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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军工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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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宿营,每个连队都要派出哨兵,规定男学员一人上岗,女学员两人上岗。
初次上岗,提着冷冰冰、沉甸甸的步枪,往那片黑森森的松树林走去,哨兵们的胸膛里好像揣了一头小鹿。第一夜上岗的恐怖,使不满20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如芒在背,每个汗毛孔都收紧了。听说,东北大平原的野狼会不声不响地咬断野外孤客的喉咙,那力大无比的黑瞎子挥挥前掌,人的脑袋就即刻搬家……这些毛骨悚然的传说像赶不走的蚊虫一样,在哨兵的眼前打转转。然而,站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当下一班哨兵来换岗的时候,恐怖感已消失大半,胸中底气渐足,有一种说不清的男儿郎走向成熟,阳刚之气骤起丹田的感觉。
野营场里有一大片民国年间的荒坟野冢。夜间演习时,教官偏偏把队伍拉进这片坟地,到处是长满蒿草的坟包,阴森恐怖,有时一脚踩下去,会踏到腐烂的棺材板子上,但是学员们没有被吓住,教官一声令下:“卧倒!”人人趴在坟地里,静悄悄地注视着前方,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冲向“敌阵”。
白天在呼兰河畔训练战术动作,草丛中东一摊牛屎,西一堆羊粪。随着教官“匍匐前进”的命令,许多学员通过腥臭的牛屎,径直朝前爬去,没有人特别拐弯躲闪。
有一次训练阻击“敌军”进攻,大家冲进堑壕,壕沟深达一米半,带着冰碴儿的积水有齐膝深,学员们扑通扑通跳下去,半截棉裤都湿透了,冻得大家上下牙齿直打架。回到营地,学员们忙着脱鞋换裤子,以为会受到区队长和教官们的表扬,但是,没有谁来夸几句,大家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士兵,什么叫孩子。
夜间紧急集合和随后的急行军,是军训中的经常课目。平时每个人反反复复地练习打背包,到了闭着眼也能在几分钟内打好的熟练程度,但是在野营场的几次紧急集合,仍然有个别学员忙中出错,行军中背包散了抱着走,成了“胖大嫂回娘家”。
进入合同作战演习课目,是野营训练的高潮,从班、排进攻演习到团进攻,学员们被选出来担任“营长”和“团长”,指挥部队的行动。只见数百上千人在荒原上厮杀呐喊,冲锋陷阵。机枪喷吐烈焰,刺刀闪着寒光,手榴弹的爆炸声回荡在硝烟滚滚的演练场上,学员们如猛虎下山,前仆后继,英勇冲杀。尽管演习时使用的是“空炮弹”,手榴弹也是厚草纸做的,可那个阵势之惊心动魄,足以让学员们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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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以我为主 学苏联真诚友好(8)
野营训练结束的时候,三期学员们依旧打起背包,扛起步枪,冒着凛冽的寒风,行军返回学院。小米似的雪粒,飘飘洒洒地落在一张张黝黑透红的脸上,立即和汗水融在一起。3个月的历练,体质大为增强,学员们像经受过战火考验的老兵,迈着稳健的步伐,高唱队列歌曲,踏上归途。3个月的军训,使他们告别了“孩提时代”,由稚嫩天真的中学生变成一个军人,在不知不觉之间,思想、感情、气质、语言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举手投足之间,待人接物之时,都透出一股军人的英武刚毅气概。
这就是哈军工的第一堂课,是哈军工学子心中永远珍藏的记忆。几十年以后,当年的第八期学员、已是总政副主任的唐天标上将对张衍老首长回忆道:“入伍军训时,我们冒着初冬的雨雪挖掩体,浑身上下都是泥巴,回到帐篷里,大家脱掉棉衣棉裤,在火炉上烤,然后像剥鱼鳞似的,把泥土片儿一点点剥离下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新生队时所受到的锻炼……”
从入伍军训开始,哈军工学子迈进了百炼成钢的门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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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教风严谨 卢庆骏名师出高徒(1)
教风严谨 卢庆骏名师出高徒
风洞试车 马明德科研立头功
建院之初,陈赓讲过一句言简意赅的古语:“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他把教师看成是立校之本而倍加爱惜,这是陈赓教育思想中的精髓之笔。通过三年寻宝似的调聘,哈军工终于有了一批国内一流的教授专家队伍。院党委遵照周恩来总理关于“母鸡下蛋”、“种子培养”的指示,鉴于青年教师大多来自军内,在战争岁月中,大学所学的专业基本荒疏,决定从1953年秋起大力加强青年师资的培训工作,提出“提高老教师和大力培养新教师,两者不可偏废”的口号。
基础课教授会成立之后,普遍举办了业务进修班,老教师一面给学员讲课,一面培训青年教师。这方面尤以高等数学教授会做得最好。
高等数学作为基础课中的“大哥大”,和高等物理同称“霸王课”,是学员们最为害怕的、花费精力最多的功课,数学教授会主任卢庆骏和副主任孙本旺两位教授自然也成为学员和助教们心目中敬畏有加的名师。
中国著名高校中的名师,一般都愿意给新生授课,以期引导刚入大学校门的学子们掌握学习方法,端正求学态度。卢庆骏在浙江大学任数学系主任时,跟他的老师苏步青一样,都教过一年级新生。1953年3月,卢庆骏到哈军工报到,一期学员进入正科之后,他主动要求讲授空军系的高等数学课。
在“起立”声中,上百名学员和坐在后面的助教们立正,向卢教授致注目礼,只见卢庆骏一身蓝色的中山装,表情从容平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听完值星班长的报告词,他瘦削的脸颊露出微笑,答道:“同志们请坐。”
学员们突然瞪大眼睛,他们发现卢教授是空着手进来的。瞬时间,一股无形的威望由教授拿着粉笔、面对黑板写字的背影中透过来,笼罩着肃穆的大教室。
卢庆骏在黑板左上角写出本课的题目,便开始讲课,略带江浙口音的普通话清晰明快,讲解定理层次分明,深入浅出。他一边讲;一边提纲挈领地写出重点和重要的公式,步步推导,层层演算,纹丝不乱。他的板书极好,笔迹苍劲,布局合理。
不知不觉之中他的课讲完了,当卢庆骏刚刚打住话尾,下课的号声响了。学员们如梦初醒,恋恋不舍地从神秘的数学王国中走出来,再看卢教授道骨仙风,步履轻捷地走出教室,脸上平静得像一潭秋水。
整整一堂课,卢教授除了使用两支白粉笔,竟没有动一下黑板擦子,黑板上没有一个废字,没有一道废题,抬眼望去,就像印刷好的教科书放大在黑板上。学员和助教们细心记下来的课堂笔记,就是一本完美的高等数学教科书大纲。
凡是听过卢庆骏讲课的人,都佩服他有一种吸引学生排除杂念的神奇力量。他没有一句话是可以省略的,严密的逻辑推理和由浅至深的排难解惑,使学生的理解力达到最佳状态。他从不看手表,但他抑扬顿挫的侃侃而谈已经事先排好了时间。当他轻轻放下半截粉笔时,恰恰就是一堂课的结束,这就是名师的课。那时,哈军工的学员们还不了解卢庆骏的历史,早在1944年,刚过而立之年的副教授卢庆骏,就以博闻强记而誉满浙大。他可以不带讲稿,连上两堂不同的课,讲课时有条不紊,逻辑性和启发性都很强。浙大各系同龄讲师慕名前去听课,他仍两手空空,气定神闲,讲得有声有色,一时在全校传为佳话。
哈军工的老教师中有不少类似卢庆骏教授那样的名师,孙本旺、岳劼毅、罗时钧等都是空着手进教室的。他们凭自己多年积淀的博大才学走上三尺讲台,为学员和助教们树立了“做学问”的楷模。后来,这些名师带出来的弟子达到如此水平者,在哈军工和“军工六校”中不可计数。
高等数学教授会在1953 年秋开设甲、乙两个助教培训班。卢庆骏和孙本旺亲自编写讲义,分别为甲、乙两班全体在职助教讲授高等微积分、复变函数等课程。年轻助教中如戴遗山、汪浩、张金槐、吴洪鳌、李运樵、吴克裘、吴国平等均来自国内名校;是助教中的佼佼者;然而一见到卢庆骏、孙本旺两主任,方知学海无涯;天外有天。
为了让拔尖的青年教师进一步深造,卢庆骏决定办讨论班,按苏联副博士的标准,引导他们攻读高层次的数学专著。他先让大家自学,认真阅读,独立钻研,然后一个月轮流作一次读书报告,在讨论班上当众报告论文。 卢庆骏对报告要求甚严,他边听边问,讲到定理,他叫你证明给他看;讲到基本概念,他叫你回答为什么。回答对了,就继续往下讲,回答错了,他轻声说:“不讲了,回去重新准备,下次再讲。”所以,青年教师们丝毫不敢懈怠。准备论文过程中遇到困难去请教卢先生时,他不立即回答,总是启发他们自己去思考。他要求大家脚踏实地,追求真理,不存侥幸心理,不放过任何疑问,要有锲而不舍的求学精神。他常对大家说:“假如你认为这个猜想正确,即使你已经99次证明都失败了,你还应该证明第100次。”
卢庆骏从不表扬人,只是指出缺点,不批评就等于表扬了。他希望青年人超过自己,青年教员有长处,他就老老实实地学习,不耻下问,不讲面子,不摆架子,永不满足于已取得的成就。
25 教风严谨 卢庆骏名师出高徒(2)
严师出高徒。讨论班办到1957年,过五关斩六将,坚持到最后的只有4位:戴遗山、汪浩、张金槐、吴洪鳌。卢庆骏一手培养出来的青年教师,在以后的教学工作中都做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在科学研究上也成绩斐然。
2000年的夏天,笔者在哈尔滨工程大学采访博士生导师戴遗山教授时,他回忆起讨论班时仍记忆犹新:“我是上海人,从交大毕业后又到北大读了一年研究生。哈军工到北大调讲师,北大不给,于是,把我给了哈军工。1953年10月,我来哈军工不久,就参加讨论班培训,那年我才21岁,心高气傲,可一遇到卢老师,就服了。读他指定的书,真是艰苦,轮着上台讲论文,卢老师不点头,就得等下一次。读好一本书,就上了一个台阶,再让我们读下一本,逼着你往上走,我在卢老师的带领下踏踏实实读了几年书,长了学问,最重要的是学会一个人怎样做学问。那时候,我们都有点怕他,他是一个严师。有一次,他去外地开会,行前指定我们读一篇重要论文,这是一篇很长而且难读的论文。几天后,他返回学院,见面就问大家读得怎样?我们说,工作太忙还没读完,他批评说,我是在火车上读完的,你们不抓紧时间。大家听了都很惭愧,我从卢老师那儿学到的东西够我一辈子受用的……”
学院要求青年教师必须首先过好教学关,坚决执行备课、写讲稿、试讲的制度。
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汪浩按计划预先试讲;卢庆骏一言不发,正襟危坐,在下面听讲。汪浩讲完一堂课,卢庆骏提出一串问题,大到讲课的思路,解题的方法步骤;小到黑板书法的布局,他对助教们的要求十分严格,一笔一画都不得潦草。
汪浩问:“卢先生,上课带大纲行不行?”卢庆骏淡然一笑:“当然行喽,你们可以带备课大纲进课堂,但是,我是不带的。”
几次试讲,汪浩都过了关,心中不免得意。那天刚试讲完,卢庆骏用手指指黑板问:“那是个什么字?”
汪浩偏着头看了半天才弄明白,卢先生指的是个“的”字,忙回答:“是‘的’啊!”
“你写的是‘的’字吗?”卢庆骏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口气,“‘的’字的右边是个‘勺’字,你怎么写的?那应算错字!〃。
汪浩傻了;他的确没有写出“勺”字的直角来;就这么草草一勾;就被卢先生捉住了,下一回汪浩的板书可不敢马虎了。
1954年,汪浩参加《概率论》的编写,其中有一个公式,怎么也推导不出来,他只好去问卢庆骏。卢庆骏似乎早知道难在何处,他听完汪浩的问题,随手拉开办公桌抽屉,抽出一张备课稿纸,上面是工整的计算过程。
“我已经推导出来了,可以解的。”卢庆骏低着头说。
汪浩伸手去接那张稿纸,卢庆骏并没有抬头,他又把稿纸放回抽屉里。汪浩缩回手,有点尴尬,忙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来默默地重新演算,下决心找出解法。功夫不负有心人,汪浩终于独自推导出了那个公式。而这个公式及其证法,从此就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卢庆骏抓青年教师的基本功,大力培养助教们严谨、严密、严格的“三严”作风。每个学期一开始,他已把全学期的教学规划做好。他的工作有三个重点:一是把苏联专家好的教学经验学到手;二是教员的教学准备;三是试讲会和论文报告会。
有一次,汪浩看一篇外国论文,有几句话反复读过,还是不得要领,心中不免着急。卢庆骏正好走过来,汪浩站起来小心地问道:“卢先生,我遇到这样一个问题不明白,可不可以问?”
卢庆骏望着汪浩,微笑地说:“过去我们是不问的,现在当然可以问,不过,最好是不问。”
汪浩一时语塞,坐下来,再认真思考,最终还是靠自己把问题弄懂了,那个高兴的滋味和问来的结果大不一样。
卢庆骏也有和弟子们闲谈的时候,他呷一口茶,回忆着当年在浙大时,恩师陈建功教授的治学态度。他对汪浩、戴遗山等人说:“那个时候,我们知道陈先生不喜欢我们动辄提问。我们送作业或者笔记给他看,全是双手举着,恭恭敬敬的,有时向他请教,那确实是山穷水尽,到了自己智力的极限。不过,真正穷尽智力而不能解的难题是极少的。”
1957年的除夕之夜,数学教授会聚餐。卢庆骏对汪浩几个年轻教师说好,第二天大年初一,大家一起去给孙本旺教授拜年,上午9点到。
大年初一,学院放电影,青年教师都没成家,平时又难得看电影,所以都早起买票,看8点钟的第一场。快到9点了,汪浩和同事们恋恋不舍地离开礼堂。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在雪地上抄近路,边跑边说:“坏了,已经9点了,晚了吧?”“没事儿,晚几分钟算不了迟到。”
汪浩人高腿长,心里着急,头一个跑到老红楼,气喘吁吁地进了孙本旺的家。
卢庆骏早已在座,见汪浩进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君子言而无信,怎能为人师表?怎能肩负大任?学员们又向你们学习些什么?”
进来一个,卢庆骏训斥一个,谁也别想躲过去,倒是性格随和的孙本旺教授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劝卢庆骏,“算了,算了,不差那几分钟的。”
在卢庆骏看来,君子一诺千金,言不出则已,出则必践,他的这种高风亮节影响着青年教员,进而由青年教员把老教师的做人治学的严格作风传给学员。
25 教风严谨 卢庆骏名师出高徒(3)
40余年后,年届古稀的汪浩将军对自己的博士生回忆起卢庆骏教授:“为什么卢先生会令学生们敬仰,他全凭真才实学。复杂的数学难题在他讲来,简单明了,枯燥乏味的内容也变得妙趣横生。别看卢先生不带备课大纲,但备课都极为认真。他的功底那么高深,却从不马虎,每节课前都在查资料,写教案,反复斟酌,直到一切都了然于胸。我听他的课,觉得他的每一分钟都似乎精心安排过,绝不说一句无关的题外话。他培养青年教师特别提倡独立思考,非把你逼到末路,让你‘临绝路而后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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