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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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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印象的也没看到。
不过这一次倒没有再搜身,仍旧由那两名侍卫领着进了神武门,径直望养心殿走来。尽管紫禁城里自来都是肃穆威严,但好歹总算能见着几个人影儿,可是这会儿再看,到处都是空荡荡的,除了带刀侍卫,干脆见不到一个太监或宫女的影子。
来到养心殿,殿前侍卫拦住三人。一名侍卫上前低声解释了几句,殿前侍卫扭过头来将萧然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太后在西暖阁后院的小书房里头批阅奏章。”两名侍卫称了声谢,拉着萧然进了养心殿,一边走一边说道:“萧公公是明白人,该怎么办咱哥儿俩就不多嘴了。总之,别叫我们兄弟难做。”
萧然笑着道:“当然。我就远远的看两眼,什么事儿都没有。”
一名侍卫哼了一声,道:“刚大人吩咐,说你只能看一眼,怎么着这会儿就变两眼了?涨价了啊?”
另一名侍卫道:“别贫了,规矩点就成。总之萧公公,你敬我,我敬你,明白么?”
萧然连忙应道:“明白,明白得很!”
穿过西暖阁。来到后头的小院。初夏时节,满院子的花开的正艳,紫嫣红,芬芳扑鼻。这里倒是没有侍卫把守,但是也一样看不到太监跟宫女,显得格外的安静而冷清。
沿着碎石小径走到后头,绿柳掩映中的一栋红檐金瓦的房子便是小书房了。天气已经有些许闷热了,所以小书房的窗子是开着的。只笼着淡淡地一层碧纱幔,房间里面基本能瞧的清楚。两名侍卫交换了一下眼色,拉着萧然藏到一丛花架子后面,朝着窗户伸手一指。意思是说,就在这看吧。
萧然心里暗骂不已,但是也不敢出声,只能从花枝间望过去。正对着窗子是一张书案。一个绝色的盛装女子正手持朱笔批阅奏折,不时抬起头思量一会儿。隔着那道淡淡的纱幔,萧然瞧的清楚正是叶赫那拉兰儿,只见她脸上无嗔无喜。表情极为平静,既没有搬出冷宫重新秉政的喜悦,也没有面对这错综复杂的时局那种忧虑烦闷。
在她身后。是一道屏风。旁边侧身站着一名宫女。脸孔给屏风挡住了大半,只能瞧见戴着旗头。微微垂首侍立。看那半截儿背影,依稀应该就是林清儿,但因为看不到脸,又换了发式,萧然有些吃不准。心里登时焦躁起来,那两名侍卫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跟防贼一样,又不敢喊出声来,忽然灵机一动,萧然假装给脚下地花架子绊了一下,随手一推,花枝发出簌簌的一阵响动。
两名侍卫一惊,连忙左右将萧然夹住,一个人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其实这簌簌的枝条颤动声音也并不大,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耳力却要比常人灵敏地多了。萧然瞪大了眼睛瞧着屋里,果然见那宫女微微的侧过身来,向窗外瞄了一眼。就只这么一转脸儿的瞬间,萧然欢喜的差点跳起来:这宫女不是别人,正是林清儿!
林清儿出现在兰儿地身边,至少可以说明两件事情:第一,兰儿并非真正站到了曾国藩一边,显然是有心帮自己;第二,林清儿现在还留在宫里,说明兰儿应该正在想法子对付曾国藩,以便让林清儿传递情报!
想到这里萧然的心不由得通通乱跳,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联络林清儿,告诉她接下来地计划,可是那两个侍卫不由分说拖着萧然便走。出了月亮门,才松开手,一名侍卫道:“怎么样萧公公,咱们也该回了吧?”
萧然心里一急,忽然冒出个鬼点子,捂着肚子道:“哎哟不好,肚子痛的厉害,八成是中午吃坏了东西,要出恭!”
侍卫瞧瞧萧然,呲牙咧嘴的模样倒不像是说谎,郁闷地道:“怎么早不拉晚不拉,偏赶上现在拉?忍忍出了宫再说。”
萧然踮着脚乱跳,道:“这事哪儿有选时候地啊?你们哥俩也忒过分了吧?我靠,再不拉可真憋不住了!”
萧总管地大名无人不晓,两位侍卫多少心里对他有些忌惮。一名侍卫的道:“那就赶紧地找个茅厕!”另一名侍卫道:“这是紫禁城,哪里有茅厕?随便找个花丛草窝的解决一下吧。”
萧然登时作色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敢说这种话?回头把太后熏到了,你负责?”
对这大内禁宫、巍巍皇城,两名侍卫终是心怀敬畏,给萧然一吓到没了主意,道:“那你说怎么办?”
萧然指着旁边的一间厢房道:“这边是杂事房,我进去拉屎。要不要你们两位近来看着?”
俩侍卫都下意识的一捂鼻子,不耐烦的道:“快去快去!别太久,也别耍花样。”
萧然一阵窃喜,心说曾国藩就算换得了宫里的侍卫,总换不了太监宫女什么的。养心殿的太监我还算熟悉,老天保佑让我碰见一个!
推开杂事房的门,只见里边一个太监正蹲在那里吭哧吭哧的刷恭桶呢,仔细一看,竟然是安德海!萧然忙掩上门,低声道:“靠,小安子,怎么是你!感情这是做兼职来了?”
安德海看清萧然,顿时吃了一惊,道:“我的祖宗哎,你咋来了?!宫里头都是曾剃头的人,让他们撞见你就完了!”
萧然道:“没事,你先别管这些,说说怎么干起这差事来了?”
安德海鼻子一酸,道:“别提了!曾剃头这王八蛋,把宫里的侍卫都换走了,好多太监宫女也都给关了起来。要不是慈禧太后把我当体己人留下,现在指不定给锁哪个小黑屋了。唉,想不到关键的时候,还是懿主子她念着我……”
一句话说出来,都变得眼泪汪汪的了。萧然心说这曾国藩还真是够谨慎,居然做的这么绝。拍拍安德海肩膀,道:“先别哭,很快会好起来的。对了,你跟在慈禧太后身边,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同意搬出冷宫?”
安德海道:“还用说么?你想想,曾剃头手那么黑,要是主子不跟他妥协,这皇宫,这京城,得变成什么样儿啊?”
萧然登时醒悟,想想曾国藩的行事狠辣,不禁有些脊背发凉。稍一沉吟,道:“小安子,主子身边现在有我的人,你知道么?”
“林姑娘?知道知道!”安德海连连点头,道:“当初在承德的时候,我不是就见过她么,知道是你的人。”
“好,那你想办法替我通知林姑娘,让她这么这么办……”
萧然长话短说,刚跟他交待完,外头的侍卫叫道:“我说萧公公,好了没有?”萧然忙答应着就要出去。安德海抓着他袖子哭丧着脸儿道:“祖宗,你可一定快些回来呀,我那白粉可不多了!”
萧然冲他一点头,道:“放心,我什么时候栽过?好生办事,回头有你的好处!”
出了杂事房,跟着两个侍卫仍旧从神武门出了皇宫,回到春秋楼。曾国藩已经等在了那里,一见面便道:“怎么样,见到了吧?老弟可别忘了你答应的话。”
萧然笑道:“怎么会?全照大帅吩咐。”曾国藩见他脸上全无异色,这才算放心。
此后两天,萧然跟林清儿几个就宿在春秋楼旁边的一座客栈,里里外外都有清兵把守。天空中仍有气球不知疲倦的飞来飞去,萧然每隔三个时辰就跑到春秋楼顶上发个讯号。初时曾国藩跟清兵们都觉得担心,生怕那上面一不小心丢下什么东西来,但瞅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不以为意。
纳彦紫晴最惦记的一件事,就是想偷偷潜回萧府去看看,但是萧然怕打草惊蛇,没有同意。第三天,农历六月初九,这一天是咸丰皇帝的生辰,以往这种祭典,只是象征性的走个形式,由礼部去操办一下,但是今天的祭典显然是不同寻常,祭礼的地点竟然从往常的乾清宫搬到了太和殿,按照规矩,这可是皇帝举行登基大典、庆典及接受文武百官朝贺的地方,包括将帅受命出征,也是在太和殿受印。
对于留京的大臣们来说,这一变故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场暴风骤雨最急的一刻终于来了!
第八卷 混迹后宫 第一百七十三章 翻牌(下)
更新时间:2008…10…19 11:41:31 本章字数:3613
还没亮,文武百官便已整装束服,齐聚在午门外。势危急,慈安太后跟小皇帝又启銮南巡了,所以已经有日子没有正式上朝了。照以往,这些大臣们好不容易见了面,立刻便会分成几个***,彼此谈论些时局政务,或是花边新闻,比如尚书府的四姨太给老刘戴了绿帽子、李侍郎家养的鸡下了个双黄鸭蛋什么的。但是今天却不同,所有人都是低着头躬着腰垂手肃立,表情凝重。因为从天安门到端门一直到午门,齐刷刷排着长长的两列荷枪实弹的清兵,森严戒备,给这个平静的早晨笼上了一层肃杀的气氛。
此时所有人都已然明白,这哪里是为了给咸丰祭什么生辰,分明是曾国藩醉翁之意不在酒,特意把举行祭典的地点选在了太和殿,正是要借机扶兰儿上位!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诸臣心中岂能没有怨言,但是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
辰正时分,九声鼓响,午门大开。中门一驾空辇,由礼部司仪高唱道:“恭迎圣驾!”小太监抬了空辇,移往太和殿,然后两侧门打开,文武官员从东侧门进入,宗室王公由西侧门进入。
进太和门,太和殿下,早已九尊十一兽布置停当,三只巨鼎沿阶摆下,焚烧香陌,青烟袅袅。香案祭礼,明黄罗仗,升平署的那一帮子伶官,拈着鼓槌喇叭,只等吉时奏唱。
百官按照爵位品级,由殿内到门外,列班立。太常寺的“赞礼郎”司仪官上前一步,高声奏道:“恭请慈禧太后懿驾!”只听又是九声鼓响,侧首一个声音高唱道:“慈禧太后驾到!”
不少大臣都是暗暗一愣,这声音跟平常太监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似有不同,怎么听着耳熟啊?不约而同的都稍稍抬了下头,望那边瞟了一眼。这一瞧可不要紧,所有人登时愕然。有几个竟失口低声叫了出来:“呀!萧总管……”
喊话这人,正是大内禁宫副总管萧然。头戴撒缨凉帽,身着五品补服,手持拂尘,只是表情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这一嗓子调门虽高,声音却是半死不活的。能出息这样祭典的大臣,无一不是宦途老手,一瞧见萧然。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子:完了,大势去矣!慈安太后终归是无力回天,连她的心腹萧总管都来随侍祭典,显然是放弃了京城这边的主张。从此以后。直隶至山东、河南,完全就成了慈禧太后跟曾国藩的天下了!
萧然一嗓子喊完,拂尘一甩退至殿旁。接着是两列太监低着头弓着腰一溜小跑,迎出一队凤銮。凤头幡下,一名彩盛装女子缓步走来,正是叶赫那拉兰儿。事实上从萧然回京之后,一直被曾国藩看的死死地。不让他跟兰儿见面。此时近在咫尺,抬眼瞧去,只见兰儿依旧是面色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眼睑低垂。微微消瘦的脸颊让她妩媚稍减。却更带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清丽脱俗。
走过萧然身前的时候,兰儿脚步似乎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几乎看不出的动作极轻的点了下头,萧然立刻心领神会。林清儿仍跟在兰儿身后,生怕别人看出来她是萧然的老婆似地,头都不肯抬一下。
照庆典的规矩,这个时候该由礼部赞礼郎颂读祭文,然后行叩拜大礼,但是令百官意外的是,那司仪官出前一步,高声叫道:“宣博多勒台亲王、镶蓝旗满洲都统僧格林沁,直隶总督曾国藩,山西八旗军副都统若阿纳颜,河南巡抚钱鼎铭,山东巡抚丁宝祯,晋见,奏请天表!”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这却是搞得什么调调?僧格林沁是亲王,曾国藩是直隶总督,这两个人来祭典参拜还则罢了,剩下若阿纳颜、钱鼎铭、丁宝祯三个,统系外臣,何以有参典一说?这不是摆明了武力震慑、皇城示威么?这么着下去,满朝文武都成了案板鱼肉,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群臣激愤不已,议论纷纷。然而随着午门外一声高奏:“曾国藩晋见!”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立刻便安静了下来,回头瞧去,只见侍卫肃立中,僧王在中,曾国藩在左,其余三人紧随其后,顶戴补服,昂然步入午门,径至太和殿长阶下,遥遥叩拜,齐声道:“恭礼大行皇帝万寿永芳!”其声高亢,几可绕梁。
太和殿前,没有清兵卫队,却有无数侍卫手按刀柄肃立两旁,眼见得都是曾国藩早已布置好了地。文武百官噤若寒蝉,有几位直性老臣倒想站出来不顾一切的喊一嗓子“乱臣贼子”什么的,但是身旁有那见机得快的早死命拉住,低声求道:“大人别惹乱
顾着你自己,也别害了大伙儿啊!”
这么一说,谁还敢再出半声?那司仪官手捧一幅黄绢,出班奏道:“恭请太后示下,吉辰已到,可否开始大典?”
“等等!哀家有话说。”
那司仪官奏请开典,也只是个形势,脑子里甚至都没想别地,只琢磨着颂读祭文的时候可别出错,可别砸了饭碗什么的。所以听太后一出声,也没留意说的是什么,便自顾望大殿前地黄陵祭台走去,一边展开黄绢,就待开始颂读。走了那么三四步,忽然脑子回过神儿来:啊?等等?这,这仪式好像没这个规矩啊!……
生生的顿住脚步,一脸的愕然,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活像个蹩脚地泥菩萨。萧然在后头低喝一声:“聋了?还是不要脑袋了?”那司仪官如梦初醒,急急回身却绊了一跤,连滚带爬地退到一边去了。
长阶下僧格林沁几个,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兰儿这是唱地哪一出。眼光交错一番,最终汇聚到了曾国藩的身上。而曾国藩此时脸上阴晴不定,微微仰起头看着兰儿,表情极为古怪,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兰儿仍是微微低着头,似乎对这一切都没瞧见,缓缓走至祭台旁,平静地道:“周炆翊安在?”
礼部尚书周炆翊慌忙脱班出列,道:“老臣在!”
兰儿微一抬头,目光望阶下一扫,方才还是平静的似乎有些柔弱的女子,竟一瞬间就平添了一股逼人的气势,文武百官给她目光扫过,不知怎么登时便觉矮了几分。只听兰儿一字一顿的道:“不奉朝廷诏命,外臣私自进京,我朝可有这个规矩?”
这一句话,便如炸雷一般从众人头上滚过,震的耳膜嗡嗡直响。僧格林沁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再看曾国藩,原本微躬着的腰顿时绷直了,一张脸孔阴的怕人,死死的盯着兰儿,目光锐利如刀。
周炆翊吓得一哆嗦,忙道:“这,这个……没、没有!”
兰儿道:“倭仁安在?”
左都御史倭仁也忙站了出来,道:“奴才在!”
兰儿道:“倘或臣子违反了规矩,私自进京,该当如何?”
倭仁犹豫了一下,道:“此谋逆之罪,该处腰斩极刑!”
宽阔的太和广庭,此时安静的鸦雀无声,似乎连风都停了。站的稍近的人,彼此甚至能听见对方粗一声细一声的呼吸,跟扑通扑通的心跳。河南巡抚钱鼎铭天生胆小,这时只觉着两脚发软,不由自主的向前跨出一步,险些摔倒,多亏若阿纳颜一把揪住。曾国藩抬头望着兰儿,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臣等丰诏而来!”
兰儿迎着他那杀人的目光,寸步不让的道:“奉谁的诏?”
“慈禧太后懿诏!”
“我怎不知?诏令在何处,可有手谕?”
“你!!!”曾国藩霍然近前一步,恶狠狠的道:“只有口谕,太后难道忘了吗?传旨之时,我部下将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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