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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紫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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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说:“你现在怎么装得像个道学先生一样,做给谁看呢?”凌风说:“陛下,您是否还有事要我去办?”朱光有些失望,说:“你就不能陪我片刻吗?”凌风说:“陛下……”对方说:“我知道你在我这里总有些放不开,这也难怪。你家里房子那么大,感觉空旷了些。这样吧,你在这边挑两个伎人过去,也可以解解闷,以后不要老是到外面去,我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嘛,想必琼英小姐也不会见怪的。”
凌风脸一红,说:“不用了吧,这样不太好。”朱光看着他,“又要推?”凌风迟疑一下说:“谢陛下。”几个歌姬听了朱光的话都在偷偷看他。凌风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钻进去,他轻声说:“陛下,随便您吧。”说完就飞快地离开了。朱光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凌风回府,他找来两个侍卫,说:“你们到国子监,把那个刘阜找来,我有话要问他。”侍卫赶到国子监,刘阜不在,他们问了他所住的客栈,又骑马过去。刘阜和程卓都不在客栈,只有何弘在房间里看书。他好奇地问两个侍卫,你们找刘阜有什么事?侍卫说:“凌大人找他,大概是为他的文章。”何弘暗道:“我们都还没有消息,他找人代写倒先拔头筹了,这是什么世道?程卓说写得都是夸凌大人的话,看来那个大人还真吃这一套。”
侍卫等了半晌,刘阜回来了,他在饭馆吃了中饭,又在茶馆泡了半天,正准备回客栈换件衣袍上妓院去,正被侍卫逮了个正着。那两个人说:“你叫刘阜是吗?凌大人叫你过去呢。”刘阜又惊又喜,这下上青云有路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两个侍卫:“侍卫大哥,大人就叫我吗?还有没有其他人?”侍卫说:“就叫你,快点,大人在等着呢。”一个侍卫一把把他拉到马上,让他骑在自己身后,刘阜在马上很害怕,紧紧抓着侍卫的衣服。
凌风在府里办公,管事来报,王上派总管送两位姑娘过来。凌风一皱眉,放下笔迎了出去。外院停了两辆小车,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各带两名侍女,从车上下来。宫中的王总管指着她们说:“凌大人,这两位美人一个叫郁李,一个叫樱桃,都是宫中顶尖的伎人,王上知道您喜欢音律,特地叫我把她们送来。王上对您,可真的不一般呢。”凌风说:“我感谢王上天恩,请您回去代我叩谢王上。也谢谢您专门过来,您辛苦了。”他作个手势,管事将一份厚礼拿过来,凌风示意他交给总管的从人。总管说:“凌大人可真客气,咱们谁跟谁呢,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有事,不打扰大人办公了,告辞。”凌风一直把他送出府门,他随从的人也都由管事给了赏钱。
郁李和樱桃过来盈盈下拜,“凌大人,王上让我们姐妹过来侍候您。”凌风说:“两位姑娘请起,我叫管事去安排房舍,你们先去休息吧。”两人离开,这时,载着她们行李什物的大车也到了,管事叫人把东西卸下来。
凌风暗想那小子文章写得可真有先见之明,他说:“兰麝拥于后堂。”这下美女还真是送过来了,王上恩典,也真叫他为难。
这时侍卫说:“那个刘阜带过来了。”凌风坐在书房里,看着刘阜,对方中等身材,穿一身青缎长袍,头戴方巾,帽子前方正中间缀着一块美玉。看他气色不太好,像是被酒色淘虚了身子。凌风有些诧异,就问他,“这篇文章是你写的吗?”刘阜被他盯得有些发慌,他低头说:“是小人写的。”“没有叫人润色过?”“小人知道大人要选拔真才,不敢弄虚作假。”
凌风问:“你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内容吗?”刘阜拿过文章交上去之前草草看过一遍,但文章实在太长,而且有好多字他都不认识。他说:“小人仰慕大人,写的都是这一类的话,实不能表达小人心情之万一。”凌风一笑说:“那你背几句给我听听。”刘阜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凌风说:“要么你拿过去读读。”刘阜抖着手接过纸卷,慢慢读起来,他读了两句就顿住了,因为有字不认识,凌风盯着他,他勉强又读了几句,把纸卷放在凌风案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凌风说:“我知道肯定会有人找人代写的,这事不怪你。你只要告诉我是谁写这篇文章的就行。”刘阜说:“是同客栈的程卓写的。”凌风叫人把他送回客栈,再把程卓叫来。
半个时辰后,程卓进来了,凌风看他,身上一件旧棉袍,头上一顶破方巾,衣服上打了几个补丁,看他站在那里有些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凌风说:“程卓,你的文章写得好啊。”程卓那天喝多了,真也记不太清他写得什么了。他看着凌风冷冰冰的面孔,有些战战兢兢地说:“我无知冒犯大人,请您恕罪。”凌风说:“你在夸我,怎么是冒犯我呢?不过你结尾上少了一句,我替你添上,他提笔在结尾补了几个字,扔给程卓看,这样结尾变成了“噫乎,大人之才,譬如日月;大人之风,山高水长。呜呼哀哉。”凌风一拍桌子厉声说:“你写这个东西,是在给我写祭文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一章
程卓被他一说,反而镇静下来,他想,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总不能杀了我吧。他抬头说:“凌大人,我当时酒喝多了,胡乱写了两句,实在没有什么恶意。现在我晓得你不喜欢看这些话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原谅我吧。”凌风说:“谁说我不喜欢听奉承话来,只是你结尾写得太夸张了点。再说你字体也太潦草,要好好练一下。这样吧,现成的稿子,你去写它三十遍,字体工整些。”
程卓暗暗叫苦,五千字的文章,写三十遍就要十五万字,这人可真厉害。凌风叫从人,“你们给这位程先生安排一间房间,给他纸笔墨砚只之类以及其他用度,不要怠慢了他。”
程卓一走,凌风又坐下来办公,临近年末,各种朝会仪式特别多,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每年应付下来,已经有些厌烦了,可是又能如何,他就是做这个的。中夜,放在书案右面的文卷移到了左面,他伸了个懒腰,终于完了。
他披上斗篷,来到外面,游廊之外山石嶙峋,一泓池水清清澹澹,天上的残月倒映在水里,远处树木叶子都落了,只有枝干斜插向空中。几盏残灯还在闪烁。
他心绪不宁,不想入睡,就叫人把郁李和樱桃请来。两个人清雅装扮,侍女捧着乐器过来。凌风说:“我心中烦闷,想听二位姑娘雅奏,劳烦你们了。”郁李和樱桃说,“大人真客气,不知您想听什么曲子。”凌风说:“你们奏一曲琵琶曲《十面埋伏》吧。
郁李拨动琵琶,乐声铿然作响,先是一声接着一声,如金石之音,接着舒缓了些,像轻风拂过,其中,间或高起;后来乐声连绵不断,逐渐紧张,高低起伏,直至高潮声起,密密匝匝使人透不过气来,最后戛然而止。
凌风神情恍惚,他像是来到了二十二年前施云被杀的现场,在密林深处的空地上,身体靠在一棵树上,面对着一百多名手持刀剑的士兵,面前被他杀死的士兵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小丘。噢,不是他,是施云,提着宝剑,剑上已有了几个缺口,他身上也有十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都流着血,他感觉有些支持不住了。朱光远远地站在高处,看着这里,他愤怒地叫着朱光,“朱光,你过来,你敢不敢和我单打独斗呢!你这胆小鬼!”
朱光不理他,转过头去一挥手,一阵箭雨迎面射来,他用剑去挡,但手腕已经虚弱无力,十几支利箭插向他的胸口。他集中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宝剑向朱光的方向掷去,接着就向前仆倒在地。人们一拥而上,他清楚的听见刀剑砍在他背上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士兵的说话声。
他仿佛升到了天上,俯瞰着这片空地,朱光喝止士兵住手,这时他的身体已经被砍得不像样子,朱光命人将他的身体翻过来,这时他看见了自己的脸,脸上没有什么伤痕,双目微闭,牙关紧咬,整个脸紧绷着,看上去十分吓人。冷月残照,夜风凛凛,感觉很是凄凉,人们围着他的尸体鸦雀无声。他听见朱光喃喃地说:“施云,我也不想杀你,但你在我身边,总是一块心病。你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光仪和她的孩子的。”他叫道:“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就是死了也要报复他到底!”
凌风猛然惊醒过来,他浑身是汗,他看见郁李和樱桃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郁李说:“大人,你怎么啦,你刚才的样子把我们吓坏了。”凌风定了定神,说:“日间公务太多,我大概是过于紧张了。时候不早,你们回去睡吧。”
凌风很疲倦,他坐在后堂,朦胧睡去。他隐隐约约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相貌英俊,和景武有些相像,但右眼瞎了,就是他四岁时所见的那个人。两人相对,他听见对方说:“你既然知道我被杀的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景武?”他说:“旧事重提,有什么好处?景武现在已经结婚了,他以后会有儿子,时间一长,谁也不会再记起你,如果景武现在知道真相,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施云说:“儿子为父母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是他的责任。”
他说:“你一生戎马生涯,杀死了多少敌人,他们的儿孙就不该找你报仇吗?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呢?”施云说:“那不一样,我是在公开的战场上杀死敌人,而朱光是在暗地里卑鄙地暗杀我的。他丧尽天良,杀死女婿,害死女儿,你说他还是不是个人?”
他说:“王上现在肯定后悔了,他待景武不是很好吗?你还想如何?”施云说:“我所受的苦,我会向他讨回来,他会自食其果的。你看着吧。”他惊恐地问:“你到底在哪里?你要想做什么?”施云说:“我是你心头的一根刺,你什么时候心口发痛,那就是我。”他慢慢隐去。
凌风醒来,感觉身上冰凉,心脏怦怦直跳。夜静更深,寒风凛冽,北风打着旋吹过树梢,发出“呼呼”的声音,外面有侍卫走动的脚步声。他感觉恐惧,要叫个侍卫进来陪他,想想又算了。
凌风匆匆梳洗,进卧室上了床,朦胧睡去。
第二天,他将国子监太学生上交的文卷里选了二十份,叫这二十个监生在他府上又做了一篇不长的文章,从中选出九个人,分别是云霁、马隆、李晟、杨侃、柴谭、许逵、何弘。九人出身都很一般,凌风召集他们,让他们和老成的官员好好学习。何弘问凌风:“凌大人,我有个室友程卓被您叫进府中,他现在还在这边吗?”
凌风一笑,“你要去看看他吗?”他带何弘来到东院的一间厢房,只见程卓正在那里埋头苦干,他面前堆着一叠叠白纸,旁边的大竹筒里插着几卷已经抄好的文章。一支写坏的小楷扔在纸篓里,墨锭已磨去了不少。凌风展开一个纸卷,满意的点点头说:“写的不错,你辛苦了就休息片刻吧,要劳逸结合嘛。”
程卓感觉手都抬不起来了,何弘看他眼睛里都是血丝,问道:“凌大人叫你抄什么呀?”他拿起文章想看,程卓一把把它抢过来,说:“你别看,我抄着都觉着脸红呢。”何弘说:“这就是你所谓夸凌大人的文章,看来确实打动他了,你看他不是叫你留下来了?”
程卓说:“是呀,他爱极了我的文章,特地叫我帮他抄三十份,大概是要送人吧?”何弘说:“什么,三十份这么多?”程卓说:“他可真刻薄,我看跟着他没好果子吃。”凌风从外面走进来,他说:“你说什么?”程卓脸色一变,立刻乖乖地坐下去抄写。凌风说:“何弘,我带你们四处看看,见见同事。”
两天之后,程卓把抄好的文章交给凌风,凌风打开看过,叫从人端来火盆,逐一将它们烧毁了。他看着程卓问:“还有没有遗漏的底稿?”程卓说没有了。凌风沉着脸说:“你可要确定,真有这样的文章流出去了,我拿你是问,别以为我是开玩笑。”他放缓了语气说:“李贺有诗云:‘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不见年年辽海上,文章何处哭秋风。’我们年纪还轻,不要在这种表面文章上下功夫,要多学点经世济民的大学问。你也写累了,就下去休息吧,待会到管事那里去领两套衣袍和暂支的薪水,明天就把行李搬过来。”
正月初一是元旦的朝贺大典,正月初十凌风和琼英成婚了。在前一天朱光把陶朱和琼英召到后殿,指着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凌风对陶朱说:“这孩子少年孤苦,我一直想让他早些成亲,没想到拖到现在。他为人不错,把女儿嫁给他,你应该能放心的。我也会好好照顾他,不令他再有什么意外了。”
第一章
凌风虽是大秦国王室事务的总管,王上朱光的养子和近臣,掌握王室的财权,但他和京城首富,商会领袖陶朱的女儿琼英的婚事却十分低调。王上朱光没有出席婚礼,两个殿下景文、景武也没有来。婚礼已毕,他在花园的环秀堂摆了几桌酒席,招待显要的客人。
环秀堂面积很大,三面围绕着假山,向阳的一面从花园的大池塘里引来一泓流水,绕过堂前向东流去。水上搭着石板小桥, 今天是主人大喜之日,又临近元宵佳节,府邸和花园灯火辉煌,焕然一新,各种精致华美的灯饰张挂在庭院之中,连池塘上也装饰了各种莲、荷、鸳、鹭等各种形状的彩灯,向远处望去,水波粼粼,灯火闪烁,如仙宫一般。
环秀堂上摆了三桌酒席,管事从西市请了一班顶尖的歌妓,宾主酒酣耳热,相谈甚欢。
陶朱坐在首席上,他起先并不想把独生女儿嫁给凌风,但如今木已成舟,凌风性格温和,长相俊朗,王上又这么器重他,也确实挑不出毛病。他今日作为凌风的岳父,被作为上宾接待,他周围都是朝廷的高官,耳边听到的都是对他女婿的溢美之辞,心里也十分高兴。
户部尚书康伯在他左边,凑进他耳边说:“陶朱先生,今天可要多喝几杯,令爱嫁给凌大人,真是天赐良缘。王上把凌大人视若己出,你就是王上的亲家了,我们也要让你一分。”这边兵部尚书元懿站起来大声说:“王上悉心栽培凌大人,凌大人您也没有辜负王上的期望,如今您成家立室,王上一定很欣喜。您可要多喝几杯。”大家都说:“可不是,值此良宵,凌大人酒量这么好,喝酒可不能太保守。”堂上弦歌阵阵,侍女歌姬花枝招展,频频来往劝酒。凌风坐在下首主位,也喝了不少酒,但他听着这些好话,心中却只是感觉淡淡而已。
这时侍卫来报,王上派顺贞和明辉两位夫人前来。凌风赶紧整理了一下礼服,急急来到二门迎接两位夫人。她们盛饰丽妆,在其身后簇拥着大批宫女侍从。朱光派她们过来,赐给新婚夫妇大批礼物,有各种绫罗绸缎,名贵首饰和金银器皿,还有一个匾,是朱光手书的四个大字“神仙眷属”。凌风叫人立刻挂在后面夫妇共居的楼台的正门上。顺贞夫人说:“王上原想亲自来看看的,因为身上不舒服,就叫我们姐妹两个人过来,也给府上添点喜气。”凌风连说不敢当。两人说:“我们想看看新娘子,你可得陪我们过去。
他们的新房在中间一列院落的大庭院里,朱光在为景武安排府邸的时候,为凌风也在后院建造了一座楼阁,楼阁高三层,雕梁画栋,巍峨高耸,气派不凡。为了建筑这座楼还拆毁了前后和花园里的部分建筑,使楼台周围看上去不是那么拥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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