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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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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哪,真是事事少不了你的份。”
紫阳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道:“顾少侠和穆秀娘认识,不能说明什么。只是这么多事情搅到一起,顾少侠你是不是解释一下。”玉林叫道:“他们是设好了圈套让顾师叔钻,您要师叔怎么解释,他要是能说清楚,还要劳驾您亲自来吗?”紫阳一时被她问住,好不尴尬。
第一五一章 入堂(1)
这时紫阳弟子冷凝香轻步走到紫阳身后,附耳说了几句,紫阳脸色一变。与南宫极乐和段宁南说了,二人皱了皱眉头。紫阳唤过一清,低语道:“我们有事要商议一下,你在这盯着点。别让他们乱起来。”又回身吩咐身后的冷凝香、杨秀等人道:“小心看着点顾枫。”这才与南宫极乐、段宁南进了西跨院。一个布衣少年迎出来,紫阳惊道:“佩红,你几时回江南的?”少年道:“回来不到一个月。多谢前辈挂念。”南宫极乐奇道:“这位是?”紫阳笑道:“他就是拭剑堂最年轻的副堂主李佩红。百川兄最得意的弟子。”段宁南赞道:“果然是少年英雄。”李佩红谦笑道:“前辈谬赞,晚辈实不敢当。请。”引着三人进了小院,台阶上站立着一个矮小精干、满面堆笑的白面老者,若不是头顶上顶着拭剑堂堂主的名号,倒像极一个混迹官场的干吏。南宫极乐道:“老金,出了什么大事,这么急召我们来?”金百川笑道:“你还是这么急性子。佩红,你说说吧。”李佩红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晚辈已经找到了穆秀娘。”三人大惊,紫阳道:“她人在哪?”李佩红道:“她如今身受重伤,不能走动。故此,晚辈没有带过来。”段宁南道:“你问了她没有?究竟有没有人在后面指使?”李佩红道:“回侯爷,晚辈问过她,她承认这一切都是陆云冈指使的。”南宫极乐拍案道:“这个老婆子,她到底想干什么?”李佩红道:“穆秀娘先前和顾枫在江南相识,据说二人还有过一段露水情缘,或许顾枫只是逢场作戏,但这个穆秀娘用心倒是颇深。她听说顾枫到了徽州,就千方百计邀顾枫到庄上一会,不想被陆云冈撞破。陆云冈借此诱骗她说只要肯帮自己完成心愿,就放她远走高飞,成全她和顾枫的美事。穆秀娘情迷心窍就答应了。后来梁再要要杀她灭口,她装死泅水逃出一条命。”
段宁南叹道:“一个妇道人家,也难为了她。”紫阳道:“没想到事情会到这步田地,早知道叫陈南雁让了他就算了。”南宫极乐道:“这事怎怨得别人?只要她肯开口,能不给她个面子吗。”金百川哀叹道:“不知道老姐姐是怎么想的。不过眼下这步棋。咱们算是被她将住了。诸位还是尽快想个办法吧。”南宫敲了敲桌子道:“老段,你平日点子最多,倒是想个法子啊。”段宁南问李佩红:“外面有什么动静?”李佩红答:“苏清河已经发下兄弟令,召集江南一带洪湖子弟日夜兼程赶来徽州。此外,他今晚拜会了靖淮帮的刘庸。平江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江南八大家已经有六家的掌门往这赶了。”段宁南闻言默默不语,金百川苦笑道:“江南八大家都被她请了出来,看来老姐姐是动了气。风雨欲来风满楼啊。”
紫阳问金百川道:“徽州若是乱起来,朝廷会有什么动作?”金百川道:“那必然是龙颜大怒,十万大军马上杀过来。黄山光明顶血流成河,大宋江山永无宁日。”南宫道:“叫花子都快被你们吓得尿裤子啦,怎么办!怎么办!老段,快想个办法啊。”段宁南淡淡地一声苦笑,道:“还能怎么办,想办法劝两家各让一步,大事化小呗。”南宫冷笑道:“老段,你脑子灌糊涂浆啦。事情闹到这个份上,谁肯让?谁能让?谁能让的起?一个是掉牙的病虎,一个是初生的牛犊。你让谁让一步。”紫阳笑道:“若是容易,岂不是人人都做得天下武林的盟主?酒翁,你别着急,侯爷既然说出来肯定已经想出了对策。”段宁南沉吟半晌,幽幽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要委屈顾枫这孩子啦。”南宫极乐道:“这小子我见过一面,人确实挺不错。唉,他若是懂事,就该替苏清河扛一回,这么闹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小平山的好日头才开始,不该这么快就完蛋的。我看他会答应的!”紫阳默默点头,道:“让我去跟他聊一聊吧。”段宁南道:“我去见江南八家,苏清河那边还是请金兄走一趟吧,我们的话他未必肯听。”南宫不悦道:“你们这是欺负叫花子。把我晾在这算什么?”紫阳道:“酒翁,如今这天王庄就是一个放在火里的火药桶,随时都会炸个天翻地覆,正需要你这尊大佛在这镇着呀。”南宫一听,惊道:“原来你们是在算计老叫化子啊。”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第一五二章 入堂(2)
当日,苏清河在论剑中脱颖而出,少冲便急匆匆随荣清泉下山布置酒宴,为苏清河庆贺。苏清河得胜归来,志得意满,当晚与众人痛饮,直到下半夜才散。少冲回屋刚躺下,前厅突然响起示警的梆子声,少冲不敢怠慢,跳起身,抓起剑赶到前厅。厅中已经聚齐百十名洪湖弟子,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时,苏清河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扫视群雄,一言不发。身旁刘青烈朗声道:“洪湖派第三戒规是什么?”众人一愕,齐声答道:“相扶不弃,生死与共!”刘青烈叫道:“好!有人要陷害洪湖弟兄,我们怎么办?”众人齐声吼道:“杀!杀!杀!”苏清河目光冷冷地一扫,大步往外走,众人跟随其后。
少冲跟到庭院中,荣清泉忽伸手拦住,冷冷道:“你不要去了,守着这里。”说完匆匆离去。少冲心中憋闷,却不敢不听。等到天明才知道,原来是顾枫在天王庄出了事,众人是赶去救援的。少冲心急如焚,急急追过去,离天王庄还有三里,撞见荣清泉等一干洪湖弟子。原来苏清河当晚到了此地,突然下令众人就地等候,只让刘青烈带着十几个好手赶了去。荣清泉见了少冲没有训斥,叫过来吩咐道:“有人要给洪湖派难看,掌门已经传令要江南各地的洪湖弟子都赶来做援。这里有一封信,你立刻赶到湖州,把货栈的弟兄都调过来。”少冲道:“那货栈怎么办?”荣清泉冷冷道:“都火烧眉毛了,还顾得了许多。”少冲刚走两步,荣清泉忽又唤道:“回来。叫他们留两个人看着货栈吧。”少冲领命而出,日夜兼程,赶到湖州,见了货栈管事的张泡,张泡看完信,勃然大怒道:“这个老东西,九鸣山庄男人马上都死绝了,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如金都欺负到洪湖派头上了,我们跟他们拼了!”当即召集在湖州的上百洪湖弟子,启程赶往徽州。众人日夜兼程,第三天到了黄山脚下,忽前面过来一支人马。竟然是宣城商栈的管事韩德。张泡与他熟悉,便招呼道:“老韩,人家都往徽州赶,你怎么往回跑。莫不是走错路啦?”韩当笑道:“谁走错了路,你们来晚啦,事情了啦!荣爷让我们都回去。”张泡惊道:“了啦?这九鸣山庄没了男人,难道连朋友也没有了吗?这么快就认输啦?”韩当叹了一声道:“谁都他妈的没赢。”少冲惊异道:“韩师兄这话怎么说。”韩当道:“咳,本来口口声声说顾爷是被人诬陷的,要咱们来帮拳。人还没到,事情就变了。如今说什么顾爷是与穆秀娘情不能禁,惹得陆云冈吐血而亡。顾爷感觉对不住人家,自己要到东海的孤岛上去悔过。”
少冲闻言怒道:“简直一派胡言!顾师叔谦谦君子,怎会做出这种事?!这其中定然有诈!”韩德道:“是有诈啊,老韩也不信啊,可顾爷认了,掌门信了,四大盟主也信了,你有什么办法?”张泡闻言问少冲道:“这么说,我还去不去了呢?”少冲不知如何回答。韩德道:“去吧,这会儿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刘三爷的一杯喜酒呢?”张泡苦笑道:“这是越说越乱了,这节骨眼上,刘三爷娶哪门子媳妇呢?对了,是哪家的小姐?”韩德道:“江南名门——朱家的大小姐朱雨菡!江南四小美人之一啊。”张泡笑道:“这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江南朱家和老陆家是穿一条裤子的,你勾引了他媳妇,人家不光不恼,还又送上来一个。我看啊,这里是另有隐情。他这是堵咱们的嘴来了。”韩德啧啧嘴道:“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人家和刘三爷是一见钟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顾爷做的事那是有愧于陆家,怎么反倒要陆家陪咱们媳妇?真是胡说八道。”少冲听的头昏脑乱,心里却怎么也不行此事错在顾枫。问韩德道:“顾师叔如今人在何处?”韩德道:“昨天还在天王庄,这两天由拭剑堂的人护送去太仓,然后跟太仓王家的船队下东海。”张泡冷笑道:“说的好听,‘护送’,我看是押送吧?那太仓王家也是陆家的跟班,这是要把顾爷当囚犯流放到海外孤岛啊。洪湖派这次算是栽了。”少冲闻言拍马便走。任张泡如何叫喊也不回应。
第一五三章 入堂(3)
韩德心生疑问,问张泡:“这位老弟古里古怪的,什么来头啊?”张泡道:“他原来是穆英那房的,如今跟掌门办事,听说跟顾爷很熟。”韩德叹道:“老弟,说起来咱们的境界不如人家啊。”张泡道:“此话怎讲?”韩德道:“顾爷如今出了这等事,算是身败名裂了,别人躲还来不及。他却不远千里要凑上去。这才是患难见真情啊。”张泡笑道:“我看他是猪油迷了心窍。不会看人脸色。老哥,难得见一面。走,我请你喝酒。”韩德道:“我看还是先回吧,别看叫你是心急火燎,这要是生意误了,康扒皮非吃了你。”
少冲身不离鞍,一口气赶到天王庄,才知顾枫早在一天前已经被拭剑堂派人“护送”去太仓了。少冲急急忙忙来求见苏清河,苏清河正闭关静修,准备当晚论剑排座次之事。荣清泉一干人忙着为刘青烈筹办婚事,一问才知道当晚刘青烈就要和朱雨菡成亲,只等苏清河论剑归来就为他们主持婚礼。
明月升起东天时,苏清河出关来,神采奕奕,前呼后拥带着上百弟子赶往光明顶。前日胜出的十人中除顾枫外,白无瑕也因故提前一日渡江北归。其余九人按时赶来参加评议大会。除五大盟主外,中原十绝前三位木青、仇原、凌未风携弟子张默山亦赶来观摩。因顾枫行为不检,一清提议将其除名,以示警戒,五大盟主商议后接纳。所空缺名额由南宫极乐荐举的朱子虚之子朱早替补。朱子虚谦让不肯,怎奈隐三仙、紫阳、金百川、段宁南等人一起规劝,朱子虚只好应允。大会开始之前,李佩红与张默山私下比试切磋,二人斗了三百招不分伯仲,李佩红对张默山内功、剑法极为推崇,执意要将名位相让,张默山坚辞不受,李佩红竟不辞而别。因这个变故,大会迟迟不能开始,后经紫阳等人相劝,张默山只得受了。
当日经五大盟主评议和现场比试,黄山论剑小十绝座次定为:苏清河、张默山、白无瑕、韦素君、朱早、刘庸、钟向义、陈南雁、段世嘉、陆云风。
苏清河名列小十绝之首,洪湖弟子欢声雷动。当晚,苏清河为刘青烈主持婚礼,隐外三仙、五大盟主、八大门派掌门、江南八大家当家人、新晋小十绝中张默山、韦素君、刘庸、钟向义、陈南雁、段世嘉、陆云风等七人齐数到场道贺,苏清河一时志得意满,喝的酩酊大醉。少冲几次想晋见都被挡在外面,挨到半夜,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少冲仰天苦笑一声,牵了一匹马独自赶往太仓。
紫阳宫有两人扬名光明顶,借住的客栈里,一片喜气洋洋,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紫阳让素君和陈南雁出来招呼客人,怎奈两人都不善交际。素君勉强应付了一阵子,竟都不知道躲到哪去了,陈南雁虽敢走,却也似一个闷嘴的葫芦,半天没有一句话。好在还有杨秀跟黄梅四下周旋才算对付过去。家宴散后,众弟子向紫阳道了安,各自退出,素君正要走,却被紫阳叫住,惹得黄梅酸溜溜地蹦出一串怪话。紫阳笑道:“早知道该让你也去。省得天天吵闹。”黄梅道:“这个却使不得,我若去了,十人之中倒有紫阳宫三人,只怕有人要说闲话了。”紫阳笑骂道:“两斤半的鸭子一斤半的嘴,你少让我操心就好了。”骂走了黄梅,紫阳拍拍座椅唤素君道:“坐到这里。”
素君怕她追究白天私自逃脱之事,不敢坐,笑道:“师父今晚多喝了几杯酒,有什么事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紫阳笑骂道:“你挣了功名就不用听我的话了吗?”素君吓了一跳,急忙赔罪道:“是我说错话了,从小到大您也是知道我这张笨嘴的。”紫阳故意板起脸,素君吓得一声不敢吭,叉手侍立一旁,她几次偷看紫阳却没有得到半丝的好脸色,素君心里惊慌,却又手足无措。正在这时,谢清仪走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走了进来,看二人一言不发僵持着,先是一愕,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紫阳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素君懵懵懂懂,愈发手足无措起来。紫阳指着素君的脸笑骂道:“真是个蠢丫头,你要是有梅儿十分之一的灵性我就不愁了。”素君这才知道紫阳板着脸只是跟自己开玩笑,一时脸上火辣辣地,羞愧难当。
第一五四章 入堂(4)
谢清仪一手托着紫檀木盒子,一手拉着素君的手,道:“你呀,除了练剑也真要学学别的,怎么真的假的都看不出来了,你是她的宝贝心肝,她跟谁生气也不会生你的气。”紫阳笑道:“连你也拿我开涮。东西带来了吗?”谢清仪点点头,把紫檀木盒交给紫阳,扶素君坐在紫阳身边。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收起了笑容,素君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谢清仪握住素君手淡淡地一笑问道:“君儿,你今年多大了?”素君道:“大姐怎么忘了?我上个月才过得十九岁生。”紫阳道:“你大姐不是忘了,而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却又不知怎么跟你开口。”素君见二人神情严肃,心里“咚咚”直打鼓。
谢清仪道:“这件事,原本该在你十八岁生时就该告诉你的,但那时你为了黄山论剑,日夜忙碌,茶饭不思,我们怕扰乱了你的心思,就忍住没说。君儿,你来看看这个。”谢清仪说着话,取出钥匙打开了木盒,取出一封发黄的信,递给素君,素君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颤抖着手接过信。信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行楷:素君我儿启阅。素君顿感觉心底一震,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自打记事起,师父和大姐就告诉自己,自己父母死于乱军之中,尸骨无存,自己没有名姓,韦素君这个名字是师父随意起的。然而今天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封书信来,留信之人竟直呼自己的名字,称自己为“我儿”,那么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素君一时心乱如麻,颤抖的手久久不能抽出信纸。紫阳看了不忍叹息一声,起身走到窗前。
谢清仪道:“这些年之所以瞒着你,也是你母亲临终时的嘱托。你不要怪我们。”素君擦了擦眼角的清泪,慢慢抽出发黄的信纸,一行字跃入眼帘:“素君我儿,汝见信时,与娘已是阴阳两隔。”一行眼泪夺眶而出,素君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谢清仪没有劝阻,而是轻轻地站起身走到紫阳身边,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谢清仪扶着紫阳慢慢的走了出去。素君哭了许久,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再看信纸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打湿一大片,忙抹平了再往下看:
“我与汝父身陷江湖纷争,汝父不幸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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