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的玫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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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　一次接那孩子去卫生间，忽又看见那广告都还在，移了上来，放在十三楼的小厅。浓艳的色彩更夸张了，能看见女体鼓胀的弹性。招生广告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燕子短了翅膀，小狗少了一只眼睛。广告贴着广告。

　　&；nbsp；&；nbsp；&；nbsp；　从卫生间出来，很安静，人基本走完。只有那小小的孩子一个人在门外。他不在招生广告前，他抬头看着艳丽的广告，他小小的手，甚至在广告牌上摸索，那位置，是一片耀眼的酥白。一声大喊，孩子受到惊吓，放声大哭。抱起孩子，哄孩子的声音和着脚步声，响亮嘈杂地撒在十三楼的楼道里。

　　&；nbsp；&；nbsp；&；nbsp；　人去楼空的一段时间里，十三楼的内心也归于平静。

　　&；nbsp；&；nbsp；&；nbsp；　没去过十三楼的人，一掷千金的酒水香气和艳女一样呼吸的萨克斯对他没有吸引。没去过十三楼的人，同样，听不到清脆的童声里飞出的云朵的欢欣和断翅燕子的悲鸣。

　　&；nbsp；&；nbsp；&；nbsp；　其实，十三楼不高，站在十三楼望天空，看见清澈的蓝和纯净的白，那云太过闲散。其实，十三楼是高，下面人一样的东西和东西一样的人，在岁月中迷失或者行走。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2007年5月5日

013　萨克斯的呼吸
我听见一丝气息，很微弱，又绵长。我听见它的弹性，我张开眼睛。

　　就这样，我握住了黑夜点亮后的第一丝气息。我受宠若惊。

　　抛开灯光的迷惑，言说深处的沧桑，我看见云朵上的双唇，微微颤动。我看见，我的诗句少了一些花边。我看见，我放置的情绪十分安详。

　　这样，我就向水边走去。我只是想知道，那些荡漾的波浪，会不会感受到花香的旋律。

　　是靠得很近的那种暧昧。眼波流转中，跳舞的火焰，一波一波。

　　我是怕被伤痛的。我只为和平的歌唱，准备一些简单的词句。比如温暖，比如安详。我很少迷恋由低到高的节奏。我喜欢舒缓。高潮也许就是悄无声息。

　　钢琴上的鸟是有名字的，甚至那些羽毛，甚至那些色彩，都有不俗凡响的名字。有的刻在石碑上，显得苍凉，和叫声一样。

　　这样的气息，和我多年前的想像完全不一样。我想像一丝气息，滴在水上，就会将美丽的传说划伤，而血，会自己流进心里，而心里的怨言，关乎问候。

　　这样的气息，让我准备的颂歌都派不上用场，空有华丽的外表，那些绿色的花边，显得粗俗和慵懒。那些章节，不攻自破。而结尾，单调的草率，将最重要的信息传递遗忘。

　　当如影随行的吉他奔至华彩，那气息就来到黑夜的花园，有节奏的蟋蟀，只表演一场。其余的部分，看昏睡的花，如何做肤浅的春梦。临近结束，看临街的窗，窗帘自己飘出窗外，风，自己走向夜的深处。

　　我还听见寻人的呼唤。高一声低一声，在落下的树叶身旁，停止前进，仔细端详，原来可以看见褐色的沧桑，只是没有语言，没有另一个方向。

　　还会碰见一些迷惑的眼睛，指着来时的方向，诉说荒唐。而其中的秘密，瘸着腿，亦步亦趋在起哄的潮流中。

　　我是简单的。我是平静的。我在金色渲染的旋律里，感觉到华丽和平凡一样的可贵。开始都相同，结尾大相径庭。当把灵魂的开头翻开，可以阅读到相同或相近的来由，无需争执。

　　慢慢地，我的兴趣越来越浓。又回到水边，我看见，失恋的少女，遗落的手帕，被风吹进湖里，那些泪也就融进了深深的湖水。我想这样的湖水，多了些女性的柔情，而且是神色的蓝调。

　　慢慢地，我逐渐靠近一个堂皇的大厅，我看见，演奏的人们，一个表情。乐器没有了，他们只有一个姿势和表情。他们看着飞翔的鸟儿，用一只翅膀，扑扇着岁月的灰尘。而那些闪烁的烛光，灯芯通红，和鸟的双眼一样的坚强和充满满足的信心。

　　我还看见，一些儿花蕾，才刚刚染上露珠，显得年轻而透明。我知道。我进入了异乡。

　　突然，沉默打破，掌声雷动。在光亮的厅堂，旋律都在如水一样舞动，花朵越开越艳，而绿色将所有的言行包围。谁说，春天温柔来袭。

　　我就这样止步了。我被那丝气息终于缠住了呼吸。我的节奏和它一样。我的双手感到疲惫，但我的心感到凉爽。我如释重负。我把自己的隐私摊开，我让那些真诚的人们，为我参考，我的呼吸，能不能将一个迷失多年的人最终打动。

　　现在，这丝气息，已经夹入我的书本，在书香岁月，让它包藏这些记忆。

　　很简单的，从我的窗口走过，你，看见了声音饱满丰厚的飞翔。你，有没有听见，最单纯的眼神，坐在嫩白花蕊的中央？！　。　想看书来

014　想象方便面
题记：对一碗方便面的想象，是在文字左右徘徊无定，启开天窗，看到前行的星光时的一种生理上的忧郁！

　　
　　那个写字的人，总是以最廉价的方便面充饥，其实，他的身边，*泛滥，暴力横行。许多时候，他们准备挽起他的手，让他以蛇舞独行天下，但他总是，使劲摇头，并且以方便面朴素的清香，抵御他们的垂青，让他们无地自容。

　　他捞面的姿势，始终优美地诱惑着我。他喝汤的声音，叫我彻底激动。我说，给我一口，让我向浅且深的道理靠近。而他，看看我，挥挥手，让妖艳的侍女，软软地敞开衣裙，让我看那滴血的玫瑰和长角的虫子，慢慢地蠕动和歌唱，那份怪异，让我羞愧而逃。

　　但是，我终究是无法抗拒那喝汤的专注神情的，我分明看见，他与面的一切，都是诗意，那是，另*和暴力，无法期及的泰然和流畅。

　　于是，在迟疑之后，浑然又自觉地，我和*还有暴力为伍。我怀抱香艳，我挥洒流行。我准确地判断，华丽是一只手，富有是另一只手，他们的方向，永远指向凡俗和平庸，尽管他们可以极尽妖绕，但只能蒙蔽一些追潮的眼睛。他们始终，无法玷污那吃面的眼神。曾经，在相距一步的地方，他谢绝华丽的邀请，他冷峻地双手，与他们的热情冷面而对。

　　在众人的眼中，他的成功是无庸置疑的。但他坚守自我，坚定地坦然简单和清贫。那强大的力量，给他自由呼吸的空间，最真实的灵魂，终究高高在上，君临一切的浅薄和低级。

　　当我懂得这些，我惭愧不已，我还被曾经的同流合污者耻笑。是的，那最简单的眼神，烟视媚行，都让我的心久久地颤栗。

　　当我重新深入那些文字，当我被平淡无奇震撼，当我无需穿越修饰，当我从近处靠近悠远，我开始闻见那些简单的清香，让我心神一震。同时，让我辨别繁华背后的现实，随便的一切，都充满生机，简单的一笔，均流动神奇。

　　我清醒了，我的饥饿是有理由的。我对那其不扬貌的镇定自若的逐渐迈近是对的。这种感觉，是这样的强烈——现在，我真想把自己的胃摘除，向别人乞求一些东西。这人不是热闹中的热心者，就是那只端一碗方便面，静静品尝的智者。

　　当我领悟平凡的要意，当我拒绝与*和暴力结伴，我看见，那智者在轻轻点头。当我转过身来，一位清纯的姑娘，在对我微笑，她礼貌地让我品尝，那飘着淡淡清香和热气的方便面。是的，它和我想象的一样。

　　现在，剪开方便面廉价的包装，盛一碗平凡的水，把一块朴素的面放入其中，让我，等待清香诗意的来临。那热气，必将弥漫我，风尘中久旷肤浅的心。　。　想看书来

015　在维纳斯雕像前
在不同的时间以及不同的地点，断了两条胳膊，长群掉在腰间的维纳斯雕像要么是汉白玉的，要么是黄铜青铜，要么是石膏的，冰冷地站在不同的场合，向那些平凡的路人和平庸的审美者炫耀一种对文化对美的认同。

　　是的，维纳斯是美的，原创的维纳斯雕像成为永世的经典。能亲眼目睹原创雕像的人是幸福和幸运的。但芸芸众生，去看那副身体的时候，有谁注意的焦点不是那对丰挺的乳房，人们，堕落到如此地步，正常吗？

　　原创雕像的美，就在于它的唯一。所有的仿制品都是迎合*狂想象的结果。在这个*泛滥，*无处不在的世界里，用维纳斯雕像来传达一些人的尚美思想，无疑是显得极其低劣的。美是不可复制的，人们忘了这一点。用维纳斯雕像来为自己的浅薄和虚伪进行装潢，充分显示现代人对自己底气不足的卑微心态。

　　真实一点好不好！其实，你们的心里充满*。那好，上各色的娱乐场所好了，那些红唇，那些大腿，那些声色世界中的艳情，够你消遣了。当那些活的与维纳斯有相同性别的女人，身体健全地站在你的面前，你最原始的欲望不就可以得到释放！

　　站在雕像前，因为没有原创的震撼。其实，我也是*的。但我又感觉*得不够，光看那挺硬冰冷的乳房有什么用？如果回到现实，断臂的女人，尽管她如何地*，绝不会有几个男人决定娶她为妻。也许，我的*成分更重，因为我相信自己是想象的天才。让丰满的维纳斯穿上现代的名牌内衣，身披轻纱，在浪漫的乐曲声中，款款扭动腰肢，然后风情万种地向你微笑，想必这是理想的效果。让维纳斯成为梦中意淫的最佳人选，我想没有人会反对。

　　我还见过印刷粗糙的维纳斯画，在地摊上，被一位农民模样的人在手中扬来扬去，高喊着两元钱出售。那脏兮兮的手，还不断地摸着那变味的*。是的，时代在前进，农民也知道那世界名画中的名女人，才是挂在自家墙头，睡觉前想象的对象。

　　雕像和画都是文化，但制造文化的人们，其实，心中只有最原始的*。当雕像被写满污秽的语言，被画得乱七八糟；当画在不怀好意的淫笑声中被抢购一空，贴在房间的墙上，之后被撕烂，扔进毛坑。这是文化的制造者最初的想法吗？

　　美是不必如此张扬的，美是心灵纯净时沉于心底的形象。我们能做到吗？物欲横流的世界，美只在创造美的人的心里，一旦美成为物质，成为商品，它即刻变味！

　　对于一个平凡如我的人，既写不出对美赞颂的华章，又创造不出美的实体形象，那么，当我站在维纳斯雕像前，就让我庸俗地想象好了，我知道，美在别处，现在，我的脑海，全是维纳斯在暧昧的乐声中，妖饶地大跳艳舞的形象。我是无法自控的，不是吗，连那个小孩，都正在这尊雕像上画着不雅的图案。

　　今夜，全世界的维纳斯，有几个不被世俗的人们玷污！

016　爱你没商量
妻曾是外贸公司的会计，当那个单位有了公关部之后，她又成了“公关小姐”。

　　我是搞文学的，职业决定了我们聚少离多。但我们从不互相埋怨，我们生活得忙碌又恬静。

　　我很知足，我也时常窃窃自喜。妻是温婉柔媚的美人，追她的人曾经很多很多，但她却毫不犹豫地投入了我的怀抱。那时，我还不大真懂爱情，大我两岁的妻却给了我“女人”的柔情。

　　初恋的高潮是一个美丽的日子。

　　走完了一段凉风习习的园林小径之后，坐在竹影婆娑的月亮门前，妻用柔丽的小手抚着我的头发，毫不讳言地说：“我爱你，我承认，是我主动爱你。”长久地注视后，妻给了我长长的热吻，激动得落泪的不是妻而是我。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但在妻的眼里，我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我把我的热情一半倾注到我喜爱的文学事业之上，其余一半才分给妻，而且常常顾此失彼。但妻却能从我哀怨或缠绵的文章中找到真爱。

　　为*，为人夫，只要彼此关照，互相欣赏，就是温馨的人生。当许多一米五左右的女孩用“带电”的目光盯着一米八的大男人的时候，一米六的妻子却钟情于我这个一米六五的男人。矮个子不是一个男人的悲哀，我从没有自卑过。妻穿上高跟鞋就和我一般“高大”，但和我散步的她的形象永远是小鸟依人的形象。我深深感到，真正的爱情，是精神世界的门当户对。

　　我从不照镜子，在妻的眼中，我十分英俊，别人也不会争议。但别人为我的矮个子惋惜，说要不就是天生的一对。真是废话，谁说不是天生的一对，他们面对的现实是我们相爱无悔！

　　我有很好的人缘。妻的朋友来了，不论男女，也不论高矮胖瘦，我都和他们热情地谈天说地，气氛融洽，我以我的真实和善良，让妻实实在在地感到幸福。

　　平常心支配下的日子，也有风起云涌的时候。但在一阵沉默过后，一个使人不笑不行的笑话，一句“我讨厌你”的真诚谎言，又会使不快的心情冰释。

　　我没主动追过任何一个女孩，我也就没尝过被任何一个女孩拒绝我的滋味。而第一个爱我的女人我也没有拒绝她善良的心。因而，我的感情世界没有伤害和被伤害，今生今世，我和美丽的妻，都会真诚地说：爱你，毋需商量。

017　一个人的浴缸
没有海水的蓝，只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正好可以，让白昼的想象瘫痪，让一天纷繁的心，泡得松软。

　　当水，舒缓地，挤压肌肤。当水的呼吸，热热地强制呵护，这时的鱼，必定被爱的热烈拥抱，它的游动，和我僵硬的姿势，一点都不一样。

　　翻一页书，怀疑*的片段，全是导演的臆想。那时，他也在浴缸里，已被泡胀了神经。他的眼睛，只看见自己的*。

　　因为说，女人是水，想象女人，此时该不会遭到干涉。多的不想，只想象，她私密的地方，开着的玫瑰，在一定的时刻，是遭遇艳遇还是劫持，想象她，不说一句真话，只是，她的眼睛张得好大。

　　是水声寂静的时候跨腿进去。那水很快和一些体毛磨擦，其实，没有绿色，立马就可以看见森林。那鸟，就在头上，微笑着看你，是一条白白的鱼，被享用只是时间的问题。

　　窗子是不透明的，但声音是透明的。隐隐听见，对楼的女人，狂笑一声，一只杯子，碎了一地。

　　只是空间的问题，确实太小。不然，可以孩子似的，真的象鱼一样，游过来游过去。没有人看见，我用的什么姿势。

　　是在灯光的照耀下，极想昏昏睡去的，因为身体真的在胀大，还能听见胃的蠕动。是该用餐了。那个女人，把蔬菜编排成了什么花样，还需要我去指导。是的，对楼的饭香，急切地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