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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传奇之蛊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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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他开口,黄博又说:“银锁和这个手镯都曾是穗穗娘的,留着吧。”

  韦方大喜过望:“我可以继续留着它们了?”

  黄博知道韦方没有恶意,他想要就让他留着吧,不过,黄博也说明了,这东西只是暂借的。

  韦方说:“知道,我一定会让事情水落石出的。”

  黄博叹了口气:“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查的?”

  韦方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样呢?”

  黄博反问:“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死了的人还能活过来吗?”

  韦方语结。

  黄博轻笑一声,交代道:“东西别弄丢了。”然后转身忙去了。

  韦方看着他略有佝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心疼,不足三十岁,却两次丧偶,亲人们也陆续造难,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他见到黄博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总感觉有问题压在心里,随时都有要问个明白的冲动,可是面对面的时候,他又结巴了,也说不出个名堂。

第九十六章  预防?
事情还是马上解决的好,再拖下去可能会成为另一桩悬案。

  韦方突然想到穗穗娘——她现在怎么样了?没人看她,她的饮食起居是不是有困难?杨局长让他放宽心:“王龙那小子,安排了一个老实的外地人去给她送饭,他哄道‘你是新来的,她不认识你,她怕你哩,不敢给你放蛊的。’小伙子还真信了!这几天都是他给穗穗娘送饭的。哈哈,王龙真精,亏他想的办法!”

  韦方问:“那小子没事吧?”

  杨局长说:“没事没事!活蹦乱跳的!王龙说了,等几天出来大太阳,让道师选个日子去晒草蛊。”

  “是么?”韦方不知道说什么,他突然很可怜穗穗娘,隔着玻璃,韦方小心翼翼偷看着那传说中的草蛊婆,曾经杂乱无章的头发已被细致的挽上,因为很久没洗,油光鉴亮,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顾自发呆。韦方很想冲进去,将所有的疑问全盘托出:那银锁是不是她委托老板铸的,里面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对县里的那朵多人下药?她又是怎么练蛊

  当然,他还没有这样的胆量,所有的话都凝住了,只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便怏怏地离去了。

  林卉的遗体,随着丈夫,一同迁往寨子的祖坟。韦方也跑去帮忙了——他还想顺便去拜会一下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张道师。从他那里也许能得到接近穗穗娘的办法。

  当他再次见到张道师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农民就是县城里威风凛凛的张田富道师。听说县里有人来看他了,张田富可是抛了地里的活,趾高气昂的跑来了,但是,来人似乎没有什么诚意,像看猴子一般打量着他,然后哼哼哧哧说了:“我是来请教预防蛊毒的办法的。”

  预防?呵呵,新鲜词!张田富很乐意同这类“新鲜人”打交道,然后他换上刚学的新鲜词——就成了他炫耀的资本,他很快就明白了“预防”的意思,然后现学现用,跟韦方说道:“每个下药的,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练药术,防得了这个防不了那个,怎么预防?只能对症下药!”

  韦方问:“你能破解同一个蛊婆下的蛊吗?”

  张田富没听懂,韦方说:“大伟他娘还在拘留室了,现在没人敢接近他,案子也搁在那里停滞不前。”

  张田富眯起眼睛,像是在搜索回忆:“向大伟?哦,我知道的,他本来可以不死的。”

  韦方补充道:“放蛊的,就是他娘。”

  张田福说:“我晓得。”

  韦方说:“那是他亲生儿子,他都没有放过!”

  张田富一本正经的说:“谁知道呢?蛊婆不把蛊放出来,她自己就会出事。哎!可怜呐!”

  韦方问:“有没有什么接近她的办法?”

  张田富煞有介事地说:“我见过那个女人,她的道行还不是很高,如果她要作祟,会把药下在食物里,你要记得,她给你的东西千万不要吃,也不要在她百步之内吃东西。”

  韦方应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十七章   傻儿子
两人正在告别时,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嬉闹声,还有丝奇怪的哭声,突然,张田富冲了上去,大骂着:“你们这群狗杂种,谁教你们欺负人的?!”

  孩子们一看有人来了,“哄——”的一下全散了,只留了个傻子抱头蹲着,嘤嘤地哭。

  听说张道师家有着傻儿子,莫非就是他?韦方猜度。

  孩子们并未跑远,隔了十几步的距离散开观望着。张田富接着骂道:“狗杂种!就知道欺负老实人,也不怕遭雷公劈?!!”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俨然孩子中的老大,他并未被吓退,反而振振有词:“傻子不老实,他戴女人才戴的镯子,他偷人家的东西!”

  张田富大怒,把傻儿子的两手搬开,果然有个白亮亮的镯子,也不细看,抬手就给了傻儿子一巴掌:“谁叫你乱拿的东西了?也是个狗杂种!”

  傻儿子哭着说:“不是偷的,是我捡的!”

  围观的孩子笑得更厉害了。张田富冲孩子王吼道:“听到没?不是偷的!是捡的,谁掉的叫她自己来取!”然后狠狠地教训起傻子来。傻子被他老子打得四处乱窜,呜呜地哭得更响了,一阵子蒙头乱撞后,逃到了韦方的身边。

  韦方可怜傻子,劝道:“莫打了莫打了,自己的孩子,打了心疼!”

  张田富还是揪住了傻子,怒怒地扇了他两耳光,然后对韦方说:“这傻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好好教训他。”

  韦方不忍心傻子受苦,哄了他几句,又帮他把镯子摘了下来,就在张道师即将接过镯子的那一刹,韦方居然鬼使神差将手收了回来,这一举动,把他和张田富都吓住了。

  韦方眼直直盯着张田富,手上却不安分地偷偷摸着镯子,真是怪了,这镯子握着挺顺手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气氛一时尴尬极了,韦方“嘿嘿”干笑了两声,给自己找了台阶:“这镯子挺精致的?”

  张田富说:“这个狗崽子!天晓得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捡到这么大的便宜!”

  傻儿子不懂事,大哭大闹道:“把银圈圈还给我,把银圈圈还给我!”

  张田富骂得更厉害了:“你还敢再这里叫?”说着巴掌拍得“啪啪”做响。

  看这架势,韦方估计自己劝不住,他干脆研究起镯子来,真是怪事,这镯子的飞凤和游鱼怎么越瞅越眼熟?

  想起来了!

  他一跺脚,赶忙从怀里掏出镯子——穗穗娘的镯子!

  一模一样!

  无论是质地还是做工,都是惊人的相似!

  记得银铺掌柜说过,闺女们的镯子就好比是人的掌纹,绝对不可能有两对一样的镯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田富正忙着修理傻儿子,全然没有理会韦方的失神。

  儿子的哭声引来了张田富的老婆,这是个矮小精悍的女人,她来不及细探事情的曲折,上前护住儿子,双手叉腰,吼道:“你疯了?这是你亲生儿子!”

  张田富恼恼地说道:“李翠娥,你别护着他!他捡了女人的镯子,还戴着它到处跑的?这么傻的儿子!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生下来!”

  他老婆杏眼圆瞪:“这都是你造的孽!如果不是做了这一行,儿子能这个样子吗?现在倒好,居然反过来嫌弃我们母子了!”

  真的有这么神秘?从事神行职业的后代都不兴?韦方顾不上许多,眼下,镯子的事最重要!他拿着镯子问张田富的老婆:“你见过这东西吗?”

  李翠娥对韦方的唐突十分反感,没好气拿起镯子扫了一眼,大大咧咧地说:“没见过!”李翠娥马上明白了,事情就是因为这个镯子引起的。不等韦方再次发问,她似乎很溺爱儿子,和颜悦色地对傻子说:“是不是你捡的?”

  傻子不怕他娘,连连点头。

  李翠娥问:“从哪儿捡来的?”

  傻子说:“在爹经常去的小木屋里捡的!”

  话音未落,张田富的脸色大变!

第九十八章  镯子的秘密(上)
韦方要傻子带他去小木屋看看,张田富说什么都不让。他说:“不管我们的事,是丢东西的人自己跑去的。”

  韦方察觉了他的不安,也不强求,在苗寨里面犯事可不是聪明的办法,他从前就听过了,派到苗寨扶贫的两个干部,不过因为和当地人发生几句龌龊,就被残忍的杀害了。还是多找点人再过来!

  他说:“我知道这镯子是谁的,我要把他还回去。”

  张田富不满,当初韦方阻止他在向家捞油水也就算了,现在还管起他家的事,可是这镯子也不是他的,怎么能要回来?张田富的这口气咽得好艰难!

  韦方急急找到杨局长,把银镯子摊在杨局长面前:“我找到穗穗娘的另一只镯子了!”

  杨局长说:“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穗穗娘的镯子不见了,她自己又重新弄了个,这样看来,小银锁的事情也好解释了!”

  韦方说:“是不是,问她本人就知道了。”

  杨局长说:“开玩笑吧?!谁敢去问?要是把她惹火了,给你下蛊,看你怎么办!”

  韦方说:“我有办法,我不怕!”

  杨局长半信半疑:“你有什么办法?”

  韦方便将他和张田富的话重复了一遍,杨局长大喜,要与韦方速度回城,韦方坚持与黄博告别。

  听说到黄博去清扫旧墓,向家的墓地却不见人,张福的坟前也寻不着人,却是春儿的坟边起了新翻的黄土,最后,韦方还是在穗穗墓前找到了黄博。

  与春儿不同,穗穗葬在黄家的祖坟了,黄博对着新坟,拿着残留着穗穗气息的镯子,默默沉痛。无论是实质还是名义,穗穗都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需求,这也许是黄博疼爱穗穗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吧。

  韦方对黄博说:“已是故人,节哀吧!”

  黄博安静地点头,收起镯子时,不小心借了阳光,给了韦方一个晃眼,韦方总觉得胸腔里有话要说,他总觉得这事跟黄博有问题——绝不仅仅只是穗穗娘那句简单的话,黄博身上一种似有似无的吸引力仿佛在暗示他,这事情不简单,这里面暗藏着惊人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韦方暂时也说不上,不过,黄博看起来很老实,就算这事情有他的份,也只可能是受害者。

  回到县里,韦方和杨局长推推搡搡,谁都不敢跟穗穗娘打正面交道,韦方说:“怕什么?只要不吃她给的东西就好了。”

  杨局长说:“既然是这样,你去就足够了。”

  韦方好言劝道:“去吧去吧,我们一起去,两个人也有份照应!”

  杨局长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韦方建议“同去”,他便不再拒绝。

  拘留室里,穗穗娘一脸平静,听见开门的声音,眼神直了一会儿,却连眼皮也不抬,拿着妇人常备的针线缝缝拆拆,拆拆缝缝,怡然自得的忙活着。

  虽说韦方知道不中蛊的办法,可是,当他把穗穗娘的赠给林卉的镯子摆过去的时候,手还是止不住地哆嗦。穗穗娘瞟了一眼镯子,很快就低下头继续干活。

  韦方说:“林卉死了。”

  穗穗娘木然地抬起头,依旧不发一言。

  韦方胆子大了一些,他拿出傻子找到的镯子,轻轻地放在镯子上,问:“你认得这个镯子吗?”

  穗穗娘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如同捕食的母狼一般,一手抓着镯子,一手死死抓着韦方的手,吼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声音盘旋于拘留室,震来了在屋外守候的王龙,也吓傻了屋内的二人! 。。

第九十九章  手镯的秘密(中)
王龙和众人将再次将穗穗娘拉开。这次王龙没有再忍,对着韦方就是一耳光,将他的眼镜都打掉了:“你哪根神经不对了?草蛊婆惹不得!县了大几十口的人都被她下了药,还不怕吗?你想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吗?”

  韦方脸上火辣辣地,疼倒是其次,这让他面子往哪儿搁?他也顾不上华丽的修辞,将他心里的想法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什么蛊不蛊的,你有没有见过蛊是什么样子?到底是虫还是粉状的药?没人见过的东西,就是被你们这些无知的人传来传去去才会变的这么不可思议,这么恐怖。”

  王龙不是第一次跟韦方发生争吵了,这次比上次更加凶蛮:“你一个外地人,来这里才几年?不曾尝到这药的厉害,竟然口出狂言,即使是在湘西调查了多年的学者也不会向你这般嚣张!”

  韦方不服,说:“我对蛊的认识大部分都是这里的学者教的,真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这是没有的东西,还要畏畏缩缩,正是这样才让你们更加自以为是!”

  王龙没有韦方这样有条理的说话,盛怒之下,一大堆脏话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把大家的耳膜胀的生疼。

  杨局长奋力将韦方拖到没人的地方,劝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常说不要跟本地人起矛盾吗?刚刚怎么刚刚没管住自己?”

  韦方傻了一下,辩解道:“是吗?其实……其实我觉得王龙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蛮横吧。”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来的。不过细想之下,王龙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办事公平在理,又是求学回来的,在当地被相当的重视,跟一些乡里的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在外面学了些知识的人,怎么还是这样不长进?

  杨局长说:“王龙打算找个日子晒草蛊,这段日子你先别去惹他,要不试试别的方法。”

  别的方法?韦方一怔,那不是又要去找张田富?

  杨局长说:“现在只有去找他了,查到镯子的出处,犯人也没机会狡辩。”

  韦方考虑了一下,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出路了,不过,那穗穗娘的态度很奇怪,与其说她隐瞒真相,不如说她积累了太多的情绪,就像暴雨下的洪水一样,如果不能疏导,就会决堤。

  既然犯人跑不了,也没必要把她逼的太紧,看来只好再去一趟乡下了。

  山路并不好走,弯弯曲曲,狭小偏逢润滑,再加上那小路绕山而行,韦方总感觉山上随时有东西会掉下来砸伤他。

  到了寨子里,杨局长很自然就想到了黄博,也许很少有人愿意跟他搭话,黄博对他们的到来甚是欢迎,干净的被褥,晚饭里的若隐若现肉星儿都含蓄的对他们致欢迎辞。

  韦方因为对黄博的打搅满怀愧疚,夜过三更仍无法入睡。起身赏月,却发现月下有人仍旧痴痴回醉在过往记忆里。

  一个人的回忆太痛苦了,韦方走过去希望能帮他分担一些,他不是猫儿,走路的声音足以让人回到现实。待韦方披衣坐下,黄博出乎意料开口:“你是不是在找做银锁的那对镯子?”

  韦方呆住了,他怎么会知道?

  黄博怜爱地摩挲了手中的镯子:“另一只在我这里。”

  韦方大惊,是这样吗?他也拿过那个镯子,怎么就没发现呢?接过黄博的镯子,韦方对着月光怎么都看不清楚。

  黄博说:“不用怀疑了,确实是这只。”

  韦方用力擦了擦眼睛,可惜泛了月光的镯子就像在故意捉弄他一般,怎么都不让他看清楚。

  黄博看着他那滑稽样,哑然失笑。

  起身,说:“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百章  手镯的秘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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