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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探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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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那羊皮地图。酒坛子也转头看着他,怀疑程东把藏宝图买了别人,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程东忙问道:“怎么能肯定这就是藏宝图。”
那真人缓缓说道:“大约在十四年前的深夜,贫道出去起夜,发现魁星楼有亮点闪过,贫道便悄步上前,从缝隙里偷看,有一蒙面之人在壁上拨弄黑石条,而后钻到法像下,进了金莲洞。贫道心里惊讶,竟有人破了机关,忙跟了下去。
贫道自知八卦阵的厉害,便在金莲洞内等了三天三夜,方见贼人出来,贫道正要上前去捉拿,贼人却饿晕过去。等贼人醒来,他却说,不是饿晕,贫道定然不是他的对手。贫道那时也爱争强好胜,见他眉心紫气浮现,又能进出八卦阵,心中甚是喜欢,便有收他为徒之念,便许诺如若败于他,便放他走,反之则要拜贫道为师。
那贼人便即当场动手,几个回合遂败,却说他体力刚恢复,过一时日定会赢贫道。不想再战又输于贫道,遂又找借口下次再战,如此,竟与他搏了四个春秋,方拜于贫道门下。
贫道见他器宇不凡才貌双全,掐指细算知他有一番磨难,遂授他生平所学,留于观内,至于藏宝图之事,让虚云给两位捐客说来。”
说罢便起身进了内堂。那眼镜见师父离去,起身朝丰师的画像拜了拜,方才说道:“承蒙师傅不弃,方能悟道,我与两位颇有机缘,这藏宝图说与你们也无妨。”顿了顿,从衣领内掏出一条银坠项链递到俩人面前。
程东一看,竟和刀疤的银坠项链如出一辙,忙翻看背面,数字是9525,比刀疤的还靠前。
心想,如那真人所说,这数字代表的是第几个氐族后裔,岂不是这眼镜比刀疤还要年长,心里有疑问,便问眼镜,数字是按年龄排的么。
眼镜说道:“他们族人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坠子上的数字都是按出生的先后顺序排列,依次类推,一个族人也只有一个编号。”
程东问道:“那你的年龄岂不是比刀疤还要大。”正要详细问。
眼镜却先说道:“氐族崇尚自然、勤劳善良,男耕女织,曾一度人丁兴旺,建立朝政。自宋时藏宝图失踪到现在,剩余的氐族后裔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派希望利用宝藏武力复国,另一派希望用宝藏让族人们安居乐业,明里一团和气,暗里却互相掰着手腕,看谁先一步找到宝藏,刀疤就是武力复国的一派。
十四年前,藏宝图出现在陕西河口的一个地方,氐族便迅速派人去找,从一个左下巴有颗痣的中年汉子手里买到。虽然找到藏宝图,却在利用宝藏的问题出现了分歧,为了公平起见,族长决定用抓阄的办法决定藏宝图的归属,结果坚持武力复国的一派没能拥有藏宝图,他们不死心,便派人去偷,不想,藏宝图刚到手就被发现,那人竟下了杀手,连杀四人,后眉心中了一刀,方丢下藏宝图逃脱了。昨夜,又遇那人,我不愿手刃自己的族人,便困他在八卦阵内,不想,还是被他逃了,天意呀。”
程东和酒坛子虽然听着,可脑子里想的是宝藏,既然眼镜在十四年前就进过金莲洞,那他一定得到了宝藏。
想到这,酒坛子便问:“里面的宝藏你找到了?”
眼镜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死死的盯着俩人,良久,才收回凶光,长叹道:“里面什么也没有,宝藏已经被人转移了。”
程东和酒坛子一听,齐声喊道:“转移了?”
眼镜点点头。
程东和酒坛子立时感觉,脑袋被雷击到一样,心里空空,怔怔的坐着,竟听不到眼镜说话。
良久,程东先清醒过来,转身从酒坛子口袋里掏藏宝图复印件。酒坛子被他一碰,忙按住程东的手,问他干什么。
程东也不理会,硬从酒坛子的兜里拿出复印件,放到眼镜面前。
眼镜一看,也是一惊,竟有两份藏宝图,便拿着复印件和羊皮地图对比。
两份藏宝图惊人的相似,眼镜的羊皮地图上面有文字注明,并在魁星楼的地方,画一个朱砂圈,而复印件上的文字却是隐藏的,更没标明魁星楼的地点。
程东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自己亲手从大青石里摸出的地图,转眼之间,竟成了一张假的藏宝图,心中一急,竟瘫入椅中,背过了气。
酒坛子见状,忙掐住他的人中,见程东醒来,方才放下心,给他端来茶水。
程东失魂落魄的看着桌上的宝图,不敢相信自己的地图是假的。。
酒坛子问眼镜,那些宝藏真的存在。
眼镜肯定的点点头,说八卦阵内就是宝藏所在,里面零星能看到一些细软之类的碎物,灰尘很多,好久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他也仔细查看过,宝藏确实被人移走了。
程东听见,仰起叹息道:“财宝没了,还找个屁,早知道……。”便拉起酒坛子往出走。
还没出门,眼镜便道:“线索还没有断,应该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藏宝图。”
俩人停住脚步忙问道:“谁?”
眼镜微露笑容道:“造假之人。”
俩人听眼镜如此一说,又坐了回去,按眼镜的思路推想起来。
确实如此,除过一张没有文字性标注之外,两张藏宝图上河池城的方位,山地走势、一些地点都完全吻合,如果一张是假的,那么造假之人肯定要依照真的藏宝图来复制,造假之人出于什么造假不说,单看他的目的,绝对不想让人找到宝藏,再换个角度想想,他能造一张假的出来,会不会造两张假的、三张或者更多。不管有多少张假地图,真正的藏宝图一定就在造假之人的手上。
推想到这,问题来了。这个人是谁?他在什么地方?手上会不会有真的藏宝图?
就这些个问题三人争论了一个晚上,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却也理出一些头绪,重要的是和眼镜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等天亮了,程东便和酒坛子离开了道观。俩人并没直接回家,而是去找大胡子问刀疤的事。
大胡子说刀疤从魁星楼出来后就消失了,他打电话给雷老板,那边支支吾吾的,可能是回浙江了。
程东听大胡子这么,也没怀疑,以为刀疤回了浙江,便寒暄了一会,然后和酒坛子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程东一直思索一个重要的疑点,如果藏宝图是假的,为什么他爷能显富,难道是爷转移了宝藏?
心有疑问,便找他爹问起他爷显富的原因。
他爹说,也是听老一辈人讲的,知道详细情况的人都已经过世,很多都是猜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事情。
程东见他爹知道的不多,心里更是烦躁,便把这事放下了。
第十六章 谁在说谎
过了几天,小姑从北京打来电话问候家人,程东忽然想起,小姑家搬到北京之前,好像在凤州一个小山沟里住过,那地方叫河口。不正是十四年前,氐族人找到羊皮地图的地方。
想到这,程东忙问小姑。
小姑在电话那头道:“以前住过的地方确实叫河口,你小时候还去玩过几次,那凤州四十多公里,里面是航天研究所制造火箭推进器的一个工厂,整个厂子藏在秦岭里面。”
程东对河口的印象不是很深,模糊记得跟着表姐和她同学,翻三个山头去看试机(测试火箭推进器的性能),当时的震撼至今还留在记忆里。
试机场具体在什么地方,表姐他们也不知道,只听大人说这天要试机,便在比较高的山顶上等待。程东记得当时已经下午,脚下的地皮开始颤抖,接着一阵轰隆声逐渐变大,很远很远的山谷里冒出五颜六色的烟,非常的漂亮。
工厂几年前搬去西安,现在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否有人。小姑说她也怀念在河口生活的日子,有机会一定回去看看。
程东顺问小姑,谁带他去的河口。
小姑说了一句话,程东的脑子嗡得一响,依稀记得眼镜曾说过,卖藏宝图的人下巴有颗痣,忙问小姑,当时他多大。小姑说她也没印象,好像正在上小学。
程东挂上电话,心里的疑问越发乱成一团,便打电话让酒坛子出来喝酒,顺便把眼镜也叫上。
没多久酒坛子和眼镜便来了,手里提着一只烤鸭和两瓶金辉酒。程东开玩笑问眼镜:“你个道士也敢喝酒吃肉。”
眼镜道:“虽是道士的徒弟,没有蓄发出家,不算。”
一瓶金辉酒落肚,眼镜也随意起来,让程东把藏宝图拿出来让他看看。
而后,眼镜把两张藏宝图放在一起比较,比对过后道:“果然出自一个人的手,两张藏宝图的皮质和厚度,包括图上落笔之处,几乎完全吻合。”
程东低头思索着问题,真假对他来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造假的人是否真的就是他心里怀疑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怀疑的那人,这一切会不会是个骗局,或者……
程东不敢再想下去,详细询问眼镜,卖藏宝图人的容貌。
眼镜说道:“那个中年汉子,当时穿的中山装,也没有说话,拿到钱就走了,映像最深的便是,他下巴上有颗痣。”
程东又询问了一些当时交易的细节,最后压着声音对他俩道:“我怀疑那个人就是我三伯。”
眼镜和酒坛子同时一震。
程东便说起三伯曾带他去过河口,按眼镜和那中年汉子交易的时间推算,和那次三伯带他去的时间上完全吻合,因为那次之前和之后他都没去过河口,最重要的是三伯有此和他说起爷爷显富的事时,好像情绪上有些不正常。
酒坛子却道:“地图是你爷爷藏在大青石里的,最后临去世把秘密告诉的是你爹,怀疑三伯好像有些勉强。”
程东道:“假如说,三伯用什么手段,从我爹那知道了青石里的秘密,趁院子里没人的时候换掉地图也是可能的。还有最重要的一个证据,就是三伯听到老大说青石被人砸断,当时他没有任何的表情,相反很镇定。”
酒坛子道:“按照你的说法,你爹的怀疑也很大。”
程东立刻否定道:“不可能,在我的记忆中,我爹并没带我去过河口,这是其一;其二,我爹自己也很想知道青石里到底藏有什么,却没有机会,直到老大要拆老宅子;其三,谁会让自己的儿子,拿着假的的宝藏图去冒险,情理上说不通。只有三伯怀疑最大。”
为了证实三伯就是那个人,三人商定,让程东去试试三伯。
隔了一天,程东趁着陪三伯散步的机会,引着他上了吴山。
来到北角废堡处,漫不经心的说这下面有个石洞,三伯好像不感兴趣的样子,让程东陪他去看吴玠的墓碑。看了一会便和程东聊起吴玠抗金的一些故事传说,程东耐心的等他说到高兴处,便忽然道:“我进到了下面的石室,里面什么也没有。”
三伯丝毫不被打动,说这吴山早前叫钟楼山,刚才程东提起的石洞,他早前也进去过,里面是以前内战时,国民党放弹药的地方。说着又指着对面的州主山,当时解放军就在对面,同吴山上的国民党打,州主山上也有废弃的堡垒,解放后洞口被塌方埋了,很少有人知道吴山上有条地道。
程东听不进去这些个陈年烂事,直接问三伯道:“为什么爷爷会老宅子里藏东西?”
三伯坐到石凳上道:”如果真有宝藏,你爷爷早去找了,老宅子里藏东西,无非是告诫子孙们不能忘祖。”
听三伯这么说,程东心里倒是过意不去,可宝藏的诱惑太大了,不得不使他怀疑三伯,他越这么想,便越相信三伯就是那个造假的人,他一定知道真的藏宝图在什么地方。
便盯住三伯的眼睛问道:“你还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跟你去小姑那的事么?”
三伯眼睛突然一亮,随即又恢复平静,笑着道:“怎么问起这个了,你小的时候,我常带你去,有一年,在你小姑家住了一个暑假,你还记不记的,躲在衣柜里偷吃橘子,结果害得我和你小姑,找了你整整一个下午。唉,人老了,走不动了,还是年轻的时候好,想干什么干什么。”
三伯站起身,锤锤自己的腰道:“时候也不早了,该下山了。”
三伯一举一动,怎能瞒过程东的眼睛,他立刻觉得三伯在隐藏什么。
为了不使三伯起疑心,便转了话题,跟着三伯下山了。
回到家,三伯便把他爹叫到屋里,俩个人聊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他爹就找到程东,狠狠的训斥他,别异想天开找什么宝藏。并让他妈看住程东,算是把儿子给软禁起来了。
酒坛子打电话给程东道:“你爹太凶了,过来找你,就被老爷子堵在大门口骂了一通,你暂时先待在家里吧,等老爷子火气消消再溜出来。”
程东被他爹看管着,没机会让他溜出去,实在无聊,便躲在他爹的书房里翻书看。
他爹的藏书多是文言类,程东最不爱看,便翻腾起字画,多是他爹自己画的,见书柜顶上有一幅长卷,便搬来椅子,拿起画轴刚要下来,见顶上有一个信封,也顺手拿了下来。
长卷是一幅嘉陵春涨图,宣纸已经发黄,上面也没有落款,程东也看不出个好坏,便放到一旁。拿起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纸,展开一看,原来是大伯写给他爷的家信,落款:天麟,时间1961年。
程东是第一次看到大伯的字,且是用毛笔写的,便伏在桌上看了起来。里面的内容大概说的是一些工作上的事,程东看完,便折起来准备放到信封里,却看见背面上也有字,遂又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铁山确有洞已封多年令乡人揭之不知多深照父所说行十丈无兄尸骨遂有封之”。
这段话看过。程东疑惑道:“爷爷和大伯都是长子,信里的“兄”指的是谁?”
难道是大伯书写错误?程东觉着又不像,整段话很流畅,信中提到铁山,大伯按爷爷说的找到了一个洞,想在洞里找“兄”的尸骨,却好像没找到。
程东百思不得其解,便打电话给酒坛子说了这事,而后无事可做,便回到屋里睡觉。
半夜时候,酒坛子突然打电话过来,兴奋的道:“这事有门,你大伯照你爷爷的指引,去铁山的一个洞里找“兄”的尸骨么,说明你爷爷和“兄”两个人进去过,“兄”好像死了,你想想,你爷爷去铁山干什么?那个洞里有什么?”
程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宝藏!”
第十七章 蜀道难
酒坛子在电话那头道:“聪明,你爷爷玩的是声东击西,宝藏肯定就在那个洞里。”
程东道:“可是,造假地图的人还没找到,现在去铁山怕是不保险。”
酒坛子扯着嗓子道:“你傻呀,宝藏就在眼前你还墨迹,我给你说,你爷爷肯定在洞里找到宝藏了,你要不去,给个痛快话,我和大胡子找去。”说着便挂上了电话。
其实,程东也想到了这点,可又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既然地图的线索暂时断了,那就去趟铁山的洞里看看,毕竟他爷曾经进去过,说不定真的有宝藏。
便给酒坛子打电话,让他别忘大胡子和眼镜,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再说眼镜的身手真不是夸的,真有事,有他在身旁,胆子也状。
通完电话,程东又搜罗了一些关于铁山的信息,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况且这次只是凭猜测,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不是坏事。
等酒坛子那边准备好,程东便等待溜出去的机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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