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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情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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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火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不时地跳跃闪烁着。
柳芊芊的脸失去血色。
她的双手被粗硬的麻绳紧绑在刑架上,勒出一道血痕。
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令苍白的脸颊更显凄美。
“明白吗?在自己没有抗衡能力的时候,绝对不要挑衅。”江无夜淡淡一笑,“不但没用,看起来也很愚蠢。”
伴随着魔魅般声音的是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破空之声。
“在知道对手没有抗衡能力的时候,还花费精力来言传身教,不知道是谁比较愚蠢。”柳芊芊强忍痛楚,淡淡笑道。
她无畏地望着眼前的护卫还有站在护卫身后的江无夜。
长鞭如毒蛇一般袭上她的身体,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江无夜因她怵目惊心的伤口而心中一紧,只等她说出哀求的字眼便有意放过她,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双沉默的眼睛却有着沉默的无畏。
月色白衣裂渗出一道道血痕。
除了鞭打声有节奏的响起之外,再没有其它声音。
将近半个时辰后,江无夜终于因那眼中倔强的不屈服而怒气大盛。
明明已是凋零的梅花却仍固执地在枝头留有余香。
诚如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所看的那样!
他就不信听不到她哀求的声音!
只要她肯微微低头,他就不会以如此的方式折磨她!
再一次,长鞭破空而来。
又一道血痕浮现在身上,一阵天旋地转,剧烈的痛楚已经抽去了柳芊芊的意志,眼前的人物已因痛楚而模糊。
江无夜一挥手,让护卫退下。
地牢银窟瞬间变得诡异幽静。
“开口求我。”江无夜在柳芊芊的身旁站定,低沉的嗓音如是说。
汗水涔涔而下,染湿她额前的黑发,湿了她的长睫,她的眼里却仍然有着执拗的坚持。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江无夜的眸阴冷。
一丝针扎般的刺痛从颈部传来,柳芊芊已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启,她虚弱道,“你想要就拿回去吧。”
一字一音,一音一力。
未待江无夜动手,她已不支,昏过去。
淡淡的血腥气味从她身上飘过来。
江无夜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把她放下来!”
几个侍卫急忙冲过去把柳芊芊的铁链解开。
柳芊芊伏倒在地上,长发凌乱地落在血痕条条的背上。
江无夜蹲下,搭她的脉搏。
良久,他直起身子冷冷直视那名执鞭条的侍卫,“本王交代过什么?一鞭只能使五分力!”
侍卫急忙丢了手里的皮鞭,双膝跪地,颤声道,“属下已经尽力提醒自己使五分力了,可是……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改不了以前鞭刑犯人时的习惯……主君……”
“你过来!”江无夜脸色一沉,打断他的话。
江无夜骤然施出一掌。
蓦然一声闷哼,那侍卫摇摇晃晃地退了十几步,呕出一口血来。
“把他押下去,关起来!”江无夜声音低沉冷冷道。
周围侍卫惊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
chapter 10?
chapter 10
晨曦微露,天快亮了。
江无夜越看床上的柳芊芊越发觉心烦意乱。
陷入半昏迷的人还没有完全地清醒过来。
忍不住,他又重新把了把她的脉搏。
脉象依旧紊乱而微弱。
他站在床边注视着她闭目的眼睫良久,在床沿坐了下来。
他取出药丸拿水敷开了,手指揭开她破碎凌乱的衣衫,将药均匀涂抹在纵横分布的血槽伤痕上。
鞭痕累累的身躯在涂抹的刺激下轻微颤抖。
空气中响起隐忍的呼吸声。
江无夜知道她醒了。
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张开。
拉好她的衣衫,江无夜收起药瓶站起来。
“这药虽然不能立刻治愈伤口,却能镇去大部分的痛。”江无夜的声音依旧平淡疏离。
柳芊芊忽然笑了,这景况竟与初遇他时,有几分的相似。
“你说过人人皆为棋子,不过是相互利用,这样看来,我赌得没错,你体内的「鸳鸯偿」未解,你是不会让我死的。”凝滞的空气被她带着淡淡自嘲的口气打破了,声音犹自带着虚弱的沙哑。
江无夜面无表情,他问,“我那样对你,你还能说你爱我吗?”
柳芊芊强撑着压住的心头淤血猛地喷出来。
床单,地上,到处都是红色的血迹。
她柔柔地勾唇而笑,“确实不能。”
他笑,冷笑,“所以,不要轻易说爱。这种东西,你身上没有,我身上也没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如何给别人?”
撒谎!
她紧紧揪住了身下的床单,“你不是爱施梦琦吗?”
他答她,“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那便不是爱。”
他喜欢施梦琦,真的很喜欢,也可以给怜宠,但怜宠不代表她可以骗他,可以对他说谎,更和爱不爱扯不上关系。
良久良久。
她说,“让我抱一下。”
他背过身子,望着窗外。
良久良久。
他在床边坐下,用力地将她揽入怀,就像两人间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施梦琦呢?”有施梦琦就没有柳芊芊,她说过。
“取消了,册封典礼取消了。”他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她怔住,紧抱着他,一如抱着海上的浮木般,“真的?”
风一再地吹,幔也一再地荡。
“我不想了解她跟你有什么恩怨,也不想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但是,如果你真的伤了她,我不会放过你!”他言尽于此。
她静静听着,心就好似被锐利刀锋划开般,痛了。
“你知道她欠我多少条命吗?”她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冷眼凝笑,“我以为自己已经给你上了深刻的一课。你好像还是没有记住,在自己没有抗衡能力的时候,绝对不要挑衅你的对手,因为那样不只是愚蠢,还是送死。”
她抬眉,触到他温柔的眼神,第一次,她发现,温柔也可以把人弄得很生气,“在地牢银窟,如果可能,我一定已经杀了你。”她说,“你问我,在你那样对我之后还能说爱你吗?我不能说爱你了,也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你。我想知道答案,所以让你抱我,在你抱我的时候,我有了答案,很糟糕的答案,虽然你那样对我,但我还是没办法讨厌你,还是很喜欢你的怀抱。”
眉头一展,他微笑。
这就是柳芊芊。
她就是这样子,爱就爱,恨就恨,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直来直往。
她就是这样子,想做什么,无论后果怎么样也还是会一门心思地去做。
她就是这样子,让他即使再恼怒,再气愤,再恨不得杀了她,可真正动手时也无法下得了手。
她说对了。
他舍不得杀她。
猝然,梅宏推门而入,闯进来打断江无夜的思绪。
看到眼前的景况,梅宏怔忡在原地,不知怎么反应。
“有什么事?”江无夜松开环在柳芊芊身后的手,站起身。
他的衣被她的衣染上丝丝血迹。
“韩骏派人送消息来,北方边境出乱子了。”梅宏看了柳芊芊一眼后,犹豫了片刻,道。
“北方?”江无夜微微沉吟。
“是的,墨凰国选定此时入侵就是算准我国大片江山刚易主,政势仍动荡。”梅宏继续补充,“为维持我国与邻国的友好关系,我国皇朝与墨凰国联姻以维系薄弱的和平关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郭琛航的母亲就是墨凰国的公主,皇朝易主,郭琛航利用墨凰国打着复国的名号欲夺回主权,墨凰国早就对我国虎视眈眈,苦于没有机会,现今,这么好的机会,墨凰国当然不会放过,其余四国此刻也是蠢蠢欲动,欲分一杯羹饮。”
绽亮的幽光在眼瞳里跳跃着,“我刚好觉得太闷,他们能帮我解闷,也好。”
“您打算怎么做?”梅宏询问。
“当然是亲自过去一趟。”江无夜双眼一眯,噙笑。
他挥退梅宏的欲言又止。
梅宏深深地看了江无夜一眼,退出,把门带上。
“跟我一起去。”江无夜对柳芊芊道。
“施梦琦呢?”柳芊芊身影一僵。
“你不是说有她没你?”他伸指,顶起她的下颔,迫她抬脸。
不管是人还是物品,瑕疵可大可小,如果那瑕疵他不觉讨厌,再大,那也是小。如果那瑕疵恰巧是他最厌恶的形状,再小,那也是大。
不管是人还是物品,一旦出现了他最厌恶的瑕疵,无论他曾经花了多少心思在里面,无论他曾经是多么的喜欢,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
“我选你,柳芊芊。”他忽而低柔对她道。
他的脸庞近在咫尺,不到三寸,但她读不懂他。
我选你,柳芊芊。
他说,我选你,柳芊芊。
这一刻,她的心不痛了,身体也不痛了,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因他的话在撞击着。
晨光射入,江无夜俊美得有如耀眼的光芒,刺得她一阵目眩。
“我的伤……”她帮不了他什么。
“等你的伤好后再启程。”他说。
“这样不会太晚?”从梅宏的表情来看,应该已经很危急了。
“越难取得的胜利才越有趣,也才更刺激。”他沉声笑。
沉寂一时的兽再次有了狩猎的渴望。
☆☆
月色深沉。
施梦琦左扳隐秘在树间的暗道,移开一层矮树。
矮树下的石板立刻移开,她也迅速跳下去。
这是修罗殿的地下分舵。
施梦琦一进入分舵。
“二宫主。”手下纷纷向她行礼。
“魔君呢?”她停下。
“在里面。”
施梦琦深吸一口气进入内室,恭敬地对高坐在交椅邪美的男人道,“参见魔君——”
“啊!”
施梦琦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你还有脸来见我?!”杜彦衡收回掌风,冷漠地道。
施梦琦拧紧眉心,抿了抿唇。
“我苦心安排你接近江无夜,没有想到棋子在外面放久了,原来也有自己乱走的时候。”杜彦衡又挥来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施梦琦迸出鲜血,“迟迟不下手,错过机会,你是不是爱上江无夜了?!”
施梦琦抚脸,“我知道错了。”
“四年都无法真正得到江无夜的信任,找到他的弱点,你说我还留你何用?!”杜彦衡飞身下椅,狠狠地点住施梦琦的印堂,痛得她只能惨叫。
施梦琦身上有杜彦衡下的血盅,她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印堂,她以为服了血色星棠后就不用再受制于杜彦衡,却未想到血盅之所以是苗族毒药之最,就在它是难解之最。
施梦琦跪在地上,微颤,“请魔君息怒!是梦琦太轻忽,请魔君再给梦琦一次机会!”
杜彦衡把一个小瓶扔到施梦琦面前,“它只能让你活三个月,若再失败,也用不着回来见我了。”
施梦琦缓缓拿过药瓶退出去。
施梦琦一离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从珠帘后走出。
女子一张脸疙疙瘩瘩,好似风干了的橘子皮,说不出的丑陋。
女子走至立于桌案旁的烛火,燃上火苗。
雅香窜入鼻内,杜彦衡不发一语。
“很香吧?这青烛得来不易,作用也只有一种……”纤细身影轻轻转身,“可以让人无梦入眠。”
这女子一出声,清柔婉转如莺啼的声音,与她的外表全不相称。
杜彦衡神情木然,不禁露出一抹不甚赞同的表情。
“你付出这么多的时间和代价,只为复仇,有意义吗?江无夜或许早就忘了你。”杜彦衡对那女子说。
女子的手被震得抖了一下,她看向杜彦衡的神情中满是怨毒,嘿嘿冷笑,“你看我现在变成这样还怕什么?他到处找我,却想不到我就躲在他的眼皮底下吧?我可从来不敢忘了他!做梦都在想怎么食他的肉,喝他的血!”
一个女人最重视的是自己的容貌,她为了报仇,为了躲过江无夜的追杀,为了躲过无所不在的无夜门,连容貌都能毁去,还有什么能浇熄那颗仇恨的心?!
她卧薪尝胆,吃尽苦头,却还是不能伤及江无夜一分一毫,教她如何不恨?!
费尽苦心布局四年,才稍见成效,教她如何心甘?!
纪乐颜杀气腾腾的脸上浮起莫测高深的狞笑,“我绝对不允许将近四年的布局毁于一旦!”
她伸手捻熄烛火。
杜彦衡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指,查看有无伤痕。
“猛烈大火我都不怕,何况只是这区区星火。”纪乐颜抽出自己的手,冷笑。
杜彦衡并没有多话,而是道,“当年,你若放下仇恨,与我归隐——”
纪乐颜瞪着眼前的男人,严声冷道:“江无夜利用我的感情博我爹欢心,博我爹信任,若不是我无知爱上他,江无夜会有今天?!他的今天是踩着我们德盛山庄的无数尸体一步步往上踏换来的!放下仇恨?!笑话!大师兄!我从未爱过你!与你归隐更是笑话!我纪乐颜就算下地狱也一定要拉上江无夜!江无夜的性命,我势在必得!”
杜彦衡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江无夜的女子。
无论他做得再好,眼前的她也只看得见江无夜。
思及此,杜彦衡恨恨将椅子踹倒。
可恨!
“需要我动手杀了他吗?”杜彦衡道。
纪乐颜瞬间转头怒瞪他,“他的命是我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用心良苦布局多年?为的就是让他尝到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感受到失去一切的痛苦!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杜彦衡失笑了声,顿时明白她真正的心意——
要不,连他都不见得能杀的人,施梦琦又怎可能成功?
☆☆
chapter 11?
chapter 11
千层浪,万重浪。
浪叠浪。
奔涌的江流击起惊涛骇浪。
震耳欲聋的涛声抨击着两边岸堤。
梅宏却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江边的身影。
依然是一身紫绸的衣衫,依然是彰显着孤傲的忧思。
“奇怪我为什么带柳芊芊却不带你?”江无夜笑着,没有看身后的人。
曾几何时,曾经满意梅宏的逆来顺受与安静服从。
现在,他竟开始希望,梅宏能告诉他,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一辈子只跟随我,对你来说并不能算是好事啊,梅宏。”转身,扯唇轻笑,江无夜淡淡扬起一道浓眉。
“可是,主子,我……”梅宏眼中闪过了受伤的迷茫,张口,还是无法把话说出。
“别这样看我。”江无夜的情绪一点泄露的缝隙也没有。
对于这个对他一直忠心耿耿的梅宏,江无夜确实是把他放在心里了,所以才认真地替他做打算。
“一直都只把我的意志当作唯一的你,也该是去寻找自己想走的路的时候了。”他的用意是好的,可是,他眼前的人却让他觉得自己像在无情地丢弃一只养了十几年的宠物。
“遵命,主子。”隐隐从江无夜的笑容中看到一抹昔日自己曾有过的阴霾,心头一惊,梅宏口中尽是苦涩,“主子,您不想死吧?”
听见他的问题,江无夜笑了起来,笑得嚣张。
上马,拍拍身下的骏马以示安抚,江无夜道,“成了,奴性不要这么重,我去兴城以后,你就去走你想走的路。”
话落,策马奔驰而过。
梅宏疾速跃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飞快追了上去。
他握紧缰绳,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的江无夜。
宽松的紫衣随着马儿的奔驰而飘动。
在阳光下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他面前。
他注意到了——
主子并没有否认他的问题。
☆☆
「正月十五,六佛山顶峰一决生死。
魅痕」
煦暖的阳光下,柳芊芊再次瞥了眼那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迹,淡然一笑,合起手中的拜帖。
正月十五?
也就是说是今日?
一运内力,手一放,拜帖顿时如碎叶般片片裂开,纷纷飘洒在地。
身为武林盟主自然有必要平息江湖纷争。
举凡各大门派摆不平的种种纷扰都得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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