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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凤翔九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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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太平无事,那么此时已到了他该退出的时候,男儿志在四方,怎能纠缠在儿女私情里不能自拔?可是如今她遭逢大难,自己又怎么可以象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漠的旁观?明知野狼谷危机四伏,自己独力难支,未必能救得出她。但他心意已决,就算救不出她,也要和她死在一起!绝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受苦!既然下了决心,眼前所有的疑问,困惑,危险和恐惧,都变得微不足道!只觉得头脑格外清醒,只凝神专志的疾驰。也不知跑了多久,周围暮色四合,已来到昨日追野人时走过的山谷。山路逐渐崎岖,四郎凭借记忆,纵马前行。忽然墨玉一声低嘶,牢牢站住,再也不肯移步。四郎恍然道:“谷中有狼豹之辈,墨玉通灵,必是心中恐惧,不敢再走了。”当下翻身下马,在马臀上拍了一下,道:“马儿,马儿,快快回客栈吧。”踏着落叶枯枝,翻山跃岭,渐入谷中腹地。
冬季天黑的好快,转眼之间,夜色已象一块冰凉清透的黑宝石,把天地都笼罩住了。寒气欲将所有生物冻成冰块。四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四郎探手入怀,刚要取出火折来点一个火把照明,忽觉身子四周同时出现几点幽幽的绿光。四郎心中一凛,耳听树叶簌簌而动,绿光又增加了一些,忽闪忽闪的眨着,鼻中猛地闻到了一股野兽的膻气。他忙加速点火,还没打燃火石,头上风响,已有两只黑影悄没声息的凌空扑来,口中獠牙在星光下如电一闪,锋锐的爪子已搭上四郎脸颊的肌肤。
四郎颊上一痛,已见血丝。他头疾向后仰,听风辨形,两手向空中虚抓,只觉手掌奇痛,已抓到两只锋利的爪子,当下虎吼一声,用尽平生之力,将手中两狼用力一撞。两狼吃痛,发现鬼啼一样的吼声。此时背后风动,又有两狼袭来。四郎右足一踢,靴中藏的匕首激射而出,他随即将一狼远远抛出,抓住匕首柄,回肘向一狼嘴里刺去,直至末柄。那狼大声惨号,凄厉恐怖之极,倒将它的同伴吓了一跳,不敢过份逼近。四郎趁势一手抓起那狼的上肢,抡了一个圈子,当作一条软鞭使用,其余正奋力跃上的五狼收不住势,爪子抓上同伴的身子,登时皮破血流,鲜血四溅。众狼闻到血腥,无不精神大振,攻得更加紧了。四郎见狼群此起彼伏,越杀越多,暗暗心惊,忙边斗边退。正欲跃到土山树上暂避,忽然地上一物疾窜过来,紧紧缠在四郎腰间,接着他胸口一痛,呼吸立止,借着匕首微光,发现是一条大汉手臂粗细的眼镜蛇已如老藤缠树,一圈一圈将他的身子牢牢缠住,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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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知道眼镜蛇剧毒无比,只要给咬中,可以使一头大象立时中毒毙命,便是给唾沫溅到,也足以令人手足麻木,任由宰割。急忙飞起一腿,将手中重伤的狼远远踢了出去,与此同时,青光一闪,已将狼嘴里的匕首拔出,那狼发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大嘴里的鲜血象喷泉一样激射而出,溅了四郎一身一脸。他也顾不得血腥恶心,回腕斜削,将眼镜蛇一斩两断,接着飞刀射出,刀尖扎住蛇头,牢牢插在身前的一颗大树之上,勿自一颤一颤晃动。
四郎伸手将蛇身从身上解下,刚才差点断气,憋得脸通红,这时候忙畅快的大口大口呼吸。群狼被他气势所慑,一时倒也不敢攻上,只缓缓向内围合。方才还不过是闪闪绿火,此时却已是漫山遍野的绿光,犹如蜂窝蚁群,在黑夜中犹为惊心动魄。
四郎未入谷时,已想好克敌之道,“嚓”地一声,火折已被晃亮。只见面前黑压压的,所有出山入山的道路,都被群狼淹没,好象一片黑色的海洋,漫无边际,望不到尽头。四郎方才只不过看见点点绿火,已是头皮发麻,这时候亲眼目睹狼群的壮观,饶是久经战阵,也不禁寒毛直竖。纵身一跃,跳到一颗树上,随即用火折点燃树的枝桠,心中默默祷告:“老天啊老天,你若心存怜悯,千万不要在此刻下雨!”他点燃一树,身子就象猿猴一样,拉着树枝一荡,又跃到另一颗树上,再将树枝点燃。如此几个纵跃,渐行渐高。倾刻之间,大火漫山,黑烟滚滚飞翔。火势越烧越猛,渐向四周漫延。不多时已将半个寂静清冷的夜空映得血红。狼群和蛇均怕火,忙身四周逃散。阵势微乱。
只听远处“呜呜”声响,有人吹起响螺,纵声大叫:“走水了!走水了!”过不多时,便有数条如象鼻粗细的水柱冲天而起,浇在火焰之上。只是山风太大,火随风走,哪是几条水柱能浇灭的?只听人声喧嚣,脚步嘈杂,救火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有提桶的,有拿水龙的。四郎心念一动,身子一颤,又纵回着火的树上。也顾不得脚上被火焰灼伤的燎炮,几个起落,来到脚步凌乱的地方。忽见身前一个黑衣人匆匆走过,脸上戴着白色的鬼面具,形容狰狞可怖。四郎如一只大鸟般跃下,左手象一把铁钳,牢牢钳住那人的喉咙。那人闷哼一声,立刻闭气晕去。四郎落下地来,又点了他全身四处要穴,就算他要醒来,也动弹不得。当下将他面具除下,只见他脸上坑坑洼洼,一堆烂肉里有两个黑色的圆球,似乎是眼睛,此外就看不清还有什么五官来。四郎忍着恶心,将那人藏在一颗树上,自己换了那人的衣服面具,提了那人手中的水桶,急步赶了出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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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出树林;默默的和大家一起救火。来回在水源与起火的地方奔跑,直到午夜时分,火头才渐渐熄灭。四郎虽然身强力壮,也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谷中众黑衣人也都象四郎一样,戴着白面鬼具,很少互相交谈,只是有人喃喃咒骂。直到扑灭了火,众人将水桶又堆在河边,一人忽然跺脚大骂道:“直娘贼的杨四郎,老子再见了你,非把你跺成一块块的,喂蛇不可。”一人忙道:“老吴,快悄声罢!让谷主知道了,只怕你比杨四郎先一步喂蛇了。”那老吴虽然戴着面具,但身子栗栗颤抖,显然甚是恐惧,骂声匝然而止,四周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四郎随着众人,沿着谷中小路蜿蜒行走,过不多时,走进一个地洞。那地洞只容一人弯腰通过,四周用古旧青石砌成,青石上还雕刻着原始人弯弓射箭的花纹和象形文字,显然是很久以前就已砌成。
穿过那条狭窄地道,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石室中。众人便在石室中站立等候。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披白纱的蒙面少女了出来,身姿悠雅,一头如瀑的黑发垂至腰间,用极为悦耳婉转的莺声道:“小陈,谷主传见!”
众人静立不动,那白衣少女等了片刻,不耐烦道:“小陈,你傻了?快跟我进去吧!”四郎见众人眼光都射向自己,心跳加剧,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自己身份是否被发觉,喜的是一进谷就可以接近谷中的最高指挥,救人就容易了。当下缓缓走到那白衣少女身后,与她一同又走入另一条地道。
那地道仍和先前一样,狭窄矮小,只能弯着身子,低头而行。四郎一路暗记道路,惕然心惊,这地道是按五行八卦之法筑成,若非有人指引,光靠自己硬闯,很难攻入腹地。走不多时,忽听水声“铮纵”甚是悦耳,眼前豁然开朗,又来到一间宽敞的石室。那石室宽有三丈,长有五丈,顶棚是用红木为架,镶嵌无数六角琉璃砌成,可以抬头看见天上的星辰。偌大一间石室,除了四周一条窄窄的通道给人站立外,便是一座用汉白玉砌着的泳池。此时池中雾气蒸蔚,一个美女正在象鱼一样游动,水花好象璀璨的水晶,掠过她羊奶一样的细嫩的肌肤,诱人心魂。她仰面向上,*圆润高耸,洁白如玉,却没有穿衣服。
此时池中雾气蒸蔚,一个美女正在象鱼一样游动,水花好象璀璨的水晶,掠过她羊奶一样的细嫩的肌肤,诱人心魂。她仰面向上,*圆润高耸,洁白如玉,却没有穿衣服。
那美女听到脚步声响;秀美的足踝用力登出;激起一条雪白的水线;将她的身子推到池边。她攀上泳池;伸出曲线诱人的手臂;从架子上插下一件黑纱;裹了身子。一头如云的黑发向后洒开;露出精致曼妙的五官来。两条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含情;带笑;似喜;似愁的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阵颤动;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而那人虽然已用黑纱裹住身子;却露出一片雪白的颈项来;细腻如雪;滑若凝脂;象丝绸一样轻柔。她两个耳垂下挂着长长的水晶坠链;在烛光下光影离合;似幻似真。
她在爬上泳池之时;四郎已看见了她的*背影;纤腰不盈一握;从胸至臀的曲线;堪称世上最优美的旋律;勾动人的心弦;令人有犯罪的欲望。四郎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忍不住连腮带耳通红;暗想:";芳华易逝;真是古今憾事。这位姑娘年纪已经不轻;却仍如此风情;不知当时年轻之时;又是怎样的楚楚动人。";
那见那美女伏在一张铺着洁白羊皮的长塌上;背部朝上;晶莹的水珠划过动人的曲线;露出弹力十足的皮肤;腻声道:";小陈;来帮我按一按。";四郎吓了一跳;忙向引领他进来的白衣少女望去;却见她神色木然;并无表情。四郎一颗心";砰砰";乱跳;不知道这美女究竟是不是谷主;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草率发难;只得走过去;坐在塌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胡乱在那美女背上按了几下。
那美女被他挠得";咯咯";直笑;忍不住翻身;嗔道:";你是在按摩?还是在挠痒痒?瞧你一身肌肉;怎么力气还不如个娘们?";忽然伸出一只纤纤素手;解开了四郎胸前的衣纽。
四郎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膛;仍然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谷主;又不敢问;只得含糊道:'谷主要处罚我?";等候那美女接口。如果她不是谷主;意思就是和那美女肌肤相接;可能会接受处罚。如果她正是谷主;也可理解为;谷主忽然解开一个下人的衣服;不知在玩什么花样?
那美女将脸贴在他胸前肌肤上;意乱情迷;笑道:";处罚?天下有这样甜美的处罚;你这小脑瓜子可真会奇思妙想!";手又伸到四郎腰间;去解他的裤带。四郎猛地一凛;听这美女的话;似乎她本人就是谷主。他想那小陈本人是个奇丑无比的汉子;这个美丽的谷主就算情难自禁;也不会选他效鱼水之欢。唯一一个可能;就是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因此才会被谷主选为发泄情欲的对象。他当即伸手搂那美女入怀;可以感觉到她胸部的绵软在自己胸膛起伏甚剧;手上肌肤也触到了丝绸一样光滑的女体。他也顾不得一刹那间冲击脑海的奇妙感觉;手指连伸;倾刻之间;已点了那谷主身上四处要穴。谷主";嘤咛";一声;身子软软的倒在四郎怀中;一双妩媚的大眼睛仍水汪汪的盯着他;满含笑意;似乎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招。
四郎忙将谷主扶起坐好;从袖筒里抽出一把闪亮的小刀;指住那谷主的咽喉;喝道:";杜姑娘在哪里;快带我去。";
那谷主双腿优雅的搭在塌上;脸上却充满欢愉之色;笑道:";我和伏渊打了赌;我赌你一定不会进谷。伏渊却不同意。我说天下的男人;将我们女人;不过当成消遣娱情的玩物;哪里肯为了我们不要性命的?假如你真的为了那个小妮子来了;我就一定要见见;古往今来第一情痴;杨四郎!";说着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如烟;对颈前的小刀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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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脸上一红,道:“快放了杜姑娘,不然的话,你这古往今来第一美女就香消玉殒了。”
谷主笑道:“你舍不得的。你忍心毁了这件上天精心塑造的艺术品吗?”
四郎冷笑道:“你想试试?”用上微一用力,小刀在那谷主的颈子上划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那谷主笑道:“小毛孩子,也来学人家装酷,你还吓不倒老娘呢?这山洞是当年战国时期,穴居人为了避免战火而建,九九八十一条通道中,只有一条是生路。其余都是通往毒蛇毒蝎的居室。你杀了我,你和你的杜姑娘就在这里做同命鸳鸯,等着喂蛇罢。我忘了告诉你,蛇若没有我下令喂食,会很恶的,能将人连头带骨头一起吞到肚里去。哈哈哈!”
四郎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只得服软,又将小刀收回一些,道:“谷主,你是个讲道理的人,杜姑娘只是一个善良柔弱的女子,又没有得罪你,请你放了她吧,四郎永感大德。”
谷主冷笑道:“四公子,我还道你是个雅人,没想到俗不可耐。这些空口的感激什么的,你还是回家,哄你妹妹去吧,老娘可不想做杜十娘。你若应承我一件事,别说放了杜姑娘,便是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四郎狐疑道:“什么事?要我投降大辽,你想也别想!”
谷主笑道:“你们那些臭男人的家国之念,老娘才不放在心上。我要你娶我为妻,以后你就是谷主,这里的下人,全听你的号令,我还出山帮你,完成一番雄图伟业,助你登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宝座。你说好不好呢?”说到最后一句时,吹气如兰,令人砰然心动。
四郎大出意外,脸上红的更加狠了,冷冷道:“龙伏渊肯答应吗?”他从那谷主的语气眼神中,猜出三分她和龙伏渊的关系。
那谷主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和他只不过是露水姻缘,哪由得他来过问老娘的事!只要你答应就行了。”
四郎默然不语,过了片刻,道:“你先带我去瞧瞧杜姑娘吧。”
谷主道:“你先回答我的话,我就带你去见她。”她身子虽不能动,一双大眼睛却是巧笑盼兮,神光离合。这时候已收了笑,充满了企盼之意,却是楚楚可怜,更添三分吸引。
四郎与她眼光相接,忙避了开去,只感觉脸颊火烫,手里虽没有镜子,也知道此时必是窘迫难当。欲要拒绝,又怕那谷主怀恨在心,对雪彤不利,只得岔开话题道:“从来没有女人瞧得上我,你为什么选我呢?龙伏渊论风度,论机智,无不胜我百倍。你现在有他做入幕之宾,不是很好吗?”
谷主淡淡笑道:“是吗?小妮子有眼无珠罢了。只有我这种见过世面的女人,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四郎,我知道你一心想取代潘小雨,成就一番事业,做一个万民爱戴,纵横寰宇的大英雄。只有我能帮你。我可以做你背后的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用我的一切力量去帮助你。我的容貌不比那小妮子差,可是我比她更体贴,更女人。这是天下男人梦昧以求也到不了手的,你得来不费吹灰之力,你还犹豫什么呢?”她的眼光忽然转为*炽热,好象熊熊烈火,似乎要烧裂四郎的胸膛,烧融他的心田。
四郎竭力闪躲她的眼光,道:“婚姻大事,要去问我爹爹,我做不了主的。”
谷主笑道:“好一招“如封似闭”。想不到外表耿直的杨四郎还是太极高手呢。你心意如何?且先说说,说完之后,我就带你去见那小妮子。”
四郎心中一喜,道:“姑娘,你象戈壁滩的白雪一样纯洁无暇,象九寨沟的湖水一样璀璨夺目,又象雪山上的烟霞一样美丽而神秘。天下的男人只要能看见你一样,就是莫大的幸福,更何况能整个拥有你。可是我再遇到你之前,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我只能说,相见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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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的唇边的笑容慢慢敛去;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也深遂起来;幽幽的道:";傻孩子;你知不知道这么说;意味着什么?";
四郎还未体会她这句话的意思;却听门外脚步声响;先前带四郎进来的那个白衣少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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