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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丹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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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狼烟。她心里一阵高兴,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被她调离码头。

  于此同时,在距她不到百米,日本埠头事务所顶楼之上的大和田,从望远镜里也看到了这股浓烟。从早上到现在,他就没离开这个地方,一直用望远镜观察南山上的动静。在此之前,他曾让王贵秘密派去两个便衣前往南山侦查,并给他们设定了一个联络暗号,一旦发现“火烈鸟”举火为号。同时又命令宪兵队长集结队伍原地待命,并在楼下安排了两辆卡车,只要南山方面一有动静立刻出发,抓捕“火烈鸟”。现在南山上终于有了动静,冒起了浓烟,说明“火烈鸟”此时就在山上。此时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智商太高,太聪明了,聪明得无与伦比。他突然想到了中国的《西游记》,里面有个如来佛祖,孙悟空的本事再大,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手心。现在他就是如来佛,“火烈鸟”本事再大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可他做梦都想不到,此刻“火烈鸟”就在他脚下,距他不足百米的客运码头前的广场上,游来荡去。

  他立即喊来等候在门外的宪兵队长,吩咐他立刻行动。大约有两个小队的宪兵冲出埠头事务所,上了等候在那里的两辆卡车。大和田亲自率队,他要好好看看这个“火烈鸟”生的何等模样,是否真有三头六臂。看来他真把“火烈鸟”比作“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了。两辆卡车卷着高高的尘土,向南山方向驶去。

  这一切,都被站在客运码头广场上的“火烈鸟”看在眼里,她对大和田非常满意。满意的是敌人像头牛,被她牵着鼻子正一步步往前走,而她设计的方案却在一步步实现。 

  她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冷静思考了一下,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地物。她发现她所处的位置其实是在桥上,具体点说是在北桥头,正对着位于桥左侧的日本埠头事务所。桥下是通向码头作业区的铁路。她来到桥上,靠在右侧的护栏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桥下看了看。桥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不高,刚好能通过火车。整个桥大致分两部分,桥拱和桥墩,桥拱与桥墩衔接处有一个向外突出的装饰沿,刚好能容纳人的一双脚。在她观察的时候,一列火车正向桥这边开过来,由于已经进入码头作业区,火车开得很慢。

  火车出现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从桥上跳到火车上,由铁路进入码头作业区。她估测了一下桥面与火车的高度,以她的功底,完全有把握从桥面跳到火车上。可又一想,她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跳下桥,那样势必引起敌人的注意,没等她跳下桥,就会先被敌人抓住。再说了,眼前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可能没有敌人的眼线,她已经看到了几双正在四处窥探的眼睛。如果此时能发生点什么突发事件,转移一下敌人的视线,就再好不过了。时间不用太长,几秒钟就足够了,她就可以完成这奋力的一跳。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在这时,桥上一阵骚动,有人赶着一群牛浩浩荡荡上了桥。牛群几乎淹没整个桥面,行人见状纷纷躲闪,乱成一锅粥。机会终于来了,就在火车头穿过桥的一瞬间,借着牛群的掩护,她一只手钩住桥的护栏,轻身一跃,跳下了桥,两脚稳稳地站在突出来的桥墩装饰沿上。她选择了一节装有麻袋包的车厢,纵身一跃跳到车厢里。当她落在麻包上时,觉得不太硬,有些松软的感觉,装的是什么她没有去想。她见傍边堆着一堆帆布,便用帆布把自己盖了起来。她迅速解下腰里的爆炸装置,把它打开,装上引爆装置。从现在开始,她的爆炸装置便进入了倒计时。

  她的运气相当不错,这列火车一直把她拉到码头作业区里,具体一点就是停在9号仓库的站台前。她从车厢板缝中已经看到了那一百多箱飞机散件,塞满了三个仓库。此时的装卸工作已接近尾声,只有几个劳工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中间的9号仓库确实是空的,没装任何货物,库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铁路制服,另一个一看就是个普通装卸工。当列车停稳后,从列车尾部下来一个人,像是送货员,手里拿着一打票据跳上站台。他把票据递给穿铁路制服的人,穿铁路制服人接过票据看了看,大声问道:镁粉在哪个车皮?穿铁路制服人的嗓门很大,“火烈鸟”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人向她这边指了指说:8号车皮,就在那里。

  当她听到“镁粉”两个字的那一刻,浑身上下仿佛突然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她终于找到了理想的助燃品。她设计的爆炸装置一旦遇上金属粉末,将威力无穷,不仅仅会把这一百多箱飞机散件炸成灰烬,整个码头也将会变成一片火海。

  再后来,这位穿铁路制服人说的话,更让她兴奋,就听他对身边那位工人说,去把劳工们都喊来,把镁粉卸到9号库。

  她真要好好谢谢这个人,此人简直就是在向她传递信息,明确告诉她这些镁粉要卸的位置。穿铁路制服人吩咐完了便跳下站台,大步流星向她这边走来。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镁粉上,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全然不知。她从帆布里钻出来,迅速打开一个麻袋包,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看了看,正是黑里透亮的镁粉,然后从腰间解下“饼子炸弹”塞进麻袋包里。

  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站台与她所在的车厢只隔一条铁路,没等她的手从麻袋包里抽出来,穿铁路制服人已经来到车厢前。他吹着口哨,拉下车厢档板。此刻,她再想躲回帆布堆里,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她只好把枪口对准了他,只要他敢出声,她就干掉他。 。。


穿铁路制服人在拉下车厢档板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可他却没感到吃惊,没喊也没说话,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悠闲地吹着口哨,敏捷地跳上车。他吹的曲调有些忧伤,像是一首日本歌曲。“火烈鸟”也没吱声,只是用剑一样的目光刺着他。只要他敢发出一点点声响,她立刻就会用这把剑刺穿他的喉咙。

  突然,她听懂了,他吹的是一曲日本民歌,名字叫《樱花》。当她听懂这首歌的那一刻,她惊呆了。在日本东京情报站的时候,这首歌是情报站统一的联络暗号,在特定环境下用口哨吹起这首歌,对方便知道是自己人。于是她收起了枪,但却没有动,依旧蹲在那里。她终于明白了,此人说话时为什么嗓门总是那么大,每句话都让她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有一种解释,他是在为她提供情报。

  她突然感到此人似乎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当此人来到近前后,她差点喊出声来。他就是失踪了一年,相爱了三年的恋人张烈。此时此刻,她真想跳起来,扑进张烈的怀里。当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她的理智狠狠地击了回去。身处险境,她必须克制自己,任何一点不理智的行为都将会酿成大错。他们谁都不能失误,也不允许他们失误。现在,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看着他。

  自接受这个任务开始,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孤军奋战。没想到在最关键也是最困难的时刻,竟有人突然现身,而且是她最熟悉的人,伸出神来之手,助她一臂之力。她终于弄明白了,从始至终她都不是个孤独者,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不是孤军奋战。

  此时张烈的心情不比“火烈鸟”好多少,和她一样只能极力控制他的情感。因为他们是在战斗,不是谈情说爱,谁都不可以感情用事。所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尽量做的平静似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张烈转过身,拉下她身后的车厢档板,这才说了第一句话。他用低低的声音说,亲爱的,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一声亲爱的,叫得她心里热热的,泪水随之夺眶而出。此刻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泪眼婆娑,冲张烈点点头。在张烈面前,她显得很乖巧,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让张烈感到心疼。

  她突然意识到,张烈一直在跟踪她。不然,如何知道此时她就在这节车厢里。还有桥上那群牛,怎么就那么巧,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便冒出一群牛来。把镁粉安排在9号仓库,一定也是他干的。总总迹象说明,张烈应该知道此次任务的执行者就是她,只是因为严格的组织纪律,他不能和她接头。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无需再解释什么了,他们之间已经心领神会了。

  这时,一群装卸工人懒散地越过铁路向这边走来,张烈急忙把被她打开并已经塞进了引爆装置的那个麻包重新封好口,然后说,从现在开始,你什么话也不要说,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一会儿有一趟列车从这出去,你想法跳上车,离开这里,剩下的任务由我来完成。

  说话间,工人们已经来到车厢前,张烈冲工人们招招手喊道:抓紧时间卸车。然后正颜厉色,大声冲“火烈鸟”喊道,你在磨蹭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干活!

  她反应很快,立刻明白了张烈的意思,随即混入工人中间和他们一起忙活起来。就在镁粉卸得差不多的时候,码头作业区突然一阵骚乱,紧接着两辆军用卡车风驰电掣般冲进来,车还没停稳,车上的日本兵便纷纷跳下车,跑步向四处散开。她知道,这是从南山撤回来的鬼子。

  大和田带领两个小队的鬼子匆忙赶到南山,刚到山脚下,就看见了被吊在树上的特务,旁边还有一具尸体。他立刻意识到他又上当了,中了“火烈鸟”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已经预感到事情很不妙了,此刻“火烈鸟”一定到了码头。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恼羞成怒,大骂手下人蠢猪,发誓不杀了“火烈鸟”誓不为人。他立刻命令调转车头,火速赶回码头。

  两个便衣特务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冲正在作业的工人们大声喊话:各位听着,都把活放下,原地站着不许动,等候皇军检查……

  随即大和田也出现在作业区。他拿着枪,气势汹汹,指挥宪兵和便衣特务对工人挨个进行搜身检查。大和田眼睛都红了,有两个劳工动作稍慢了一些,他气急败坏,抬手就是两枪将其当场击毙。他把几天来被“火烈鸟”作弄的郁闷,全部发泄在这两位工人身上,同时也暴露出其凶残的本性。

  此时,所有正在作业的劳工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站在原地等候检查。这时一列火车缓缓从“火烈鸟”身后驶过,张烈趁乱,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她,并用命令般的口吻低声说,快走!她点了点头,蹲下身,就势一滚,下了车,敏捷一跃,上了那列火车。就在她跳上火车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来了,张烈就是那个卖镪水的老头。

  “火烈鸟”藏在一节装着杂货的车厢里,借着货物间隙注视着外面。随着列车缓缓离开,她看到,宪兵和特务已经赶到了张烈所在的那节车厢,开始对张烈和工人们搜身。特务命张烈和劳工们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只留下*,然后逐件衣服裤子检查。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塞进爆炸装置的那包镁粉此时已经被工人扛进了仓库,她可以放心走了。

  然而,事情又发生了变化。搜查过后,特务命令工人马上将已经入库的镁粉统统再搬回来。这句话她听到了,让她措不及防。镁粉一旦搬出仓库,藏在镁粉里的爆炸装置也随之离开了那一百多箱飞机散件,爆炸目标也就跟着转移了,弄不好还可能伤及无辜,几天来的努力便会化为乌有。难道就这样离开吗?她在问自己。不!不能就这样离开!必须阻止敌人的行动。

  任务已经交给了张烈,她完全有理由离开。可现在事情突变,张烈又必须完成任务,这就势必迫使张烈只有采取过激行动才能完成任务,甚至献出生命。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张烈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那损失就更大了。她已经意识到,张烈很可能是国际远东情报组织在大连仅存的一颗钉子,也是最后一颗。决不能因为她的离开,而暴露张烈的身份。得想个法子,把敌人引开。她想来想去,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她暴露给敌人,使敌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保护张烈。可她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因为那样只会引起敌人的怀疑,猜测她已经完成了爆炸物的安装,敌人就会逐个仓库排查。离飞机散件仓库远一些再现身,敌人就会错误地认为她还没有得手,还不至于做出过大的动作,就会全力以赴对付她。现在爆炸装置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再有个把小时就会爆炸,只要爆炸装置一响,敌人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现在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她现身比暴露张烈的身份更有价值,不仅可以顺利完成任务,还可以很好地保护张烈,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她把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

  火车行进了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她觉得差不多够远了,便在一个煤堆旁跳下车,跳车的同时也拔出了双枪。这是一个很大的煤堆,是日本人从抚顺掠夺来的大块优质煤,准备运往日本。煤堆最高处足有三四层楼房高,像一座小山立在码头作业区,是一个理想的制高点,而且视野开阔,四周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地,易守难攻。她迅速爬上煤堆,占领了制高点。她隐蔽在煤堆后面,本想观察一下战场情况,再采取行动,可她刚一抬头,就发现煤堆下面有一个鬼子,她想也没想就是一枪,鬼子应声倒下。

  突如其来的枪声,一下子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众多的鬼子和便衣在大和田的指挥下,端着枪嚎叫着向煤堆这边扑来。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雨点般向她泻来。“火烈鸟”双枪并举弹无虚发,连续放倒三个敌人。敌人被压制住了,一个个迅速卧倒,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此刻她想得最多的是,希望张烈能听到她的枪声,尽快停止行动,离开这里。

  当码头作业区响起第一枪,张烈就猜到了是她干的,也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这之前,张烈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如果敌人真要把搬进仓库的镁粉再搬出来,那他只能利用进仓裤的机会,强行将镪水倒进苦味酸里,直接引爆。正当张烈准备行动的时候,“火烈鸟”的枪就响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行动,撤出战斗。此时,张烈心里非常清楚,她这样做只有死路一条。为了掩护他,她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她的这一举动让他的心淌血,她知道他是多么爱她,她也深深地爱着他。正因为爱,她才选择了牺牲。

  大和田调来两挺机枪,驾在一个水泥垛子后面,向“火烈鸟”猛烈扫射。敌人的火力很猛,一时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大和田又估计错了。开始他是打算把刚搬进仓库的货物全搬出来,然后把所有的仓库里里外外再搜一遍。“火烈鸟”突然一现身现,他便放弃了这个计划。他真的以为“火烈鸟”此时还没有得手,便组织火力向她猛扑过去。

  机枪一响,敌人又来了精神,一个个又都爬了起来,一窝蜂向她猛扑过来。她就势一滚,换了一个射击点,又是两枪,又有两个鬼子倒下了。开始她还有些顾虑,因为码头作业区到处都是中国劳工,她真担心仓库一旦爆炸会伤及无辜,可当她射出第一颗子弹的时候,她便打消了这个顾虑。工人们一听到枪声便四处逃窜,顷刻间跑个精光,整个码头作业区只剩下鬼子和汉奸。因此她也就放开了手脚,把她的射击艺术发挥的淋漓尽致,两只驳壳枪如同长了眼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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