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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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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老杜，以前上赶着补习、考研想往上爬，现在一家伙干到军级干部，又嫌累起来了，怎么着，升的太快，脑瓜贫血了是不是。”
“不是哪个意思
“知足吧，咱这就算好的了，第三公安军更惨，37000人里头28000是新兵，全是地方兵。咱好歹只有24000，还一半是军工子弟，咱不挑大梁，谁挑大梁？”
“也差不多……”
俩人斗着嘴，吉普车已经停到第1军军指挥部的平房外面。
——
公元1932年5月19日
第一集团军共两个军六个师86000将士全部换装完毕（第一装甲师为统帅部直属）。
现在全集团军轻武器全部换成50年代初水平，火箭筒、单兵导弹全部上缴不允许使用，重装备严重不足，只有6个坦克连、6个机械化步兵营、18个团属装甲车连、12个地面压制炮兵连和6个高炮连。
好在团以下步兵炮装备充足（因为库存充足，兵工厂也投产快），
团火力编制基本参照我军九十年代摩托化步兵团，只是装备变成了旧式装备。
一切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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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清晨5点，参战部队提前用早餐，各团分别集中由师级领导做动员令，下令登车开拔。
开拔前最后检查了一次部队指战员的背囊，检查有没有战士还有前两次检查漏下的MP3/4、手机、激光唱机、电子表等物品：临时匆忙征募的新兵们还没有完全适应部队生活纪律，虽然明令不许带此类私人物品进军营，但不少城镇新兵还是偷偷地偷着带了进来，以排遣紧张枯燥的心情。
尤其在此时，此类物品是严禁带出特区的，一旦丢失落到外国人手里后果不好想象。
各参战部队驻地乱纷纷地，汽车发动声、部队列队小跑出军营整齐均匀步伐的和金属撞击声、调遣员和基层指挥员声嘶力竭的呼喝声、以及不知什么乱七八糟的嘈杂混乱声融会在一起。搞的人心里乱毛毛的。
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员黄振伍少将却非常享受这种忙乱紧张的气氛。集团军作战参谋部的战前作战计划详细到每个参战连队，空军侦察机两个小时前发来最新拍摄的敌区细部照片，参谋长杨殿杰上校正领着参谋们查看大幅的侦察照片，分析敌情变化，黄振伍抽这个空，端了杯茶站在百叶窗前，饶有兴味地欣赏他庞大军团出发前的盛况，由于抑制不住紧张激动地心情，手里的茶杯也跟着不停抖动。
前天召开的最高军事首长会议扩大会议上，主张激进的陆军军官和主张稳定的文职政府爆发了首次最激烈的辩论。
以鲍枢奎为首的文官专家们用详细的经济发展规划数据努力而又徒劳地试图劝说军方：目前情况最好不要急于采取军事行动，应该稳步三个月到半年，等经济次序稳定下来，再通电全国，宣布有这么一支“海外归侨志愿组成的地方自治政府存在。”
“华侨自治政府”的“归国”的目的是“抗日、救国、联共、联蒋”，主张以和平手段结束目前国内这种分崩离析的状态，联合一切爱国进步力量推进民族复兴。到时如果得不到积极响应，甚至武力反弹，再出兵不迟，而且那时兵工生产大部分已经走上正轨，部队新兵的训练也更充分。也更符合先礼后兵的原则。
陆军军官对这种保守想法嗤之以鼻，黄振伍顾忌雷兴翰的面子：雷兴翰同时兼顾军政两方，不好太过于偏向军方。
所以体面而又坚决地表明了态度后就用眼色指使手下两员干将（第1军军长孙振堂和第2军军长丁学熹）出招：
二人极力鼓吹用快速强大的机动军团迅速打垮广东军阀陈济棠，夺取广东作为工业基地、联合广西云南（当然夺取更好），与中央政府谈判，获得特别自治行政区地位。如此至少可以比政府的方案提前1到2年得到足够发展的地盘和人口。可以使复兴大计早日实现。
公安内务部队和空军方面明确表示支持陆军思路。
海军方面态度比较暧昧（这与他们没有强有力的统帅有关），他们一方面渴望有足够地盘和资金建设工业基地并且得到更大的港口，以便早日实现梦想中强大的中华大海军；又担心过分地急进会将本来就不充裕的军费偏向陆空军，所以犹豫不决。
声嘶力竭而依旧尽力努力保持学者风度的鲍枢奎几乎绝望了：12个常委中第一集团军司令员黄振伍、政委王云桐是主战派，空军司令员冯天铭、政委吴中云，公安内务部队司令员朱运泽、政委武金亭是支持派，海军中宋希元同情主战派、张炳生还没拿定主意，只剩下雷兴翰、刘国民这两个最重要的票和李香山还没表态了。
鲍枢奎望望李香山，这个科学家大人茫茫然不知所谓，鲍枢奎失望地回过头。
他不敢指望雷兴翰，只得求助地希望刘国民能支持他，刘国民是第二把手，两张主席票之一，就算其余9个普通常委都主战，只要他出声，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刘国民同雷兴翰一样，一直保持沉默，这一次注定鲍枢奎失望了。
与鲍枢奎等人想法不同，深切了解历史的刘国民清楚地知道中国目前的局面：中央贫弱无能，蒋介石即没有能力彻底剿灭地方反对势力，也没有令人信服的政治主张赢得众心归依。只能通过暗中收买的方式瓦解军阀，或将非嫡系部队送去与红军作战，借以削弱他们的力量。这种做法离心离德，被收买的军阀心腹往往很快又变成新的军阀与他作对，蒋介石其实是没有管理这么大的国家的能力的。
一直到了抗战爆发，各地方军才在抗日救亡的旗帜下“统一”了起来，但日军竟然也被蒋介石当作了消灭异己的工具。等到抗战结束，没被消灭的非嫡系部队又开始分划地盘、勾心斗角起来，好在很快全国解放，要不，嘿嘿。
刘国民很清楚这段历史，在这年头社会舆论和道德就是强权枪杆玩捏的橡皮泥，完全不是思想还生活在21世纪的理想主义分子鲍枢奎脑子里想象的那种已经完备的社会次序。
因此他默许了主战派的嚣张气焰。当然他也十分清楚：这帮军官（尤其是陆军军官）都是雷兴翰的爪牙亲信，如果没有雷兴翰的暗中支持，凭着这几个原来的旅级干部，可能还没能力这么快总结出这么番让他都心动的大道理。
当然，即使本着同舟共济的原则，自诩为“识大体、顾大局”的刘国民也不愿意明着让雷兴翰过不去。于是只当没看见鲍枢奎求助的眼神，也不出声，只等雷兴翰自己表态。
。。
第二十三章
雷兴翰确信自己不出声，老鲍是下不来台了。
确实是他在背后推动这次争论，前两天由他直接指挥的特种兵大队派出的外线潜伏分队圈回了几个冒死偷过封锁线的居民，因为难以抓捕，还用消声狙击步枪打死了两个。驻守前沿政阵地的部队也陆续接受到外地到饶平探亲和做买卖的人（30年代的人）。
纸包不住火，他不能等到暴露了再动手。陈济棠目前在广东境内有15万部队，一旦处于被动，他可能会请求中央军入粤增援，或者会求助广西军阀李宗仁和白崇僖。那样即使“侨军”因为装备先进不至于落败，但可能会引起大战，伤害太多国人的性命，特别是李宗仁和白崇僖，雷兴翰对他俩不无敬佩，没有十分必要不愿和他们为敌。
再说他也和刘国民这次难得地想到了一起，认为乘乱首先抢占一个有足够纵深的根据地在目前来说是完全可行的。
至于作战计划细则，从一回到三十年代，他就和陆军、空军制订修改了数次了，相信还是很充分的，最大的担心就是部队新兵太多，看来也只能在战争中培养了。
他首先高度赞扬了鲍枢奎的细致工作，批评了部分陆军军官冒进轻敌的思想，话锋一转，又加重语气分析了目前状况，隐晦地表达了支持尽快出兵的意思。
最后他提出即为了尊重广大陆军官兵，也为了民族复兴基地的早日建成，建议会议投票决定是否采取先攻取特区以西之汕头、揭西，以北之梅县、以东之福建云霄四县15000平方公里区域，作为特区的边区以加大控制人口和作为缓冲带，之后是否进一步行动则看国民政府和各军阀的反应。
投票结果当然全票通过，鲍枢奎也不情愿地举起了手。
精明的刘国民注意到，雷兴翰满意地点了票，回过头来给了黄振伍和冯天铭一个冰冷狠辣地眼神。
黄振伍和冯天铭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倒让文官吓了一跳，为了对付陈济棠之余汉谋部，雷兴翰等人竟然准备全军总动员。
他们大多数人不知其中道理：时下“南天王”陈济棠共有余汉谋、香翰屏、李杨敬三个军计六个师，另有教导师一个、独立师二个、独立旅五个、独立团八个和炮兵团、战车营等陆军兵力共十五万人。
而1932年3月，蒋介石准备对中央苏区进行第四次“围剿”，任命陈济棠为赣、粤，闽、湘边区“剿匪”副总司令（总司令蒋介石）。初时，陈犹豫重重，迟疑不决，一怕派兵入赣必被红军纠缠，难于摆脱，二怕蒋介石乘粤军在赣南与红军作战之际，突然由湖南进兵袭取广东。后来，防守赣州的蒋军马昆旅长频频来电告急，蒋介石又催他履行上海的议和决定，火速出兵，陈才派范德星旅由南雄出大庾、南康，去解救赣州蒋军之危。但范旅到达新城时，遭红军伏击，损失了两个营。陈为顾全面子和保卫粤北，遂派余汉谋指挥六个师又一个旅担任福建、赣南，粤北地区的“清剿”，配合蒋介石对中央苏区的“围剿”。但陈对余部交待，同###作战要特别慎重，各部均要加强县城或镇的防御工事，以固守为主，非有必要不能派大部队出击“扫荡”。不久，陈又派黄任寰的独立一师进驻闽西，参加蒋介石对江西、福建红军的“围剿”。
因此，余汉谋部实际统帅着陈济棠一半兵力约8万人。
兵力分布为：余汉谋司令部与主力两个师在江西龙南；
三个师分别在广东和平、平远以及福建上杭，据侦察：另有一个已经分散在粤赣交接处；
范德星旅在汕头文祠一带休整。值得注意的是陈济棠的精锐教导旅与陈第八师驻扎在梅县平远，计划制定此地为本次战役重点。
这是我军第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为求速战速决，必须用绝对压倒的优势兵力给予坚决打击。
计划大略为：
西北方向战役集团：主力第一集团军
以郝天木第179师围困平远之陈第八师及教导旅，杨雷成第130师、杨殿恒第118师于平远西北粤赣交接处设伏待机消灭自西北方向来援的江西龙南余汉谋两个主力师；
武国福第153师于平远以西大庾岭设伏，待机消灭自西方向来援的陈第六师；
沈永剑新编第2师于平远以东蕉岭构筑阵地，务必拖延自东方向来援的陈第四师及独立一师；
冯鹤志新编第3师作为机动部队于兴宁、丰顺、五华一带机动以防陈其他部队来援。
武警第319支队、320支队负责担负我方补给线安全保卫。
汕头方向因敌较少，被红军消灭两个营的范德星旅已成惊弓之鸟，士气低落。由总部直属海军陆战团与武警第321支队负责围困该敌，力求令其投诚。兼由总部直属特种兵大队5中队配合袭取汕头县城。
武警第5、6总队负责防守原野战部队之特区边缘工事。
平远距我虽不足200公里，但粤北山区地处偏僻，即使到了八十年代依旧交通闭塞，山陵、河流纵横，交通环境极其恶劣。之前由空军详细航拍寻找适合大规模摩托化部队机动的路线（第一集团军共有各种车辆6000余辆），又派遣侦察部队中潮汕籍战士化装地面探察了数次，勉强找出四条较适宜的“路线”（注意是“路线”，不是道路），但即使这样也必须由工兵部队开辟简易通道，搭建临时桥梁，工作量相当大，工兵部队已作好相应材料物资准备。
预定围困平远的第153师经过15小时急行军，于战役日凌晨零点到达目的地，三点完成展开合龙，并于四点三十分开始佯攻。
其他打援部队完成部署将在战役日上午到晚八点之间，
估计援敌接到求救并到达我设伏区域最快约需20至72小时。
战役集团在战役结束后保留三个师兵力于当地驻防防备敌人反扑，其余三个师回特区休整准备换防。战役结束。
计划宣布完，沉默了好一会，刘国民兴奋莫名状地说了好些激励陆军官兵的话，右手拇指不经意地摸着左手中指上一枚与他儒雅性格不太相符的金色戒指。鲍枢奎却行家般地冷笑道：
“看来早有准备嘛，不过好象没有预备队。”
黄振伍宽容地笑了笑，没有理会，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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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寂静的山林，清晨的薄暮还未飘散，明亮的小溪少女秀发般轻柔地从积满青苔的卵石上温柔抚过。
林间散居的农舍飘出淡淡柴草炊烟的清香。和着枝桠上玲玲的鸟鸣，早出的牧童衔着浸润着朝露的草叶，尤自轻揉着眯朦的睡眼。
“轰隆隆——轰轰轰——”
不和谐的轰鸣声骤然扫灭一切宁静，柴草炊烟的清香被大功率柴油楔型推土机喷出的浓浓黑烟代替，鸟儿被纷乱的脚步和粗野的嗓音惊的四散分飞，少女般宁静的小溪被成吨成吨的泥土、碎石和树干野蛮的拦腰截断，顿然浑浊的溪水在泥土、碎石间惊慌地寻找出路。
拥挤在狭少的YW531C装甲人员运输车里，现在已是179师302团1营营长的原179旅2营6连连长王必成，右手努力地抓住扶手舒缓剧烈的颠簸，费力地腾出左手，翻过手腕看看手表，摇晃着看清楚，时间已近早上七点。
出发已经快三个小时了。
陆军坚持行动，一是因为目前情况所迫，必须用强大武力迫使国民政府和广东军阀政府承认“侨民政府”；二是自恃装备先进，认为即使只有50％的部队及时到达，完成任务应该也不难；三是急于炫耀武力，确定在新成立的特区中的地位；第四嘛，这是雷兴翰的一个暂时秘密，他似乎觉察一丝身边的威胁。
当然在如此恶劣的交通环境下大军团长途奔袭，困难是可想而知。为此：陆军在总部的支持下，利用总部直属的陆航团20架米…8直升机于19日凌晨在预定攻击地点分散机降了3个步兵连，任务是勘察地形和侦察。天亮前再次机降了2个步兵连、1个营属步炮连、1个营部指挥机关和一个副团级指挥组，随着天色放亮，为防行动暴露，机降行动停止。
集团军把唯一能有效克服这种山陵溪谷纵横复杂地形的地面交通工具，404辆装甲车（全集团1个集团军属装甲车营，32辆，6个师属机械化营，共192辆；18个团属装甲车连，共180辆）全部集中起来当成战场出租车用，分成四路分别搭载四路部队的先头突击营提前出发。不顾一切快速通过，必须分别在8…15小时内到达潜伏地点。
王必成这一路由团长杨松光中校带队，包括120辆步兵战车和装甲输送车、王必成的6营、团炮营（欠85加农炮连）共1100人，当然步战和装甲车的司乘人员还有300人。4点出发，以平均25公里的时速一路狂奔，现在已到了丰顺县境。
欺负30年代缺少反装甲设备，王必成大大咧咧地坐在前三车里（因为临时加装的车头楔型铲损坏，头车一路已调换了五辆）。
自从连里的86步战和装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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