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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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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茶杯的手忽然紧了紧。
  年轻人的笑容在短暂的僵硬过后恢复自然,他摇摇头,放下白瓷的杯子,直起身子,准备向少女走去。
  然而有人打断了他的美好设想。
  “阿萝,不要在外面吹风。”
  比“外面”的“风”冷得多的家伙大步走过来,站在青萝身边,微弯下了身。
  “回去休息你还没有退烧。”
  被挡住了的年轻人抬高了眉毛。
  “我可以的!我不累!”青萝少女嘟起了嘴,皱着眉头,用某种强硬的语调说道,“我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烧过!”
  风破用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嘴角的抽动。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是因为发烧所以被烧坏了脑子?为什么他怎么看都觉得这种感觉这么别扭?!
  大概是因为生病
  希望,也只是因为生病。
  深深吸了口气,风破的目光扫过一旁的“窥视者”,口吻愈发坚定:“回房间里去。”
  青萝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风破看了半天,忽然叹口气:“好”
  看着少女带着无比委屈的神色向客栈的客房走去,风破无语。
  原来秦薷所言非虚,女孩子生病的时候真的会无理取闹阿萝这还算是很好的了吧?虽然没见过,不过听说某个人某个叫做姜姮的家伙在很久以前生病的时候差点把师父他老人家都累死,虽然无非就是天上星星水里月亮之类的幼稚要求,不过想想看,那么强大的师父居然被个小女孩搞成那副模样,这也实在很很厉害呢。
  总而言之,虽然阿萝的表现已经不太正常,不过比起别人来
  他应该知足。


☆、第四十五章 窥探 (2359字)
  就这么在不远处看着你,可以么?
  ——佚名
  …
  风破的叹息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突然发现,似乎那个讨厌的“窥探者”仍然没有放弃。
  这家伙倒是有胆,居然亲自上阵怎么,难道他的手下已经没用到这种地步了么?
  带了些许恶意的猜想只是一闪而过,风破当然不会以为对方真的是因为这种原因“深入敌营”,不过鉴于他如今没心情猜测别人的心思,就让那家伙在那里接着看下去好了
  望向“窥探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警告,却意外地收到对方的微笑,风破一怔,微微眯眼抬起下巴,转身向少女离开的方向走去,好像完全无视了对方。
  还在低烧不断的青萝步履摇摆,几步之后便停住不动了,见风破赶上,立即露出一个讨好般的笑容,伸手扯住风破的衣袖。
  风破伸出手,有意无意地挡住“窥探者”的视线,扶着青萝——或者说是被拉扯着——走向楼梯,目光再也没有投向那位“窥探者”。
  果然是。
  年轻人笑意更深。
  在观察的这几天里,虽然司徒青萝没什么异常反应,但这位风破,魇城奉刀,却对自己表示出了极大的敌意。
  只是因为“对手”的身份吗?或者说,还有什么其他?
  想起风破挡在司徒青萝身前的动作和司徒青萝在面对他时格外温柔的笑容,年轻人的眼神愈发深邃了起来。
  呵还真是有意思。
  居然还“无视”他的存在?这种反应可真是让人疑惑如果被光明正大“窥探”或者说“监视”、“观察”的人是他,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对方,就算明里不动,暗里的动作怕也不会少。
  而这两位,如此淡然和安静,算是在玩哪一出?
  难道只是因为那个据说很“天真单纯但行事言语令人无语”的司徒青萝生病,而他们魇城的奉刀大人又只是块木头,所以,根本没心思折腾?也可能这两位根本没把苏州此处当回事,尽管让敌方查探也完全无所谓么?若是后者,他们岂非甘为弃子?还是说,他们有自信不露给对手任何破绽或者即便露出了破绽也能够从他手中全身而退?
  他不是“妄图用与恶魔交换来的力量扰乱天下”、“让黎民百姓天下苍生不得安宁”、“顺便还想大权易手”的“坏人”么,难道连说出这句话的她,也已经忽略了这个由她自己定义的“坏人”?
  真是啊我究竟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别的什么?
  猜测别人的心思可真累
  年轻人摇摇头,抬起右手,食指轻揉太阳穴。
  想这么多干什么,他又不是真的来“监视”“查探”。
  不过
  掩口轻咳了两声,年轻人抬头望望两人看似相距不远的背影。
  被无视的感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
  淡淡的、有一丝酸涩味道的微笑一闪而逝,目光扫过青萝捉住风破衣袖的手,年轻人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哦?
  他是不是发现了比之前所有都要有趣的事情?
  那个奉刀和司徒青萝之间,好像有了什么矛盾呢,这,是否才是两人都不对自己出手的真正原因?如果是的话
  如果是
  风破的心情从验尸之后就没好过,在看见大厅中一脸笑容坦然端坐的某人之后,他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虽然他犹豫,可也不见得他能忍受别人在他面前打着小动作的算盘!
  哼
  青萝看着脸色阴沉的风破,在心里叹了口气。
  捉着恋人衣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给原本平滑的布料添了几丝褶皱。
  风你到底是怎么了?
  把青萝送到房间门口,风破推开房门,止住步子:“好好休息,你病还没好,别乱跑。”
  “只有在楼下而已。”
  嘟哝的声音让风破的语气软化下来:“楼下也不行。”
  “会闷死人啦”接着嘟哝。
  “不会。”风破的声音愈发没有威力。
  “你不会我会!”青萝抬头,瞪眼看着风破,愤愤然道,“四天!我就没能走出去过!”
  风破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挣扎了半日,风破别开眼不再看她。
  软言央告不成,青萝换了法子,耍赖地扁起嘴,装作刚刚的嘟哝和争执都没发生:“谁乱跑了,反正不是我你才乱跑。”
  发现对话莫名其妙地回到原点而自己还被倒打了一耙的风破哭笑不得,念及“生病的女孩子都喜欢无理取闹而他面前这位已经是症状很轻的”,他还是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安抚道:“等烧退了,随你去哪里。”
  “真的?!”青萝闻言猛然抬头,满面生机毫无之前生病发烧时的萎靡气象,两眼竟然还放起了精光——这让风破有种隐约的不好的预感——拉住风破衣袖的双手猛然向上一扯,少女欢悦地叫道,“我要去看焰火!今晚!就今晚!”
  风破再次忍不住嘴角抽搐,在略微努力却发现袖子收不回来之后,他只得任由青萝保持“两手一握举在心口正前方半尺仰脸做期待状看着对方”的姿势,原本义正言辞的拒绝因为这个打岔少了几分气势:“你还没有退烧。”
  “只要能去看焰火的话今晚一定会好!”青萝眨眨眼睛。
  风破闻言,心里忽而疑惑大盛,皱眉思索一时却也找不出问题在哪,便又低头,对上青萝的期待表情,用他所能想象的最接近于“哄女孩子”或者说“哄小孩子”的语调敷衍:“等那时候再说。”
  “嗯嗯!”青萝好像听不出敷衍一样,竟然原地蹦了两蹦,开心的表情花儿一般绽放,却又突然——顿悟一般——两手一松,放开了被蹂躏得不成模样的倒霉衣袖,阴鸷的神色占据了一张脸,一字一顿地道,“你,一,定,是,在,骗,人到时候你也不会让我去的。”
  “”
  既然发烧,你为什么偏要在这时候精明起来而不能糊涂得久一点


☆、第四十六章 访友 (2422字)
  老子和老老子瞅瞅女婿那是天经地义!
  ——佚名
  
  被反复无常的少女——还不幸地恰好是“病中”——心思折腾得几乎脱力的风破此刻只想转身逃跑。
  为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了与某人的初见,还有那时候那些让人尴尬欲死的问题?明明这丫头脸上的表情跟那时候没几分相似,可他怎么就觉得缠绕周身的,是与当时相同的气息?!
  心中的波涛汹涌不能影响到风破那张木头一样的脸,风破找回奉刀的气势,吸了口气,坚定地吐字:“不退烧,当然不许去。”
  “今晚我一定要出去嘛”青萝皱起眉头,原本阴鸷到近乎阴风恻恻的神情顿时转为泪眼汪汪的委屈,而本来松开的手又捉了回去,“他们说江南第一的焰火师来苏州拜访老友今晚有最漂亮的焰火啦我要去看要去看要去看”
  “不许,等退烧。”
  “”
  “我陪你去。”
  面对由于“生病”而无理取闹的江南花侍,司徒青萝,魇城奉刀风破——全线溃败。
  其实,也猜得到她只是在故意假装撒娇,而连绵不断了四天的低烧在今夜也完全不可能好,可是
  算了,随她高兴就好。
  当夜。
  江南第一的焰火师是指一个名叫花令的老人,据说他老人家动手做出的焰火不仅花色繁多色泽明艳无端还精细无比,就连肖像也能清晰可辨。
  此人常年居于杭州,最喜西湖美景,时常将焰火搬到湖畔去放,故而赏湖色看焰火,也成到杭州游玩的一大美事。
  至于此次前来苏州访友,却是要访一位老绣工。据说那老绣工与花令自幼相识,虽是武林中人,两人却各自于焰火刺绣有所好有所长,彼时少年意气,不免就要比上一比,不过也闹不出大事,无非就是自夸然后对对方讥讽两句。而今两人年纪大了,少时的意气不但未曾消退,竟还见长,每见必斗:一出焰火一出绣品,自己斗口不说,还要摆出来让他人评判哪个高明。
  不过,若是两家焰火或者两家绣品,放在一起倒还好做比较,如今偏偏不是。这两人比得倒是咬牙切齿气势汹汹,人家来评判的却是为难不已——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怎么比?没法比嘛然而这评判之人多半是二人晚辈——废话这两人都是八九十的高龄了江湖上还能上哪去找前辈——犹豫半晌往往最后哪个也不敢得罪,只得打着哈哈说两位前辈各有千秋晚辈眼拙不能分辨高低,二老一次又一次听到这般答案,由最开始的相信到后来的全然不信还夹杂着几次暴怒发火,最终还是归于无奈。
  那比试呢?斗了几十年,难道就因为晚辈们不敢说真话就算完啦?
  开什么玩笑
  可是,连个高低也比不出来,还有什么意思?难道两位老人家年近百岁还要两厢对望兮喷口水?那怎么行,武林前辈威严何在?!
  两老各自纠结多日,竟然有半年不曾闹腾,都全心全意想着如何才能真正比个高低。
  不愧是多年的老友——或许再兼宿敌二字——二人于此事竟然心有灵犀至此,相隔虽远,脑中主意却是同源:江湖上的晚辈不敢说话,难道不是武林中人的也怕得罪他两个?一两个评判不出,一村一野一镇一城呢?一两个评判听说二老不找他们的麻烦或许不信,这满城的百姓我总不能一个个整过去吧?这样你们总敢说真话了吧?
  一拍即合。
  于是有了这次“访友”。
  江湖上知道内情之人听闻此事无不失笑,却也好奇这老哥俩到底能比出个什么结果,可惜这两日正赶上武林盟主等事各方人马都正忙着兵荒马乱抽不出空儿来,否则苏州城一定被这帮子无聊到一定地步的江湖客塞个没缝儿。
  不过两老倒也不担心:就算没有江湖中人,这场比试也不见得就难以成功。
  苏州人口众多,虽然不可能个个都是高雅之士,不过我连识字都不用,老哥俩就让你们用眼睛看看,能办到不?看完了觉得那个好点就在城门口的布告上按个手印子,不麻烦吧?按完了手印子听我们数数哪个多然后配合赢了的那个欢呼叫嚷两声,累不着不是?
  至于地点为何是苏州扬州刚出了那么大事谁有心思干这个?杭州那位老知州年纪大了我两个虽然比他老也知道当官的比咱忙点,那么咱就苏州找你这年轻娃娃帮个小忙——别的东西我俩早都准备好了你只需要找几个人数数手印子累不死你吧?
  肯定累不死的,好,那就这么定了。
  齐仲彦乍见二老之书信时本有些惊愕,扫过一眼之后更是怔愣无语,再一字字读过,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年轻的新任知州抚额一叹。
  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花令他老人家人都已经在往苏州的路上,这还不算,偏生他们还早早在江湖上放出了风声弄得满天下知道
  这两位,还真是完全没有给他留下拒绝的余地啊这算什么?老年人特有的任性吗?
  话说回来,不应该是这两人求他么?就算是长辈他要谦让几分,可也不能就这么压在他头上吧?好歹他是个官,两老还是民呢!
  真是的
  面露苦笑的齐仲彦微微摇了摇头。
  真是的这些江湖中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
  隐脉,那位“醉汀洲”兄书信中所言的“为君而来”不知是真是假——虽说按照醉汀洲的信誉,这应当是真的,可是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那四个字后面带了调侃意味的“因情事竟能劳动二位前辈,真堪称惊天动地矣”是什么意思?
  情事?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能惊动隐脉的“情事”发生过啊?
  或者这位醉汀洲误会了自己做这一切的原因,以为这些事情最初的源头是“情事”么
  怎么看都觉得这样想起来比较靠谱。
  不过情事么或许
  …
  风破只猜到了一半==谁说她不能快速退烧来着,关键是病因啊病因
  大家猜猜这二位前辈究竟是来苏州干啥的~~~~猜中有奖其实我已经提示了啊提示了


☆、第四十七章 梦境 (2508字)
  我所无法摆脱的,不是噩梦,而是记忆。
  ——鸣鹤
  
  面前的景色是那么熟悉,熟悉得令人心痛。明明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幻觉,然而,心里却还是有个声音在低喃者:再看一眼只要再看一眼就好!
  贪恋地睁大眼睛,内心仿佛洪涛一般激荡不已,却只能生生压抑,连抬抬手也不敢。
  他知道这是梦境,一如过去的每一夜自从意识到自己将与那一切再也无缘之后的,每一夜。
  不知是否因为是梦境,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朦胧,像是隔了一层水雾。
  原本白净的墙壁因为时日过久而有些陈暗之色,却恰恰与窗下开得热闹的蔷薇相得映彰,显出古朴而又新鲜的味道,仿佛老枝生出嫩叶一般令人见则心喜;窗外不远处便是莲池,粉白的荷花会在夏日正午懒待摇摆,慵懒地舒展在一片碧色之上;雕花的门窗恰成窗外风景的边缘,乍然望去好似再看装裱精致的一幅莲池小品,那古旧的木器颜色素来为他所喜,他曾伸手抚摸了一遍又一遍,眼中写着对美丽花纹的好奇——他记得那时他还有过要当木匠的念头,却因母亲惊讶过后伴着失笑的轻斥而打消
  对了,母亲
  他小心翼翼地回头,生怕动作太大会让自己醒过来,他想——就如同每一次入梦时所想的——就算是幻觉,至少让他沉迷一夜。
  母亲就站在门边,微微低着头,一手端着精致的细瓷盖盅,丝帕小心地拭去落在盖盅上的花瓣——帕上刺绣的红色蔷薇不知为何,竟异常清晰——然后
  他又一次看到母亲了母亲的面容。
  她并不是倾城佳人,可是在年幼的孩童心里,母亲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兑了茉莉的妆粉幽香,银耳莲子糖羹的甜香,被屋门阻拦在外的繁花的郁香,在母亲推开门的一刹,与夏日午后难得的轻风同来。
  他好像还能闻到那些混杂在一起的,代表着孩提时最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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