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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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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个当姐姐的,终于看到自己的两个师弟都得到了幸福,虽然途中有些意外曲折,不过她也该满足了吧
  风破想起与好友一同长大的种种。
  稚子,孩童,少年,因为那些两个人一起走过的日子,他们知道对方有多怕孤单。
  如今,在这样一个不同的世界,他们终于能够向过去告别。
  或许命运对我们不乏玩弄,却终究,赐下了我们渴望的一切,不再有抛弃,不再有遗忘,我们不会再畏惧不会再小心翼翼。
  皎皎明月,他们终于还是掬在手中
  青萝因林秋芷而冷下来的脸上又有了笑容。
  狐狸总算修成正果了,阿笙也总算实现了她的梦。
  一切都会好的,魇魔又怎样,即便是他,也无法夺走我们的幸福。
  我们活着,爱着,一切都会变,但此时此刻的心情,对自己,对我们爱的人的心情,永远不会。
  她忽然搂住风破的左臂,脑袋在上面蹭蹭,换得头顶上被某快木头不轻不重地一敲。
  她笑笑,抬手踮脚,趁众人都没有注意,在风破颊上轻轻一吻。
  有一天,她大概也会跟这块木头手牵着手,一起走进喜堂吧?
  林秋芷又高声地、吟诗一般道:“一拜天地——”
  双双拜倒的两人,紧握的手还是没有分开。
  “二拜高堂——”
  高堂不在,两人向南拜了拜,想着身在南疆的老人。
  “夫妻对拜——”
  周围突然响起可疑的“嗤嗤”的笑声,不明所以的阿笙向秦薷偏偏头,竟然只听到了一声干笑。
  对拜锦垫摆得这么近,就是为了这种原因?
  无奈,谁叫他秦薷从来没注意过这里的成亲礼呢就算被整了,那也是活该啊活该
  算了,不就是碰一下么
  秦薷没太在意的“碰一下”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容易,也没有偷笑的几人以为的那么容易。
  熟悉过程的某些人在两个锦垫上分别系了一根细长透明而又无比坚韧的乌冰蚕丝,丝线的另一端却绑在喜堂正中香案的两腿上,待新人面对面拜倒之时,抬脚在丝线上一勾
  会怎样呢?
  如果两个人力气小,没什么,或许这两人还会自己绊倒。
  可是如果两人力气够大,那么膝盖刚触及锦垫的一对新人就会在锦垫向各自身后后滑出的瞬间——向前扑倒。
  于是
  没有于是。
  设想当然是不错的,但问题在于,准备了“阴谋”的两人没能找到合适的人来试一试。
  为什么?
  拜堂的不是“人”,而是这里“独二无三”的灵呀
  感到锦垫有异的二灵同时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双手撑地,向后跃起。
  然而拉锦垫的两人又怎会轻易放过?锦垫去势渐缓,终停在二灵欲落脚处,并在他们落下的瞬间猛地一动。
  身形由于失去了“肉体”而格外轻盈的二灵立即如阴谋者预期的一般向前扑去,同时各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呼。
  可惜,这之后的一切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所谓灵,是指将肉体消灭转化为巨大灵力而存在的生命,除了人,什么马灵犬灵鸟灵甚至花灵也曾经很常见,可惜,随着三圣弃世以及迦兰“神话时代”的华丽结束,诸灵逐渐消失于两界及魇城。
  照这说法,秦薷、阿笙便是当世唯二的灵。
  灵不畏惧一般的刀剑攻击,他们可以轻易将自己用灵力凝聚成的、如肉身一般的形体散开,让刀剑穿过再重新凝聚。
  同样道理,灵也不怕撞人,只怕“撞灵”。
  灵的身体无比轻盈动作无比迅捷,几乎可以与声甚至与光追逐。
  所以,秦薷和阿笙在低头向前扑倒并想起对方的存在时,能够迅速调整动作向后仰上一下。
  ——也就只是一下而已。
  由于二灵都只是刚完成化生,对完全正常的灵的状态尚且不太适应,这后仰的动作也就慢了一丁点。
  人说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一丁点虽远没有那么严重,却也让二灵很是痛苦了一下。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众人只看见锦垫向两边滑动随即一对新人便跃起,然后又一次向中间扑去,“砰”地头撞头碰在了一起。
  阿笙还好,秦薷的脑袋却因为新娘的头饰而重创。
  眼见新郎闷哼一声几乎脱力趴倒在地,众人齐齐吸一口凉气。
  真疼啊
  不过
  下意识地向两边看去,却见青萝和林月萤各自一脸愕然地望着那对新人,神情怎么看也不似作伪。
  咦?莫非有人用了灵术?
  目光移向姜姮,可这位侍灯大人也已经呆愣当地。
  怪了总不会是齐仲彦吧!
  那到底是谁呢?
  以新郎新娘头上各起一个包为结局的拜堂就此结束于混乱。
  林秋芷眨眨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高声道:“送——入——洞——房——”


☆、第六十八章 乌龙药方 (3451字)
  虽然无罪,不过“不知者”往往比“知者”更可怕
  ——姜姮
  
  “洞房”即在左偏殿不远处,毕竟,让新郎拉着蒙盖头的新娘长途跋涉到后面的木屋那里去有些可笑,而灌醉新郎再任其一路跌跌撞撞摸过去也不大厚道。
  新人被小孩子和少年男女们簇拥着送进洞房,在新娘坐在床沿上之后,就该司仪喊一句新郎入席开宴,可谁想到秦薷刚起身要走,阿笙便跳起来一把扯掉了盖头:
  “阿笙饿了!阿笙也要吃东西!”
  知情的姜姮摇头叹气:灵还会饿?这倒是头一遭听说这位小弟妹好热闹才是真的吧
  望向林秋芷,姜姮发现此人竟是如此从善如流:
  “新人入席开宴!”
  酒席就摆在左偏殿中,虽然这是“神殿”,但三圣又不同于此处佛祖,也不怕酒肉冲撞,酒席就酒席,也算难得热闹一次。
  不过,这热闹似乎只属于一部分人。
  有那么些人,如今一点也不觉得热闹。
  青萝低头站在风破身前,眼珠儿滴溜溜乱转。
  想办法嗯想办法让他别拿刚刚的事算帐吧可是
  怎么做啊
  风破看着面前的女孩,心里很有些哭笑不得。
  刚刚被她亲了一下心里还激动不已,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为了
  “亲我是为了趁机用脚勾到那条绳子?”
  青萝头垂得更低。
  “抱着我是怕我看见那条绳子?”
  青萝摸摸头。
  “然后你捉弄完人就装没事儿人了?”
  青萝吐吐舌头。
  风破苦笑一声:“真是”
  “怎么啦?”青萝抬起头,万分无辜地说,“我是真的很惊讶啊,谁知道他们会是头碰头啊话说回来狐狸他不会被碰傻了什么的吧唔那我还真是对不起阿笙了”
  怔了怔,风破突然明白过来青萝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刚刚是想”
  青萝点点头:“小萤说想看啊而且她也觉得这样可以谁想到最后是头碰头不是亲一下小萤也吓一跳呢!”
  风破无语。
  “嗯风?我饿了我要吃东西”青萝看看那边吃得正欢的众人——小萤这个罪魁祸首也在——做咽口水状。
  瞪眼看她半天终于不知该拿什么话教育这丫头,风破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从林月萤这么小年纪就不正常这一点来看的话,她如今这般模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就算他找得到话说又怎么样?对上这丫头,他怎么都是败
  见风破露出无比熟悉的无奈表情,青萝笑眯眯地冲不远处的林月萤眨眨眼。
  早就说嘛,不会有妙音师兄那种情况出现的!
  还没等到小萤的回应,青萝就突然发现回身要走的风破住了步子。
  咦?这是作什么?着木头改主意要说点什么啦?!
  风破甫一回头就看见筵席中有一人与周围格格不入,那人手里拿了张白纸正东张西望,一看见自己便激动起来,跳起来就向这边跑。
  这张脸,似乎有那么点点面熟
  看来不过十七八的少年一路跑得急了,撞人无数,引得众人尽皆侧目,他却似不觉,径直跑到风破面前,憨直地笑笑。
  嗯?这是干吗?
  风破狐疑地看着那憨直少年递过那张写了什么的白纸,接过,展开,扫了一眼
  手开始抖
  憨直少年却未发现风破的不对劲,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那个今早我看见你了嘿嘿嘿师父知道了就给了我这个东西,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不过”说到此处,少年有些担忧地瞥了一眼自家师父大人,赶忙补充,“不过我师父开的方子一定都是有用的!他是神医嘛”
  风破的手仍在微微颤抖,却努力克制住拔刀的欲望,抬眼望向墨宵——也不知是在期待什么样的回答。
  莫宵本来举筷正要吃一个丸子,听见那憨直少年之语,正往口中送的丸子就在右手一颤之下“骨碌碌”滚落桌上,引起墨晨嫌恶的瞪视,待见风破看向自己,便连与兄弟吵架也忘了,摆手道:“我不知道他真的要给你啊不对,我是说,那东西跟我没关系!”言必又向那少年怒道,“陈皮啊你怎么就给他了呢,师父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那可是安胎唔呜呜呜”
  墨晨手快地将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兄弟嘴里,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自己却施施然道:“陈皮啊,你干脆改名字叫厚朴得了,看见的是谁就给谁吗?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教的你你应该给小青萝不是吗?”
  风破的手按上了刀柄。
  自那少年奔入此间,就已经有不少人在看这边,此时见风破似要爆发,除了一个正蓄意陷害一个正竭力撇清外加一个脑筋迟钝犯错而不自知的知情者外,都纷纷好奇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姜姮“驭风”赶过来,半途截住被小破弟弟揉成团往地上狠狠扔去的似乎是药方的东西,展开来看了一眼,随即神情古怪地抬头:“说句实话,如果我弟妹真的需要这东西我也挺开心的。”
  风破周身寒风肆虐,右手青筋暴起,紧紧握住了佩刀。
  青萝不明所以地问:“上面写什么?”
  回眼狠瞪姜姮,风破磨牙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清晰:“你、敢、念、出、来、试、试?!”
  被威胁的姜姮眨眨眼,低头看那药方,一声不出。
  再说句实在的,这方子也太不靠谱了那个陈皮脑子有毛病吧?!
  见姜姮不念,风破的气稍稍消了,谁知,就在他回头并松开刀柄的瞬间,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稚嫩的童声。
  林月萤站上桌子,卖弄着自己识字的事实。
  “五味子枸杞子菟丝子槲寄生杜仲续断山药各四两”
  风破姜姮顿时僵在原地,而不远处的秦薷一张脸已经抽得走了形——这药方听起来怎么像呃
  听见头三味药,一部分略通药理的隐脉众人就已经开始不自在了,待小萤又念出“阿胶二两熟地黄牡蛎白芍龙骨各半斤”时,呛酒声喷饭声咳嗽声干笑声已经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姜姮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小萤的嘴。
  然而,已经晚了。
  迎着众人投过来的或愕然或怀疑或好笑或愤怒的目光,风破的脸色变白变青又变黑。
  在这诡异却安静的气氛中,胡边月突兀冒出的声音听来分外刺耳:
  “哪就这么快了”
  死寂。
  然后
  “啊啊啊啊啊大冰块拔刀了杀人了救命啊——”
  “风!你干什么啊!”
  “风破不要拔刀今天好歹是我大喜之日啊喂喂”
  “相公不要过去那木头很危险的啊”
  一派混乱之中,风破的声音由咬牙切齿升级到暴怒的大喝:
  “那!是!误!会!!!”
  一夜间的第三次混乱好歹还是过去了,虽然还有人时不时因为这个“可怕的误会”“嗤嗤”笑出声来,但毕竟是解释清楚了,算是有一点好处。
  而这第三次混乱,不同于第一次的直接参与第二次的亲手造成,青萝完全不知其所以然。
  当混乱终于结束,她极其无辜的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和随后小萤的附和,险些让好不容易平静了一点的风破再次发飙。
  一直冷眼看着这场混乱的镜月叹口气。
  那个孩子啊虽然是个很好的锻炼方式,不过,让他在这种地方锻炼耐性,果然还是残忍了点吧
  可是,或许这样对谁都好呢
  老人抬手抚了抚受到波及的长须,举杯,虚敬。
  迦兰大人说得好,人,就是要在最恶劣的环境之下才能锻炼出最强大的力量所以说,偶尔刺激一下,也是好事情呐呵呵
  姜姮尴尬无比地把那张药方用灵火咒烧成灰,对青萝说:“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啊。”
  青萝会意点头,却苦恼地挠头:“到底怎么了嘛”
  姜姮嘴角抽抽,虽然她也有过与某些人类似的期盼啊那些人是不是期盼还有待商榷不过,她怎么也不会这么夸张吧,难道隐脉真的没有正常人?
  “弟妹,你不用知道。”
  青萝扁扁嘴。
  “呃那个家伙把东西送错人了!”姜姮违背良心地说。
  “啊?”
  “本来呢本来呢那是要给小如的!”扫了一圈室中众人,姜姮最后决定把黑锅交给另一位师弟。
  正举杯欲饮的秦薷手一抖。
  你怎么又把我安过去了,啊?!我秦薷的名声都是这么让你败坏的!
  青萝眨眨眼:“补药?”
  “”


☆、第六十九章 飞贼盟主 (3602字)
  不是所有“盗”都有资格说“盗亦有道”
  ——林秋芷
  
  一边的风破此时心情倒也不那么坏了,无论怎么说,那个该死的误会已经解开可是
  胡边月不清不愿地举起酒杯,嘟哝了一句“赔罪”,也不管对方理不理自己便两眼朝天地仰脖喝完杯中酒,再两眼朝天地转身走开。
  见还有不少跟在他身后也过来赔罪的人,风破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下去。
  他宁愿那些人不理他
  胡乱糊弄了弟妹的姜姮正搜肠刮肚想找一个新话题,一眼看见表情僵硬却不得不把那些“赔罪酒”喝下去的风破,脸上立即浮起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弟妹啊,先别管那个是什么,你看小破”
  “风?”青萝顺着姜姮的目光望过去,“他怎么了吗?还在不高兴?可是他们都去赔罪了啊”
  “不是。”姜姮叹口气,想要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声音却还是不可抑制地透着几分欢畅,“那孩子呢,在魇城虽然能力又强地位又高,却有一个十分致命的弱点呢虽然没有被别人发现过,可我这个当师姐的却很清楚”
  面对明显在卖关子的姜姮,青萝张张口,最后还是问出了对方意料之中的问题:“是什么?”
  “酒”姜姮看着睁大眼睛神情惊讶的青萝,耸耸肩,“是真的哦那孩子可是一壶倒呢”
  “那,酒量还真是不大。”青萝恍然大悟一般点头,“果然谁都有弱点啊”
  “是啊是啊,不过弟妹啊,这个可不是重点,你看那边”抬手指向被众人围住赔罪的风破,姜姮挑眉,“照我的计算,这群人每个手里都是这么大的酒杯,加起来的话,差不多正好一壶诶!”
  “”
  “就快不行了呦你还不快去救?”
  青萝看了姜姮一眼,似乎在权衡“救人”和“真相”的轻重,想了想,到底还是向风破走了过去。
  留下的姜姮作势抬手抹了一把冷汗。
  这小丫头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啊
  “风。”青萝不着痕迹地按住风破无奈欲举杯的手,把人从席中拉出来,“陪我去走走”
  风破暗自松了口气,跟着青萝走了出去,却不知他二人刚出门,里面的不少人也都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是走了在这么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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