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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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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南续说:〃好啦,再来试过,师父也顺便指点你一二。〃
张展虹答了声应,当即挺剑上前,再来交手。
双方于是又在〃踏风穿云〃的精髓上反复研究、辨正……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二人才精疲力尽,收剑歇手。
顿了一顿,顾天南说:〃黑子呀,别太泄气,内家剑法就是这样,不易速成。〃
张展虹颓丧以应:〃我可以等,但华山论剑可不等我。〃
顾天南沉吟:〃你若真要求一个快字,只能用名剑以补不足了。〃
张展虹愣问:〃名剑?〃 顾天南说:〃你的内力修为不够,剑气也就不足。然而某些名剑削铁如泥,寒光迫人,自能增加三分力 道,兴许也就补了你不足之处。〃
张展虹大喜说:〃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讲!〃 顾天南敲了敲张展虹额头:〃你若没先练个底子,拿再好的剑也没用。以前不讲,是怕你从此沉迷于兵 器好坏,老想着抄小路,走捷径,荒废练武正道。〃
张展虹笑:〃是啦,这点道理,我还省得的。〃忙问:〃若依师父之见,当用谁家名剑,方能补我之不 足?〃 顾天南仰头思索着说:〃当今天下铸剑名家,不外乎〃打剑炉〃、〃名剑山庄〃与〃锋司〃三家,如果 能购得此三家的上乘作品,应该也就行了。〃张展虹皱眉说:〃〃打剑炉〃远在天边,门路不通,恐怕 不好去买;〃名剑山庄〃的作品贵得吓人,我是绝买不起的;至于〃锋司〃嘛,近期出了不少青年铸剑 师,创意颇丰,价格也还行。那,我找个时间去苏州逛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华山论剑既然风行久矣,天下铸剑名家,也就一一现出,风靡武林。
打剑炉位于四川,本铺从不示人,要跟他们做生意,得要他们找你,不能你找他们。换句话说,得等他 们瞧得起你,登门造访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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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兵神(5)
名剑山庄位于北京,乃俗称〃八王〃的福王爷所开。福王财大势大,自能纠集天下各地名匠、名材,铸 出许多名剑,价钱绝不便宜就是。
锋司则是苏州的漕帮总舵所设,漕帮是天下第一富帮,他们开设的剑铺,质量当然不凡,复以江浙人擅 做生意,也就不至于搞得人人买不起,遂在质量与价格中,排在上述二者之间。
顾天南说:〃锋司的剑品或许是你唯一买得到的,但未必买得起。像样点的,少说也得一两万,更上焉 者,甚至几十、上百万呢。〃
〃几十、上百万?!〃张展虹瞠目结舌问:〃你说的是银两?〃 顾天南笑骂:〃废话!不是银两,难道还是铜钱?〃 张展虹适才好不容易才兴起的壮志,瞬又萎靡。
像他这种出身贫寒的穷酸汉,到哪里去找几万两银子?遑论几十、上百万两了。
师徒二人随即脱下衣服,袒胸露背地并肩坐在山坡上,吹风歇息。
这等热天气候,即便是入了夜,仍教练武的人汗流浃背。
顿了一顿,顾天南忽问:〃黑子,你进贰剑门卧底迄今,几个年头啦?〃 张展虹沉吟:〃九年了吧。〃
顾天南若有所悟:〃是啊,九年了,就从第八届华山论剑后开始的,嗯……〃 张展虹感叹:〃如今,我都三十好几啦,尚未成名于江湖。唉,这可怎么办哟。〃
顾天南轻斥:〃才三十几,就嫌年纪老?那为师今年都五十多了,也没什么名气,干脆去死算啦。〃
张展虹伸了伸舌头,不语。
张展虹十五岁起,便跟了顾天南习剑。顾天南没有子嗣,仅收他这个徒弟,二人的情谊遂较别的师徒更 加深重。且顾天南生性不羁,张顾二人相处,比起别的师徒亦更随性。
顾天南轻抚剑鞘自语说:〃步落剑法学到了这个份上,再过旬月,我便能上山啦,上山啦……〃眼神里 充满憧憬,充满杀气,却又充满踟蹰,充满了各色光彩。
看在眼里,张展虹相当不解,隐隐然,心头浮现出不祥的预感,偏又说不上是什么。不禁寻思道:〃师 父,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傅文也也暗中偷学咱们的〃仙履飞剑〃?〃 顾天南一愣,继而仰头大笑,说道:〃由内入外易,由外入内难。咱们偷学他的,止消十年九年;他若 偷学我的,给他二十年都未必能成。〃拍拍张展虹的肩膀,〃内功首重心法,法难言传,除非你这小子 泄底,否则,他万万不能。〃
张展虹点了点头:〃那就好,就好。〃转念变色又道:〃喂,还没说呢,这回你也太过分啦,竟拿我家 老子的死讯开玩笑。〃
顾天南再次一愣。这一愣,换来的可就是张展虹的一凛了,急问:〃莫非那封书信里写的是真的?我爹 他、他真的……死啦?〃 顾天南面色转趋沉重。
二 张展虹既是顾天南派在贰剑门的卧底,双方见面,也就必须格外小心。
通常是顾天南托人利用各种借口,写信上山给张展虹,这些借口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令傅文也不得不 让张展虹请假下山。
例如〃奶奶病了,乏人照料〃、〃亲朋沾惹官司,需要帮手〃等等,绝大部分是坏消息。
九年多来,顾、张二人约莫半年碰一次面,这类〃假信〃,也就不算突兀。
此番张展虹收到父亲亡故的信息,最初自然想到,必然又是假讯,担心的是将来如何圆谎,却不料竟是 真情。
顾天南说:〃师父再不正经,也不至于伪造这种消息吧。事实是,几天前我回建瓯,逛到你们那个村子 ,不巧得悉你父亲的死讯,索性写了那封信,捎去给你。〃
〃索性?〃张展虹怒道:〃为何刚刚见面,你不说破,还先跟我过招论武?让你偷得一招半式,难道比 我父亲的死讯重要?〃 顾天南拉下了脸说:〃黑子,给我放尊重点。〃
张展虹自知失言,可又不认理亏,依然怒气冲冲。
一顿,顾天南缓下神色,说:〃你跟你爹的关系,我是晓得的,我原当你清楚实情,只是满不在乎,所 以才跟你过招论武,避不提及。〃
张展虹哭了出来:〃我们父子再怎么、再怎么不合,终究……终究他还是我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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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兵神(6)
张展虹的父亲张栩是一名落魄剑客,胸无大志,对于华山论剑更无兴致。这当然是因为自己武功平平而 已。
仅仅学得几招普通把式,使张栩只能在建瓯的乡间干个教头,领点微薄薪饷。
张展虹小时候还当父亲是个豪侠、英雄,跟着学武习剑,及长,经历了母亲因贫而病、因病而逝,又目 睹了顾天南的〃仙履飞剑〃等,逐渐开了眼界。
他开始厌恶起了父亲。
厌恶父亲的贫穷与无能,厌恶父亲的平庸与无志,厌恶父亲那几招破烂剑法,进而厌恶起父亲的一切。
父子间经过了几番口角争执后,张展虹就再也没回过家了。那个冷清的家。
不久,张展虹跟随顾天南离开建瓯,在师父安排下,进入贰剑门中,卧底学艺,回家的事自此更不消再 提了。
顾天南安慰他道:〃我放了几两银子在村长那儿,你父亲的丧事,不用太过担心。〃
张展虹揩了揩眼泪,平静了些,说道:〃适才言语多有冲撞,是徒儿过分啦。〃
顾天南苦笑:〃你我二人何时这般礼貌,没事啦,师父没往心里放。〃
张展虹随即起身走向坡底。
顾天南问:〃你去哪儿?跟我挤一张帐子睡吧。〃
张展虹回道:〃我想到溪边走走,一个人静一静。〃
顾天南体会得了,遂不再言。
…… 翌日一早,张展虹也没了心情再跟顾天南研究剑法,匆匆辞别,就搭了艘小船,顺流南下。当日傍晚就 抵达了建瓯地界。
上了岸,却不进城,而是直趋建瓯的西陲,一个名叫〃打狗〃的地方,张家所在的村庄即在〃打狗〃偏 北处。
那是一个无名的小村庄,青山远,水田阔,放眼望去,茅屋土房不过是稀疏的点缀,尚且成不了小集。
张展虹走着走着,随着步履踩砂踏泥,脑海里也慢慢翻搅起过往的记忆。
那些绿草的鲜味、田埂的寂景、偶尔的犬吠鸡鸣以及渐起的炊烟,一切,都是那么样的熟悉。即使他已 经离乡将近十年了。
夜幕沉沉低垂。
张展虹摸黑循着光,来到村里最亮的角落……观音庙前广场。
广场上早有许多吃饱了的庄稼汉,他们三五成群地聊天下棋,小孩子们则前冲后跳,高声嘻闹。
不少人注意到了有陌生客人,纷纷投以目光,议论。
一名高大的中年汉子率先来问:〃这位,您找哪家呀?〃 张展虹说:〃庙后老牛井对面的张家,张教头。〃
那汉子皱了皱眉:〃张教头?他老十天前便往生啦……〃 〃我知道,〃张展虹红着眼眶,哽咽地说:〃我是他儿子。〃
…… 简陋的小院破屋,简单的灵堂。
由于等候张展虹回家奔丧,虽说头七已过,灵柩仍未出葬。
院外门口,挤了一堆想看张教头〃那个出远门的孽子〃的村民,关上了门,灵堂里倒是只有村长孤伶伶 的一个。
村长是个六十开外的老翁,此番张栩的丧事,全由他一人操办,就连守灵都得靠他亲力亲为。
至于张家嘛,家徒四壁自是无需赘述,唯一吸引张展虹注目的,乃是客厅中央的那口薄板棺木。
村长迎上前说:〃你是……黑子呀,快,快来替你爹烧炷香。〃
张展虹扑倒在棺木上,嚎啕大哭。
村长叹了口气,只得帮他拿了香来,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呀,就别哭啦。嗯,起来上香吧,告诉你 爹,你回家啦。〃
张展虹仍是哭了一阵,方才起立,端了香好生拜了几拜,还磕了头,接着继续哭去。
…… 落雨了。
雨水淋散了挤在张家门外、等着看热闹的人们。
张家内外回复到先前的死寂,唯有窗外的雨声淅沥可闻。
昏暗的灯下,张展虹瘫坐椅中,失魂落魄。
老村长出门复还,手里端着一只盘,盘中有水有饭,还有一碗粉蒸肉。
他将食物搁在张展虹面前的几上:〃吃吧,黑子,你还没吃晚饭吧。〃
张展虹哪里吃得下?倒因流了不少泪,渴了,一口啜干了那碗水。
村长叹道:〃你爹是得了胃疾死的,有一整年了哟,也没给治好,愈拖愈严重,后来病入膏肓,可就… …〃 张展虹缓缓抬起双眼,看着村长,问:〃我爹他……死得难过吗?〃 村长一愣,面有难色地支吾答说:〃还好,还好……〃寻思复道:〃你爹临终前两晚,正好有个朋友来 找,姓徐,是他陪你爹走完最后一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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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兵神(7)
〃徐?〃张展虹脑袋里转了好几转,硬是转不出一个徐姓熟人,索性问道:〃那位徐大爷是哪里人?叫 什么名字?〃 村长搔了搔头说:〃这,我也没多问,那个节骨眼上,不是攀谈的好时机嘛。〃忽指着几上的食物,〃 吃嘛吃嘛,多少吃一点。〃
张展虹为了教村长继续解疑,只得勉强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粉蒸肉吃,旋问:〃那您看,徐大爷跟我爹 很熟吗?长什么模样?〃 许是没见着父亲最后一面,张展虹有愧于心,而那位神秘的徐大爷,顿时成了他自赎的对象,使得他一 问再问。
村长思索着回答:〃徐先生跟你爹算熟吧,起码看起来像,至于他的模样嘛,过两天同他见了面,你不 就晓得喽?〃 张展虹愣问:〃他还会来?〃 村长说:〃会呀,人家本来想替你爹出殡的。我先岔个话喔,这段日子许多费钱的事,都是他做主的, 这个人很够意思啊,不是你爹坚持,他还想雇人从福州运来一口柳木棺哩。〃说着说着,目光移向厅中 那口薄板棺木。
张展虹循着看去,悲从中来,泪水又快决堤了,暗自忍住。
村长续说:〃我刚说到哪啦?对了,徐先生本想替你爹出殡的,我同他说,好歹先捎个信,通知你赶回 来比较好,他才搁下了,说既然如此,那他先去办件事,过两天再回来参加葬礼。〃
张展虹若有所思地问:〃信是您给写的?〃 村长摇了摇头:〃老头儿我又不识字,怎写,还不是徐先生提的笔。〃
张展虹又问:〃那又是托谁送的?〃 村长展了展眉:〃你还记得住下村的那个顾老师吧?跟你往生的爹一样,都是教人练剑的。碰巧他来啦 ,还好,他说知道你人在哪,我就托了给他。〃回问:〃你是收了他送的信,才晓得要回家的吧?〃张 展虹释了疑也就释了怀,明白顾天南并没说谎。
…… 接下来的夜晚,他泡在自己不时涌出的泪水与屋里渗漏如缕的雨水中,辗转难眠。
未做捶床捣枕之举,只恨身边没酒,他坐起身子,任凭思绪乱转。
醒来的时候,人已滚到了床里,日头也照进了屋内。雨,早停了。
张展虹下床踱到屋外如厕、梳洗,伫立井边,顾盼四周,村民们全都下田忙碌去了,了无人迹。唯一的 活物只是脚边的鸡犬。
回到屋里,他为父亲上了炷香,然后,发呆痴坐,蓦地瞥见什么,走近端详。
那是挂在墙角的一把铁剑。
张栩的这把铁剑,柄、鞘古朴,颇带风雅。引得张展虹将它取下拔出,这不拔还好,一拔而出,竟见是 锈得呛人。不禁叹道:〃废铁。〃
想起自己尚缺钱买剑,而今卖了所有遗产也无补于事,心里也就格外的苦闷。
张展虹把那锈剑扔到了地下,走至棺木边,自语道:〃生前,您帮不了我;死后,您还是帮不了我。爹 ,您若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吧,保佑黑子……能够光耀门楣,不做凡夫俗子,虚度一生。〃
〃凡夫俗子未必虚度一生。〃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发自门边,那是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通身白衣。
张展虹心想:〃莫非是他?〃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那位徐大爷了。
张展虹起床得晚,时已日照三竿,按时琢磨,对方如果临门,亦属寻常。
可教张展虹纳闷的是,父亲的这位〃朋友〃,年纪跟张展虹差不多,才三十多岁而已。
白衣男子接着说:〃我倒看过许多非凡人物,虚度一生,只为了某些自以为是的狗屁理由。〃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看地下的那把锈剑,皱起眉头。
张展虹打量起了这位谜样的世交,看他面如白玉,眼若明星,鼻高唇红,腿长身细,简直比女人还要美 丽,偏又不沾半点脂粉气。心里不禁窃叹:〃好一个美男子!〃 同时间,对方也在打量着那把锈剑,将之拾起,反复观察…… 张展虹上前几步,抱拳问道:〃您是……徐先生?〃 白衣男子放下剑,微微一笑:〃在下徐濯非。〃说完,走过张展虹身边,上前焚香祭拜。
张展虹待对方祭拜完后,以晚辈身份还礼,拱手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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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兵神(8)
徐濯非问:〃你是张老前辈的独子?〃 张展虹答:〃是的,您叫我黑子吧。〃心想:〃他称呼爹〃老前辈〃?唔。〃
徐濯非说:〃听闻你跟人学剑,敢问是何门何派?〃 张展虹说:〃在下隶属于贰剑门,师承傅掌门。〃
徐濯非点了下头,说:〃贰剑门的傅文也,也算是外家剑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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