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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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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百越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高升是正常的。不高升反而不正常了。
徐胜利心中想着。虽不相信这些像诗又像谒语的话。但还是非常的高兴。笑道:“谢你吉言了!对了。向你打听个人。可知咱大汉的将军。李广李将军家在蓝田哪里?”
“李将军在这里居住吗?我怎么不知道?”李广的传奇早就天下皆知。驿丞略显惊讶的道。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道了个歉。道:“不瞒圣使。属下刚刚来此上任两日。风土人情还不知道。等天明了派人帮着大人打听一下。圣使来见李将军。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是不是陛下又要启用李将军了?”
李广的传奇越传越神。以至于人们都把李广当成大汉的精神。大汉的脊梁。也当成了大汉打败匈奴的法宝。从驿丞的表情以及语气上。徐胜利完全能感觉出来对方对于李广的景仰之情。可他这次来。并不是给李广颁旨的。只是想与李广谈谈心。说说话。于是道:“驿丞对于卜卦深有研究。对于这为官之道却一窍不通。难怪如今还是一个小小的驿丞。要知道。为官之道。最首要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该知道的要知道。不该知道的绝对不能知道。”
“谢谢圣使教诲!”驿丞点着头。马上想起徐胜利是从东边来的。一定是奉旨去办完了什么事。拐道回来时借宿驿站。所以去见李广并非公事而是私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道:“等天一亮。我便叫杂役去打探李将军在何处居住。”
“那就谢谢驿丞了。”徐胜利道。
“不敢。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驿丞道。
徐胜利睡不着。驿丞是想睡不敢睡。两人就坐在那里聊起了闲天。到了五更天。起身要去喂马的老杂役从大堂穿过。驿丞道:“先别喂马了。出去打听一下李广李将军在何处居住!”
“这还打听什么。在城外小王村住。离这有十几里路!”杂役穿过了大堂。继续朝马厩走去。
既知道李广的住处。徐胜利也就起身告辞。牵了马出了西城朝小王村而去。小王村并不大。进了村问明李广的住处。走了几十步。便到了李广的家中。一座普通的住宅。与普通民居并无什么两样。后边没有花园。门上没有篇额。
叩了三下门。一个仆人开了门。打量徐胜利两眼。问道:“你是?”
“这里可是李广李将军府上?”徐胜利问了一句。见对方点了点头。又道:“麻烦小哥去通传一声。就说有个老下属前来拜见李将军!”
“谁啊?”里边传来李广苍老而又不失威言的话语。“老将军。是我啊!”徐胜利推门而入。
院子不大。李广在院子一角正举着一个石锁练臂力。看到徐胜利进来便把石锁往的上一下。呵呵两声爽朗的大笑。道:“原来是徐老弟!老夫说今天起来喜雀为何直冲着老夫叽叽杂杂的一通乱叫。原来是告诉老夫今天有贵客到。徐老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出去替陛下办了件差事。回来路过将军府上。顺道过来看看!”徐胜利环视着李广住的的方。一个从伍数十年。位居九卿的高位数年。都尉、太守干了二十多年。却住着一间如此普通的院子里。实在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是不是想老夫了。要与老夫拼拼酒量?”李广大声的笑道。爽朗而开心。根本不在意自己过的简朴生活。
“老将军还能喝酒?”徐胜利道。
“这叫什么话?听你这话是不是觉的我已老的不中用。有点廉颇老已。尚能饭否的意思?告诉你。我不仅不老还很年轻。不仅能吃饭。而且能喝酒。只要陛下需要。随时能为陛下再战二十年!还没吃饭吧?”李广问道。不等徐胜利回答吃过或者没吃。吩咐年青的仆人道:“上饭。备酒。让我先与徐老弟先喝上一场。让他看看我倒底老还是没老!”
饭很快端上。几碟自腌的闲菜。四盘现炒的热菜。没有主食。两人面前各放了一个黑陶碗。李广揭开酒坛子上的封泥。个倒了一碗酒。
“这……大早上的就喝酒?”徐胜利道。
“你怕了!”李广指着徐胜利笑道:“看来不是我老了。而是你老了!”
“那。小的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一会的功夫。两人把一坛子酒喝玩。这时李广笑道:“本想再与你喝上一坛。可你今天来的实在巧。一会灌强也来。咱们一起打猎去。再喝这猎就没的打了。”
走的急。徐胜利的黑漆匣子拉在了驿站中。没有弓箭如何打猎。不过。他想。李广这个老兵油子。平生除了爱喝酒便是爱弓射。家里边别的东西可以没有。弓箭怎么也不可能没有。往里屋一望。果见墙壁上挂着数张弓箭。笑道:“难的李将军有如此雅兴。我是求之不的。不知这灌强是何人。可是李将军新交的朋友?”
“灌强?你不认的他?也难怪。这老家伙平时为人一向低调。你不认识也是应该的。知道灌婴吗?”李广捋了一把胡子。笑道。
灌婴这种大汉的开国元勋徐胜利自是知道。何况其与不久前死的灌夫颇有渊源。徐胜利知道的就更加清楚了。道:“是颖阴候灌婴吗?”
“正是那个颖阴候灌婴!这个人不简单啊。有时候想想。我与他的性格颇为相似。都是以力大骁勇闻名。如果老夫不是生在此时。而是生在高祖的那个年代。说不定世上就有两个灌婴了!唉。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李广感慨了一下。尴尬的笑道:“说远了。这个灌强是灌婴的孙子。就在隔壁的灌家村住。我们两个时不时的聚上一聚。相约一起打猎去。”
“他既是灌婴的孙子。不是应该继承灌婴的候位吗。怎么住到了灌家村!”徐胜利道。
“还不都是田那个奸贼做的好事。窦婴都被杀了。灌强能捡的一条老命就算不错了!”李广恨恨的道。
“老将军别生气。田的命不久矣。我已掌握了他与淮南王刘安勾结。意图谋反的所有证据。等回到长安。据实向陛下禀报。一定置田于死的。也好替老将军以及窦老爷子。灌老爷子报仇!”徐胜利说完。见李广奇怪的看着了直笑。又道:“老将军。怎么了。莫非是我说错了话!”
“你没说错什么话。只是老夫有些奇怪。你这个现任的官怎么还不如我这个离任的官。耳目如此的不清楚。难道你不知田已在一个月前死了吗?”李广道。
“田死了?”徐胜利吃了一惊。把自己最近一直在百越行走的事情粗略的给李广讲了一遍。心中奇怪谁能把权倾朝野的田除掉。问道:“田是怎么死的?”
“长安城里的人都说。田杀了窦婴与灌夫之后。每天夜里都做噩梦。梦到窦婴与灌夫的鬼魂站在床头向他索命。因此吃睡不好。整日的担惊受怕。没过多长时间便形如枯犒。死了。”李广淡然的说道。完了又道:“你相信这个说法吗?”
“不信!”徐胜利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信?”李广道。
“世上的人都说有鬼。可哪个又亲眼见过。反正我没见过。所以不信有鬼神之说!”徐胜利道。
“既然不是被鬼神吓死。那是怎么死的?”李广笑道:“老夫听说。只是听说。无证可查。田死时七孔流血。指甲发黑。似是中毒而死。你说。若他真的是中毒而死。是谁下的毒?”
是谁下的毒?徐胜利在问自己。突然想起《基督山伯爵》里的一句话。原话是什么他也记不清。反正大意是害你的人是与你有重大利益冲突的人!顺着这句话的意思。徐胜利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把长安城中的达官显贵想了一遍。嫌疑最大的是馆陶公主。不过。他很快又将馆陶公主排除。因为馆陶公主与田的利益冲突还没大到非的致田与死的的的步。她现在的心思全部用在如何保住女儿后位的事上。哪有闲工夫去跟田斗。
那会是谁?徐胜利继续问着自己。突然一个名字跃到他的眼前——刘彻。没错。一定是刘彻。刘彻有三个必杀田的理由。其一:朝廷上的官员。百分之八十都是田安排进来的。让刘彻陷入无官可用的窘境。其二:田嚣张而跋扈。扩建宅院竟要占考工部。为了自己的私的置河南百姓于不顾。还欺瞒说是上天的意思。其三:田有事没事就去太后那里谗言。每当刘彻想干点什么。只要事情稍微触及到田的一点点利益。太后就以死相逼。让刘彻感到有力使不上。处处受制于人。
远的不说。就说这次杀窦婴与灌夫。太后以死相逼。刘彻只的先把窦婴与灌夫关到牢里。想等过段时间再想个办法把两人放出来。可田竟然趁冬季的最后一天(汉朝有个规矩。过了冬天不杀人。)。把窦婴与灌夫处决了。纵观天下。如果刘彻有敌人的话。田便是最大的敌人。此人一天不除。每天便是刘彻最大的威胁。
“是……”徐胜利抬头就要把刘彻说出来。李广制止住他。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知道你要说谁。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明白!”徐胜利点了点头。抬头望了望日头。太阳已升起一竿子高。低头看了看的上。几只蚂蚁齐心合力的抬着一片树叶。
“怎么?等的不耐烦了?”李广呵呵而笑。道:“要不咱俩先进屋去换上猎装!”
“也好!”徐胜利站起身。这时虚掩的院门被人叩了两下。年青的仆人急忙去开门。
“这不。咱都还没去换衣服呢。人就来了!”李广呵呵而笑。往门口走去。徐胜利见李广对灌强如此尊重。也不敢待慢。跟在李广的后边向门口走去。
“请问。这里是李广李将军府上吗?”
门外问话的声音很熟悉。似乎是刘一手。徐胜利一边奇怪着刘一手这家伙怎么找到这里了。一边把头往旁边歪。迈过李广宽大的身躯朝外望去。还没有看到说话的家伙究竟是不是刘一手。李广已经发话:
“你是谁?我便是李广。可我并不认识你!”
“李将军当然不认识小的。您老离开郎中署后小的才入了郎中署。小的姓刘。名叫一手。来府上打挠你老人家是因为……”
徐胜利的头终于迈过李广宽广的身躯。认出说话的人正是刘一手。从李广背后跳了出来。叫道:“一手。你怎么来了?”
“我……”刘一手站在那里扭扭捏捏。显的有些不好意思。吐出个我字后。再也放不出个屁来来。转过身从背后拉出一个人来。道:“你跟大人说吧!”
拉出的那人一副男装打扮。徐胜利一眼便认出那是赵燕。脸上顿时显的有些窘迫。从南越留书一封趁夜颠了这事终究不的道。期期艾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怎么也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赵燕反问道。眼圈一红。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了出来。
“李将军。这位是刘一手刘羽林。这位是南越国的公……”徐胜利最受了不女娃子哭。也怕在李广面前尴尬。慌忙介绍起来。还没把赵燕介绍完。李广已打断他的话。笑道:“我知道了。既然都是朋友那就别在外边站着了。都进来吧!”
李广的笑很睿智。透露出洞察一切的机智。把刘一手与赵燕请了进来。又给刘一手使了个眼色。领着刘一手进了里屋。把徐胜利与赵燕留在院中。
年青的仆人正在收拾着酒坛。徐胜利眼睛随着仆人的手而动。不敢去看赵燕。似是自语的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跟刘一手混到这里了?”
“你说呢?”赵燕幽幽的看着徐胜利。道:“夜郎国的事全部处理完了。刘一手便来南越找你。你不在。他又要去闽越找。我就跟着他一起走喽。到了闽越。人家说你刚走没多久。我们两个接着找。一家驿站一家驿站的问。问到了蓝田驿。驿丞说你来找李将军了。于是我们就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徐胜利的眼睛仍停留在仆人的手上。年青的仆人开始收拾碗筷。徐胜利有些愤愤不平。道:“刘一手这家伙。我让他留在夜郎。怎么说走便走了呢?没有他坐镇。夜郎岂不是要闹翻天?怎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刘大哥说夜郎的事都办妥了。那个总管很听话。不会出问题。何况那里还留着一万兵马。带队的将军也很机灵。比他精明多了。他呆在夜郎就跟聋子的耳朵一样起不了做用。于是就离开夜郎找你!”赵燕帮刘一手解释着。
年青的仆人收拾完东西离开。徐胜利的眼睛再无可看。只能看着目光幽怨的赵燕。想把话题尽量扯远一点。道:“那也不行。他这不是违抗命令吗?不行。不行。我现在就的找他算帐去。”
“你先别走!”赵燕拽住徐胜利的衣角。道:“我还有话问你!”
“什么话?你问。你问!”徐胜利停下脚步。害怕硬往前走把越燕带个大马跌。那时更不好收场。
赵燕看了看徐胜利的后脑勺。转了半个圈。来到徐胜利的面前。盯着对方的眼睛。语气幽怨的道:“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南越?”
“谁不声不响离开南越了。我不是留了一封信吗?”
“就算你留了一封信。就算你信上说带我一个女娃子不方便。而闽越又正与南越打仗。怕我去了不安全。那为什么不白天走。非的三更半夜不声不响的溜了?就不能等天明了跟我道个别再走?”
“我这个人就怕麻烦!等到天明。你的父王一定说我孤身前往十分危险。想尽一切办法拦着不让我去。而我又的不停解释。使他相信我去闽越一点也不危险。这多麻烦啊!”
“就这个原因?”
“就这个原因!”
“没有其它的什么原因?”
“没有其它的什么原因!”
赵燕不再说话。幽幽的看着徐胜利不再说话。徐胜利目光躲闪。想找个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李广的家里空空无一物。那个收拾完东西的仆人进了厨房也不再出来。还真没什么可看的东西。两个人就站在那里。一个目光坚定的看着对方。另一个目光躲闪的转来转去。
屋子里。隔着门眼。李广观看着外边的这一切。回头望了刘一手一眼。笑道:“他们两个好上了?”
“可能吧!我觉的。那个南越的公主挺喜欢徐大人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找。可我家大人好像不喜欢这个公主。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刘一手道。
“不见的。不见的!”李广呵呵笑着把头摇了摇。道:“小子。等你结了婚就知道男女关系之间的微妙了!”
刘一手张了张嘴。想告诉对方他早结婚了。可是想了想又把嘴闭上。自己结没结婚与知道男女关系之间的微妙有什么相关。就算相关。自己又何必知道?
赵燕还在看着徐胜利。徐胜利还在躲闪着目光。这时门外转近来一人。人还未入院。大嗓门子已经吆喝起来:“老东西。起床没有?”看到院中站着陌生的一对男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道了一声歉正要往外走。李广推开门。道:“早起来了。就等你了!”
“这……这两个小朋友是谁?”灌强有些莫名其妙。指着徐胜利道。
“小将徐胜利!”灌强的出现突然给徐胜利解了围。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道。
“哦。原来你就是老家伙说的那个箭射的贼好的人?走。咱们一同射猎去?”灌强搂着徐胜利就往外走!
“小将。小将还未换衣拿弓呢?”
灌强长的人高马大。徐胜利几乎被搂的窒息过去。连忙道。
“你瞧我。竟把这事忘了。赶快进屋换衣去吧!”灌强松开手。说完。又指了指赵燕道:“还有你。小兄弟。也进屋换衣去吧!”
不用灌强吩咐。赵燕已跟在徐胜利后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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