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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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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完全建立起来的时间,在宋朝的东南地区,也就是淮南江南地方,冒出了层出不穷的乱兵盗匪贼寇,待到南宋政府费尽心思将这些兵患剪除,又继续整理财赋增加课税,努力保持财政的稳定,这样一来闹出无数民乱出来起来,赵构也真够头疼的,要用东南半壁去维持一个庞大机构的运转,还要继续搞战备,送岁币,发展经济恢复民生,他的国库里都能跑耗子了,就这样,正常的财政税款收入,还是不够政府运作的要不赵构怎么肯自己拉下脸,朝廷出钱投资海外贸易船队,南宋政府自己开始提倡对外贸易呢。
洪过是从后世的史料上看到这些论述,南宋政府的税收激增是实情过南宋也创造了中国历史上的奇迹,就是年度
入最高竟然破天荒的超过了一亿贯是折换成白还要更高,这个记录似乎直到几百年以后,那个腐朽~的满清帝国被迫开关后,靠着大量涌入的关税才被刷新。最关键的,这个数字之中正从土地和人头税等这样传统农业帝国税收主要项目上得到收入,占到的比例不到一半余的巨大收入,都是南宋政府从开矿冶炼手工加工还有海外贸易关税中得到的南宋对农民的盘剥是实情,不过宋工商业海外贸易发达也是实情。
所以才有人感慨,如果说,明代松江桥头那几个寥落的等待雇佣的人影,就认为是中国的资本主义萌芽,那看看南宋泉州港内如林的海帆,看看这座被阿拉伯商人誉为“光明之城”的伟大港口,到底哪个朝代更接近资本社会,岂不是明摆着的么。
一脚踏在商品社会门槛上的大宋,领先整个世界三百年的大宋。
洪过可以从后世的材料上读到这个时候大宋的部分情形,虞允文不能,所以,当虞允文听到洪过随便的谈起南宋内部实情的时候,那个脸色非常的好看,他甚至在心中怀起来,洪过这个应该从未到过南宋的书生,到底是从哪个渠道知道这些情形的?要知道,大宋东南不稳的事情,连金国高层都不是很清楚,否则,岂不是意味着南宋在金国面前没有丝毫秘密可言了。
虞允文干笑一声,试探着道:“改之妙算如斯,怕是也没想到,今天能遇上这一出吧,日后改之回去金国,一定要好好骂一骂那个给改之出主意的人。”他认定,洪过自己不可能了解的这么详细,也不具备刺探大宋情报的实力,那一定是在金国有人暗地搜集这些情报,然后流露给了洪过。
洪过诧异的看虞允文,出主意?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拿主意的,还有谁会来告诉我这些东西?随即他大略想到了虞允文这话的意思,不禁尴尬的笑笑,看起来自己的话有些多了,竟然被这个敏锐的家伙想到别的地方,可如果要解释,他又是无从谈起。
就在两人有些尴尬的面面的功夫,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起,张船东和孙管事几步来到了洪过面前,扑嗵跪倒在洪过面前,二话不说,对着洪过就磕头。
这下将洪过了一下,而后急忙让翟莹将两人扶起来,他们一群人里面,这个时候手臂还能用上力的,怕也只有翟莹这个女孩子了。可是,翟莹到底是女人,手臂上的力道哪里能和这些终日在海上劳作的汉子相提并论,无论她如何用力,那边张船东一股劲的磕了足足九个响头,这才抬起头面对着洪过,眼睛通红的道:“恩公,我张三一定为恩公立长生牌位,每日上香保佑恩公长命百岁子孙多福。
”
呸呸呸,他娘的,老子还挂呢,立什么牌位?洪过心里一阵腻歪,只是脸上不能做出这种表情,他也知道,张船东说的怕是真心话,刚刚如果真的被沈海狼跳帮上船来,不要说一船人的性命堪忧,即便是把货都丢了,他张三就必须用所有家当来赔。洪过这次虽然是为了自救,可也等于救了张三还有船上所有水手的性命。
经这一遭,虞允文虽然对张三的印象改观不少,但还是不愿与这些粗蛮之人多说话,这时挣扎着站起来,对张三道了一句体乏必须去休息,而后就回去了船舱之内。那虞允文是书生,在张三面前虽然倨傲,可张船东脸上不仅没有怒色,反是神态恭敬的起身连说不敢。
后来过与张三喝酒,才弄明白,大宋重文轻武已经将近二百年,老百姓心中看读书人自然比旁人高出许多是金榜题名的进士郎简直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一样。张三这些海上跑船的人,更视读书人有如神仙一般敬仰,平常见面都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声,今天虞允文能主动道歉后才离开,已经是非常礼遇张三这般粗人了,他们心里哪里还敢抱怨。
至于洪过,张三这时感觉洪过就是说三分里的诸葛孔明,简直就是专门下凡辅佐紫微星的人物,日后还不登堂拜相啊。
洪过失笑出来,也知如何说话才好好船上整理好了酒肉,看起来是要庆贺一番,索性又用酒来说话,与张船东孙管事一干人喝到了一处。
这次再喝酒此少了许多顾忌和虚辞,张船东也就吐了实情他本名张三,原先是东南海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也就是海匪了,只不过他这个海匪有些心思,一面在海上打劫过往客商,一面却是在临安附近置办下买卖铺面和田宅到官府疏通了自己的户籍下来,准备过上几年就回家安安稳稳当个财主。谁都没想到安置铺面里打理的掌柜,看出了他腰杆不硬些东西见不得光,索性将铺面和货物全部倒手给旁人自己席卷了所有浮财跑的无影无踪。
虽然元气大伤,若只是这样也无所谓,至多是再在海上拼杀几年就是了。偏偏这个时候大宋官家开始大力兴办海船队,置办水军整理东南海上航路的安全,张三有次出手失风,被大宋水军盯住,一路向南狂奔都没跑掉,最后是一狠心去了南面的麻逸,也就是后世的菲律宾躲了一年,待到风头过了才悄然回来。谁知,祸不单行的张三,刚刚回到大宋就被沈海狼盯住,抄了所有财货不说,还一把火将张三以前的快船烧的一干二净,幸好,沈海狼没有斩尽杀绝,留下一条海泥鳅,让张三一干人勉强回到陆地上。
至此,张三虽然变卖田宅重新置办了一条大海船,可是一来心寒的他不敢重操旧业,二来手上没有余钱大宗进货,只有靠着忠心耿耿的手下,在海上来回运货维持生计。如果今天洪过不出手,被沈海狼跳帮上来,张三就只有两条路可选,一个是重新下海当海盗,以他现在这条海船的航速,随时随地可能被大宋官军追杀砍脑袋,再有就是卖掉海船倾家荡产的去赔所有客人的损失。无论是哪一条路,都等于要了张三的命。
喝到半酣处,张三听说洪过这次到福州只是暂停,去下
后继续赶赴英州,当即拍着胸脯道:“恩公要去英州那一路山地要去英州,弯弯绕的怎么都要走上一个多月,不如这样,恩公在南剑州办完事,直接顺着闽江回来福州,我将这趟货运到广州,立即回来福州等着恩公,到时候再接恩公去广州好了。”
“这?”洪过犹豫下,“这样岂不是耽误了船东的生意。”
张三一听这话当时急了,腾的跳起来,对着周围所有水手大喊:“大家听了,我这次要专门从福州跑一趟船去广州,别人都不带,只为了送恩公他们,你们有谁不乐意的,出来说话。”
所有水手一听,立时高呼出来:
“操的,谁敢出来,老子踹他的蛋黄出来。”
“他娘的,正是要,老大只管发话,老子一定跟着。”
看到水手这般呼喊,洪过笑,他刚才不过是客气下,既然有人专门送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大船到了福洪过下船,临行前又与张三他们约好了时间这才分手。天幸,这次出海只是有惊无险,一行人没有谁受伤。
这时的福州还只是闽口的一个城市,因着大宋福建路的治所在这里,是以比旁的福建路的城市大了些,可是与临安和泉州还是没得比。将所有人安置在客店休息,洪过拉上虞允文在城里闲游,顺便定下了明日去南剑州的行船。
第二天,好睡一夜的洪过他们登船,从福州逆着闽江而上,缓慢的经过闽清,不一日抵达了南剑州,也就是后世的福建南平市。
之所来南剑州,只因这里是南宋最大的茶场所在地,而且这里山林遍地路途崎岖来应该有很多违法犯法的事情发生。
洪过来南剑州实则没安好心,他打着挖南宋墙角的心思的。早在上京到处勒索的时候,洪过就计算过,他不可能一辈子靠勒索过日子,而且要真的在完颜亮眼中更有价值,就必须有自己的买卖,要买卖就必须赚钱,那要如何去大量而起快速的赚钱呢?洪过盯上了茶叶。
金国不产茶,所有金国喝的茶叶都是从南宋输入的,也就是依靠了宋金的榷场贸易是,在榷场贸易中,南宋在对金国输入的茶叶数量上,每年有严格的限制国似乎也是无意修改这个额度,由此成了金国境内的茶叶价格极高,高到什么地步呢,一斤茶叶,竟然能够卖到六百多文钱!
六百多文钱啊,折换成后世的人民币,还不要将近一千块钱还只是普通人家喝的一般等级茶叶,若是南剑州这样著名产区出产的上等茶叶斤都要卖到一两贯甚至更高。洪过想想后世自己喝铁观音,在北方能喝到一千块钱的秋茶观音经算是中档中偏高的了,再联想金国老百姓喝的六百多文钱一斤的茶叶当时就是全身一哆嗦,不是害怕,而是过于激动和兴奋,他看到了金国朝廷每年,从这一项无形的茶叶税中牟取的暴利,更是似乎见到又有一座金山摆在他面前。
听说能去南宋的那天开始,洪过就在计算着如何能从南宋运茶叶去金国卖,无论南宋的茶叶是个什么价钱,总不会比金国更贵吧,他不仅要挖南宋墙角,还要挖金国的墙角,直接从金国那笔巨额茶叶税中抠钱,成为他的第一桶金。
可是,到了南宋以后,沿途装作不经意的打听下,洪过又失望了,这南宋对茶叶也是控制极严,虽然种茶的茶户可以与商人交易,但是双方竟然是必须去当地的专门机构交易,而且商人首先要在临安的中央官府,购买一种买卖茶叶的文凭——“茶引”,然后凭着茶引到茶场去购买茶叶,购买的数量必须按照茶引上印着的数额,多一两都不成。茶引不仅为茶叶增加了附加税,更关键的,上面必须注明在哪里买茶叶,到哪里去贩卖,在多少时间内卖光,如果商人要到别的地方贩卖,还要到官府去更改茶引,否则就是非法交易,抓住轻者重罚重则要掉脑袋。
不是洪过不想遵纪守法,按照南宋的制度下,根本不具备将茶叶卖到金国的可能性啊。洪过要抓狂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时代南宋对茶叶贸易的控制如此严厉,在临安他没能找到漏洞,无奈之下,只有亲自跑一趟茶场,看看在产地有没有什么漏洞可钻了。
这个时代的茶园和茶场,大致上还是沿用了采茶,蒸茶,捣茶,拍压,烘焙,成穿,封茶这样七个制作茶叶的过程。
至于饮茶的步骤就更加繁琐,所以,在临安城里才会有走街串巷,提着大罐子贩卖凉茶的小贩。
到了茶场,洪过没有心思去观赏满山的绿色,马上就将人撒出去,一个个茶场的去走访,临行前,他对这些部属交代清楚,到了茶场就去问能不能不经过官府,私下买大量的茶叶,无论品质,数量越多越好。
听了洪过的话,虞允文的脸都青了,在他眼中,这个洪过做事情是越来越不避讳他,前次偷偷盗卖军用兵器,想想后来在海船上的惊险也就罢了,怎么现在竟然还要购买私茶?
看着洪过将所有人打发了出去,虞允文急忙拉住洪过,严厉的问道:“洪改之,你可知道,大宋律法,贩运私茶者,如有反抗,可当场格毙。”
洪过先是一惊,随即笑笑:“彬甫兄应该不会去报官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记住,你可是大宋的官员子弟,你可以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你就不为了洪尚书想想?若是传出洪尚书的儿子贩卖私茶,那岂不是天大的丑闻。”
从认识以来,虞允文这是第一次对洪过疾声厉色的说话,洪过心情镇定下来,轻轻推开了虞允文抓住他的手,首先后退一步对着虞允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才肃容道:“彬甫兄可还记得我在绍兴做的那首诗?”
“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不,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洪过坚定的道:
“我要干一番大事业,所以我需要钱,用很多很多的钱。虞允文助我。”
第一第一百四十一章 上贼船
之所以喊虞允文,而不是和以前那样称兄道弟,因,或者说是更愿意相信,历史上那个揽狂澜于危难,受重托矢志北伐的大宋名相,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虞允文显然有些明了洪过的意思,呆看着洪过,眼前的洪过还是那样年轻,身着白衣腰间佩刀,长衫博带似乎没有一丝烟火气,在他脑中对洪过的第一次印象,是在金国王府大宴上,看到的那个怒发少年郎,只为争那一字之辱,慨然拔刀相向,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恍惚间,记忆中那个少年,与眼前这个人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时市侩有时风雅的年轻书生,但是,在这风雅和市侩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抱负和野心,是经常困扰虞允文乃至夜不能寐的事情。
今天,当洪过说出“需要钱,需要很多钱”这样的话时,不知为什么,虞允文在眼前少年书生身上,看到了一股与整个大宋士大夫迥然不同的气质,没有那种对北方强敌怕到了骨子里的畏惧,没有沉迷在纵情享受中的淫猥,更没有那些普通年轻书生的只会夸夸其谈而不懂做事的浮躁,他忽然懂了,洪过心中一定有一个巨大的梦想,而现在的洪过正在为实现自己的梦而努力实践。
长长的叹息一声,虞允文虽然知道下面说出话,或许会让他在日后背上巨大的包袱可架不住洪过那执着的眼神,他还是一边摇头一边无奈的道:“洪改之,你的胆子太大了,难道你就不知道,实则你干的一切,都落入大宋官府的眼睛里。”
“什么!”洪过大吃一惊,要是真如虞允文所说的不要说走私茶叶了,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去金国都是个问题,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引起南宋朝廷注意了?
虞允文看出了过眼中的迷惑,他苦笑道:“我随大宋使团出使金国踏上泗州的土地开始,使团上下,每一个人的行踪无时无刻不落入金国官府眼中团周围布满了细作暗探,无论我们去做什么,大家都心里有数。你想想,你一个金国使团的随员了好几十人溜走,大宋官府上下除非个个都是瞎子,否则怎么会不盯着你?”
洪过只觉着后背出了一透汗,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南宋朝廷的注视之下,可笑他还自以为做事隐秘,竟是变成了有心人眼中的笑料了“那,这周围就有探子?”如果是这样必须立即将所有人都招回来,宁可下次偷渡进入南宋不能如此鲁莽行事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谁料到,虞允摇头道:“应该没有们这群人虽然说北方口音十分乍眼,不过,从船上下来时候,也只有我们一行人下船,并无第二拨人尾随,当初上船时候你又没四处张扬自己来南剑州,除非大宋的细作个个都是顺风耳,否则应该不会有人跟过来。”
甩掉了?洪过心里始终不踏实,仿周围就有人在暗中盯着似的,左右看了看,有些自失的摇摇头:“关心则乱啊,既然大宋如此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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