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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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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被朱元璋(阴)森的语气吓得浑身剧颤了几下,顿时伏地拜道:“遵旨。”
朱元璋目(露)冷光,满脸杀意。
看着而聂匆忙退出宫殿传旨,朱元璋轻叹一声,身躯渐渐萎靡下来,一瞬间仿佛又苍老了几十岁。
允炆,皇祖父对不起你,但这个萧凡,朕不得不杀!
天子下令刑部审萧凡,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师。
东宫朱允炆得知消息后大惊,匆忙入宫求朱元璋收回成命,朱元璋坚决不准,朱允炆大恸,在武英殿外的白玉石阶下跪了整整一夜,却仍未令朱元璋回心转意。
满朝文武尽皆震惊,文武大臣们跟疯了似的四下打听询问。他们关心的当然不是萧凡的生死,而是朝局的变化。
萧凡身份特殊,他是皇太孙的莫逆之交,又是朝中所谓“奸党”一派的领头人,还任锦衣卫第二号人物,天子若要处置他,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更深的含义?是代表着皇帝和储君之间暗藏不合,如今彻底爆发?还是天子意(欲)再次清洗朝堂的一个信号?
不论是哪种情况,无不与朝堂大臣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如果天子借萧凡一案大肆清洗朝堂,这些都是不能回避的现实问题。
这下大臣们坐不住了,纷纷派出家仆奔赴各个相熟的同僚家,互相延请过府,一时间,京师官宦府第的拜帖漫天飞舞,朝局如一团迷雾一般,令人扑朔迷离。
众人皆在探询之时,唯春坊讲读官黄子澄岿然不动,既不与大臣们串联,也不请同僚赴府共议朝政,只是如往常一般上朝,理政,教授太孙。
黄子澄比别的大臣都沉得住气,他还在观察,还在等待,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萧凡只是被审,而非定罪,此时不宜发动清流上疏,尘埃尚未落定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因为他已在朝堂上输给萧凡一次了,他再也不想输第二次。
萧凡入狱第四日。
清晨,天刚蒙蒙亮,寂静的京师大街上人烟稀少,一层薄薄的雾色笼罩在京师的大街小巷,白茫茫的一片,一如现今的朝局,令人捉(摸)不清。
燕王别院的大门前,数十名侍卫来回巡梭,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白色朦胧的雾气里,袅袅走来一道婀娜娇小的人影,步履不大,却给人一种异常沉重的压抑感。
待到人影走近,侍卫们定睛望去,却见一名身着素色衣裙,打扮很是典雅的小姑娘面色肃穆的向燕王别院行来。
侍卫们不敢大意,急忙抽出腰刀
,指着那名小姑娘厉声大喝道:“站住!皇子燕王殿下别院,寻常人等不得靠近,违者格杀!”
小姑娘视侍卫们雪亮的钢刀如无物,步履不曾稍停,径自往大门走去。
“站住!再走近我们可动手了!”侍卫厉声喝道。
小姑娘面无惧色,仍旧向前走着,一直走到侍卫刀锋所指的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通报燕王一声,就说故人来访,请他一见。”小姑娘面沉如水,声音低沉。
侍卫不敢放松警惕,仍旧用刀指着她,狐疑道:“你?你一个小姑娘会是燕王的故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姑娘沉静的面容浮上几许嘲讽。
“我是常宁,天子册封的常宁郡主,燕王之女!”
燕王别院的内堂。
朱棣一脸惊喜的迎上前,虬髯大脸因极度的喜悦而不停的抖动。
“常宁!真的是你!你终于肯认父王了吗?”朱棣的声音难掩激动。
萧画眉出神的看着眼前这张喜悦的脸,曾经,这张脸是那么的慈祥,在她小的时候,每当她哭泣,每当她顽皮,每当她开心……这张脸总会在她面前出现,然后抱着她,用他那硬硬的胡须轻柔的扎着她幼嫩的脸庞,给她讲故事,教她认字,教她使刀射箭,当她五岁时,用父王赐给她的小匕首亲手捅死一只幼小的麋鹿后,她惊惶回头,却见
父王仍旧那副慈祥和煦的笑脸,赞许的向她点头。
那张笑脸一直印在她小小的脑海里,午夜梦回总能见。
如今人依旧,可是……为何总与他现在的笑脸重合不起来?
是他变得不再像她的父亲了,还是自己变得不再像他的女儿了?
薄薄的雾气里,萧画眉仿佛看见自己的娘亲痛苦的哀嚎声,看见燕王府那些姨娘们冰冷的面容,看见眼前这位父亲视娘亲的痛苦于无睹,扭过头去的一瞬间,那残留在目光里的无情光芒……
萧画眉俏脸浮上极度痛苦的神色,拢在袖中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她的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缓缓流下。
手心之痛,犹不及心中之痛于万一!
若非为了相公,今生我怎会再见你!
“常宁,你总算回来了!父王我很高兴,哈哈,我很高兴!”朱棣根本不曾想到,这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女儿,此刻心中的情感如此复杂。
待到朱棣走近画眉,(欲)拉过她的小手时,画眉如同被惊着的小鹿一般,猛地往退了一步,俏丽的眼中戒备之色顿现。
朱棣爽朗的笑容渐渐凝固。
“常宁……”
“燕王殿下,我今日为相公萧凡而来。”萧画眉挺起小小的胸脯,那娇弱的身躯里蕴藏着一股莫大的勇气和担当,仿佛能扛起整个天地,
高不可仰。
听到画眉如此生疏的称呼和语气,朱棣的心顿时凉透了。
父女近在咫尺,却比天涯更远,此情何堪!
“你想如何?”朱棣的语气也渐渐生硬,一抹痛苦之色飞快闪过眼底。
萧画眉眼中也闪过几分痛苦,终于咬着牙,冷声道:“我认你为父,你向天子证实我的身份,恢复我郡主名号。”
朱棣开始冷笑:“你想救萧凡?恢复你的郡主名号便能救他么?”
画眉沉静道:“这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
“我若不答应,你待如何?”
“跟你拼了。”画眉略粗的眉(毛)微微一挑,语气却如同谈论天气般平常。
朱棣神情大震,不敢置信道:“为了一个外人,你……你敢弑父?”
画眉垂下眼睑,薄薄的嘴角带起一抹讥诮的笑:“外人?谁是外人?当娘亲死在你面前,而你无动于衷的那一刻,你在我心中已是外人了!我仓惶逃出燕王府,四年多了,我独自在外流浪飘泊,跟野狗抢过食,跟乞丐打过架,啃过草根树皮,睡过坟岗野冢,偷过抢过,被抓过,被打过,除了没死过,人这辈子该受的苦楚,我都受尽了,燕王殿下,你知否,那一年,我才八岁,八岁啊!”
画眉俏丽的大眼渐渐蒙上几分湿润,嘴角渐渐(露)出了微笑:“去年冬天,我流浪到了江浦县,那
是个寒冷的冬天,我无衣无食,差点冻死在江浦的街头,就在那个冬天,我有幸认识了萧凡,我的相公,他给我吃,给我穿,为了使我不受委屈,他甚至可以抛弃衣食不愁的富裕生活,与我同宿一座破败的小庙,为了我们的生计奔波,我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全新的生命,除了衣食,他还给了我尊严,温暖,还有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无尽疼爱和怜惜……”
画眉使劲眨了眨眼,夺眶的泪水顺着俏脸缓缓流落。她脸上的笑容一敛,然后用很认真很冷漠的眼神看着朱棣。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那么的刻骨铭心,萧凡在你眼里或许只是一株草芥,但在我眼里,他不仅仅是我的夫君,他还是我的神明,我这个连老天都不屑收的孤女,被他赐予了第二次生命,这一辈子,下一辈子,十生十世我都为他而活,今日我相公蒙难,我作为他的妻子,不能不为他做点什么,这就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朱棣神情震撼的看着萧画眉,他被画眉的这番话彻底震动了。
常宁受过这么多苦,常宁如此在意萧凡,常宁愿为萧凡而跟自己这个父亲拼命……
朱棣脑子一片混乱,一时间思绪万千,悲喜的情绪反复在心中纠缠萦绕……
“所以……你可以为了萧
凡跟我拼命?”朱棣面颊不住的抽搐。
画眉义无返顾的点头:“对。”
朱棣似哭似笑,无限悲凉道:“你……真是我的女儿吗?”
画眉双目凝视着他,目光中没有一丝感**彩,道:“我曾经是你的女儿,现在只是一个(欲)救丈夫却走投无路的妻子……燕王殿下,你愿承认我常宁郡主的身份,请天子恢复我郡主的名号吗?”
朱棣神色渐渐变得(阴)森,咬牙道:“从来没人敢威胁我!我的女儿也不例外!你听好了,我不可能承认你郡主的身份,萧凡……他必须死!”
画眉点点头,神情平淡道:“我早知你会这么说,很好,你若不愿,我便杀你!”
说完,画眉宽袖中便忽然落下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正好落在她纤细的小手中。
匕首入手的同时,画眉娇小的身躯暴起,身形飞快朝燕王冲去,人如惊鸿,疾若闪电。
薄薄的雾色中,一抹雪亮的刀光决然无悔的刺向朱棣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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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另生枝节
京师靠近南城门的地方有一条大街,街上有一间硕大的米行。
时值盛世渐至,江南物价稳定,农户丰收,米行的作用也渐渐突显出来。
南北稻米大麦调动,互通往来,这间靠近秦淮河的米行便发挥了它巨大的作用。
这间米行名曰“泰丰米行”,它在两个月前换了新掌柜,新掌柜姓陈。
这位陈掌柜是京师商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因为她是个女子,而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半年以前,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浦县以强硬的姿态进驻京师,短短半年之内,像一匹横空杀出的黑马,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京师商界,她经商的手段狠厉果决,行事干脆利落,京师商界须眉竟无一人敢小觑这位女掌柜,对她可谓又敬又怕。
米行是她最近新盘下来的,这个靠近城南秦淮河的米行被她一眼看到了其中的商机。
南米北调,北麦南运,南北一来一回之间,将会产生多少利润?
黄金码头,黄金地段,如此赚钱的生意,哪怕花天价把它盘下来,也能很快收回成本,产生效益,何乐而不为?
泰丰米行分两层,一楼是囤积粮米的货仓,二楼却是一层精致素雅的私人住地。
陈莺儿站在二楼的窗口,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儿,眼睛呆呆的望着窗外秦淮河上来来往往穿梭不停的粮船货舸,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之色,她的神情木然,仿佛河道上的熙熙攘攘与她完全无关,她如一尊冷漠的神灵,用出尘脱世的目光,静静注视着那片不属于她的繁华。
萧凡和江都郡主的绯闻早已闹得京师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江都郡主被天子禁足皇宫。
而萧凡……却因此而入狱,听说天子有意杀之。其原因却是因为那个傻瓜不愿为娶郡主而休原配。
陈莺儿俏脸浮上一抹酸楚的笑,凄绝而落寞。
事到如今,她输了。
原以为萧凡可以为了那个小乞女而拒绝陈家的亲事,却不敢为了小乞女拒绝郡主,拒绝当今皇帝。
事实证明她错了,错得离谱。
那个曾经的未婚夫,他那温文儒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执拗的心,为了小乞女,他可以无视世间一切强权,一切逼迫,一切阻挠他与小乞女相爱的压力,哪怕冒犯龙颜,哪怕刀剑加颈,亦不改其衷……
这个呆子……他就那么爱那个小乞女么?我陈莺儿哪点比不上她?当初你收留小乞女,是因为她衣食无着,是因为她楚楚可怜,而我陈莺儿生在富人家也不是我的错呀!为何我就偏偏得不到你丝毫的怜悯?你可知,我也是个乞丐,卑微屈膝的向你乞讨一丝丝怜爱,我也需要可怜啊……
想着想着,一股刺骨的疼痛在陈莺儿体内反复翻腾,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怨恨,后悔,爱恋,释然,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却痛得如此清晰,如此刻骨。
如今萧凡入狱,命在旦夕,郡主被禁,不见天日,此时此刻,陈莺儿心中却毫无大仇得报的快慰,反而心中涌上无限的幽怨和忧虑。
是对他的依恋让她不快乐,还是仇恨本身就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道是无晴却有晴。
陈莺儿迷茫了,同时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悔意。
当初若不怂恿江都郡主主动向萧凡示爱,二人今日也不必受此劫难吧?这一切皆因自己而起,如今眼看已闹到萧凡即将上法场,江都郡主名节尽毁,这样的结果,却不是陈莺儿愿意看到的……
可是……事已至此,她只是一介商女,有什么办法化解这场牵动朝堂社稷的死局呢?
“掌柜的,……小的有一件小事禀报……”米行一个名叫王贵的中年管事站在一楼的楼梯扶手处,小心翼翼的道。
陈莺儿飞快擦干了俏脸上的泪水,转过头时已恢复了女强人的精练果决。
“粮船为何还没启航?有何事禀报?”
王贵哈着腰陪笑道:“本来粮船是要启航的,可是从城南养虎仓装好了粮食准备启运时,出了一点点小意外,原本也不该惊动掌柜的,但这事也许跟官府有关,小的不敢擅自……”
话未说完,陈莺儿已不耐烦的轻蹙秀眉,打断道:“说简单点,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粮食装满了船准备运往北方时,突然上来了几个生人,为首的人出手很大方,给了船老大一百两银子,要船老大将他们带出京师,他们只要求出了秦淮河,到达长江北岸时便将他们放到岸上,小的在一旁看着,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所以……”
陈莺儿秀眉越蹙越深,冷声斥道:“王贵,你知道我的性子,做一件事就把它做好,我不希望中间横生出什么枝节,既是运粮,就不要带什么来路不明的客人,省得给我们自己找麻烦,这些还需要我教你么?”
王贵被训得冷汗潸潸,忙不迭解释道:“掌柜的说得对,小的这就把他们赶下船,说来是小的想多了,就是觉得他们行踪有些鬼鬼祟祟,不由多留意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人乔装成客商,后来江风吹掉了他的帽子,露出了光头,小的觉得隐隐有些面熟,跟前些日子官府到处画榜缉拿的那个和尚有点相像……小的多事了,这就把他们赶走……”
王贵一边说一边躬着身子往后退去。
陈莺儿淡淡嗯了一声,扭过头再也不看他,目光又迷离的望向窗外。
紧接着,陈莺儿脑中灵光一现,飞快的回头冷喝道:“王贵,回来!”
已退到一楼门口的王贵闻言急忙又走到楼梯下。
“你刚刚说,他们其中一人像官府通缉的犯人?而且还是个和尚?”
“是的,掌柜的。”
“什么和尚?”
“听说是锦衣卫萧同知签发的通缉榜,那和尚叫道衍,是四皇子燕王身边的幕僚,是个好男风的花和尚,市井传言,这和尚跟萧同知有过节……”
陈莺儿俏目一亮:“跟萧同知有过节?”
王贵陪笑道:“这是外面那些无赖泼皮们闲谈时说的,锦衣卫同知,燕王,那都是顶了天的大人物,我们寻常百姓也就说个乐儿罢了,谁知是真是假……”
陈莺儿想了想,道:“不管怎样,想办法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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