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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呼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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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这样肯定呢?”我问。

  “凭什么?我也说不清楚。”陈祖安朝我摇摇头。

  这时有客人招呼陈祖安过去收钱,他憨憨地朝我笑了笑,就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看他一时半会闲不下来,就准备离开。在我走出面馆时,他突然追出来喊住我,说:“我差点儿忘了,在谢小芬到门卫之前,曾有一个瘦高瘦高的老头找过小男一雄。”

  “老头?”我心里一激灵,“这老头是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吗?”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这老头虽然长得精瘦精瘦的,但精神非常好。我告诉他小男一雄不在厂里,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陈祖安边说边在围兜上擦着油腻的手。

  “以前你见过这老头吗?”

  “没有,仅此一次。这老头神色很匆忙,好象有什么急事要找小男一雄似的。”

  我又问他,他刚才所说的对别人说过没有?他说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至于青龙山派出所在厂里调查的事情他知道,但因为他在小男一雄死后第二天就辞职了,所以派出所也就没办法找到他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看来李锐工作虽然做得非常仔细,但仍有疏漏呀。我在心里自忖。

  回局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陈祖安刚才讲的话,并且谢小芬的身影也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浮现。谢小芬为什么要对我说假话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李锐说得没错,谢小芬那儿是侦破小男一雄被杀案的关键所在,还有那姓甘的老头,我们也决不能疏忽。 。 想看书来


两点时分,我刚进办公室,就接到宁港派出所毛实祥所长的电话,他告诉我,自昨天晚上就没有谢小芬的消息了,看来情况有点不妙。毛所长的话虽然让人异常担心,但我却一点儿办法没有,只能叮嘱他多安排些人,想尽一切办法将谢小芬找到,并且要保证她的安全。

  放下毛所长的电话不到一分钟,王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有急事要找我,看我有没有时间出来一下。这女人真会找时间,看着桌子上堆的一大堆文件,又想到刚才毛所长打来的电话,我心里老大不高兴,就搪塞她,说十分钟后,局里得开会,我实在没办法脱身。王芳没容我将话讲完,就在电话那一头不停地挖苦我,说什么我这人为了当官,一点情面都不讲,算她以前瞎了眼,认错了人。我还想解释什么,她竟啪地一声就将电话挂了。

  “什么东西,一辈子都这臭习惯。”我愣了好一刻,然后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虽然十万分地不情愿,但我还是与县法院王克武打了个电话,约好半小时后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正整理桌上散乱的文件时,刑侦科的余小伟拿着一大缧材料走了进来。他小心地将材料放在我的桌子上,告诉我说这些材料全是褚长生那个案子的,现在已全部整理完毕,准备报检察院批捕。

  严格来讲,余小伟在我们整个局里都算得上是个出类拔萃的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材,脑袋瓜子也灵活,安排他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做得让人不放心,工作上无可挑剔。这小伙子在待人接物方面也异常的和善,帮老同志扛煤气,帮年轻同志接送小孩等琐碎事情,随时都可以看见他的身影。另外,他的嘴巴也甜,什么话从他的嘴巴里讲出来都让人心里觉得舒服。就一般的标准进行衡量,这小伙子不仅仅是优秀,而是特别优秀。但是,在长期的观察中,我发现他有一个让我不是十分喜欢的缺点,那就是他小小的年纪,官瘾却非常大。当然,现在的年轻人若不想当官,那肯定没甚出息,或者说是没有追求,因为在许多人的意识里,当官和发财一样是证明人生价值的一个主要标准。一辈子若总是一个办事员,在一般人的眼里,算得上是碌碌无为了。只有当上官,那怕只是个小小的科员,那也算得上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自豪事了。在部队里,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放在机关里,那不想当官的年轻人肯定不是好年轻人。我在这里之所以不喜欢他,并不是讨厌他有官瘾,而是在于他追求当官的方式。他工作无可挑剔,为人也不错,嘴巴也甜,但对待领导,有些地方他就做得有点儿过了,不客气地讲,就是有点奴颜婢膝成份。比如,逢年过节他就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往领导家里跑。所有领导的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是能够管得上他的,他哪个也不敢马虎,哪个也不敢得罪。当然,不同的领导有不同的尊敬标准,从内容上讲有高中低档之分。还有,领导在场他是绝不敢坐着的,脸上带着谦卑的微笑,微哈着腰,静静地站在一边,领导不问话,就不敢吭一声,那模样活脱脱鬼子面前的一个汉奸。实在话,虽然逢年过节,我也得过他的些小好处,但在内心里对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感觉。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偏见,或者对他过于挑剔,但我就是无法将脑子里的这种印象抹去。

  我将材料简单翻了翻,感觉整理得非常好,就赞赏地说:“不错,不错。”

  他的脸上就立时出现一种激动的表情,说:“这都是你曾队平时教导有方。我只是努力照着你的要求去做的。”

  “全局的年轻人如果都象你一样这样办事就好了。”我说了一句由衷的话。

  “不,不,曾队,我做得还不够,你得多批评我。”他小心地说着,并习惯地点着头。

  我又顺便问了问记者杨浦现在怎样。他告诉我,杨浦现在仍在医院里,没有脱离危险期,听医生讲,情况不是十分好。我在内心里为杨浦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结局对于他来讲,确实有点儿冤枉。

  我在材料上签字的当儿,余小伟发现我的桌子上散落着一些烟灰,就在门后找了块抹布,小心地将那些灰白色的东西扫到手掌上,然后弹到门后的字纸篓里。他做得如此小心,如此自然,若不留心,你会浑然不知,一点感觉不到他在向你汇报事情时做了这些与汇报的事情毫不相干的其他事情。全局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刑侦科三间办公室的清洁全是他一个包的,其他人几乎插不上手。为此,搞得大家怪不好意思的,有时在他拖地板或者擦桌子时故意取笑他,要他少拖一点或者少擦一点,免得将桌子上或者地板上的油漆给弄掉了,增加局里的行政开支。对于大家的调侃,他只是淡淡一笑,仍是我行我素。多少年了,他就这么坚持下来。

  签完字后,我将材料交给他时,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好奇地问他:“你还有事吗?”

  他看了看我,表情有点儿犹豫,最后说:“是有点儿事,我在心里憋了好久,觉得应该告诉你。”

  “你说吧。”我笑着说,并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

  他有点儿僵硬地坐下后,说:“是这样,我听说县委吴江书记对那个日本人的案子非常关心。”

  废话!全县谁不知道这个案子的社会影响吗?他吴江想不关心都不行。但我知道这句废话余小伟是故意讲的,目的在于看我的反应,重要的话肯定就在后面。我没吭声,故意装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果然,他慢慢地将后面的话都讲了出来。原来昨天晚上他与吴书记的儿子吴鹏程在酒店吃饭,吴鹏程告诉他,前两天他父亲向市政法委贾书记汇报工作时,详细汇报了小男一雄这个案子。吴鹏程可是我们江夏的知名人物,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当上了县土地局的副局长。人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一点儿不假。吴江书记的话从他儿子的嘴里讲出来,也就完全代表了吴江书记本人的意思,足见其真实可靠。

  “听说市政法委贾书记对我们公安局的办案能力评价非常之高哩。”余小伟接着说。

  “是吗?”我故意问。

  “听说,贾书记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并且说对你的印象不错。”余小伟看着我说。

  “哈哈,你这是假话了,贾书记只会认识局长,怎会认识我这样一个队长呢。”我打着哈哈,故意装糊涂。

  “那你曾队就见怪了。”余小伟这时一脸的委屈,将椅子往前移了移,压低嗓音说:“你不知道我与吴鹏程的关系?”

  “你与吴鹏程是什么关系?”我确实不知道余小伟与吴鹏程之间的关系。

  “我们自幼儿园开始就是好朋友,也是大家常说的铁哥们。他怎会对我说假话呢。以前我还经常到吴书记家里去,从没喊他吴书记,只是喊他吴伯伯。”

  “那可是真感情呀。”我说。

  “可不是,这层关系我从没有向其他人说过,包括游局以及局里的其他领导。”他说着,将儿时与吴鹏程一道曾经经历过的趣事向我列举了几件,借以证明他的话是真实的。比如,读小学五年级时,他与吴鹏程一道曾经偷偷将他们班上一位长得最漂亮的女同学的辫子给剪了,害得那位女同学哭了好几天。还有,读初二时,吴鹏程与一位女同学谈恋爱,他曾帮他传递过字条。

  我装着非常认真地听完余小伟所讲的一切,内心虽然有一种吃了只臭虫的感觉,但我仍使劲握了下余小伟的手,说:“那以后你可在吴书记面前多替我美言两句呀。”

  不知是我平日脑子简单,还是这时的余小伟的脑子简单,他竟将我的话当真了。他一下站起来,脸涨得彤红,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拍着胸脯:“你放心,曾队,在吴书记那儿你有什么用得着我小余的,你只管吩咐好了。”

  我也站起来,拍了拍余小伟的肩膀:“那以后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拿出香烟,自己叼上一支,同时递一根给余小伟,但他说不抽烟,没接。

  “那你猜猜看,贾书记为什么单单只提起我的名字呢?”我故意试探着问余小伟。

  “那我就不知道了。”余小伟摇摇头,想了想,说:“既然你自己不认识贾书记,而贾书记又说对你印象不错,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吴江书记曾在贾书记面前推荐过你,或者贾书记在其他人面前听到过对你的好评。”

  “这又有什么用处呢?”

  “怎没用处呢?既然领导对你有了好的印象,那以后你被提拔以及被重用的机会就非常大了。局里其他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只有你曾队是一个另类,除了做事以外,从来不在领导面前有意展现自己。”

  在这个问题上,余小伟将我看得非常清楚。我叹一口气,说:“没办法,我就这副德性,想改也改不了的。”

  “但你这副德性并不见得是坏事呀,恰恰证明你有别于别人,这样更能引起领导的兴趣和重视。”余小伟这句话不象在恭维我。

  我认真地说:“你相信吗?小余,我做事的目的并不在于引起领导的兴趣或者重视。”

  “我相信”。这时余小伟竟直视着我,“但是领导对你的兴趣和重视却对我们有关系呀!”

  我有点不明白余小伟的话,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别装糊涂了,曾队。”余小伟一下笑出了声,“你日后若得到领导的提拔和重用,我们这些当兵的不就可以跟着沾光吗?”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抑制不住笑出了声。

  “嘿嘿……”余小伟愣了一下,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

  余小伟走后,我好久没从恶心的状态里回复过来,歪在椅子上,一连抽了两根烟。他妈的,这家伙聪明是聪明,但也将我想得太简单了一点。他的目的我不清楚吗?六月份局里要提拔一批干部,多多少少我还是能帮他说上两句话的。能够帮他说上两句话,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总不至于用吴江来吊我的胃口呀。凭能力吃饭,凭良心做事,我才懒得去求谁。。 最好的txt下载网


王克武这家伙长得尖嘴猴腮的,才四十冒边的年龄,头发却几乎掉光了。老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这句话应在他王克武头上再贴切不过了。这家伙灵光得活脱脱像一只成了精的猴子。他的经历全县稍微有点儿阅历的人都知道,小学刚毕业到公社当通讯员,后来到县人大当了一名普通的办事员,再后来调到公安局当了半年的实习民警,最后不知怎么就跑到县法院当了一名法官,一晃十多年,现在竟成了县法院专管审判工作的常务副院长,可以说是我们江夏权倾一方的重量级人物之一。我与他的友谊是他在公安局当实习民警时建立的,说得上是根深蒂固,因而并没有因为他在仕途上的不断进步而冲淡我们之间的友谊。

  “你这家伙怎么揽这种事情做呀。”听我将王芳的事情一说,王克武竟拍着巴掌大笑起来。

  “她求我办这事,我能不帮吗?”我一脸认真。

  “什么事都可以帮,就这离婚的事情不能帮。”王克武将一包未开封的香烟拆开,抽出一根,扔到我的面前。

  我点着火,深深地吸一口,真心实意想听听他的高见。

  谁知他竟有意卖关子,咧着那满口的黑牙看着我,只是幸灾乐祸地傻笑。

  我真有点儿恼羞成怒了,霍地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倒是告诉我,这个忙帮还是不帮。”

  王克武这下有点儿急了,不住地想挣脱开。看着挣不脱了,他求饶地说:“好,好,我帮我帮。”

  在我将手松开后,他将扯乱的衣领整理好,又将脖子使劲伸了伸,看来我刚才是用力太大了点儿。他喝了口水,好象缓过了劲,冲我笑了笑,以认真的口气说:“曾帆,说句良心话,在这个问题上我若帮了你,不定就是害了你。”

  “此话怎讲?”我有点愕然。

  “那你就告诉我实话。你与她上过床没有?”王克武这小子竟用他那双不大的眼睛锥子一样盯着我。

  我无法回避他的眼光,点点头。

  “这就对了,像你和王芳之间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太多了。”他原本幸灾乐祸的表情这时变得非常严肃,“你以为你是在帮她吗?不是,你是在害她,并且也会害了你自己。王芳,不仅你认识,我也认识,并且她的老公还是我在市委党校读本科时的同班同学。实话告诉你,在婚姻问题上最好是劝和不劝离。劝离了,她若能重新组成一个好的家庭,也就风平浪静,但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小。若不能组成一个好的家庭,那她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那她怎么办呢?她就会找你,并且希望你与自己的老婆离婚,再与她结婚。我知道你是不会与自己的老婆离婚的,即使与你的老婆离了婚,也不会与她王芳结婚。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对于王芳的为人你曾帆比我更清楚。”

  “你别危言耸听,若离成了,她凭什么找我。”我对王克武的话打心里一点儿不服气。

  “嘴硬。”王克武朝我摆摆手,额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团,“她找上你会有一万个理由,首先,你是她的初恋。初恋,知道吗?那可是用刀子在心灵上实实在在划的一个印痕呀,一辈子都难得抹去的。其次,她之所以不满意现在的老公,是因为有你的存在,她会时时拿你的优点与她的老公的缺点进行比较,而不会拿她老公的优点与你的缺点进行比较,这种比较的结果是她的失落感越来越强,会更加坚定与她老公离婚的决心。再次,她若离成了,在形单影只,孤苦零丁时,就更加需要你时常去抚慰她。你有这个胆量明目张胆地去抚慰她吗?盗鸡摸狗似地一次两次,你敢,长时间这样,你还有这个胆量吗?这种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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