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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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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女子倒想看看是什么人跟着自己,又有什么目的,索性也不跑了,在一处偏僻的地方站定,转身直面来人。

    来人铆足全力也没能追上白衣女子,没想到她会停下来,稍稍愣怔,便在她丈外停下来,嗫嚅着唇,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月华下,她墨发飞扬,一袭白衣翩翩,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子。

    在他打量自己的同时,白衣女子也看清眼前的人约莫三十来岁,是个身材颀长、容貌俊逸、温文儒雅的男人,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发现,他看着自己时,眼底有着深深的哀恸,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

    白衣女子微微蹙眉,在脑中搜索了一阵,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跟着我?别告诉我你是沈锦城的人,否则你活不过今晚!”

    男人并未被白衣女子的话语吓到,反而朝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白衣女子,却一副害怕一触之下美梦破碎一场空的样子。

    白衣女子看着男人奇怪的举动并不说话,两人似乎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但是白衣女子手中早就捏着几枚银针,只要男人敢出手,她定要了他的命!

    男人定定的看了白衣女子许久,终于出声:“你……你是如初留下的那个孩子?!”

    是问句,也是肯定。

    白衣女子听到“如初”二字,眸色变了变,却依旧没说话。

    男人又道:“昨天,是你在她坟前祭拜她的。”

    听到这话,白衣女子——君绮萝一下子就明白眼前的男人定是在君如初坟前种满紫花的人!

    君绮萝敢肯定,他一定很爱君如初。

    如果不是情深,又怎会花时间种下那一整片山顶的花?

    可是既然很爱,为何又眼睁睁看着佳人嫁给他人?等到她死了才来伤春悲秋又有何用?

    “没错,是我,君绮萝!”

    君绮萝大方承认,她相信一个深爱君如初的男人,必定不会为难君如初的孩子:“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之所以在被他盯住的时候往鄱阳王府外跑,是不想有人知道她是君绮萝,否则,后面的戏码就不能继续演下去了!

    男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中闪着泪花,朝前跨了一步,激动的道:“阿萝,我……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君绮萝简直被雷得个外焦里嫩。

    怎么突然冒出个亲爹来?难道沈锦城不是自己的爹?

    这不科学啊!

    君如初怎么会愿意嫁给沈锦城这个商人出生,没有任何背景的探花郎呢?祖父君博昌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女儿怀着别人的孩子时,答应沈锦城入赘鄱阳王府呢?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如果沈锦城当真不是这具身体的爹,那么当时滴血验亲时,他不搞那些小动作,等结果一出来,自己这个正牌鄱阳王府嫡小姐,岂不是得背上冒充鄱阳王府小姐的罪名?

    如此岂不是恰恰说明了沈锦城根本不知道君绮萝不是他的女儿?

    这也太戏剧化了!    兰苑。

    曾经这里是君如初的院子,周玉兰封妃后,便成了她的居所。

    “什么,老夫人魔症了?”周氏一骨碌从牀上坐起来,看着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梅香,惊愕的问。

    因为白日里侍候发烧的邵氏,周氏累极了,睡得比较沉。福安院过来的人报完信后便走了,守夜的梅香因为心疼她,便让她多睡了一会。

    后来想想不妥,便把她叫了起来。

    “适才福安院的小红过来是这么说的。”梅香说道:“想来就是一般的魔症,春月去请过府医了,开两副药吃了就好了。王妃去了也没用,不如就安安心心的歇息吧。”

    周氏身体实在是乏得很,便扯了个大迎枕靠了下去,微闭着眼问道:“王爷今晚宿在哪里?”

    “在万姨娘那里。”梅香说起这个万姨娘一脸的不耻,鄙夷的道:“听说亥时时分,她穿着一身薄纱衣裳去王爷书房送汤,结果汤没喝,王爷事务也不处理了,抱着万姨娘回了她的院子。”

    周氏眼中划过一抹狠意:“这个骚/蹄子,都半老徐娘了,还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勾/引王爷!哼,不过再怎么样也莫想生出儿子来!”

    这王府里的女人,除了她周玉兰,别的女人休想生儿子!

    梅香闻言没有说话。

    周氏挥挥手道:“好了,我实在乏得紧。今儿你也累极了,就不用守夜了,把灯熄了就下去歇息吧。”

    “是。”梅香灭了灯,顺带关上屋门出去了。

    “周玉兰……”

    忽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低声的唤着周氏的名字。

    周氏以为幻听,便没在意,哪知那声音又唤了一声。

    周氏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竟然看见室内的圆桌前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谁,谁在那里?来人,来人啊!”周氏大声喊着,继而颤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本妃屋里来的?”

    “你住着我的院子,睡着我的牀,享受着属于我的荣华富贵,居然还问我是谁?”

    “你……你是君如初?不,君如初已经死了十六年了,怎么可能活着?”

    “嗤,谁说要活着才能来看你?我刚刚去了邵秋菊那,她答应和我一起带你去地底下和我做伴呢!”

    “鬼……有鬼!来人啊!”周氏想到老夫人魔症的事,心想这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王妃,怎么了?”还未走远的梅香折回来,点燃火折子折回来将蜡烛点亮,在她身后,还跟卫嬷嬷、兰香以及几个二等丫鬟。

    “……”

    牀上,周氏浑身哆嗦着,以薄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上下牙不住的打着架,恁是说不出话来。

    众人将屋内各处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

    卫嬷嬷走上前拿掉薄衾,疑惑的问道:“王妃你没事吧?”

    “发生什么事了?”沈锦城的声音从外厅传来,人也跟着几步跨进内室。

    听到沈锦城的声音,周氏似乎找到了安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稍稍平复了心绪,才道:“王爷,是、是君如初回来了!她说她才从老夫人那边过来,要带我去底下给她做伴。”

    屋顶上,白衣女子见今晚的事做得差不多了,合上瓦片飞身离去。

    哪知没多远,便感觉到被人盯上了。    不一会儿,鄱阳王府喧闹了起来。

    沈锦城郁闷了一天,正在一位姨娘那行好事发泄情绪,听闻自家老娘魔症了,赶忙偃旗息鼓,快速的穿戴好,往福安院赶去,脸色阴沉,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王府最近简直是多事之秋。

    先是自己儿子腿折了,然后沈氏祠堂付之一炬,现在老娘又魔症了……这一切,都是君绮萝那个扫把星回来后发生的。

    沈锦城再次想到君绮萝命硬克亲的传闻,莫不是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她的身上。

    不行,只要她活着一天,特定还有人要出事!

    为了杜绝这个隐患,君绮萝必须得死!

    想到这个,沈锦城无疑想到了龙胤,恨得牙痒痒的。

    若非是他,君绮萝那个祸害早便在昨天早上就死翘翘了,哪里会有今儿的事发生?

    沈锦城领着一队人,一路郁气难平的到了福安院自己老娘的寝室,发现里面臭气熏天、乌烟瘴气。自己的老娘眼神涣散却一脸戒备的蜷缩在牀里,脸上敷着黄色的可疑物,嘴里嘀嘀咕咕的喊着什么。

    几个粗使婆子正要抬着昏倒在地的许嬷嬷和秋棠离开。

    沈锦城简直快到了暴怒的边缘,冷冷喝道:“其他人呢?大夫呢?”

    其中一个粗使婆子匍匐在地道:“回王爷,奴婢们因为住在后院,不大听得到这边的声音,还是有人起来小解,听见老夫人的声音,奴婢们才过来看了一眼。老夫人不让靠近,奴婢们就想着先把许嬷嬷和秋棠姑娘弄出去。”

    沈锦城心烦的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粗使婆子赶忙抬着许嬷嬷和秋棠下去了。

    这时,府医在春月的陪同下急匆匆赶来。

    想要靠近邵氏,她的反应极为强烈。

    无奈,沈锦城忙叫会功夫的侍卫上前点了邵氏的穴道,将她抬了出来。又让春月和几个二等丫头备水为邵氏洗刷一番,换了干净衣裳,重新换了被子褥子,让她躺下。

    府医这才靠近邵氏,又是把脉,又是翻看她的眼睑,许久,抚着胡须对沈锦城道:“王爷,老夫人大约是受了惊吓,失心疯了!”

    沈锦城大惊,心道真是流年不利!祠堂的事已经让百姓议论纷纷,老夫人这边又疯了……

    “可还有得治?”

    府医摇头道:“目前还没有听说有失心疯被治好的先例,老夫能做的,就是开些药,稍稍减缓她的病情,或者……”

    沈锦城心知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问道:“或者什么?”

    府医没有回话,看了看屋内其他人。

    沈锦城意会,忙让众人退下。

    府医这才道:“或者让她昏睡过去!”

    今儿白天王府才发生了祠堂着火一事,这还未过子时呢,老夫人又失心疯了,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鄱阳王府声誉必定一落千丈。

    沈锦城怎会不明白府医的意思?眼看还有几日便是安王与心儿的婚礼,万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看了眼自己的老娘,沈锦城下了狠心,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府医手里:“有劳先生,先生请开药吧!另外这事还望先生保密,若有人问起,就说老夫人得了重病,昏迷不醒。”

    要强了一辈子,与其这样没尊严的活着,还不如过段时间,让她无痛苦的死去!

    府医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放进怀中,诚恳的道:“老夫作为王府府医,自当事事为王爷打算,王爷你就放心吧。”

    沈锦城出了内室,对福安院的人和自己带来的人下了死令,不得将今晚的事宣扬出去,这件事便揭过去了。    “鬼……鬼啊……”

    邵氏看着飘于空中的白衣女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噗噗放了两个臭屁后,华丽丽的大小便失/禁了,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在房间。她顾不得羞恼,大叫着朝牀里侧躲去。

    到退到牀壁无法再退了,邵氏摆着双手,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不……不不不……不是我想害你的,你别找我。”

    白衣女子忍着恶臭,问道:“不是你又是谁呢?”

    “是周玉兰,对,是周玉兰她想要做城儿的正妻,所以才出主意趁着你生产虚弱,让产婆动手脚将你弄死的,你要找去找她吧。”

    “其实我更中意你下去陪我呢。”白衣女子很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这样吧,你们两个都去陪我吧,反正下面地儿宽敞,不在乎多一个鬼。”

    “不……我不要去……”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白衣女子凉飕飕的说着,突然声音一转,冷如寒霜:“你们别以为我在地底下就不知道阳间的事,我都知道,都知道!你们不但害死我,还险些毒死我的女儿……”

    见白衣女子越说越激动,邵氏瑟缩着身子道:“是周玉兰……周玉兰的主意……”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白衣女子说着趋身朝邵氏扑去:“来吧,先把你的魂交出来,咱们一起去找周玉兰。”

    “啊!不要啊!不要收我的魂!”邵氏张牙舞爪的喊着,想要把眼前的白衣女子赶走。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屋外,许嬷嬷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

    白衣女子轻轻一纵,顺着屋顶的洞飞掠出去,快速的合上瓦片,只留了一指宽的缝隙。

    “鬼啊,鬼啊!君如初回来索命了啊!”

    许嬷嬷走到牀前,左右看了看,轻声细语的道:“老夫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那贱/人都已经死了十六年,早就烂透了,别怕啊。”说着踢了秋棠一脚,“这死妮子,让她守着老夫人,她倒好,自己却睡着了,老夫人吵闹闹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秋棠吃痛,迷迷糊糊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畏惧的望着许嬷嬷道:“对不起许嬷嬷,我突然犯困……”

    “呆会再和你算账!”

    许嬷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正披着衣服赶进来的春月以及四个被惊醒的二等丫头吼道:“老夫人魔症了,还不快去寻大夫和王爷王妃过来!”

    春月等人赶忙分头前去请沈锦城周氏和大夫。

    许嬷嬷看了眼脏臭不堪的牀,不顾恶臭冲天,爬到大牀上就要去安抚邵氏。

    “啊!”

    邵氏眼神涣散,见到一到人影向自己爬来,忙踢蹬着腿,手脚并用的不让她靠近,混乱中,一把抓起漏出亵裤外的屎,精准的丢到了许嬷嬷的脸上:“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收我的魂。”

    许嬷嬷往外膝行了两步,掏出帕子,忍着恶心抹了把脸上的屎,再也不敢独自上前,温声安抚道:“老夫人,我是许真啊,我不是来收你魂的。”

    “不,不!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我不想死,不要收走我的魂。”邵氏目无焦距,语无伦次的重复喊着。

    “秋棠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先把老夫人安抚下来拾掇干净。”

    见邵氏阵仗小了些,许嬷嬷又往牀里靠近些,秋棠也跟着爬上牀。

    “嘭!”一声巨响,许嬷嬷像个球一样抛了出去。

    也不知邵氏哪里来得力气,竟然一脚将许嬷嬷踢到了牀下,昏死过去。

    秋棠整个人愣住了,畏惧的看了邵氏一眼,下牀趴倒在地,装晕了。

    牀上邵氏似乎想到什么,抓起屎往自己脸上抹去,痴痴的傻笑道:“嘿嘿黑,我真聪明,这样你就认不出我了。”

    屋顶上,白衣女子勾唇一笑,轻轻合上最后一块瓦片,往另一个院子而去。    许久,君绮萝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

    她给堇书安排了房间,让乐笙从晓月镜湖调了两个洒扫的丫头过来,抬着她去洗澡,并侍候她今后的起居。

    同时,她又让乐箫前去给堇书买些日用品和衣裳回来。

    君如初十六岁多生养的君绮萝,如果活着也就三十三岁不到。堇书乃是她的婢女,顶多也就三十三岁左右,大约是常年风餐露宿的关系,梳洗后的她皮肤很差,看起来足有四十多岁。不过她性子温和,容貌看起来也温婉敦厚,时不时的看向君绮萝,目光中透着慈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堇书姨,”君绮萝拉着堇书柔声问道:“如果我能让你站起来,但是你得再一次承受断手脚筋的痛苦,你可愿意?”

    堇书张大眼睛,意思在问:我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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