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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之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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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秦授转动鼠眼想了一阵,说:“老师不必担心,此事不难。裴伷先本是一个流人,所以可以动用朝廷的力量来对付他。”
“怎么对付?你总不能说裴伷先发了财,让朝廷发兵去征伐他吧?”
“用不着。这件事就交给学生去办,一定成功。”
第二天,女皇武则天上朝,文武山呼万岁毕,武则天说:“自朕称帝以来,宇内和平,四夷宾服,德及海外,莫不来朝。可是还有一班奸人,诋毁朕躬,伺机作乱,甚为朕忧。不知众位爱卿有何良策?”
李秦授出班奏道:“启奏陛下:陛下自登基以来,诛斥李氏及诸大臣,其家人亲族流放在外者,据臣估计大概也有数万人。如果这些人一旦同心,招集为逆,出陛下不意,臣恐社稷必危。现在民间有谶言说‘代武者刘’,刘者,流也。陛下不杀这些人,臣恐为祸深焉!”
武则天听了,点了点头,但没说话,诸大臣议论纷纷。
当天夜里,武则天在内宫召见了李秦授,
武则天说:“爱卿名叫秦授,这是天把你赏赐给我啊。你说话怎么这么合乎我的意愿呢。现在我就封你为考功员外郎、仍知制诰敕。赏你朱绂、女妓十人和金帛。”
李秦授大喜过望,连忙叩头谢恩。
“可是李爱卿,那些流人流于十道,十分分散,我怎么才能诛灭他们呢?”
“这个不难!”李秦授爬起来说:“陛下只要派十个使者到十道,命令十道的采访处置使安慰流人,把流人们招集起来,再暗中给各道牧守下诏,有流放者统统杀掉。用此方法,何愁流人之患不除。”
武则天大喜,立即准奏,命李秦授立即拟诏发出。
第二天,李秦授即来到崔詧府上,通报此事,崔詧父子高兴至极。崔庸忌说:“我这就去千骑左营调三百府兵,八百里加急先去庭州。等诏书一到,就动手亲自杀掉裴伷先,夺回宝藏,以消我心头之恨。”
血染黄沙(2)
武则天的这个恶毒密诏是崔庸忌出发三天以后才发出的,还没到庭州,裴伷先已经知道了,同时他也知道了崔庸忌已经偷偷地到了庭州的消息,裴伷先大惊失色,急忙召集门客商量对策,霁雪也派家人通知了俄摩勒可汗。
众门客反复商量,但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这时,家人进来,递给霁雪一封突厥文写的信。
霁雪看完了,裴伷先说:“相公,父汗认为我们可以到突骑施部暂避。突骑施部在庭州西北,离此百余里。他们不服唐朝管制,不受北庭都护府统辖,都护就是接到诏书也奈何不了我们。我汗父也给突骑施可汗写好了信,让他们收留我们。”
众人大喜,一致认为此为上策。裴伷先思忖再三,决定听从岳丈的建议。
裴伷先作了周密的筹划。
夫妇二人从门客中精选了三百人,都是能征惯战、好勇斗狠之徒,发给盔甲、兵刃、战马,以狩猎为名出城,在傍晚时分驻扎在城外。
府内遣散了所有门客,命人将所有珍贵的财物打包,装在八十头骆驼上,分批运出城外;府内只留下平大嫂和几个年老的奴仆看守。
等所有的人员、财物到齐,裴伷先下令开拔,向西北的阿尔泰山脉方向进发。
裴伷先一行人在沙漠中以北极星为指引,蜿蜒行进。走到快午夜时分,沙漠中突然刮起了风暴,狂风卷着满天的黄沙铺天盖地而来,北极星看不见了,他们只好凭着感觉冒着狂风艰难前进。
第二天天刚亮,刮了一夜的狂风停止了。
北庭都护府的家丁打开府门,突然看到门里有一封密信,慌忙拾起来飞跑入府去禀报都护汤嘉惠。
汤嘉惠刚刚起床,接过信来一看,大惊:“裴伷先竟然偷偷出城要去投靠西突厥,简直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他立刻命人去找副都护穆辟疆来,把密信给他看了,然后说:“你立刻带八百铁骑,一定要把裴伷先抓回来典刑,以正国法!”
穆辟疆急忙出来,到庭州城北的兵营里调兵。刚刚集结完毕,就见崔庸忌带着三百府兵飞跑而来。
崔庸忌也刚刚得知了裴伷先逃跑的消息,大喜,正好以投敌之罪处置裴伷先,名正言顺,不用再等什么诏书了。接着又听说都护府发兵去追,他立刻点齐所带兵马来和穆辟疆会合,一起去追裴伷先。
就在都护府调兵的同时,葛逻禄部的俄摩勒可汗也收到了密报:裴伷先手下的门客给都护府写信告密,都护府派兵去追赶了。
俄摩勒气得三尸神暴跳、七孔窍生烟,咆哮道:“养一条狗还知道忠于主人,可这帮该死的门客吃着裴伷先喝着裴伷先,结果还出卖主人,可恨可杀!”他冲帐外大叫:“哈葛都!”
哈葛都应声而入:“可汗有何吩咐?”
“你立刻带五百勇士去追裴伷先!”俄摩勒走到哈葛都面前压低声音说:“表面上是帮助唐军追裴伷先,你要保护好裴伷先父子和我的稣彦,其他的门客统统都杀了;裴伷先的财物夺回来,就作为你们的赏赐!”他一把揪住哈葛都的衣襟,两只牛眼死死盯住哈葛都的脸:“你要听好了,我的稣彦不能少一根头发!刚才可敦告诉我——她怀孕了!”
哈葛都诚惶诚恐地领命跑了出去。
片刻,外面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突厥勇士开始集结。
天亮风定之时,裴伷先一行人估算着已经快进入突骑施部的边界了,可是等他们抬头一看,不由得惊呆了,面前是一座很高的沙山,所有的庭州人都熟悉这座沙山,而它距离庭州只有三十里——原来狂风飞沙使他们迷失了方向,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庭州!
裴伷先等人正在发愣,只听得一阵人喊马嘶,先看见前面沙丘出现了几面旗帜,接着无数的唐军向鬼魅一样从面前的沙梁后冒了出来,很快在面前形成了一字长蛇阵。
副都护穆辟疆手提大刀带住战马大叫:“裴伷先,都护待你不薄,为何要投奔突厥?快快下马受缚,回去领罪!”
话音未落,崔庸忌手提双钩催马冲了过来:“裴伷先,又见面啦。看来你把拓跋宝藏都带来了,很好,看来我得照单全收了!哈哈哈!当然啦,还有轩辕之刃,我也得替你收藏了!”
裴伷先冷笑了一声:“崔庸忌,你别做梦了!想要宝藏,你得先杀了我。至于轩辕之刃,我把它留在什翼犍的墓穴里了。那个墓穴我用了五百斤炸药连通道带石崖都炸塌了,你想要可以去挖,用不了多久的,三年足够了!”
崔庸忌气得哇哇大叫:“裴伷先,今天有你没我!少废话,看招!”催马抡钩向裴伷先杀来,裴伷先抽出无刃剑接架相还,二人打在一处。
穆辟疆一看,立刻下令唐军攻击,一千一百名唐军包围上来。
血染黄沙(3)
霁雪立刻让人把马匹、骆驼围成一个一个圈,霁雪命令五十个人看护马匹、骆驼和裴愿,其他门客排成雁翅形,一声令下,开弓放箭。
顿时箭如密雨般向唐军射去,冲在前面的唐军骑兵纷纷中箭落马。可眨眼间唐军就到了面前,裴伷先和霁雪带领其他门客和唐军骑兵展开了生死搏杀。
一时间刀光闪耀,喊杀四起,尘土飞扬。
裴伷先和崔庸忌时而捉对儿撕杀,时而被唐军冲开;卜林、龙上岩二果毅轮番敌住穆辟疆;霁雪则抡着双刀在牲口圈旁边来回冲突,保护裴愿和财物。
裴伷先的这些门客都是专门挑选的亡命之徒,战斗力一点不比唐军差,而且为了生存都拼了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双方都死伤惨重,已经尸横遍地,血染黄沙。
裴伷先浑身是血,自己也不知道砍死了多少唐兵,身上多处受伤,仍然奋力拼杀,他在找崔庸忌,崔庸忌也在找他。很快两个人撞到了一起,恶斗起来。
突然,一阵号角声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五百突厥骑兵象流水一样冲了过来,在哈葛都的指挥下把霁雪和牲口围住,一阵乱刀把护卫的门客全部砍死。
霁雪大惊:“哈葛都,你要干什么?”
哈葛都叫道:“稣彦公主,可汗有令,让我带你回去!”
“不,我不走。你快去救我相公!”霁雪大叫道。
哈葛都一提战马向裴伷先冲去,有几个唐兵挡路,被他一刀一个斩落马下。
恰好裴伷先和崔庸忌又被唐兵冲散了,哈葛都冲到裴伷先的面前大喊:“裴伷先,快跟我走!”
裴伷先一边砍杀一边说:“我的人都在这里拼命,我不能丢下他们。你快带霁雪和我儿子走,快走!”话没说完,又被唐兵围住了。
哈葛都勒马回来,对霁雪说:“公主,裴伷先让你先走!”
霁雪不肯,哈葛都突然一抬手,一掌打在霁雪的脑后,霁雪猝不及防,登时打晕了,身子在马上一歪,哈葛都就势一把拎了过来,叫突厥兵拉来一匹骆驼,把霁雪绑在骆驼背上,然后下令带着财物和裴愿回去。
崔庸忌带来的府兵早得到崔庸忌的命令,要夺得裴伷先的财物,重重有赏,现在他们看见财物要被突厥士兵带走,发一声喊,围上来抢夺。
顿时唐兵分成了两股:崔庸忌的府兵开始和突厥士兵抢夺财物,都护府的唐兵还在全力围攻裴伷先和门客。
哈葛都本来不想和唐兵为敌,看他们上来抢夺,还动手砍伤了自己的人,大怒,命令队伍排成阵势挡住唐兵,然后下令弓箭手放箭。突厥弓箭手乱箭齐发,崔庸忌的府兵几乎全军覆没。哈葛都这才下令保护着霁雪和裴愿,拉上驼队回部落。
裴伷先已经杀红了眼,他发现自己的门客越来越少,他看见龙上岩被唐兵乱刃砍死,卜林奋战力竭,被穆辟疆一刀斩落马下。最后,裴伷先身边一个自己的人也没有了,自己也身被数创,血流不止。这时,他又遇上了崔庸忌。
穆辟疆下令唐兵后退,经过这番撕杀,都护府的士兵死了五百多人,他对裴伷先的勇猛善战十分钦佩,所谓好汉爱好汉,他要看看崔庸忌和裴伷先单打独斗。
崔庸忌眼看着财物被突厥人抢走,自己的人全军覆没,真个是“人财两空”,几乎发狂,他把所有的愤怒都转到了裴伷先身上,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死裴伷先!
两个人马打盘旋,来来回回二十多个回合。崔庸忌的钩法得过高人的传授,远比裴伷先的奔雷剑术精妙,可是他力气不济,裴伷先一力降十会,和崔庸忌打了个平手。
崔庸忌焦躁起来,他一拨战马回头就走,裴伷先催马追来。崔庸忌把双钩交到左手,右手从腰间拔出两只金镖,听见裴伷先追近,一回手,两支镖直奔裴伷先打来,裴伷先急忙抬左手用剑一挡,只挡开了一支,另一支从剑下滑过,打进了裴伷先的右胸膛,没入数寸,在马上一晃,差点落马。幸而裴伷先也穿着铁甲,否则性命不保,可是他马上觉得自己的力量在消失,双眼开始模糊,心中一凉。
裴伷先不由得大叫:“崔庸忌你个无耻小人,敢用暗器伤人!”
一说暗器,裴伷先反而提醒了自己,他伸右手从衩袋里摸出了一根半尺多长的竹管,那是前岳父卢鼎龙赠送的暗器,他在对付拓跋云峰时用了一个,还有这个一直带在身边。
这时,崔庸忌见暗器一击得手,大喜,叫道:“裴伷先,拿命来也!”挥舞双钩催马猛扑过来。
裴伷先左手剑架开双钩,一抬右手:“姓崔的,看裴某的暗器!”
“喀巴”一声响,一股黄色的烟线带着一束毒针喷射出来。
正所谓得意忘形,崔庸忌根本没料到裴伷先也会使暗器,毫无防备,脸上顿时中了七八根毒针,他狂叫一声,丢了双钩,两手去捂脸。
裴伷先已经催马到了他的身旁,无刃剑毫不留情地从他的左肋刺进去,从右肋穿了出来,把他从马背上挑到了空中,又重重地摔在了黄沙上。
裴伷先看着死在地上的崔庸忌,他想开怀大笑,可是没笑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 。。
第十六章 劫后余生
当裴伷先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得浑身疼痛,他看到自己身上穿上了囚服,伤处都裹着布,血迹斑斑,胸口的伤疼得钻心。四周是一圈土墙,原来自己已经在一个两三丈深的土井之中,井口上盖着木栅栏,栅栏上压着很大的磐石,上面还有看守在走动。身旁还有两个人,蓬头垢面,似乎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一个人把一个陶罐子端上来:“裴爷,醒了?喝点水吧,你伤的可不轻啊,昏迷了两天一夜了。”
裴伷先猛喝了几口,喘了几口气,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北庭都护府的监狱,这里没有牢房,只有这种土井,这叫‘坐井观天’。我们哥俩在这里都蹲了半年多了。”
“你怎么认识我?”
“本来不认识,狱吏把你送来的时候说的。裴爷,你这次官司可惹大了。你知道吗?他们说被你杀死的官兵有八百多人。”
“那不是我一个人杀的,还有我的门客,可惜他们都死了。”
“是啊。狱吏说本来汤都护要杀了你,多亏了穆副都护说情才把你放在这里,写了公文准备上报,让朝廷定夺。毕竟您也是名门之后、朝廷命官啊。”
裴伷先勉强笑了笑,现在生死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觉得极度疲乏,浑身无力,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就在裴伷先被关进土牢的第三天,采访处置使到达庭州,声称奉上命安抚流民,四处张榜召集流民到庭州城北的空地上集合,接受上赐。同时,下达密诏的使者也到了,使者持密诏命令官兵把流民集合地围了个水泄不通,把集合在那里的数百名流民全部杀死。
这种残忍的屠杀,在十道上纷纷上演,成千上万的流民被杀,被称为“流人之难”。屠杀持续了将近一年。
裴伷先因为被囚,没有成为这场谋杀的牺牲品;他的事状由于流人之难而没有及时上报朝廷,使他又躲过了朝廷的迫害。
至于御史崔詧,已经不能再对付裴伷先了。当崔庸忌的尸体传送回长安以后,崔詧看到儿子的尸体,大叫一声就昏死过去,等醒过来时,口眼歪斜,不能言语,手脚痉挛颤抖,不能自已——他中了风,在病床上挣扎了两个月之后,便一命呜呼。
冬去春来,一年过去了。
这一天天还没亮,土井上面的栅栏打开,一个大筐放了下来,狱吏喊道:“裴伷先,上来!”
裴伷先坐进筐里被吊了上去,狱吏说:“裴爷,恭喜你,天后有旨,所有的流民都赦免回乡。你自由了。”
裴伷先愣在那里。
原来,武则天觉得通过这场屠杀,流民基本上已被杀光,隐患已除,于是重新派了使者安抚十道,下诏说:
“前使使慰安有罪而不晓朕意,擅自诛杀,残忍不道,深为酷暴,朕甚自咎。敕命将其妄杀流人之使并所在锁项,将之害流人处斩之,以快亡魂。诸流人未死或他事系者兼家口一切纵还。”
把前次传诏的使者押赴杀害流人的地方斩首示众,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替罪羊。
裴伷先走出北庭监狱,辨别了一下方向,走向葛逻禄部的营地。
葛逻禄部营地的人奇怪地看着这个一身破烂囚服、打着赤脚、蓬头垢面、满脸胡须的人,都认为是个疯子,有一群小孩子还跟在裴伷先身后向他身上吐唾沫、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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