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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凤翔九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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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涕零,二来属下初到军营,便打大将,实非吉兆。不想杨副将果然是人中英杰,忠正耿直。属下十分佩服。如有不当之处,请杨将军治罪。”
他开口皇上,闭口皇上,一顶大帽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谁还敢治他的罪?不过他这一番话娓娓道来,清脆悦耳,词义恳切,倒听得杨业甚是受用。想到皇上始终心中眷顾老臣,体恤忠良,便是为他血溅沙场,舍生忘死,也自不枉了。因此心中愉悦,神色甚和,道:“潘统领,皇上虽有关照杨家之言,那是皇上的仁义。但在飞虎营中,军纪如山,绝对不容徇私枉法。否则,如何治军,如何服众?你初次入营,许多事务不明。本将不得不提点你,做统领最重要的,就是军纪森严,赏罚分明。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小小的杨家。”
潘小雨深深一躬,道:“属下谨遵杨将军训示。属下惭愧,下次绝不再犯。”
杨业脸色旋即一沉,双目中神威凛凛,喝道:“来人!将杨延朗拖出去用刑!”潘小雨向四郎眨眨眼睛,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好象在说:“这是你自找的。对不起啦!”四郎两眼向天直视,用心数帐蓬顶上的铜钉,心无旁鹜。李子意眦牙裂嘴,搓手顿足,眼睁睁的看着天字号第一的大傻瓜被两名守兵握住双臂,拖出帐去。潘小雨伸手入怀,摸到一块杭丝手帕,但他强行忍耐,并没有将手帕掏出,去抹拭鼻梁上的细微汗滴,又将手抽了出来。不一会儿,帐中就可以听到外边一五一十的打人报数之声。
潘小雨含笑归座,向杨业微微颔首。杨业一点头,朗声说道:“飞虎营众将听了,圣上有旨,命潘统领接管飞虎营一切事务。从今天起,一应大小事务,不论繁琐艰巨,一率只禀告潘统领裁决处置,不需再向本将请示。众将随营多年,对飞虎营要务烂熟于胸,等下应该各司其职,详细的向潘统领报告交待,更应该竭尽忠诚,进纳谏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襄助潘统领励志图新,整顿军务,不负圣上重托,不负百姓厚望。务必做到肝胆相照,心手相连。若有挟怨失德,藏匿营私者,一经察觉,军法决不容情。”
飞虎营众将看看潘小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心想:“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艺不足以惊人,德不足以服众,也有胆子统领飞虎营。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嘴里勉强答应一个“是!”但中气不足,这一声参差不齐,听起来极为别扭。
潘小雨长身站起,做个四方揖,含笑朗声道:“得众位将军赤诚相助,在下谢过了。”众将纷纷回礼。
潘小雨将手向左侧队列中一摆,道:“云副将,请你出来。”只见队列中应声闪出一人,灰衣布鞋,生得猿臂蜂腰,精神抖擞,动作干净利落,一眼就可看出是身手不凡。
潘小雨环视众将,指着那人道:“这位是皇上亲封的云中鹰副将,乃是八卦螳螂门的高弟。他也是本统领的贴身侍卫。今日新到,众位将军日后务必戮力同心,亲如一家,共同辅佐本统领,为皇上分忧。云副将,你新来乍到,务必谦虚谨慎,凡事多向众位将军请教。”
云中鹰躬身道:“是!”。也向众将团团一揖。众将有还礼的,有不还礼的,有还半礼的,乱了一会儿。
潘小雨眼光缓缓自帐中扫了一圈,虽然面带笑容,但神态端严,不怒自威。停了片刻,转身向杨业躬身道:“杨将军,今日议事已毕,属下想和众将畅谈欢叙。若拘泥于礼法,反而不能畅所欲言。属下意欲退帐,大家就地而坐,闲话家常,互通有无,海阔天空一番,还请杨将军的示下。”
杨业笑道:“潘统领,你太多礼了。如今在这议事帐中,以你为尊,你说了就算,何必请示本将。”
这时候帐帘一挑,杨四郎神完气足的走了进来,竟显得比刚才出帐前还要精神,归入队中站立。潘小雨暗自好笑,心想那军棍又不是大宅门里的扫把,都是精钢铸造,虽然只有二十下,料你此时也是浑身乌青了。你还要装成这副样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微微一笑,道:“退帐!”
帐外早有预备好的手下,这时鱼贯而入,摆了桌椅瓜果茶点,让众将随意坐下,或三个一桌,或五个一群,随意吃喝聊天。潘小雨逐桌寒暄叙阔。气氛十分欢悦融洽。
潘小雨特地走到四郎面前,眼中闪着调皮之色,笑道:“杨副将不但卓识不凡,用兵如神,连脾气也是这样出类拔萃,真是将门之后,气宇轩昂,今日令在下大开眼界。”
他这句话,显然在讽刺四郎自讨苦吃,当众丢脸,四郎如何听不出来?他先不回言,眼神带笑,上上下下打量着潘小雨,十分肆无忌惮,这才抱拳道:“潘统领谬赞,属下愧不敢当。潘统领不但权势炙手可热,连相貌也是这般与众不同啊。真是面如敷粉,唇如涂朱,身材娇怯怯的好象杨柳一样,居然能够坐上飞虎营统领之位,登龙有术,着实令属下大长见识。”
潘小雨自任统领以来,众将心中不服,屡见不鲜,但如此公然讥刺,却还是第一遭遇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身后一声暴喝,道:“姓杨的,你说什么!”一个灰影如电蹿出,伸手就揪四郎的衣领,出手迅捷无比。指未到,凌厉的劲风已经逼的四郎呼吸窘促。只要被他手指一沾颈项,顺势打喉锁颈,一招即可致命,端的是狠辣无比。四郎突遭袭击,反应也是快速绝伦,不避不闪,右手两指倏忽竖在颈前,以指对指,以硬碰硬。只要碰着了,力弱者非指骨折断不可。四郎看那人的身手,未必便在自己之下,只是变起仓促,也唯有此招可以应战了。至于谁胜谁败,只有听天由命。
潘小雨也是大吃一惊,一挥手就抓住那灰衣人手臂。他知自己力气与那灰衣人相差甚远,这一抓不能止其攻势,左手拇指,食指,中指顺势翻起,按向灰衣人手臂上的清冷渊,玉池,关止三穴。灰衣人手臂一酸,劲力消了大半,潘小雨趁势一拉,已经将他拉在自己的身后,随即转头向四郎凝视,眼睛几乎笑成弯月,道:“原以为杨副将只是武艺精妙,不想连说话也这么风趣幽默,形容也这样传神逼真哪。”双手胸前一抱拳,道:“在下谢了!”
3
四郎眼光掠过潘小雨肩膊,向他身后的灰衣人瞄了一眼。只见那人二十余岁年纪,身形稳如山岳,双目湛然生光。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单看此人气派架势,就知道他的武功只会在自己之上,绝不会在自己之下。只见他额头青筋窜动,一张脸几乎涨成紫色。手臂上也是青筋暴涨,要不是潘小雨牢牢抓住他的手,竭力强按,就又要跳起生事。四郎眼睛直直的瞪着他的怒容,冷笑一声,抱拳道:“潘统领客气了!”施施然从云中鹰的身旁挤了过去,径去和几个要好兄弟聊天去了。
潘小雨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脸上始终带着动人的微笑。眸子里清泓流波,谁也不知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天繁嚣易过,夜色静悄悄爬上帐蓬,众将也已纷纷辞去。潘小雨回到自己起居的房间,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前,拉开抽届,取出一个羊脂白玉瓶来。瓶子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色泽纯净,晶莹剔透,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玉中的*。那瓶子上还贴着一张鹅黄笺子,上面写了三个古朴的篆字,“凝玉膏”,黑字勾着金边,于平淡中透着极度的精致。
潘小雨微微一笑,将玉瓶放在桌上,站起身来,从衣架上摘下白布军袍,匆匆穿上。怱听门上有人轻轻敲了三下。
潘小雨打开了门,一个灰衣人闪身而入,正是小雨的贴身侍卫云中鹰。他正要说话,眼光落在桌上的凝玉膏上,这一气非同小可,望向小雨,眼带责备,道:“少爷,难不成你还要去探望那姓杨的混蛋吗?” ‘rErVqWPMDFJ'L9X
小雨一笑,望向中鹰,道:“中鹰,你越来越料事如神了。”
中鹰脸色一变,气急败坏的道:“少爷,那姓杨的小子欺人太甚。今天在议事帐中,少爷好心替他脱罪,他不但不感激,反而故意陷少爷于不义。后来越发猖狂,不分尊卑,无法无天,居然对少爷当面讥刺。旁的不说,就凭这一条不敬统领之罪,少爷就可以狠狠打他五十大板,打的他屁股开花。”
小雨听了好笑,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就因为他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若因为这个,我不如什么事都不做,早上拿了棍子,从这个门出去,找着该打的人,一直打到晚,还不知道打的完,打不完呢?”
中鹰执拗道:“少爷是统领。他就应按礼尊敬。可是他却如此狂傲无礼,先就犯了大不敬这条罪。按律就是该打!”
小雨微微一笑,眸子有如寒玉,向中鹰凝视,道:“你既知我是统领,那你更该知道,宰相肚里可撑船,统领又怎么会和属下一般见识,斤斤计较?那不是自贬身份?你连今天这种事都沉不住气,那我就告诉你,杨家人绝不是等闲之辈,我既然踏入此营,尤如孤身潜入虎穴,今后还有无数惊涛骇浪,血雨腥风,等着我去顺势而为。我们拼尽全力,能否做好太师交待的事,还不可知,又怎么会去节外生枝,中了杨四郎诱敌深入之计?你今后切不可和杨四郎再起冲突,知道吗?”
中鹰愤愤不平,道:“少爷,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你是娘娘亲弟,当朝国舅,难道还要去看一个小小副将的脸色?咱们就和他来硬的,看他们敢怎么样!”
小雨皱眉道:“笑话!捉对厮杀,是杨家军所长。坚忍持久,是我所长。你要我以己之短,攻人所长么?”
中鹰将手在空中用力一挥,恨道:“少爷,你总是叫我退让。假如姓杨的得寸进尺,步步进逼,那又怎么办?”
小雨眼睛在暗影里闪烁着智慧之光,牙齿里挤出八个字,道:“见招拆招,顺水推船。”
中鹰愤愤不平道:“我就是不明白,就算我们不去惹他,又为什么一再要讨好他,巴结他,去看他的臭脸。”
小雨思索着杨四郎的反应,忍不住抿嘴一笑,道:“欲以取之,必先与之吗。”他转头望向中鹰,又微笑解释道:“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好,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坏,唯看你如何出招了。”
他将手在中鹰肩上按了一下,意示鼓励,便向外走去。中鹰随后跟去。小雨忽然又停住脚步,沉声道:“中鹰,你留下!”
中鹰叫道:“少爷!”叫声中大有不服之意。 。
小雨将头微偏,道:“听话!”他声音并不很高,但其中自有一种令人不敢违拗的威严,中鹰顿了顿足,却不再反抗。小雨“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走到屋外,扑面一阵寒风吹来,浸肌透骨,只见天空如洗,澄澈清冷。他仰望苍穹,心中怱生无限慨叹,为什么世间只有最无情的事物,才是最美的事物?人呢?人究竟应该选择有情,还是应该选择无情?
假如四郎能够选择,他肯定希望自己快快变成一块无情无欲的石头。他俯卧在单身行军床上,嘴里咬着一块毛巾。白天强忍住的痛这时候加倍从毛孔里渗出来,拨得人全身神经犹如滚在辣子里,被翻腾,被扭曲,被踢踹。仿佛骨头也全部裂成片片了。最可恨的是,李子意那双粗笨的大手,拿出平时上阵推车的力气,沾了点跌打油,在他身上猛力的按去,丝毫也不顾忌别人是如何疼痛钻心。四郎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拿刀把这不解人意的手一刀跺下。
“你轻点,轻点。”
李子意眼珠转了转,诡密的一笑,道:“四哥,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还怕这点痛?就是砍断你一条胳膊,你也不皱一下眉的。”
四郎气得发昏,回过头来,咬牙骂道:“你这个幸灾乐祸的混蛋!”
李子意继续他的治疗工作,一双小眼迷成两条细缝,缝隙里闪跃着欢畅的笑容,确实很有幸灾乐祸的样子,嘴里啧啧有声,道:“四哥,汉白玉的台阶砌好在你面前,你就不晓得高抬贵脚,去迈他一迈,怎能令做兄弟的不佩服啊?”
四郎回头怒瞪子意,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子意鼻孔里“呼呼”窜气,指着自己鼻子道:“弄了半天,原来傻的那个人是我?”
四郎“哼”了一声,道:“不是你这个蠢材,是谁?我问你,每逢我杨家的人遇到麻烦,一般姓潘的人是什么反应?”
子意怔了一怔,思考了一下,掰出十个手指,一个一个的数去,道:“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兴风作浪,无事生非,助纣为虐。。。。”
四郎将手一摆,道:“停!”又问:“那你又有没有见到,姓潘的人为我杨家求情,为我杨家援手的时候。”
子意搜索枯肠,削尖脑袋,想了一会儿,只得摇了摇头。
四郎道:“这就是了。姓潘的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横行不法,胡作非为,仗势欺人。满朝文武,都是敢怒而敢言。就连八贤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养花钓鱼,由得他们闹。普天之下,只有我杨家的人敢说敢管。他早就恨我们入骨,将我们视为眼中盯,肉中刺。他和我们做对,就好象喝白开水,那是一点不奇,可他忽然会替我们脱罪,那就不只是奇怪,而是大奇特奇了。”
子意眨了眨眼,道:“也许潘统领虽然是潘家的人,但心肠特好呢?也许潘统领欣赏你是个人才呢?”
四郎气得发笑道:“你真会自欺欺人。”他眼珠一转,凝神思考,哼了一声道:“事非寻常,必有古怪。”
子意刚想了一下,头就胀得老大,急忙偷懒问道:“四哥,有什么古怪啊?”
四郎眼神闪动,道:“我问你,飞虎营向来是杨家统领,部属也多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上下齐心,无坚不摧,潘老儿这次忽然横着插一杠子,是什么用意?”
子意见问题简单,忙抢着答道:“荣华富贵,谁不想啊?飞虎营统领,那可是威风八面,呼风唤雨。一登龙门,身价百倍啊。” 。
四郎白了他一眼,道:“你当然想了。可那潘小雨,人家是当朝国舅。随便在皇上面前撒个娇,就能求个比这更大更轻闲的官职。他又何必以那么瘦弱的身体,来这里吃这个日晒雨淋,刀口上舔血的苦。”
子意搔了搔头,道:“也许潘小雨喜欢打仗呢?”
四郎摇了摇头,道:“潘小雨肯定不喜欢打仗。”
子意鼓嘴道:“你又不是潘小雨肚里的蛔虫,你又怎么知道了?”
四郎凝神回忆,道:“你留意到没有,他的皮肤保养的娇嫩雪白,衣服收拾的一尘不染。他是一个非常注重仪表的人。你就是让他在泥里打上一个滚,只怕也比杀了他还难受,他今年二十余岁,从来没有被暴晒过一天,衣必绫罗,食必精细,他又怎么会喜欢烈日吞噬,黄沙席卷的军营,又怎么会喜欢血肉横飞,居无定所的战场呢?”
子意恍然大悟,笑道:“四哥,还是你心细。做兄弟的佩服。”
四郎微微一笑,道:“所以,他这次来,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子意想了一想,面露微笑,十分得意道:“兄弟我这次也能猜着一回。” 四郎扬了扬眉毛,道:“你说?”
子意笑道:“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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