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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传奇之蛊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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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走夜路了,为何这次这么害怕?

  回到穗穗家,黄博惊魂未定,面色苍白,嘴唇微青,穗穗吓坏了,说:“你这是怎么了?”黄博摆手示意她不要问了。穗穗娘说:“肯定是走夜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穗穗满不在乎的说:“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她娘训斥道:“你忘了张春儿怎么死的?有些事不信不行的。”

  穗穗好奇心起来了,说:“娘,你说这春儿真的是草蛊婆吗?”

  她娘没有正面回答她:“我怎么清楚?我也没见过,凡是还是小心一点好,不要和莫名其妙的老人说话就好了。”

  穗穗嘟了嘴巴说:“我跟春儿从小玩到大,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啊。”

  穗穗娘骂道:“说了叫你别提了,这还是什么好事啊?”

  穗穗住了嘴,自个儿想心事去了,她想起别人骂她草蛊婆的时候,她还有些绝望,以为这辈子注定了孤独终身,却没想到得了这么个俏女婿,她有些得意,却又不安心,黄博原是春儿的老公,自己虽是得到了,竟有些觉得不光彩。

  迷迷糊糊入了睡,梦里面春儿张牙舞爪向她讨老公,前夫二癞子依旧对着她诡异的笑,她被二癞子笑得发毛,指了他刚要骂,却发现眼前站的是她爹,整个身子抖得畸形,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她,穗穗动弹不得,她吓得紧紧闭了眼,可是她爹的声音却在耳边越来越响,越来越凄惨:丫头,我死不瞑目,丫头,我死不瞑目,丫头,我死不瞑目,丫头……

  穗穗恍然被吓醒,贴身的小汗衫早湿透,摸黑起来换衣服的时候,风吹着树叶飒飒响着,像是有人屐着拖鞋向她慢慢走来,穗穗吓得直哆嗦,扣子都系不拢,赶紧钻进被窝,用被子将头严严实实地蒙住。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穗穗战战兢兢起了床,恰好碰上了准备出门的黄博,见到黄博,她心安多了,似乎忘掉了昨夜的恐惧,轻声问道:“干什么去呢?”

  黄博铁青着脸不回答,穗穗放心不下,一路尾随着。

  黄博也没睡好,他老想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等到雄鸡叫足三遍,妖魔鬼怪全都退了,才壮起胆子,想要去探个究竟。他的袖子里还笼了一支香,要真是冒犯了那路神灵也好烧了香做赔礼。

  他并不想穗穗跟来,怕连累了她,但是,多个人添分胆。

  穗穗也是乖巧的很,她并不多嘴,时时观察着黄博的脸色。

  再拐一道弯就是昨天出事的地点了,黄博的背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雾打的还是紧张出了汗。

  穗穗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双腿跟着黄博,却有些神智不清了,这山雾大得很,云里雾里倒有几分熟悉。对了,黄博呢?穗穗突然发现自己已入无人之境了,同她一道来的黄博怎么不见了?穗穗迷茫了。这雾好吓人,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像要将她活吞了一般。穗穗伸长脖子想要望得更远些,远远立着个模糊的身影,雾太大了,让她辨不清男女,她努力联想着这人的样子,眼前却浮现出昨天晚上张牙舞爪的春儿,狞笑的二癞子,还有她爹那张扭曲地变形的脸,穗穗无能为力地看着那人步步逼近,那个人是……。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十二章  虚惊
没等她看清楚,却感到双臂被人抓得生疼,身子却僵住,回不了头。“穗穗,你怎么了?”是谁?是谁在叫她?穗穗糊涂了,那声音来的遥远,却像这迷雾中射穿的一道微弱的阳光。“穗穗,你怎么了?”声音再次响起,是黄博的!穗穗恍然大悟!顷刻间,身边的雾都散了,阳光朦胧的照在她身上,她能清楚地看见黄博正站在她面前,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

  穗穗定了神,刚才发生的事情竟如同失忆般再也想不起来了。她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黄博有些责怪的口气:“你自己看!”说着朝穗穗脚边努努嘴。

  穗穗循之望去,恐惧再次袭来,她在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山路边上,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去过湘西的人们或许不以为然,因为湘西的山很温柔的,缠缠绵绵,温情脉脉。山上多有被人们踏得不再生草的山路,而这些山路恰恰又多倚山边盘旋,沿路走来,既能欣赏到山上的风景又能俯瞰山窝窝里安详的小寨子。

  其实不然。

  这里曾是一片汪洋大海,几千万年对大地来说只不过弹指一挥间,湘西远不能跟肥沃富饶的中原相比,稀薄的土地上只有顽强的松针植物和低矮的灌木相依相存,有的地方甚至仍裸露了狰狞的本相。若是从山上摔下去,骨头与岩石磕磕碰碰,肉里镶了豌豆粗大的野刺,非死即伤。而湘西人却是天生是喀斯特地形的征服者,他们身材大多精瘦,走路时步伐稳健,平衡能力极强,高处不喘气,低处不嫌累。

  居然出了这样的状况,穗穗一时惊魂难定,直怪自己心不在焉。

  黄博见穗穗面无血色,不禁担心,劝她先回去。

  穗穗哪里肯,找了借口说:“刚才雾大,没注意,我跟着你会小心的。”

  黄博只得依了她。

  这时,山里的雾消去了大半。穗穗追思着那乳白的残雾,零零星星捡起了刚才失神的片段,她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跑了小碎步,与黄博并排走了,才求些安心。

  岂知黄博也是心神未定,离事出地点还有百来步,他胆怯了,若真是遇上了脏东西,那该如何是好?

  穗穗见他踟蹰不前,想要代他而去,黄博把她扯了回来,小声叱道:“你急什么?”说着拿出祭神香小心翼翼寻了去。穗穗见他神经兮兮的,更加紧张了,小汗衫已是贴背的湿。

  二人不发一言,黄博睁大双眼,仔细搜索着,只见那路中央空荡荡的,未有血丝,黑斑等奇异之迹,不解。他的心被仿佛被人蹂躏成一团,透不过气。

  突然,穗穗“噗嗤”笑了,他吓了一跳,不满道:“大白天的,装鬼吓人啊?”

  穗穗得意笑道:“我知道你昨天遇上什么了?”

  黄博直起躬的酸疼的腰,没好气的说:“说什么呢?”

  他的不高兴让穗穗收了笑,面带委屈,伸长了右腿,脚尖在带露水的草丛边轻轻拨弄着。黄博知是委屈了她,敛了性子,走过去想要哄哄她,低头顺眼,就看见草丛中伏了只死老鼠。背上的毛被露水打湿纠结在一块,斜露了白肚子,略粉带红的小爪子屈缩着,两颗细长的门牙让黄博见了恶心,说道:“这,你也玩得起。”穗穗闷了气,语气也不佳,说:“谁知道你遇到的是不是它?”

  黄博诧异,说:“怎么那么邪门?居然踩到老鼠了?”

  穗穗说:“你还以为真是你踩死的?这老鼠八成是吃了药,神志不清,碰巧撞在枪口上了。”

  黄博不信,忍住胃里翻滚的液体,蹲下身子细看了一下,心里还有些郁结,但是又说不上来,穗穗说:“别看了,是药毒的,而且早上有人看见了,把它踢到这里的。”黄博抬起头,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似有不解。穗穗想的可不是这回事,她害羞了,说:“别看了,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黄博这才回过神,转了话题:“这老鼠真讨嫌。”穗穗接话到:“就是啊,这段时间老鼠闹得好凶,县里家家都发了药。”

  黄博的心依然沉甸甸的,甚至觉得这个回答远不是他想要的。穗穗不乐意了,早些时候的余惊尚未退去,现在她对这条山路充满了敌意,催了黄博早些回去。

  这时候太阳已扯了遮羞的雾,人们见他二人结伴而行,不约而同打趣道:“哟,哟!什么时候办喜酒啊?莫忘了几个邻居。”

  人气旺了,胆子也大了,黄博慢慢放了拘谨,点头作揖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回到家里,穗穗娘做的早饭都凉了,她埋怨:“两口子大清早出门也不晓得交待一声,害得我在屋里白操心。”

  穗穗听她娘叫了“两口子”,掩不住笑,乐不可支摆弄了筷子,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黄博却惦记着死老鼠,又看那酸菜黑乎乎的,一点胃口都没有,找个借口开溜了。

  那老鼠的死相却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一闭上眼,那老鼠就窜出来了,明明是死物竟是做了活物的事情。黄博自嘲自己疯了,闭目躺下想将昨晚上的瞌睡补回来。

  不知睡了多久,黄博朦朦胧胧觉得身边有人,翻身一看,竟是春儿七窍流血,正对了他诡异的笑,黄博立马被吓醒。

  见是被子撒地,恐慌的心这才稍稍安定。

  不对!黄博想起来了:春儿死的时候也是有这样一只老鼠!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内心的不安蠢蠢欲动。房间很静,静得能听到心脏在说话——春儿的死不简单!

第三十三章  怪人怪事
吃晚饭的时候,穗穗娘好奇问女儿:“你们一大早去了哪里?”穗穗不做声,悄悄给黄博使眼色。黄博用余光感触到了,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自豪感,那是在春儿那里从未得到过的。他窃喜,却是放了碗筷,故作镇定的说:“去昨天出事的地方看了下。”

  穗穗娘脸色大变。

  黄博忙解释说:“没什么,是只吃药的死耗子。”

  穗穗娘的脸色稍有缓和,仍是严厉说了他们:“你们胆子还真是大啊,万一冲撞了什么那是要丢命的。”

  穗穗扁了嘴巴,不说话,晚饭后,穗穗娘和穗穗咬耳朵说:“你们在山上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穗穗想了一会,面露难色,说:“那到没碰上,倒是,那里的雾让人迷糊。”她不敢透露差点失足的事。穗穗娘说:“以后你们别再去那里了。”穗穗很奇怪,问:“怎么了?”她娘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啊,前几天有人上山砍柴的时候死掉了。”

  穗穗大惊。

  她娘说:“大家都说他冲了神怪,现在都在凑钱请道师。你注意一点,以后不要去山上了。”穗穗听说来了道师,舒了一口气,但是她更关心和黄博的婚事,想叫娘帮她问,却有不好意思。都说母女连心,穗穗娘见女儿扭扭捏捏的,马上就猜到了,说:“等法事做完,我就去催黄博。”穗穗满意而害羞的笑了。

  做法的那天,黄博去看了。请来的正是当日拒绝他的张道师,只见他头戴金色花冠,身着大红蓝边辟邪法袍,左持黄铜驱邪摄魂铃,右握黑色牛角怯神号,在乡亲们的注目下用低沉的声音念着听不清不楚的古苗咒,缓缓沿了山路向死亡地点走去。

  他的身影没在浓浓密密的灌木从中,围观的人群仍伸了脖子,树起耳朵,黄博觉得没意思,一个人悄悄的走了。他这几天都没睡踏实,脑子里全是春儿死去的情景,他自我安慰:“不管是她死的再奇怪,终是死了,且不是我害得,再说我已答应娶穗穗,如今又住在他们家,还是早点把婚事办了吧,已是对不住了春儿,不能再辜负了穗穗了。”

  再说那人群中有一汉子,高个壮实,脸色与周围人相比偏白,举止之间捎带斯文,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观了哭丧歌的杨局长。也是从那日起,他对湘西的民俗民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逢三月三,六月六等苗家隆重节日,他都要扯上王龙跟着热闹一番。不过,不过他这次可不是来玩了,湘西已有好几人死于这种怪事。死者都是老实本分的本地居民,出事前还在山上砍柴,田里割禾,却是突然口吐白沫,从脸部开始抽筋逐步扩散到全身,直至死去。且死者身上皆有一处不明显的刀伤。一时间谣言四起,都说是得罪了神灵,这事情到后面越传越玄,人物时间地点情节竟样样俱全。杨局长自是不信,他宁愿相信是有人作祟。王龙笑他:“这样子的事,湘西年年都有,不过今年有些频繁,别瞎想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杨局长感到不可思议:“开什么玩笑?年年都有,那你们怎么不调查啊?”

  王龙被他那么一说,口气不太好了:“能查早查了。”

  杨局长不做声了,来了湘西那么久他也知道些事,很多东西苗人根本不愿意外谈,奇神鬼怪,都是家家口述流传下来的。因此他们不需要深交,却能心照不宣。

  真是个奇怪的民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四章  不速之客
终于没再传来死人的消息了,黄博把能拿出来的钱全都搜出来了,满打满灌给穗穗凑了五斤银子,打做首饰,下了聘礼。

  婚礼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但是酒席一定不能少。老规矩,酒席就是面子,穗穗娘跟女儿女婿商量了,露天摆了酒席,县里,寨子能请的都请。黄博不是很在乎,说:“也就是过过场。”

  穗穗娘说:“树靠一层皮,人争一口气,你也是个当家的男人,没面子还混什么?”

  说得黄博的心蠢蠢欲动。

  穗穗娘说:“县里的请帖你们挨个发去,寨子里面的事就让我这个老婆子做了。”

  黄博和穗穗羞涩的答应了。

  第二天最后一抹橙红醉下的时候,黄博拉了穗穗的手一家家的敲门。相处了这么久,黄博与穗穗的好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经历了那么多波折,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收了请帖,皆是衷言贺喜。

  穗穗娘走了一趟寨子。

  众人听闻黄博给穗穗家下聘了五斤银子,羡慕的眼睛都发绿光,再说那段日子误会了穗穗,这会儿内疚的不行,先是恭贺一番,接着纷纷表态,婚礼那天一定去。

  出寨的时候遇上了张福,他正领了一帮孩子玩得开心,穗穗娘想要告诉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张福抬头望了她,很快又低下头和孩子们闹了一片。

  期待的那一天很快就到了,人们带了贺礼纷纷拥了过来,穗穗娘乐得合不拢嘴,新浪新娘忙了应付。家养的两条大狼狗却是异常的安静,趴在铁门口,时而起身端坐时而无精打采的闭目养神,远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酒席即将散去的时候,两只大狼狗突然起身双目炯炯有神望着前方。穗穗瞅着两条狗不对劲,有些担心,这两条狗自二癞子死后就一直守护着她,就像是她肩上的两站守护灯。她走了狗面前,捡了几块好肉放进碗里。两条狗低头看了碗里的肉闻了闻,却没有吃,依然望着前方。

  穗穗纳闷,随了方向望去,仍没看出半点端倪,吃酒的渐渐散了,两条狗突然狂吠不止,黄博烦死了,这两条狗见了他从没摆过尾巴,有时嗓子里还会轰轰发出恐吓的声响。若不是老婆舍不得,他早把它们打了,炖火锅。

  穗穗见它们叫的古怪,心慌慌的,伸了脖子望狗子叫的方想张望了。

  是他!

  他还是来了!

  穗穗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他了:他是二癞子泥里滚大的伙伴,是二癞子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是二癞子打理商场最信赖的助手,平日里对她这个做嫂子的敬重有加,就是当年遗产闹得下不了场的时候,也是他帮了她,守住了大部分家业。

  只是现在,现在自己要为他人妇,该如何面对前夫的挚友呢?

  穗穗想把黄博弄回去,好让事情不至于太尴尬。

  黄博见穗穗慌里慌张的,疑是来闹事的,虽有些害怕,但他是这一家之主,怎么能让老婆受委屈呢?随即拨了穗穗,挡在她面前。

  那人见黄博气势汹汹挡在穗穗前面,猜到了###分,有些尴尬,抢先握了黄博的手说道:“我叫吴钟,是来恭喜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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