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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后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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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遵训一脸鄙夷地看着董遵诲,义正言辞地说道:“二弟,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哥呢?用你前几天的话说,‘思想太龌龊了’!如果没有我们,怡红院里的那几个弱女子在这乱世吃什么、穿什么,难道让她们也去耕田不成?我牺牲自我,不吝金钱,不就是为了给她们一个美好的生活吗?你居然以龌龊的思想来推断我的行为,实在是让我齿冷啊!……要是你实在是害羞,那咱们就去教坊司吧,反正是你为了我们的友情、敬仰我的朋友而出钱……再说,那里又不全是卖艺不卖身的,再说了艾云也不错,嘿嘿……”
兄弟两人打笑几句,约好晚上出门,一起前去为王朴送行。期间夫人派侍女前来探望董遵诲,见画眉脸色难看,约有伤心之状,很是吃惊,后来得知是画眉见借出银子心中难受,这才放心。免不了与画眉打笑几句,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董遵训和董遵诲两人也没带从人,悄悄前去王朴所住的客栈相邀(主要是董遵诲潜意识里觉得去教坊一事并不光明正大,还是能瞒就瞒吧)。等他们来到客栈的时候,正赶上王朴抱着算命的招牌从外面回来,看他的神态,这一天的买卖还不错。董遵训免不了向他抱怨几句:“文伯兄,今上将开恩科,你这游学的不在客栈好好温书,又跑出去作甚?万事有我,这些生活俗事你不用为难。”
王朴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笑着说道:“道明(姑且算董遵训之字),反正你家的藏书已经被我看得差不多了,留在客栈也没有多少事情干,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出去疏散下心情也是好的。总得自食其力,免得日后习惯了你的照料,开封物贵,居大不易啊!”
董遵训笑着说:“文伯,别人居大不易,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居亦何难?”(这里面有个典故:当年白居易初次应试,尚没有名气,将所做的诗送给顾况请求点评。顾况看得名刺上“白居易”三字,跟他开玩笑说:“长安物贵,居大不易啊!”等到看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由得大为惊奇,拍案称绝,马上改变语气,郑重地说:“能写出这样好的诗句,居住在长安并扬名天下有什么难的!我刚才所说的只是玩笑话罢了。”)
两人相识大笑,气场十足。一旁的董遵诲心中暗道:两个书呆子,想笑咱们去客栈里的房间里啊,待在大街上傻笑,旁边这么多看热闹的,跟耍猴的似的……
第六章 客栈送王朴(下)
王朴家贫,依靠摆摊算命起早贪黑总算是挣够了去开封府的盘缠,正打算离开随州的时候,听说新任随州刺史董宗本家有藏书近千卷,顿时大喜。嗜书如命的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些藏书,正好那董宗本的长子董遵训也是爱书之人,在王朴的刻意交结下,两人顿成好友。而且王朴这些年也抄了不少藏书,两个人互通有无,学问上都得到了提升。
前几日董遵训出城游玩的时候就去邀请过王朴,只不过当时王朴正忙着抄书,哪里这外出踏青的闲工夫,倒是躲过了被猛虎惊吓的一劫。后来听人说起当时的凶险,王朴对董遵诲义救兄长一事极为称赞,也曾特意买了些糕点前去探望,只是那时董遵诲重伤昏迷,两人也就无缘见面。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董遵诲,如今听着董遵训介绍,王朴便习惯性地打量着董遵诲的面相,嘴里顺嘴说道:“我观你骨骼惊奇、资质颇佳,耳廓低而圆满,绝对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王朴突然愣住了,他从小占卜看相补贴家用,可谓精通术算,对“面相学”很有研究,只不过他以后有志于科举,每次给别人算命的时候都不用自己的真名,要不早就能闯出“铁口神算”的名号。现在看到董遵诲的面相,王朴大为惊奇,这分明是传说中的逆天改命啊,是有人以大智慧、大法力将他的面相从五品红色运道提升到三品紫色鸿运,甚至有造鼎封王的可能性,问题是,世上真有这样的牛人吗?!难道是扶摇子、吕洞宾这两位活神仙亲自出手?!……
王朴当然不会想到,这时扶摇子和吕洞宾两位活神仙早就感觉到天机混乱、变数突生,已经闭关多日,苦苦寻觅那一缕天机。看到王朴发呆,董遵训纳闷地问道:“文伯兄,你这是怎么了?”
董遵训这一打断,王朴就从刚刚那玄之又玄的境界里跌了出来,他稍一愣神,就恢复过来,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说道:“令弟面相奇特,我术算不精,无法断言他的未来成就,不过大富大贵总是有的,反正是比你强。对了,你们两人怎么会来我这里呢,尤其是你,道明兄,前几日你已将我的藏书全部看完,我这里又没有醇酒佳人,你这个懈怠的家伙怎么会到我这里呢?难道是你也通术算,知道我明天要走了,过来给我送行?”
“哈哈,答对了!”董遵训笑着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你房里谈。”说着就与王朴把臂而行,走到那客栈二楼王朴的房间。
董遵训关好房门,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来,低声说道:“文伯兄,你即将远行,这是我和二弟的一点表示……别推辞,你我之间不用客气!你虽然文采斐然,可是开封府可是个大地方,距离新开恩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你吃饭穿衣能不花钱吗?我知道你能赚一部分钱,但我听说你游学的时候每隔几月都要托人往家中捎钱,自己却从不舍得花钱住店,时常露宿野外,长此下去,你的身体哪受得了?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小心放好,别让人给偷了去。”
五十两银子?董遵诲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兄长,有着喝花酒嗜好的兄长根本就没存下钱财,这多出来的二十两应该就是兄长的全部家底了吧。看不出来,当大哥的对朋友还真是豪气,为朋友甘愿两肋插刀。
王朴心中也是一暖,起初他结交董遵训只是想通过他来达到看书的目的,后来两个人相处得久了,彼此兴趣相投,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最近王朴也确实缺钱,一是去开封府考试要盘缠,二是家中老母旧病复发,颇需大笔钱财,而且祸不单行,乱兵又将家中财物掠夺一空。而王朴温书之余卖字算命,这些日子来一共才攒下二十两而已,他近日正打算将所有钱财全部寄回家中,自己沿途乞讨、卖字前往开封。有了这些银两,他便可以寄回去四十两银子,留下三十两充当盘缠花销,终于告别衣食无着、饥渴难耐的日子。
王朴并不知道,历史上的他没有得到董遵诲的额外帮助,董遵训送给他的二十两银子被王朴全部送回家中,结果没钱的王朴很是拮据,只能忍饥挨饿、借宿荒庙,极大地损害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最后只活了五十来岁,正处年富力强的年纪就离开了人世。
董遵训的举动正如同雪中送炭,让一向健谈的王朴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与董遵训相处久了,王朴也知道董遵训家教甚严并没有多少积蓄,这些很可能就是他的全部家当。王朴盯着董遵训的眼睛,郑重地说道:“道明兄,谢谢你的这番心意,我会还你的!将来,我一定会还你的!”
董遵训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朋友是个非常有自尊心的人,如果平白受人恩惠,肯定会十分不自然。他笑着说道:“行,就算是我借给你的,等你考上了大官,提拔小弟一下就是了。今科的状元郎非你莫属,到时候你可别装作不认识我啊!”
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董遵诲看着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有友情也就罢了,可是干嘛还把臂说话,跟连体婴儿似的,两个人不会有问题吧。他谨慎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小步,想了想还是不保险,悄悄又后退了一步,正好碰到了桌子,一个茶碗晃悠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惹出偌大的动静来。
董遵训笑着对王朴说道:“文伯兄,我家二弟久仰你的才华,特意拿出钱来为你践行,咱们也别辜负了他的心意,就去那随州的云韶坊中乐呵一下,排解下这离愁别绪。放心好了,二弟出门前都跟我交代了,所有银子他全包了!”
王朴顿时眉开眼笑,“早就听说过这随州的云韶坊,乃是师承禁中内教坊,教导有方。坊内精选犯官女眷,又有衣食无着的清秀女子不断加盟,倡伎素质无双,乃是我随州乃至山南东道的一支奇葩啊!好好好,咱们这就出门……”
董遵训鄙视地看着这两个没正行的家伙,心疼着自己即将花出去的银两,却又无比憧憬着教坊中的景致……
第七章 云韶坊中话拔钉(上)
三个流口水的家伙虽然没有勾肩搭背,却也是满脸淫笑着走进了云韶坊,走进了那花红柳绿之所。不过,跟董遵诲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一个脸上敷满粉、胸前半暴露的老鸨来叫“大爷”,却有个三四十岁的妩媚女子冲他们嫣然一笑。
虽然已经不是初哥,董遵诲的鼻子却有些个发热,苍天啊大地啊,那些个影视剧也太坑人了。想想也是,要真像电视剧里那般,这老鸨是个满头插红花、没事就谄笑的老大妈,那这青楼哪里还能开得下去,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不过这女子的素质也忒高了,跟节目主持人似的,身穿一件深绿色的半袖罩袍,上面绣着几朵金黄色的牡丹,罩袍下是一件浅绿色的抹胸,露出两抹半圆形雪白的诱惑来,抹胸正中绣着几束调皮的花草,摇曳生姿。头上还插着一支黄绿色的步摇,一走一颤,直接晃动着你的心扉。
就听跐溜一声,没钱来教坊的王朴就第一个流出了口水,至于接受过日本AV熏陶过的董遵诲倒没有这等不堪,愣是挺直地站在原地,虽然骨头已然软了三分。只有董遵训曾经百花丛中走,见多识广,笑着对那女子说道:“闫二娘,小生又来了。”
“哟,二娘?原来奴家已经老了啊……”这女子幽怨地说道,轻舒玉腕,一指点在了董遵训的胸口上:“以前追人家的时候叫人家湘玉,现在奴家人老珠黄了,也就被叫成‘闫二娘’了……”
听完这话,王朴和董遵诲立马瞪着董遵训,太不像话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这样的一个女娇娘居然不去珍惜,反而始乱终弃,也太不懂风情了吧!
董遵训委屈地凑上前来,“二娘,你也是现在再出山,我肯定拿出全部身家来包一年的,只是到了那时,就我那点身家、银两,你也看不上眼,得有多少来捧场的啊!要不,今晚咱们俩比翼双飞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来,向那诱人的抹胸处探去。闫二娘娇笑着打掉他的咸猪手,冲着王朴、董遵训笑着说道:“两位倒是稀客,奴家眼拙,从来没有见过,不知两位是喜欢什么类型的?契丹人逃跑了,我这教坊可是新进了不少女子,各个都是大家闺秀,就等着您来调教呢……”
她说的这些情况董遵诲倒是听说过,契丹人扶持石敬瑭创立后晋,颇有太上皇的感觉。耶律德光改契丹为辽入主中原,各地颇有些无耻之徒响应,耶律德光也委任了不少官员。等到刘知远起兵反辽,这些投靠契丹人的官员中有些看不清形势,不但不投向刘知远,反而试图反抗,便纷纷被捉拿下狱,其妻女就大多被发配教坊,沦为歌舞伎。不过,其中大部分也算是卖艺不卖身的倡伎,并不是劈开两腿卖肉的娼妓。
董遵训点了点头:“二娘,你就看着给挑选几个,我先带他们两人在大厅里欣赏下歌舞。这两个可都是初次来此呢,你可得给我们找个好货色。”
闫二娘娇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我可不能自己折了这云韶坊的招牌,你们三位就安心在大厅欣赏吧。等看厌了就去二楼‘彩云间’,艾云姑娘一会梳妆完毕,马上就去招待您三位贵客。”
董遵训点头称是,快步向大厅的前座走去。董遵诲和王朴都是第一次来此,当然是紧随其后。不过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偷瞄向那闫二娘摇曳生姿的软腰,活生生的猪哥相。
等到走到大厅,董遵诲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大厅中央是一个类似于模特走步专用的T型台,从楼顶上垂下数盏油灯来,昏暗的灯光将大厅周围衬托地十分暧昧。T型台上却布满了数十盏油灯,半开式的灯罩将光线全部照向T型台正中央,一个娇小的女子正在表演软功,柔弱无骨的身躯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让人引发几许不良联想。
此时刚刚入夜,台下却已坐了不少人,不过屏风遮挡下,也看不清面目。董遵训三人随便挑了间雅座,刚刚入座,便有数名小丫鬟端上茶水、点心,又端来一个盛满了竹简的盘子。董遵诲很是好奇,他将盘子端起仔细看去,就见竹简上刻有名字,染着不同的颜色,下部标有银两,标价最高的正是那艾云,竹简上刻着“二两”的字样。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标牌,二两就是过夜费?
看着董遵诲和王朴探究的表情,董遵训笑着让丫鬟退下,低声解释道:“这些号牌刻着这教坊中所有姑娘的名字,你只要选定了人选,就把号牌拿出来,过一会凭号牌去相应的房间。可别以为这就是今晚所有的花销,这不过是个见面钱而已,凭号牌可以聊聊天、欣赏下歌舞。如果想要和那姑娘深度‘交流’,那得另外加钱。闫二娘今晚倒是挺懂事的,主动给咱们送来头份盘子,不是别人挑过的,改天还得多照顾她的生意。”
董遵训一边解释着,一边从盘中抽出艾云的牌子,顺便扫了一眼价钱,惊讶地叫出声来:“才二两?这次闫二娘还真懂事,往常与艾云相见至少要‘四两’呢,看来她已经知道咱们的身份了,道安,你说改天我拿着父亲的名刺去‘怡红院’,会不会也打五折呢?”
董遵诲就听着这没正行的哥哥与王朴边看台上歌舞边交流心得,两人眉目间皆是掩饰不住的激动。董遵诲撇了撇嘴,唉,古代人就是见识少啊,等你们见了比基尼、日本AV,那下巴不得脱臼啊!
台上的歌舞对董遵诲基本上没有诱惑力,闲着没事,他四处乱看,也没有看到半裸着的女娇娘,反而是发现隔壁有个彪形大汉,低着头在说些什么。他虽然已经极力压低声音,但他平时可能就习惯大声说话了,不时有几句话传到董遵诲耳朵里。
董遵诲有了兴趣,他见董遵训和王朴聚精会神地看着鼓舞,就悄悄走到相隔的屏风处,坐在空座上,凝神听去,就听着那大汉说道:“听说了没,宋州归德军节度使赵在礼死了!”
另一人说道:“早就听说了,据说是自杀。”
那大汉哼道:“什么自杀啊,被人抹了脖子,听说下手的那人是个猎户,现在就在咱们随州!”
猎户?!董遵诲心中一惊,难道是救我的那人?
第八章 云韶坊中话拔钉(下)
就听那大汉神秘兮兮地说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那赵在礼就是被人杀的。天见可怜,报应啊!当年他在宋州刮地三尺,惹得天怒人怨,偏偏他每次都花出大笔钱财来买通前朝官吏,甚至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石重贵的儿子,还有了个‘卫国公’的封号。哼,还卫国公呢,见了辽人,就他投降的最快!”
“不是说他投向辽人后,也得到辽人的重视了吗?辽人就不派兵保护他,就让他这么死了?”另一个人好奇地问道。
“重视?!”那大汉笑着说道:“倒也算是重视,辽将拽剌一见他就像是看见了一座金山,拼了命地从他身上榨油水。谁让他名声在外啊,嫁个女儿居然整整花了十万缗!都知道他有钱,不折腾他折腾谁啊?等到把他的钱都折腾地差不多了,辽人哪里有心思管这个废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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