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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陷落: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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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炸弹自空中掷下。不过,希特勒还是很警惕的,他认为头顶那些侦察机,全在为空袭搜集地形情报。
苏军势如破竹,不可思议。失守的坏消息不断传来。希特勒的情绪坏极了。每晚我们去喝茶,他都灰着脸,心事重重,他尝试把这些坏消息抛诸脑后,哪怕几小时也好,可东线还是不停送来报告和照片。被强奸的妇女,被杀害的孩子,饱受虐待的男人,死亡,悲惨,这一幕幕图景困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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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4)
他发誓要复仇,他用谎言煽动仇恨。“他们再也不是人,他们是亚洲草原上的一群禽兽。我向他们发动战争,就是为全欧洲的人类尊严而战。胜利是至高无上的。我们只有尽一切努力,硬战到底。”
可胜利只愈发遥不可及了。相反,敌军屡战屡胜。在西线,盟军也已逼近德国国境。我们仍然守在东普鲁士。恐怕等不了多久,苏军就要打退我们了。秋日明净的天空下,我们已经听到枪炮声。希特勒下令建筑群进入戒备状态。一整套巨型设备投入使用。到处可见阻碍物和新的哨岗、地雷、杂乱的倒钩铁丝网、瞭望塔。我平时常遛狗的小径都封锁起来了,有卫兵彻查我的证件。要是敌人看到空袭警报一响起来,我们整个营地就陷入一片混乱,他们一定会来空袭的。
半夜的警报声最骇人。一刹那间,所有的灯都灭了,每个人都得赶快跑入堡垒,可到处都有大树挡路,很难辨得清自己的方位。此外,我们也必须记住各处的口令和密码,一旦回答不出来,卫兵即毫不迟疑向你开枪。不过,一般情况下,这还不算太大的问题,因为我们只在白天出门,随身带证件就可以了,也没有人会在半夜跑到营地外头去。
在这样低迷的气氛中,希特勒企图重振士气,收复东线。前线越缩越短,某些地区陷入拉锯状态,希特勒决定到陶努斯的西线指挥部去,亲自督战。9月初,我们携上所有财产搬出狼堡,因为苏军已经攻到附近了。
我们离开狼堡,心里甚是凄凉,知道这一去,即永别此地了。11月的一天清晨,我们上火车,这是载我们来柏林的专列。我喜欢森林里的生活,惦念东普鲁士的田园风光。现在我们都得离开了——永远离开。希特勒也许心中有数。尽管那儿的建筑工程仍在继续,好像总有一天人还是会回来似的,可他满心离愁。他不是老说,绝不从前线撤退的吗?那些战况报告已经把他吓住了,他只好走这条“绝不”的路。
专列载满了人。一小时前,其他官兵乘另一趟火车离开。这一回,我们坐了一整天车。希特勒想在天黑之后到达柏林,这样好掩蔽他的行踪。渐渐地,太阳隐于薄雾后,我们只望见清朗的天空。
希特勒车厢的窗子是黑的。他在车厢里开了小灯。午饭在他的沙龙车厢吃,太阴暗了!外头阳光明媚,可里头只亮着坟墓里幽幽的长明灯。莫雷尔、博尔曼、赫韦尔和绍布也一起吃饭。施罗德女士与克里斯蒂安太太已经到达柏林了。而曼齐亚利女士,从因斯布鲁克来的年轻厨师,也才刚刚加入我们的小圈子。她原来打算当教师的,机缘巧合,临时来为希特勒服务。餐桌前只有沃尔夫和我两位女士。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5)
那天,希特勒非常沮丧,心烦意乱,这也是我前所未见的。他低声说话,眼睛也只往下瞧着菜碟子,或者心不在焉地望着白桌布上的某一点。狭窄、阴暗的车厢内,弥漫着沉重的气氛,我们坐在一起,心里惶恐不安。忽然,希特勒说起他的手术。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他说他很信任艾肯教授的医术。“他很有责任感,是惟一一个有能力做这种手术的人。声带的手术并不会危及生命安全。但我可能从此失声……”他没能说完。我们都感觉到,他的头脑里乌云笼罩。那乌云,我们几乎伸手可触。他深知,他的声音是权力的工具,他的语句能令万民陶醉,引信他们的道路。一旦他不能再说话了,那么他还能拿什么东西,让万民着迷呢?
几个星期以来,他的同僚们就建议:“我的元首,您最好向德国人民再发表演说。他们都失魂落魄了。他们会对您产生怀疑。已经传出谣言,说您不在人世了。”副官们请求我们几位秘书,请求元首找我们写一篇演讲词。但他只这样应付着:“没时间发表演说了。我要作决定,我要实际行动。而且,我也没什么要对德国人民说的。一来,我必须取得实质性的成功,那样,我才能再给他们勇气和力量。”现在,他才刚刚在暗杀事件中大难不死,又一把达摩克利剑悬在头顶。前线处处告急,他要同时指挥东线、西线。这段时间,他决定留在柏林。
晚间,我们抵达柏林,幸好没有听到空袭警报。我们停在绿森林车站,因为西里西安车站前一天已毁于战火。希特勒离开之后,我们才陆续从客厢下车。我们刚刚走出车站,他的车尾灯已从街角掠过。深夜,熄灯时分,整座城市显得比森林更黑暗,更荒凉。尽可能绕圈,车队只经过尚未被摧毁的街道。希特勒再次错失目睹这座城市真实惨状的机会。昏黄的车头灯只能勉强照见街道两旁的碎石堆。
我们到达帝国总理府的时候,那已经有不少人集结在女士厅了。这座女士厅与女士们毫无关系。这是一座大厅,有壁炉、高大的镜子、几个可以舒服闲坐的角落,女士厅因希特勒从前在此收集大量艺术品而得名。现在厚厚的地毯已经撤走,价值连城的家具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简单然而舒适的桌椅。
希特勒只陪我们坐了一会儿。我们已经在车上吃过晚饭。他吩咐林格收拾卧室,就带金毛离开了,时间尚早。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显得异常。只是,他明天要动手术了。
自从进入希特勒的圈子之后,我好久没有在柏林住过了。开战以后,元首指挥部搬回德国的心脏,搬回柏林,这还是开战以来的头一回。帝国总理府庞大复杂,坐落于赫尔曼格林街、福斯街与威廉街交会处,在我看来,简直是座迷宫。我摸不着北,只知道希特勒的旧套间可以望得见威廉街,但现在房间都清空了,一片死寂,就像主人下乡度假期间的大公馆。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6)
几颗炸弹在附近爆炸,这座老房子遭到不同程度的毁坏。这曾是漂亮的古建筑,即使经过希特勒的改建,它也谈不上太大的实用价值。前后无数道楼梯,还有大得令人咋舌的前院和大厅,在急着找人的时候,这样的结构徒增麻烦。
希特勒的书房、工作室、卧室和埃娃的套间都在一楼。那儿还有华丽的会议大厅,希特勒说他曾在那儿逃过一劫。“那位老绅士”——这是他对兴登堡的称呼——“在这里接见我,他要任命我为帝国总理。‘希特勒,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就保养好这墙壁,’他低声说道,‘地板可就不能再用了。’我猜如果不加修葺,这座房子很快就会倒塌。”的确如此,希特勒换了新天花板,但是一枚炸弹正炸到大厅内,现在这里已荒弃空置,后来也没有加以维修。可以分别从三个楼梯上楼。
希特勒的工作室正对门,经过几级楼梯,走过走廊,就是希特勒随员们的房间。第一间,在楼梯口,是楼梯间,现在已改作我们的休息室、副官的等候室,甚至有时还供不速之客过夜。下一间是绍布的房间,再往下住着新闻官奥托·迪特里希博士,还有原安排给泽普·迪特里希的房间,现在让博尔曼副官住着,最后面是供阿尔布雷希特队长使用的客厅,他是驻柏林终身副官。
走廊拐个弯,便到了莫雷尔、冯·贝洛上校、布格多夫将军和霍夫曼教授的房间。底层的房间亦如此安排给后勤部部长埃嫩贝格,一间乡村风格装修的随员餐厅、传达室、医务室,还有浴室。厨师和女仆也住在这里,洗衣房和熨衣房都在底层。
各州的厅堂在希特勒的私人套间楼下。那些地毯、家具和壁画都不再像以前所用的那么昂贵,即便如此,这儿的华丽辉煌,还是让人叹为观止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走过前厅,即到达客厅。右手边是女士沙龙,左手边是音乐厅和电影院。帝国总理府的地面这层有三扇壮丽的大门。整座建筑中,温室是最精致的地方。温室是独立建筑,长长延伸出去,绕成半圆的形状,有数不清的门窗,从那里可以望见公园。“温室”之名现在也已不副其实,那些万紫千红的植株、花儿和灌木早就没了。弧顶处有两张圆桌子,我们在这儿吃早餐;不需要太多参谋出主意的时候,希特勒也常在此审阅军事报告。一旦需要参谋人员,他就改在新帝国总理府的大型办公室工作。现在,荒弃已久的房间又热闹起来,生气勃勃。
我们入住的第一天,这儿到处笼罩着压抑的气氛。希特勒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艾肯教授去除了他声带上的小瘤。我不知道那手术是在哪儿进行的,要么在他的卧室,要么在医院,反正他连续三天没有出现。第四天,他忽然出现在早餐餐桌旁。那天一早,空袭警报就响过了,所有人员从堡垒撤出,重新聚在一起吃早餐。希特勒起得早,他说是给空袭警报吵醒的,除了开会,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才好。他到处找人,最后听到人群的喧闹,终于找到正在用餐的我们。希特勒一出现,大家当然得马上掐掉正抽着的香烟,敞开窗户。手术以来,我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见希特勒。那位替代勃兰特教授的新护理医生太紧张了,上前问候希特勒的时候竟然让自己的椅子绊了一跤,还打碎了杯子,把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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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7)
弄得一片狼藉。他尴尬得脸都红了,两米高的大个子站在那儿,显得特别无助,我都替他难过。以前,他还从未走进过希特勒的社交圈子。
元首只能低声嗫嚅。遵照医嘱,一周内他都不能大声说话。这么聊了一会儿,我们也自觉低声说话,直到希特勒示意,说他的听力还好,我们不必介意。我们都笑出声来了,希特勒自己也笑。他还说金毛最近的状态太让人失望了,“它生不出小狗,”他说,“它只一味胖下去,好像马上要当妈妈的样子,可我想那只是因为最近它吃得太多了,却没有机会运动。驯狗师托尔诺告诉我,怀孕只是假象,可我觉得它就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元首认为,它的伴侣很可能营养不良,下次得让它们再试一遍。
大家次第离开餐桌。绍布得到电话机旁值班。国防军和冲锋队的副官们也要为会议作准备。洛伦茨与迪特里希博士去跟进最新的新闻报道。最后,除了摄影师弗伦茨、克里斯蒂安太太、我和施通普费格博士外,大家都走了。我们就聊起圣诞节的事情。今年我们会在柏林过圣诞节么?希特勒摇摇头:“我必须到西部去。我们也许会在陶努斯山的‘鹰堡’过圣诞节。”趁此机会,我问,今年圣诞节我能不能告假。'…'克里斯蒂安太太会与她先生一起,留在希特勒身边。
希特勒准我告假。圣诞节其实也不远了。四个星期之后就是平安夜。我们四位女秘书都忙着打点希特勒的圣诞奖金名单和包装礼物。“是的,圣诞节该回家团聚才对。”希特勒轻声说道,郁郁寡欢,“埃娃也给我写信——再三恳求我今年内再到山庄。她说,暗杀事件后,我身体又有病,尤其需要好好休养。但是,我知道这其实是格雷特尔的主意,她不过想见赫尔曼一面。”今年春天,费格莱因与埃娃的妹妹结婚了。那阵子我们都还在贝希特斯加登,婚礼在海拔2000米高的克尔斯泰因楼举行,阵势极为豪华。我没有获邀。春天开始时值1945年。,格雷特尔就等着生孩子了。出人意料的是,赫尔曼与埃娃竟也攀上关系,或者也不能说出人意料吧,毕竟费格莱因总是那么一副活泼、有趣又讨人喜欢的样子。而埃娃也正当青春,热爱生活,却必须生活在按部就班、无声无息的状态下,现在好不容易身边多了个能跳舞、会说笑话的妹夫,可以名正言顺一块儿玩了。
可希特勒相当固执。他认为离开这儿是不可能的,埃娃再美艳动人,再费尽心思,也动摇不了他的主意。希特勒不容自己闲暇下来。他得去西部。他只打算在柏林呆两个星期。可我却期待着找个好机会回慕尼黑去。12月10日,鲍尔上校将从柏林飞往慕尼黑。我请他捎上我,他非常乐意。至少,我也不必担心把小狐狗留下了。我可以带小狗一起上飞机,因为,小动物是不能上火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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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8)
我为家人和朋友准备了好多礼物和食品。我从希特勒的生日礼物仓库里挑了不少东西——内衣、锅碗、衣服,等等,妈妈一定都用得上的,家已经毁于炸弹,她现在寄居在我妹妹那儿,在慕尼黑郊外阿默尔湖岸边的一个小村庄里。我也打算把亡夫的全部物品带过去,完全忘记了这班飞机只直接飞到慕尼黑,下了飞机之后还得拖着一大堆行李走到布赖特布伦,那儿连火车站都没有。我也忘记了冬天那湖上也没有航船,我只能把一大堆行李全交付托运,然后带着小狗和贴身行李包步行回家。家人都没料到我竟能那么早就赶回家过节,惊喜不已。终于,我们又有棵圣诞树了,圣诞树上缀满了各式旧日的小玩意儿,还有传统方法烘烤的蛋糕:老时光的细节。
希特勒正率他的随员们呆在鹰堡。即使这样的艰难时世中,全国上下仍在欢庆着象征爱与和平的圣诞节,而希特勒他们则对此报以冷眼。在家里狭促的厨房连客厅中,我觉得不大适应,这儿没有电话,没有其他通信工具,只有一台连慕尼黑电台也听不清楚的收音机。广播节目还不时被打断,响起古怪的滴滴答答声,大家打趣说那是“州长的呻吟”,意味着敌军的轰炸机飞近了。没多久,我就得再度离开家,回到元首指挥部了。1945年1月8日,慕尼黑遭受历史上最悲惨的空袭。在离城里40公里的小村庄,我们看见那边血红的天空,和重磅炸弹爆炸时的耀眼白光。
第二天,所有与慕尼黑的通信都切断了。铁路完全毁坏,电话也打不通。而我计划1月10日起程回柏林。母亲忧心忡忡,很难过。她请求我留下,她有不祥的预感,觉得将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降临到我们身上。可我不能拖延下去了。我留下我的小狗、行李箱,跟货车去了慕尼黑。在烟瘴、瓦砾和人群中艰难前进,我终于找到了普林茨雷根特普拉茨的元首寓所,领到我的车票,当晚即动身回柏林。目睹着战火中的悲凉场景,我的心又一次沉重得无以复加。
沃尔夫女士也回慕尼黑过圣诞节,不过她比我早几天就回柏林了,此刻只等我到达,第二天我们俩一起上火车,到西部的元首指挥部去。
就像上次一样,火车又把我带到从前不曾踏足的德国某个地方。清晨,我们在黑森州一个冰雪覆盖的小火车站下车。那地方叫洪根。
那儿已经候着好些小车,要把人接到元首指挥部去。我们经过巴特瑙海姆,那个清晨,到处都还一片静谧,人们都没起床。陶努斯山林间山路上覆着厚厚的雪,元首指挥部在山顶,掩饰得严严实实。这地方可真美丽。山坡的树林间藏着一间间小木屋子,每间小木屋子的地下,深深埋着坚固的掩体。房间都很小,可比狼堡装饰得更精致。元首住在山坡低位的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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