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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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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颐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在确认他的确是认真的之后更觉无奈了:“晚上吧……我保证我今天都不收礼,等着你晚上送我第一份大礼好不好?”
李夭夭置若罔闻,冲上去单手解他的裤子:“很快的!我保证,过了年就放你下去!”
苏颐怕弄伤他的手不敢硬挣,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被他脱了裤子,只得欲哭无泪地说:“那你……快点啊!”
李夭夭举手发誓:“我们速战速决!”
于是他草草地做了两分钟的扩张工作,苏颐就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可以了,你躺下吧。”
李夭夭忙把裤子一脱,欢呼雀跃地蹦上床:“噢耶!老婆,快!快!”
苏颐咬牙坐到李夭夭身上,看着他掐着表一脸期待的模样,真是咬碎了牙和血往肚里吞: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个活宝的?上辈子一定欠了他很多债!
苏颐不敢离开的太久,便用了最快的速度起起落落,不一会儿小腿就抽筋了,他便转坐为跪,含着那物当操纵杆似的左右摇摆,待肌肉恢复力气又开始大幅动作。
李夭夭爽的直哼哼,捏着表喘息道:“宝贝儿别急,我们还有五分钟!”
苏颐哪里管他,手指捏搓着他的胸口,又弯下腰舔他耳廓,直将所有的调|情手法都用了出来。
李夭夭爽的直想放声大叫,不一会儿连表也不知丢到何处去了,嚷嚷道:“宝贝儿,继续!干得好!”
苏颐时而大起大落,时而小幅度高频率动作,抖得跟羊癫疯似的,差点没把哮喘激出来。
楼下的电视里传来中央台主持人的声音:“让我们一起来为新年倒计时……十……九……”
李夭夭汗如雨下,双目失神:“噢……”
“六……五……”
李夭夭:“等等!停停停!”
“三……二……”
“啊!!!”李夭夭射了……射了……了……
“一……零!大家新年好!”
李夭夭、苏颐:“……”
李夭夭同志的自尊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勃然大怒:“你!都是你的错!”
苏颐浑身酸软,把脸埋在被单里,笑得浑身发抖。
李夭夭气得怒发冲冠:“都怪你!你你你、你夹的这么紧干嘛!你、你动的这么快干嘛!你!你!”
苏颐忍笑颤声道:“都……是我……的错。”
“呀……”难得脸皮堪比城墙的李夭夭羞恼的涨红了脸,抓起一个枕头闷住脸,怒道:“快滚快滚!老子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大洋彼岸。
余鱼和佘蛇蹲在广场上放烟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余鱼揪着佘蛇的耳朵大吼道:“老佘!过年啦!新年快乐!”
佘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用口型说,新年快乐。
余鱼不甘心地舔舔嘴唇,揪着他耳朵继续吼道:“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佘蛇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身体健康。”
余鱼深吸一口气,放出狮吼攻:“老佘!!喜庆的好日子啊!!你要不要坦白你多年来的单恋心迹!!”
佘蛇一脸漠然:“什么?”
余鱼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要不,你承认你暗恋我,咱俩兄弟一场,我就勉为其难跟你混两天!”
鞭炮声告一段落,数朵绚烂的烟花在天边绽开。
佘蛇一脸漠然地站起来,拍拍他的肩:“新年了,被爱妄想症该治治了。”
余鱼:“……”
绚极一时的烟花在天边凋落。
同一个城市里。
乔瑜和南宫狗剩两人吃完了既不丰盛也不热闹、却极其温馨的年夜饭后,并肩坐在床上看春节晚会。
乔瑜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小品里带着北方口音的念白他听懂了上句听不懂下句,其他唱歌跳舞一类的节目又提不起他兴趣,于是不一会儿就打起哈欠来。
南宫狗剩对春晚亦是抱着可看可不看的态度,见乔瑜如此便贴心地将电视关了:“想睡了么?”
乔瑜笑着靠近他怀里,喃喃道:“谢谢你陪我过年……”
南宫狗剩一愣,顺势搂着他。
乔瑜笑得落寞:“从我爷爷奶奶过世以后,我都是一个人过年……”便是曾交往过的男人,又有哪个会在过年时撇开家人来陪他呢?
南宫狗剩捋捋他的头发,觉得这时候自己要做的只需听,而不需说。
乔瑜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其实我以前都不看春晚,看着人家热闹,自己心里更不好受。要不是每年总有混蛋在外面放鞭炮,其实过了年我也不知道。”有很多年,乔瑜都会在这个时候关掉手机,生怕有人无心的群发的祝福短信来提醒他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日子。而这一切,是个多么残酷的现实。直到后来他喜欢上苏颐,开始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打开手机等短信。苏颐的短信一点不花哨,简简单单一句新年快乐,却会在题头打上“小乔哥”三个字,让乔瑜知道这条短信真真正正是为他而发的。
而现在,除了一条可以期待的短信,还多了一个有温度的人。
乔瑜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说:“我们来做|爱吧。”
南宫狗剩一愣:“呃……?”
乔瑜看似气势满满,可是几番张口后却说不出话后又逐渐颓然,苦笑道:“我……我可以用手吗?用、用嘴也可以……”
南宫狗剩笑着摇摇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腿并起来。”既然乔瑜有意,狗剩决定试试进一步发展。
乔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咬咬牙,怯怯地问道:“从正面可以吗?让我看得到你。”
狗剩点头。
他将乔瑜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将自己半抬头的物事缓缓挤入乔瑜的大腿根部。
乔瑜紧张地攥紧了身下的被单,两眼死死盯着南宫狗剩的脸,仿佛生怕一不留神眼前就会变成陌生的人。
狗剩柔声安抚:“小乔同志,你认得我是谁?”
乔瑜点头,轻声道:“狗剩……”
狗剩笑道:“对喽!”
他一手套|弄乔瑜的河蟹,一边缓缓抽|送自己的河蟹,一边用陕西口音说,小乔同志啊,你记得第一次看到我是什么时候啊?”
乔瑜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分散注意力,便努力配合地回想,忘却自己正在做的事:“呃……宝鸡市茹家庄,当时我们考古队在挖鱼伯古墓……”
南宫狗剩笑道:“错了,再想。”
乔瑜回想良久,困惑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狗剩说,小时候你们家有没有请人给你算过命?
乔瑜用力思索许久,恍惚道:“我奶奶说,三岁的时候请过一个算命师傅帮我算命……”他万分惊讶地盯着狗剩,“不会又是你吧!”
狗剩笑说,不行喽?
若是换了别人,乔瑜肯定不信,可面前这个是南宫狗剩……
他愣愣地说:“我真的……命犯孤鸾,长寿无福?”
啊咧?南宫狗剩撒谎碰到了钉子,不由在心里怒骂道:这是哪个没有职业道德的神棍,居然不拣好听的说?!谁他妈还给钱啊!这种混蛋早晚该饿死了!
他干笑道:“你奶奶跟你开玩笑的。你是长寿晚贵之相,熬过人生三个大坎就好了。”
过了许久,乔瑜才晕晕乎乎觉出异样来:“不对,你今年到底多大啊?”
狗剩耸肩:“我是命格星君下凡,说不得。”
乔瑜不由笑了。这话他当然是不信的。不过他并不觉得南宫狗剩在骗他,而是将其理解为狗剩幽默的表达方式。
南宫狗剩的方法的确取得了成效,虽然因为分散注意而减少了快感,可乔瑜习惯之后也就逐渐放松配合起来,最后也在南宫狗剩手指的活动中得到了享受。
事毕后,狗剩搂着他的小情人,心想:只要这样循序渐进的话,过不了多久,小乔同志也是可以拿下的嘛!
第三十八章
李夭夭和苏颐在夏威夷过完了元宵节才回国。
李夭夭在回程的飞机上悄悄问苏颐:“岳父岳母对我感觉咋样啊?”
苏颐含笑斜睨了他一眼:“这时候就变成岳父岳母了?不是公公婆婆了?”
李夭夭嬉皮笑脸地说:“那不是装个样子讨他们开心么!”
苏颐笑得颇为无奈,倒也懒得与他计较这些口头上的便宜。
他临走前苏博华把他叫到房里,问道:“这就是你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个人吧?相处下来感觉如何?”
苏颐不知从何答起,嗫嚅了一阵,低着头说:“我很喜欢他,我是想和他过一辈子的。”
苏博华一口气叹的无奈又释然,拍着他的肩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我相信你自己的选择。”
殊不知,爱情让人头脑发昏,一贯聪明的苏颐遇上李夭夭,也不得不笨了一回。这一回,也许就是一辈子。
回国之后,苏颐与李夭夭商量等他身体养好后找一份工作,李夭夭一开始还是有些抵触,却学乖了没有闹脾气。苏颐介绍了一位IT行业的老总刘易给李夭夭认识,此人业余爱好便是收藏古董。苏颐着意让李夭夭在刘易面前露了几手,刘易果真表示想聘请李夭夭做私人收藏顾问。李夭夭见这份职业轻松的很,自由性又大,便爽快地答应了。
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李夭夭胳膊上的夹板终于能拆了。万幸的是骨骼愈合的很好,与受伤之前几乎没什么不同。脑震荡也养的差不多了,苏颐终于放宽了对他饮食的管制,直接导致李夭夭两天吃了三锅猪大肠,吃到听见“猪”字就反胃,从此挑食的食谱上又添了一项,这是后话了。
与此同时,乔瑜和南宫狗剩的感情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南宫狗剩秉持着循序渐进的原则,本打算耐心地调|教这位新欢。然而他发现,其实乔瑜的心理障碍克服起来比他想的要容易许多。头一回他被乔瑜踢下床,无非是因为乔瑜醉的厉害,根本分辨不清眼前人是谁。而之后南宫狗剩只要保证用面对面的体位,乔瑜并没有表现出严重的反抗情绪,只是因过程中回想起不悦的往事,而迟迟无法投入罢了。
南宫狗剩本以为攻克这个堡垒起码要一两个月,结果竟只用了一个礼拜就略有些艰难地攻入的乔瑜的大本营。
在此之后,狗剩同志凭着丰富的经验和厉害的手段,很快就调动起乔瑜的情绪,逐渐揭开往日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终于做到了双方同时如鱼得水的程度。
男人之间,尤其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之间,再说什么单纯的爱情,未免过于矫情。而有了性的助力,狗剩很快就同时拿下了乔瑜的身心,让乔瑜对他几乎到了依恋的程度。
当然,乔瑜也曾提出想要反攻,只要南宫狗剩表现的苦大仇深一些,乔瑜立刻就小心翼翼地道歉,并再也没有提出过类似的要求了。
而此时,北魏古墓的谜团也终于被揭开了。
墓中出土的文字砖已被大致破译,参与发掘工作的考古队员们来到研究所开会,王老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份资料。
“第一页的这张图是棺木中的一块火焰纹金饰牌,经过修复,上面的名字现在已经可以辨认——阿六敦。”
阿六敦?苏颐正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王老停顿片刻,接着说道:“阿六敦是墓主的鲜卑名,汉名又叫慕容垂。”
霎时间,在座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后燕世祖武成皇帝——慕容垂?”苏颐不可置信地喃喃,目光几乎要把手里的复印纸灼穿。
慕容垂是前燕文明帝慕容皝的第五子,十三岁时就被封为骑都尉,勇冠三军,不可不谓少年英雄;后被封吴王,以“不败将军”之号天下闻名。他曾在桓温北伐燕国时力挽狂澜,后因遭受兄弟嫉恨排挤,流亡前秦。
公元383年,前秦王苻坚发动对东晋的战争,即是历史上有名的淝水之战,慕容垂坐收渔翁之利,背叛苻坚,联系前燕旧部建立了后燕政权。
一名考古队员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不可思议地说:“阿六敦……慕容垂……怎么可能是他……拓跋珪的地盘,慕容垂的墓……”
说起慕容垂和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两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冤家。当年拓跋珪重建代国,改国号为魏,却因为势单力薄,不得不对强大的后燕俯首称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拓跋珪几乎是慕容垂的傀儡。
后燕消灭丁零的前一年,慕容垂为了平定北方,多次出兵帮助拓跋珪。拓跋珪便凭借着后燕的援兵与世敌刘卫辰展开决战,最终将刘卫辰击败,并趁机占据了铁弗部的国土和军队。
拓跋珪得到了铁弗部丰富的物资、兵马后,壮大了自己的势力,逐渐脱离了慕容垂的控制。
乔瑜小声说:“历史上像这样的白眼狼可不少。”
队员小赵反驳道:“要成就宏图霸业,英雄势必不拘小节。”
在南北朝时期,若说苻坚缔造了统一北方的神话,冉闵大帝缔造了民族英雄神话,那么慕容垂也缔造了一个不败神话。他参与过的战役有上百次,几乎不曾失利,即使是在苻坚惨败的淝水之战中,他亦是南征部队中打的最漂亮的一个。
然而到了他的晚年,昔日的狼崽子拓跋珪爪牙已锋利,率数万大军与燕军交战,大获全胜。于是到了次年,已垂垂老矣的慕容垂亲率大军讨伐北魏,魏军难以招架,节节退败,慕容垂便一路进军至参合陂。前一年燕军便是在此地大败,于是大军在此地开设祭坛,祭奠亡魂。慕容垂面对此景,突然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慨,斗志消弭,一代枭雄竟在此地病倒了。
最终,慕容垂病逝于上谷郡的沮阳。
王老说:“慕容垂是死在撤军的路上。拓跋珪得知燕军撤离便率军追赶,后来听说平城沦陷才引兵退回阴山。如果墓主真的是慕容垂,那么我认为历史有可能是这样——拓跋珪追上了燕军,此时的燕军失去主帅,已不堪一击。拓跋珪抢夺了慕容垂的尸体,运回国替他下葬。”
立刻有考古队员附和道:“慕容垂是公元396年逝世的,当时北魏的首都还在盛乐!”
苏颐点头:“一个后燕的皇帝下葬在北魏的国都,那一定是北魏的皇帝替他建造的墓地。”
王老说:“你们往后翻,第三页开始是破译的文字砖上的内容。记载的都是慕容垂生平的战绩——这么看,墓主极有可能就是阿六敦。”
有考古队员质疑道:“不可能是慕容垂的墓!史书上有记载,成武皇帝慕容垂葬于慕容氏故乡——龙城之郊的宣平陵!”
王老曲起一指轻叩桌面:“的确如此——所以这势必又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宣平陵的具体位置现在没有人知道,也从来没有人进去过,里面到底有什么,有没有慕容垂的尸骨,谁也不知道。”
座上很快就分成两派争论了起来。
保守派认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一个国家的皇帝抢了另一个国家的皇帝的尸体,不戮尸也就算了,居然还帮人家安葬在自己的国都里,实在太过天方夜谭。更何况,史书上白纸黑字写着慕容垂有自己的宣平陵;而大胆的一派则认为,墓主是慕容垂,一切都能解释的通。因为下葬匆忙,所以墓室的规格不大,但手笔不小。而拓跋珪敬重慕容垂,就算替他以帝王之礼下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例子。至于宣平陵,自家皇帝被人抢了当然是件丢面子的事,于是后燕人欲盖弥彰地把“皇帝”下葬到龙城之郊……
这本身就是一个历史迷案,几个考古队员拿着一些稀少的资料争论几个小时也不能得出什么结论,于是王老宣布散会。
苏颐见时间已接近饭点,懒得再回去烧饭,于是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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