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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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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这肯定是岳肃故意为之。他和那帮归降的流寇,暗地里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这个协议要是说破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岳肃保留他们抢来的财物,他们以后要为岳肃做事。别看这些归降的流寇,在京都任些有名无实的官职,可架不住人多呀,哪里都有他们的人,一旦日后岳肃登高一呼,这帮人肯定都会站出来。光官员都近前的,更不要说是手下的流寇,还不得几十万。岳肃现在还管着不少朝廷兵马,再得这些流寇襄助,不管是哪天,突然打回京城,有那些降将做内应,北京城还不是唾手可得。他本身位高权重,皇上又年幼,还不是任他摆布,往小里说,他可以随便行废立,立更为年幼的藩王为帝,挟天子以令天下;这要往大里说,他甚至可以让皇上行……禅让……”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压得很小,也就本座上的人能够听得到。但是,骆养性是干什么的,听了前句,便能猜出他后面想说的是什么。听了这番话,骆养性也不仅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又听杏儿惊讶地说道:“不会吧……要是那样……岂不是太……可怕了……”
“唉……谁说不是,我虽然看出机关,怎奈我一介布衣,却也是有心无力啊……”青年文士再次叹息起来。
“你在京城应该也认识一两个官员吧,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请他们写信,告诉皇上,让皇上把岳肃给招回来。再不济,也得小心提防呀。”杏儿连忙说道。
“唉……你当我没有么,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岳肃是托孤之臣,在京党羽众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了他的毒手。生死是小,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
说到这,青年文士抓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之酒是一饮而尽,看他那副样子,还真有点是有志难书,报国无门。喝下这杯酒,他才接着说道:“眼下皇上年幼,大多事情都是由岳肃做主,太后虽然对他也是小心提防,怎奈此事天下动乱,不得不对他大加依仗。我曾对我的一个朋友,都察院经历朱大典说过此事,哪怕朱兄一向正直,却也不敢给皇上写折子说明此事。”
说完,青年文士又是连连摇头,自行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照你这么说……那就……那就一点法子也没有了……”杏儿故意问道。
“法子也不是没有,朱兄曾对我说,太后只是无奈,才不得已重用岳肃,如果真的有他造反的真凭实据,太后一定会下旨罢了岳肃,将他拿回京师问罪。可这,只是我的分析,怎能当作凭据,以岳肃现在的地位,如果没有铁证,是根本不可能将他扳倒的,甚至还会被他倒打一耙,丢掉性命。朱兄说,唯一的法子,就是有一名位高权重,且能执法的官员出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京中的降将拿下,严加审问,审出罪状与口供,得了证据,交给太后,一定可以将岳肃这大奸臣扳倒。不过,我和朱兄选了一圈,也没有找出合适的人来,东厂的邹公公一向正直,不畏强权,忠心皇上,由他出面,最为妥当,可他竟然得了重病,怕是不行了。顺天府尹虽然也有这等权利,可他是岳肃提拔的人,而且对岳肃畏之如虎,如何找他,他马上就等将我等出卖。至于说刑部,就更别提了,那可是岳肃的地盘。难呀、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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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一百七十三章站着说话不腰疼
“确实难呀,在这京城,想要找出敢和岳肃叫板的人,估计真没有两个,要是那位东厂的邹公公没病,找他或许还行。对了,东厂……和东厂齐名不是还有锦衣卫吗?如果能请锦衣卫出面,把人抓了,审出口供,不就可以扳倒岳肃了么。”
杏儿故作明白地说道。
“这话说的容易,我先前不是都跟你说了么,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是京城第一熊蛋包,他哪有这个胆子和岳肃做对呀。连大舅子被岳肃杀了,他都不敢放半个屁,更不要说是和岳肃斗了……”
他的话刚说到这,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文士说道:“岑兄,凭咱们这种人,是根本斗不过岳肃的,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在岳肃眼里和蝼蚁也没什么区别。好了,还是不要再说了。喝酒、喝酒……”
“好,咱们喝酒……”
他们的话,邻座的骆养性是全都听在耳里,此时此刻的他,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在前不久,岳肃刚刚出征之时,府内的下人曾经捡到过一封匿名信。信上的内容是说岳肃这几年来故意养贼,令直隶、山东、山西的兵马按兵不动,坐视流寇做大,乃至称帝,到了关键的节骨眼,他才亲自出征,其用心险恶,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骆养性当初看了这封信,也觉得有点道理,可是,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就拿着一封匿名信去告岳肃。自己的小舅子被岳肃“咔嚓”了,骆养性不是不恨岳肃,也不是不想报仇,可报仇是要有实力的,自己虽说是锦衣卫指挥使,天子近臣,看起来威风,但若真的和岳肃对着干,岳肃随便抓他个小辫子,亮出铡刀就能把自己给办了。那可是杀人不用请旨的东西,想想那三口铜铡,骆养性只能全当没看到。
今天,他竟然再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而且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不禁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有机会报仇的。它妈的,什么叫京城第一熊蛋包呀,老子也要让你们看看,老子是有脾气的,谁敢得罪老子,老子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哪怕是岳肃,也是一样。
如果自己真能扳倒岳肃,到那时,自己的名望便会达到顶点。锦衣卫一直都是被东厂压着,唯有在陆炳担任指挥使的时候,才扬眉吐气一把。老子也要学学陆太保,等到扳倒岳肃,看谁还敢瞧不起我们锦衣卫,瞧不起老子。
他自己倒是一时间雄心勃勃,可寻思一会,也觉得不妥。就凭这小子的一些推测,老子就去玩命,脑子有病呀。不过他刚刚不是说,和都察院的经历朱大典商量过这事么,那好呀,老子就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事。
朱大典是东林党人,作为特务头子,骆养性当然知道,东林党的头子韩爌是首辅,但却被岳肃压着,自己如果能够和东林党合作,扳倒岳肃,也不是没有可能。
打定这个主意,他叫一名小旗过来,低声吩咐的,“给我盯住那桌的两个人,找到他们的住处,到了深夜,带回我的府上。”
“是……”
现在的骆养性,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在这里玩了,喝了两口茶,直接算账走人。
再说那两个青年文士,似乎玩的很有兴头,喝了不少,将近三更时分,才离开飘香院。他俩迷迷糊糊的,哪里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到了家门口,还没等叫门,锦衣卫是直接上前,把人摁住,堵上嘴巴,带回骆养性的府上。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家中必然有地牢,此刻的骆养性,正坐在地牢之内等候。锦衣卫将两个青年文士押入地牢,然后将塞住嘴巴的破布拿出,一能够说话,二人便大喊大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因为抓他的锦衣卫并没有穿飞鱼服,只着便装,二人也不知对方是做什么的。
“凭什么抓你们,见了我们东家,你就知道了!”锦衣卫推推搡搡,将二人带到里面。
很快,见到坐在地牢最里面的骆养性,押着二人的锦衣卫抬腿一脚,将二人踹翻在地,跟着躬身说道:“东家,人已经带来了。”
骆养性满意地点点头,瞧着趴在地上的二人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呀?”
“我家岑宗万!”“我家孙疏才!有什么事吗?”
“岑宗万,孙疏才……呵呵……”骆养性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说一说吧,你们今天在飘香院都议论了些什么事呀?”
“飘香院……我们今天没有去过飘香院……”岑宗万说道。
“没有去过?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呀,还敢当着老子的面胡说八道。好呀,来人啊,让他们尝尝在老子面子撒谎的滋味!”骆养性猛地大声说道。
“是!东家!”侍立一旁的锦衣卫立刻在一边拿过皮鞭,沾上了水,作势就要打。
看到对方二话不说,便要动手,岑宗万鼓足勇气,大声说道:“慢!”
“哦?愿意说实话了?”骆养性对手下人摆了摆手。
“哼!你应该是岳肃的人吧,真没想到,你的眼线竟然是满城皆是。好吧,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岑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刮,你们就来吧!”岑宗万视死如归般地说道。
“不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和岑兄认了,还请不要难为我们的家人!”孙疏才也是慷慨降地说道。
“我不是岳肃的人,我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京城第一熊蛋包!”骆养性冷冷地说道。
“你……你是骆大人……”岑宗万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
“不错,本督正是骆养性。”骆养性说完,便用森冷的目光,逼视着二人。
“呵……”听到对方承认是骆养性,岑宗万不禁轻笑起来,他慢慢站起身子,一旁锦衣卫随想将他摁住,但骆养性摆了摆手,他们也就作罢。
岑宗万起来,昂首挺胸,也紧紧盯着骆养性,突然大声说道:“骆大人,我二人确实说了得罪您的话,但那些话难道说的不对么?虽说岑某早就听说过骆大人一向睚眦必报,却也是欺软怕硬……”
“你说什么?不想活了吗?”“它妈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旁边的锦衣卫听了这话,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大骂起来。看那意思,只要骆养性一声吩咐,就能将岑宗万大卸八块。
若是平时,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骆养性早就下令开打了,最轻也得是个掌嘴。但是今天,他却忍住了,仍然对手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造次。
见锦衣卫没了动静,岑宗万接着大声说道:“骆大人有仇必报的性格,谁都知道,但是,岳肃明明杀了你的大舅子,你却连办个屁也不敢放,难道还不叫欺软怕硬吗?锦衣卫是天子亲兵,理应事事想着皇上,可这一次,岳肃竟然插手皇上的家事,如此大逆不道,骆大人可否上本弹劾呀。呵呵……要不然朝中的那些忠义之士,挺身而出,估计岳肃又要得逞!他这次敢要求给藩王调换封地,下一回,搞不好就要换皇上了!我等卑微之人,尚且敢义正言辞,直斥岳肃,可骆大人这等位高权重之人,却只能苟延残喘,仰人鼻息。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啪!”“啪!”“啪!”
骆养性听了这番话,连击三下手掌,说道:“你说的不错,真的是义正言辞呀。那本督现在想问问你,你怎么知道岳肃有不臣之心,又有什么证据呀?空口胡说,谁都可以,可若是摆到台面上做实事,就凭你,行吗?你说本督是京城第一熊蛋包,欺软怕硬,苟延残喘,仰人鼻息,既是天子近臣,却不忠心皇上。来来来,咱俩换个位置,你来做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做。怪不得有一句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本督要是一无所有,和你一样,本督也敢去说,大不了丢了脑袋就是。可我骆家是世袭的锦衣卫,祖祖辈辈立下多少功劳,才有今天。这些岂能在我手中毁了!”
“大人此言倒是不错,大人既然能够如此说,想来也是一心为国,一心为了皇上江山社稷了!”岑宗万说道。
“那是自然,我骆家世受皇恩,对皇上岂能不是耿耿忠心!”骆养性咬牙说道。
“若大人果有一片忠君报国之心,那岑某不妨对大人再说几句。我和朱兄早就商议过了,想要扳倒岳肃,并不苦难,万事俱备,欠的只是东风。那岳肃,反迹已然明显,想要证据,从那些降将口中,定能得到。到时以迅雷之势,审出口供,呈给太后,以太后的睿智,定可从总总迹象上面看出岳肃的谋反之心!”岑宗万说道。
“你说岳肃反迹明显,那本督还真想听听,都有哪些反迹,你要能够能让本督信服,本督马上就敢派人去将那些降将抓了!”骆养性也不含糊,大张旗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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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铲除奸佞
第一百七十四章铲除奸佞
“说岳肃想要谋反,这反迹可不是一点半点。咱们就从前两年流寇肆虐,岳肃签军令状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流寇的声势还不比现在,不过是萤火之光,岳肃若真的有心剿灭,大可当时就披挂出征,不出一年功夫,应该就能肃清流寇。但他当时没有这么做,只立了个军令状,说三年内肃清流寇,然后以此名目,开始官员调动。很快,山东、山西、宣府、大同、湖广等地的兵马,便皆在其掌握之中。这么多的兵马,若是前去剿匪,流寇岂能在短短时间就攻陷四川、陕西、河南等地。可岳肃却一直按兵不动,只叫这几处人马守住自家地盘,其他一概不管,任由流寇做大,这是何等心思,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岳肃养寇自重,现在才出兵攻打流寇,一出马就连战连捷,招降众多流寇,有这本事,为何不早为皇上排忧解难呢?呵呵……”
说到这里,岑宗万冷笑一声,接着又道:“如此种种,岂不叫人怀疑,如果我猜的不错,等岳肃肃清李闯之后,还会有不少流寇官员到京为官,其声势必然更重,到时提兵回京,由岳党官员与那些流寇降将为内应,里应外合,夺取大明江山,估计也费不了多大周折吧。”
“这个……”听了岑宗万的讲述,骆养性也觉得不错。事情明摆着,确是如此。你岳肃既有招抚流寇的本事,那流寇势微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让朝廷这两年劳师糜饷,不少王爷都遭流寇屠戮,若说你岳肃真的一心为国,那就早该出兵。
“骆大人,世人皆称岳肃为青天,但他真的就是清如水、明如镜么,我看也不尽然。就说这些入朝为官的流寇降将,哪个不是身家巨富,他们的家产从哪里来的,还不是抢掠所得。那岳肃为何视而不见,任其中饱私囊,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谁人会相信。还有,这些降将既然已经家财万贯,岳肃为什么还让皇上再另行赏赐,每人赏白银两万两,朝廷的国库本就空虚,这么多官员,每人赏两万两银子,可以说是让国库雪上加霜。他岳肃身边,还有不少降军没有赏赐,等到过些时日,他再行为那些人讨赏,是不是想一次性把国库掏空。用心险恶、用心险恶呀……”
这岑宗万知道的东西似乎不少,没说出一样,都戳进岳肃的骨髓,哪怕岳肃现在在此,怕也是有口难辨。
“你说的不错,这岳肃确实用心险恶。我骆家世受皇恩,现在既然看出岳肃有心造反,怎能坐视不管!”骆养性点了点头,右手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骆大人,您若真的有心为国除奸,岑某愿收回先前所言,在此为大人磕头认错。”岑宗万倒是光棍,把话说完,便行跪倒在地,给骆养性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但骆养性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不是你一个平头百姓,随便说上一番,磕上几个响头,就能把他挤到台面上的。有心报复岳肃是不假,但也得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骆养性看到岑宗万跪下磕头,连忙说道:“岑先生快快请起,不必客气,过往之事,让他过去就是。本督看岑先生也是忠义之士,对先生很是欣赏,先前听先生说,与都察院经历朱大人交情深厚,还一同商量过锄奸之事,我看不如这样,还请您明天走一趟朱大人的府上,请他到我这里当面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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