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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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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尚书不搭腔,身旁的随从却开了口:“岩笙,苗疆蛊神山鬼曾孙,幼习蛊术,至今已能饲喂七只以上蛊王。”
  围在周围的人中多半是前来扬州找武林盟主的江湖人士,闻言不由齐齐一惊。
  蛊神山鬼?他的后人?
  夏尚书不知就里,一声冷笑:“乱党!又一个乱党!季师爷,把她拿下!”
  那季师爷向前迈了一步,抬起头来。
  众人看向季师爷,见他脸色白净,眉目清秀,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身上一股儒雅之气,长相倒是很符合儒生的标准,打扮一无儒巾二无长袍,却更像是名青年侠士,只是衣袖又肥又大,古古怪怪。
  秦薷眼神一凛,大声向不远处的风破道:“风破啊!你可知道这季师爷是何人?”
  风破知他有话要说,配合道:“不知。”
  “想也是,毕竟琅嬛太史是‘隐’脉的人嘛。只是不知道,这位太史却为什么甘为朝廷鹰犬,嗯?莫非,连‘隐’脉也已经清白不保了?”
  季师爷闻言眼神也是一凛,随即垂首淡淡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阿笙不知“琅嬛太史”何物——周围的人似乎也都不知情——见季师爷迟迟不动手已然不耐至极,一跃至他身前不远处指着他道:“喂!打不打,见你倒是说呀!”
  季师爷仍淡淡地道:“尚书大人有令,自然要打。”话音刚落,双手一抖,犹在袖中便向阿笙肩头掠去。
  阿笙身形一动,全身银饰叮当作响,脆响声中,阿笙身形已然掠出数丈,周围围观人众纷纷后退,在大街正中让出地方给二人打斗,秦薷也往一旁退开些许,只有风破一动未动,犹如未觉。
  阿笙武功是曾祖亲传。蛊神山鬼七十年前曾于梅花剑同战天下豪杰,已然有俯瞰中原之势,只是梅花剑过世后他便隐居南疆不出一步,专心习武并修习巫蛊之术。传闻有人如苗疆向他挑战,还未及逼他用蛊便已落败,心有不甘之余,硬要他用蛊,山鬼叹口气,蛊王一出,将那人吃得渣也不剩,同行诸人见状惨叫逃离,再不敢入南疆。有这样一个曾祖师父,岩笙的武功蛊术自然都不会差。
  季师爷既知岩笙是山鬼曾孙已能饲喂七只蛊王竟还敢与她动手,究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有足够的实力?
  当然是后者!
  风破站在二人战场中,已经能够感觉到岩笙身上诡异的血气和季师爷迫人的气势。
  蛊王已有三只现身,只只巴掌大小,闪着金光,在少女的呼啸声中围攻季师爷,进退之间颇有法度。
  而季师爷,双袖舞起,将三只蛊王阻住。衣袖挥动之间,竟有气劲一道道从袖中鼓出,刺击蛊王。
  一时间,二人一攻一守,相持不下。
  阿笙忽然一声呼啸,三只金色蛊王瞬间推回少女衣袖之中。围观众人自蛊王现身后便紧绷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乖乖,这蛊王要是暴起伤人,一城的人都别想活了!
  阿笙踏前一步,向已负手而立的季师爷道:“你不是个坏人,我不跟你打了,但是,你也别想帮那个大官抓我们,否则,七只蛊王齐出,你有几条命够喂它们?”
  季师爷微一点头:“岩姑娘说笑了,此时此地要夺琅嬛性命,四只蛊王足矣。”言毕向夏尚书道,“胜不了,不如罢手。”语调平淡,一点也不像是属下对上司,倒像是跟陌生人在说话。
  夏尚书大怒:“废物!都是废物!”
  忽然又一个女声从人群外传来:“爹爹!女儿自己料理那淫贼!”
  众人分开道路,让那位据说是夏家千金的少女持着短剑奔了过来,都在心里暗暗评价:长相还行,气势很高,功夫貌似没有练过啊
  夏尚书怒道:“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回去!”
  那夏小姐红着一双眼睛——气的——瞪秦薷一眼道:“清玉要亲手杀了这个这个淫贼!”
  秦薷大声冷笑道:“哈!敢在湖中沐浴还怕人看吗?夏小姐,要人尊重你,你也先得自重吧!”
  “你”夏清玉一跺脚,举剑向秦薷便刺。秦薷不闪不避,本欲接下这一剑,却在出手时忽然变了脸色,本来要夹住剑刃的手忽地转了方向,虚斩一记,用气劲将夏清玉震了开去。
  短剑落地。
  夏清玉惊恐地看着秦薷拾起剑,一挥手,那剑便刺进右手边的石板中,而自己手腕则被划开了浅浅一道伤痕,明明没有见血,却泛起了诡异的红色。
  一股异样的腥气自伤口处飘散开来,人群中有人脱口惊呼:“真正的化骨散!南苗化骨散!”
  “恶毒的女人。”秦薷冷冷望着夏清玉,目光中满含厌恶,“女孩子还是善良一点才会招人喜欢,你这样的哼!自己的毒,应该有解药吧,夏小姐!”
  虽然身上还有剧毒未解,夏清玉却倏然收起了害怕的神色,只是盯了秦薷一眼,眼神怨毒。
  起身跑走的夏清玉似乎不在夏尚书和季师爷的注意范围之内,反倒是阿笙,忽然向夏清玉喝道:“等等!你是芦寨什么人?”
  夏清玉不理会阿笙,继续往回跑了几步之后,一个纵跃,消失在了屋瓦之间。
  人群中响起低呼。
  这样好的轻功,这样毒的手段,居然能在尚书府千金身上出现?
  那,夏尚书和季师爷,又是怎样的人?
  夏尚书的目光有些呆滞,在原地半日不动之后忽然说了一个字:“走!”便沿来路走了回去,只是动作僵硬。
  季琅嬛向道破他身份的秦薷微一颔首,便也慢慢去了。
  一时间,大街上寂然无声。
  这时,风破忽然动了。
  一闪身将飞来的暗器抄在袖中,迅速纵身而起跃上茶馆楼顶,将偷袭者一脚踢下街心,随之落下并踏上偷袭者右手,微微一错一拧。
  瘫软在地的人发出可怕的惨叫。
  众人看向他形状奇怪的右手,不由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那只手,在刚刚的一错一拧之下,竟然所有关节齐齐移位,而皮肤却一点伤痕也没有,倒好似这人天生长歪了手一般。
  如果不是看到了那名青衣客的动作,如果不是这个人还在惨叫呻吟,真是不敢相信啊
  秦薷勾勾嘴角,已经摇身一变又成了风流浪子的不羁模样。
  “哎呀呀,这是干什么,下手怎么那么狠呐?”一边说着,秦薷一边走向了那个偷袭者,“夏小姐的人?这样的话虽然不用给好脸色,也不用这么狠呐!”言毕,也是伸脚在那只手上微微加力,反向一推,挪开脚时,那人关节已然复位,“风破啊何必这么绝情嘛”
  风破冷冷扫了四周惊呆的人一眼,吐出两个冰块一样的字:“立威!”
  说完,大步走出人圈。
  “立威啊”秦薷苦笑,这家伙不会还以为是在军营里当将军吧!不过这才像是风破的风格嘛,“呵呵真不愧是魇城奉刀使!”
  秦薷的喃喃自语没有人听到,众人只看见他摇摇晃晃却总是紧跟在大步前行的风破身后,二人一起,消失在路的尽头。
  有人过去看那个疼的昏过去没了声息的偷袭者,惊恐地发现,他右手关节虽已经复位,骨骼,却已经碎了。


☆、第六章 劫火 (3305字)
  那夜的大火不仅仅是他们的劫难,或许也还是我的?
  ——风破
  …
  嘉和四年六月十三日夜,扬州府发生一件大案:以养病为由归乡的夏尚书府中失火,夏尚书及千金清玉并姬妾仆从无一人逃出。
  次日,扬州府官员命仵作搜检,找到共一百七十三具焦黑的尸体,已然无法验尸。
  地方官惊惧非常,本欲匆忙结案只报曰“因情事结私仇,凶手鸩杀府中众人并纵火”而凶手本人却也“身死府中”,不料巡按御史次日恰好来到扬州,严令州官彻查。
  终于,在查无头绪的情况下,巡按御史稍作妥协,上报朝廷称有山贼夜袭扬州城刺杀夏尚书并纵火烧宅。
  朝堂震怒,上令将军莫鸢飞统兵万人至扬州缴费,一时间,江南流匪肃清。
  江南官员因此案丢官者,数以百计。
  此案过后,皇次子举荐官员数十人,包括新的扬州知州张澜、苏州知州齐仲彦等,而这些人,都是由从前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宰相韩坤玥一手提拔,而先前的那位巡按御史,则是由皇次子于半年前亲自举荐。
  老皇帝毕竟已经老了,宿疾缠身,眼见得没有几日可过,他的儿子已经开始为自己着想,一朝天子一朝臣,江南的案件是否由流匪所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即位的新皇能够得到地方官的忠诚。
  当然,这些话没有人说。朝臣们对此事默契地不置一词,任由朝堂上微妙的局势一变再变。
  民间对朝堂之事所知不多,但,关于此案的流言却比朝堂上的奏章上书精彩得多了。
  这些流言,让这件大案的真相益发扑朔迷离起来:夏尚书及其千金夏清玉、师爷季氏,当日曾当街与人殴斗,出手之狠毒令人发指。而当夜大火中,夏宅甚至无一人求救——寂然一夜,仅有火烧木质梁栋发出的“毕勃”声。
  只在子夜,火势渐熄时,有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在宅中响起。
  扑火民众闻声者,皆惊怖非常,至于神志不清起来。其中一人因惊恐多日不眠,终于暴死家中。
  人们说,夏家有人冲犯了邪魔,大火等事,是邪魔索命的结果。
  有人停了传闻,四处找人问询“当街殴斗”一事,却发现这事情似乎并为存在过——的确有人说得精彩详细,但若要找亲眼目击者,竟然一个也不见。于是,此事便被当做无聊的杜撰,被所有人遗忘了。
  其实,那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风破,秦薷,岩笙,都在扬州城外,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坐在树枝上的阿笙把一个就囊丢下树,秦薷接住,二话不说拔了塞子就开始灌酒。
  树上的阿笙脆生生地笑了,满头银饰叮当作响。
  “喂!秦薷,我岩笙决定,从今天开始——喜欢你!”
  “噗——”
  风破嫌恶地瞥了喷酒的秦薷一眼,不动声色地向旁边挪开几尺。
  “咳咳咳”
  阿笙从树上倒挂下来,一张俏脸正对着因呛酒而面色通红的秦薷。
  “咦?你脸红了!这么害羞?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太害羞的!不用担心!呐,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呦!”
  言毕,红光一闪,阿笙人已在一丈之外,还跟两人挥着手,渐渐去得远了。
  “咳咳咳”秦薷把卡在喉咙里的咳嗽声发了出来,呆呆地望着少女离去的方向。
  大概他,听错了?
  秦薷把头僵硬地扭到面向风破的方向,某人脸上可恶的表情让他在十分不爽的同时明白自己没有听错。
  可是
  “我刚刚那算是被,调戏了?!啊?!”
  风破想了想,随即冷静地点头:“按你的标准应该算是。”
  轰!
  仿佛有一记响雷劈在秦薷头顶,让他感到这个世界简直一片灰暗。
  他!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貌无双的秦薷!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秦薷!
  被一个貌似只有十六七岁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小丫头!
  调戏了?!
  过了好久,秦薷才从前所未有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唉,年轻人,就是受不得打击啊
  同时。
  风破的笑意,秦薷的挫败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漠然的冷静。
  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二人同时向某个方向迅速移动过去,转瞬间,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夏家大火!
  诡异的,艳红的火焰,如同彼岸红莲,盛放在夏家大宅,吞噬着,毁灭着。
  救火的人一盆盆一桶桶水浇上去,却一点效果都没有,火还是那么大,还是肆意焚毁着。
  灵术·红莲火。
  风破跃入火中,那焚尽万物的红莲火却丝毫伤不到他。
  拔刀,凌空虚斩。
  一道气刃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破空而去。
  风破能够感受到自己发出的气刃斩断焚烧着的木石,分开保护似的聚集在夏宅中央的一团火焰,然后,刺透了某人的身体。
  “啊——”
  刺耳的尖叫爆发出来,刺得人耳膜生疼。
  不知何时也跃入火中的秦薷低低说了声:“惑音术。”
  “啊,临死的挣扎了吧。”风破不在意地把刀用长布裹起,回身要走的时候,却见一道人影扑进了火中。
  秦薷讶然:“那是”
  风破皱皱眉:“你去追踪术师。”说罢,连反驳的机会也不留给好友,便向人影奔去。
  真是,傻到家的家伙!这火是你们这些普通人对付得了的吗?
  何况还是个姑娘家
  那道人影在火焰的阻拦下前进得并不快——尽管灵术已经破了,但火熄还需要时间。
  终于,人影停在了火势格外凶猛的一处院落前。
  “停下!”风破厉声喝止。
  淡绿衣衫的少女回过头来,带着一丝惊讶的神色。
  艳红的红莲火映红了她的脸颊,她已然凌乱的长发和绿衣在气焰的撩动下舞动着,明亮的双眸中映着站在大火中却神色冷静、微微有些严厉的他,一抹惊奇在她脸上闪过。
  是她,司徒青萝。
  风破对这个女孩子有点印象——谁让那天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与“淫贼”一词联系在一起的“大日子”呢——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眼见刚刚被气刃斩了的那人的残念在“活人”和“灵力”的感召下又活动起来,风破冲过去把茫然的少女拉到一边,拔刀欲斩了那点残念,却听得身旁的少女一声惊呼:“小心!”
  莫名其妙地回头一看,少女已经飞快地拔出剑,向那因残念带动而向这里扑来的一条长长地火龙,一剑刺去。
  白痴!
  “人”的剑,怎么可能与灵术师德残念相抗衡!
  然而,就在风破满心急怒地想要救援的时候,少女手中剑身一颤,点点银光自剑身上四散开来。
  明明那么微小,明明那么弱
  却居然,破开了那条火龙!
  瞳孔倏然收缩。
  没有灵力,这少女竟然能仅凭一柄剑破坏了灵术师的红莲火,甚至,消灭了那些残念?
  一点一点,宛若浩瀚夜空中的点点星光,汇聚起来,令夜幕为之灿烂。
  她的剑,细小,脆弱,却有着刺穿灵术的力量。
  司徒花侍?
  秦薷说的不错,的确,是厉害的人物啊
  “喂!”
  少女略带惊慌的声音近在咫尺,风破一抬眼,发现少女正踮着脚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由吓了一跳。
  唉,想得太专心了
  “你没事吧?刚刚我忘了这里还有其他人所以下手才那么重呃没有误伤你吧?”
  风破看着少女有点紧张地绞着手,问得小心翼翼,心里不知是何感受。
  误伤
  这个丫头居然问我魇城奉刀是否被“误伤”
  还没等风破想起有多少年不曾听人问他是否被“误伤”,少女便又是一声惊叫。
  “呀!声音又没有了!那个人,那个人还在屋里!”一边说着,一遍就合身跃进了烧得正旺的那间大屋。
  风破眯起眼睛,跟了进去。
  没用了,那个人是灵术师留下的“分身”,也即“人偶”,早就不知死了多久了。至于那个灵术师应该在人偶被破坏时受反噬而重伤了吧。秦薷会把她带回来的那个夏清玉。


☆、第七章 红莲 (3230字)
  红色的莲花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含义?是善是恶是生是死是对是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走的路上,一定有我。
  ——青萝
  …
  果然,屋中只有一具烧得焦黑、呈蜷曲姿势的尸体。
  少女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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