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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者-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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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陪你笑就算好人了？”林无语的说道。
“你不懂”于小玟的目光带着些许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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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新年之夜
春晚电视、鸡腿、啤酒，外加一大堆零食，这就是于小玟所谓的新年狂欢。而且喝酒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要守岁到天明，可是春晚的新年倒计时还没有响起，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怀里那熟睡的女孩，林喝了口啤酒，轻轻地松了口气，这一晚上对他来说，真的是很累，正如于小玟所说，自己不懂陪笑为什么就是一个好人，尤其是小品相声出场的时候，于小玟乐不可支，笑的前仰后合，而林仅多摆摆样子敷衍一下，但是时间久了，他也渐渐地融入于小玟的笑声里。
笑是一种心灵的洗涤，当你学会真心的微笑，就算称不上一个好人，最起码也没有坏到底。
这算是林今晚的感悟吧，零点的时候外面顿时雷声阵阵炮声隆隆，比之前吃饺子的时候还要热闹，于小玟不舒服的梦呓一声，往林的怀里挤了挤，继续睡了过去。
林怕外面的炮竹声惊醒了她的好梦，用手轻轻地捂住她的耳朵，就像是保护小鸡仔的老母鸡那般周全，一直等到外面的炮竹声渐渐弱了，林才不舍得松开手。
电视里依然很热闹，林却毫无睡意，他现在很享受，因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平静，又那么激动过，虽然他的脸已经习惯了平静的冷漠，但是心里的仇恨从来不曾消失过，但是现在却变淡了，真的像于小玟所说，这一天他放下了一切。
一个人轻拍着怀中熟睡的女孩，然后看着电视里的节目，这种情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他甚至想如果此时就是永恒，或许心中也没什么遗憾吧。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但是林依然在那里静静地坐着，这算是替于小玟守岁吗，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毫无睡意。
“嗯”
怀里的于小玟突然颤了一下，然后眉头微微蹙起
“不要”
她有些无力的呓语，似乎在梦里遇到什么可怕事情。
“小玟，安心睡吧，没事的”
林反应过来，轻轻地拍着于小玟的肩膀说道。
在林的安抚下，于小玟渐渐地安定下来，连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就当林以为于小玟再一次睡熟时，她却睁开了眼睛。
“小玟，怎么醒了？”林有些惊讶的问道。
于小玟沉默的望着林，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不过下一刻，那清澈的眼睛却泛起水花，接着涌出眼眶，睡着眼角缓缓流淌着，那是伤心的眼泪，林懂得，但他不懂于小玟为什么伤心。
“小玟，是不是做恶梦了，没事的，梦都是反的，别哭了。”林温和的擦了擦眼泪，才笑着说道。
于小玟伸手揽过林的脖子，用略带撒娇似地语气说道：“亲我，好吗？”
这是典型的坠入爱河的小女生用的语气，不过林却看出这其中于小玟的勇气，她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林缓缓地低下头，像上次一样，双唇贴在一起，四目相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敏感的嘴唇传来对方柔软的温度，却无法用语言形容这其中的美妙，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舒爽，让人全身的毛发都通透起来的感觉。
温柔似火，林似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不知道于小玟那两片红唇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只是贴在一起，就让人有种想要飞起来的感觉，内心那股莫名之火，却烧得很温柔。
不过这时，于小玟的嘴唇却离开了，她轻轻将头靠在林的肩膀上，就这样安静的依偎着，如果那真是梦，或许于小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那个场景却在大演三易之书中出现过。
血色的月亮妖异的光芒洒在黑雾弥漫的山岗，无数黑色的骷髅在其中哀嚎着，刀斧之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无数的惨叫。
就在这时，整个世界为之一振，河水停止了流动，连风也像是静止了一般
“为什么”
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心口，一团白色的光芒直插入他的心脏，丝丝雷蛇在那白芒中跳跃着挥舞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不解、绝望和哀伤，只因为握着那白色光芒的人，正是于小玟自己
于小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她能感受到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心痛，又是多么的无奈
“小玟，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噩梦吓到了？”林将于小玟抱在怀里，轻声问道。
于小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是突然间好想你，我怕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我不在了，我还会不会有活下去的勇气”
“小玟，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只是这一段时间，等过了年，把这一切都忘记，然后你要开始你自己的生活。”林叹了口气说道。
“你过年之后就要离开吗？”于小玟离开林的怀抱，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林站起身长出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理智想留在这里，但是现实不能如我所愿，已经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相信命运吗？”于小玟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什么命运？”林奇怪的问道。
“你的仇可能还要很久才能报，最起码在我的病还没有好之前，是不可能的。”于小玟认真的说道。
林怔了一下，才说道：“小玟，你放心吧，你的病我一定会治好的。”
“我我不是说我的病，我是说”于小玟最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我看到了未来，你注定要在我的病好了之后，才可以去报仇，而且最终会被我杀死吗？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自己不可能动手杀他，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不会，就算是他有能力毁灭整个世界，自己也会陪他一起去死，所以杀他的人一定不会是自己
于小玟嗯了一声，便自然的抬起双臂，林探身将她抱起来，向楼上走去，于小玟表现的很平静，甚至有些与平时不符的脆弱，不是以前双腿受伤那种绝望似的脆弱，而是一种内心深处的脆弱，或者是狂风暴雨后的安静。
虽然林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于小玟不愿说，他也不会多问，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养成的习惯，反正不久之后，自己就要离开了，到时候
将于小玟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将她的双腿放进被子里，林刚想起身，于小玟温柔的双臂突然用力，这好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将林的脖子扳了回来。
“怎么了？”林疑惑的问道。
与此同时，于小玟也像受惊的兔子，有些紧张的问道：“你干什么去？”
林怔了一下，才说道：“我去把轮椅拿上来，你怎么了，小玟姐，是不是不舒服？”
“我”于小玟张了张嘴，眼睛闪烁一下，才松开林的脖子说道，“我没什么，就是想你陪我说说话。”
“好啊，”林愣了一下，才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旁边说道，“你先躺好，要不要喝点水？”
于小玟沉默的摇了摇头，只是躲在被窝里，用那双美丽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林，就像是一个渴望大人的关心的小女孩。
林心里藏满了疑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啊，可是于小玟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的望着自己，那眼神中有好奇、有疑惑、有欲言又止，又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无奈。
“你你师父还好吗？”于小玟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找个话题问道。
“哦，还好了，”林笑着答道，“他总是喜欢到处玩。”
“快过年了，他一个人在外面，怪孤单的，让他来咱们这里吧，一家人还可以热热闹闹过个年。”于小玟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
林笑容僵了僵，连忙点头说道：“好啊，我听你的。”
于小玟轻轻地笑了笑，说道：“弟弟，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啊？”
“啊？”林有些摸不着头脑，“小玟姐，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一个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处处都要人照顾，你会觉得我是累赘吗，或者会讨厌我吗？”于小玟轻轻地问道。来是因为这样”
于小玟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别人无法理解的话，泪眼朦胧的望着林，那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还带一些坚定
林身体一阵蹒跚，像是死心般轻轻地一笑，眼神中的一切哀伤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淡淡的怜爱，望着眼前的女子。
“小玟，这算是个好的结局吧”
那团白芒从林的心口弥漫开来，身周飞舞的龙溪剑、凤凰木、念神珠，还有一团紫气飘出，与那白芒融合一起，瞬间放射出七彩的光芒，将林的身体映射的支离破碎
画面到这里就被定格了。
不错，这就是于小玟按照雷鸣子的方法，预测到的未来一幕，无头无尾，就在这里结束了。
于小玟真的不相信，自己会杀了林，不，这不是真的。
她无数次展开大演三易之书卜算林的未来，但是古卷上再没有出现半点图像，只剩下无尽的灰暗。
虽然于小玟有着轩辕黄帝的血脉，可是要开启大演三易之书，推演过去未来，所消耗的精神是极大地，虽然雷鸣子传给于小玟一些修行的法门，但是对她来说，真的有点入不敷出。
而且雷鸣子还告诉她，预测吉凶对相士本身的寿命影响很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意卜算，更不要轻易卜算林的未来，因为他本身就是无格之人，未来是不可预测的。
于小玟这几天都郁郁不安，每想起那个画面，她就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人。
“可我已经爱上了你”
“就算你不懂，你可以试着爱我一次吗，就一次”
于小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勇气，但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不管是因为雷鸣子的话，还是未来的那一幕影像，又或者是自己现在的委屈，总之她感觉，如果自己不争取一下，以后的自己肯定会后悔。
林惊讶的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小玟的表白，甚至不敢去看她那充满希冀的眼神。
“小玟姐，我可能”
林还没有说完，就被于小玟打断：“不要叫我姐，好吗？”
“小小玟，”林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才平静的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因为你不知道我以后会面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但是报仇是我活到现在的动力，我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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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大拜年
吃完饺子还不到凌晨五点，外面冰天雪地一片灰暗，但是街道上已经人声鼎沸了，大年初一村里的后辈晚辈，都要挨家挨户的向村里长辈磕头，而且还要对村里各姓祖先挂像族谱等行三拜九叩大礼。
林很吃惊，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森严的礼仪存在，不过他也多少了解一些，国内很多地方依然存在不少这种习俗，特别是孔老夫子的老家等地，不过林对这种礼仪倒没表现出什么抵触，相反，他对这种看似幼稚的行为很有兴趣，并且持赞赏的态度，似乎只有从这森严的礼法中，才能看到人与人之间的那一份和谐。
不过，林也有郁闷的地方，因为于小玟的辈分太低了，按照她养父孙荣廷在村里的辈分算，就算是上次把她家买去的那个杨大顺子，虽然嘴上叫她小玟姐，其实于小玟还得称他一声大爷爷，足足低了三辈。
这辈分实在令人咂舌，不过据于小玟说，一般只有上了年纪的或者成家立业以后，才会按辈分称呼，而磕头也是只向年纪大的人，那些满街过家家追兔子打狗的叔叔爷爷什么的，可以直接忽略掉。
这倒是让林松了口气，他还真难以想象，要一切都按照辈分，那一个老头拄着拐棍给小屁孩磕头的场景，一定会上演的。
刚吃了饭，杨二叔家的儿子杨宝禄就带头杀了过来，名其曰组团磕头去，都是一个辈分的年轻人，当然也有几个中年人夹杂中间，一看就是辈分也很低，不过林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和这些半大小伙子一起来的中年人，大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有的也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并不张扬。
杨宝禄之所以来，并不是为了于小玟而是林，因为组团磕头都是男男一伍、女女一队，男女是不掺和在一起的，这是自古的传统，而且女人出门磕头，好像是近代之后才兴起的，以前的女人是很少出门的，对于这些林懒得去追究。
“林大哥，俺爹说了，小玟姐身体不好，就不用出去了，不过既然是咱们村里人，这过年磕头是免不了的，所以就让你代替，当然了，俺爹不知道你们城里人兴不兴这个，不磕头也没关系，反正乌漆墨黑老头老太太也瞅不见，跟在后面权当是玩了，最主要是咱们这辈年轻人大都是出去忙工作，平时也没时间在一块，趁着这个时间联络下感情，到哪都不能忘了自家兄弟。。。”
林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不过杨宝禄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自然没有拒绝的借口，再说了孙荣廷一家按说只剩下于小玟一个人，如今她又不能走动，这不等于这一家没人了吗？
不管怎么说，林也都不能坐视不理，再说了，磕个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不跪下怎么捡？
在于小玟满意的微笑中，林颇有些壮士临阵的感觉，跟着这群人一起走了出去，林本来还想着锁好门，但是却被杨宝禄好一阵嘲笑，过年哪有把财拒之门外的道理？
林随处看了一眼还真是，不管家里有人没人，家家户户都敞开了大门，门里还放横着一根长长的棍子，这都是有说法的，开门是为了喜迎八方客广收财源，这挡门棍自然是抵挡灾祸小人。。。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原本林以为只有书上才有，可是一路走来，看到家家户户都敞开大门，门前挂着大红灯笼，为行人照亮门前路的，这是一种多么温馨的场面，而且据杨宝禄说，要是谁家门前没亮灯没贴春联，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年前家里死了人，这一家子就可以老实呆在家里了。
也许他们习惯了，可是对林来说，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是一个善良的村子，村子里住着善良的人，这是他唯一所能想到的话。
“这是俺大爷家，就是俺爹的亲大哥。。。”
“这是杨大顺子家，不过他爹还年轻，就不用去了。。。”
“这是三哥家，不过他已经七十多了，咱们进去磕个头。。。”
“对了，听俺娘说，你是从外国回来的，林大哥，你可真厉害，当年俺学习不好，要不然也能出国，说不定还能娶个金发碧眼的洋毛子媳妇回来，哈哈。。。”
“杨宝禄，你丫就吹吧，你要是能好好学习，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我说杨二厂，你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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