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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犯(第一部 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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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必须依靠无线电波为工作、税金及社会保险等和那个叫作社会的大陆保持着联系。
  可是,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离开家脱离家庭后,就意味着失去了船籍,他们也就不再存在了。嘉浦舞衣就变成了这样的一艘幽灵船只了——
  可是,在离家出走一个月之后,新学期开学后不久,这艘幽灵船寄来了一封信。
  这可不是听别人瞎传的,而是同学们亲耳听到的。在早自习的时候,那位女班主任表情轻松了许多,她对同学们说:
  “嘉浦的母亲打来电话,说昨天嘉浦寄来了一封信。”
  教室里一下子炸了锅,有一部分同学发出了啊的声音。
  “大家也都听到了许多传闻,说嘉浦和她的继父关系不太好,她为此而感到非常苦恼。可这封信里,她好像很有精神,说让父母担心非常对不起。她的父母也稍稍放了心,大家也都放心吧。”
  有人问了一句:“嘉浦现在在哪里?”
  “好像是在东京吧。”
  “知道她的地址吗?”
  “这封信上没有写地址,但她说还会写信来的,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一个男生大声地说:“那家伙只是为了出出风头而已。”
  老师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么说可就不太好了,你还不能理解嘉浦的心情。你们在和父母吵架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离家出走吗?”
  

模仿犯 第一部(下)7(2)
这是一个特别舒适的早自习。嘉浦舞衣这个问题少女暂时掩盖了教室里其他的问题和纠纷。
  ——她来信了?
  芦原君惠呆住了。
  ——舞衣的来信?她在东京呆得好好的?
  这样的话,那我听到的惨叫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是我想得太多了?这不过是个梦?
  不是好朋友的君惠在舞衣临死的时候是不是不应该做梦?如果她能认识到这个谜也只是她想得太多的话,问题就好解决了。
  ——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因为我讨厌舞衣吗?是我认为自己很高兴会发生什么大事、而且如果舞衣被卷到这件事里,因为她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孩子而感到无所谓吗?
  如果嘉浦舞衣因为某件事而死去的话,自己会觉得很有意思,我是这样想的吗?
  芦原君惠变得很忧郁,整天闷闷不乐,她开始讨厌自己了。
  平时,君惠的性格很开朗,因此,她母亲马上就发现了她的变化。她想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她在考虑是不是要问问君惠。可君惠的忧郁越来越严重,而且学习成绩也在直线下降。
  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君惠的母亲叫住了她。这个时候已经是夏天了,离舞衣的来信有三个多月了。
  “你为什么不高兴?”
  对这么不高明的问题,君惠没有马上回答。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说得很清楚的话,说自己希望同学出事,母亲会不会看不起我?
  “与其一个人苦恼,倒不如说出来,这样你就会轻松的。如果你不想和妈妈说的话,也可以和朋友说一说。”
  听到母亲的鼓励,君惠在想,如果告诉朋友的话,他们也会看不起自己的,也许他们还会认为自己是个很可怕的人。
  还是和妈妈说说吧,与其让朋友看不起,和父母谈谈还是比较适合的。她决定之后就告诉了母亲。
  母亲大吃一惊。在舞衣离家出走的那天晚上,君惠居然做了那么可怕的一个梦?这个孩子实在太敏感了。
  可她是个女孩子,敏感一点总比感觉迟钝要好,而且能想到离家出走这种可怕的事情也是件好事情。
  君惠母亲认为像舞衣这样的情况是教育孩子失败的典型案例,因为父母抓得不紧,孩子才会变成那样。
  现在想起来,她还在生气,那天晚上她母亲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简直是不通情理。而且舞衣的母亲穿衣服很时髦,作为一个女中学生的母亲,打扮得有点过于年轻了。说话也很傲慢,不懂礼貌。她找了一个年轻男人,还要对他撒娇。和母亲和妻子相比,她只是作为一个女人而活着。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也不一定很准确,和舞衣关系不太好的继父真的很年轻吗?听说他还不到三十岁,与其说和舞衣是父女关系,看上去倒像是差不了几岁的兄妹。听说他和舞衣的母亲是在工作单位认识结婚的,可附近的人说,那位当继父的男人好像没有工作,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
  父母和女儿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们家的君惠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家人苦恼得学习成绩都下降了啊?
  因为很生气,她不由得想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可是,不能这样做,君惠因为对不是正经人的同学有了不好的想象而苦恼,并讨厌自己。
  真是个好人——不,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哎,君惠,对嘉浦印象不好不只是你一个人啊,妈妈也是这样想的,老师也一样,大家都会这样想的。”
  “可是——”
  “你有时候想象力太丰富了,你是害怕她一个人离家出走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在梦里听到她的惨叫,这并不能说明你就希望舞衣出事。”
  “是吗?”
  “是的。”君惠的母亲微微一笑,“但妈妈很高兴,因为你是个能认真考虑问题的孩子。”
  君惠好像松了口气,但她的忧郁也没有马上消失。母亲想了好多,还把这件事告诉了班主任。她对老师说,在君惠讲出自己所做的噩梦前,她说自己真的担心舞衣,希望她能尽快回来,还希望舞衣能和家人联系,她还提出是不是可以去看看舞衣的父母。
  说实在的,君惠的母亲很不乐意,她不想见到舞衣的母亲。可君惠这么说了,她一定是想这样做了,没办法,她还是决定和君惠一起去舞衣家。
  那天天气很闷热,嘉浦家的客厅里没有冷气机,只有一台电风扇吹着温温的风,君惠的母亲热得满头大汗。泡着麦茶的玻璃杯好像没有洗干净,看上去挺脏的,她也不想伸手去拿。
  开始的时候,君惠比较紧张,当看到舞衣母亲的态度比较温和时,她似乎能放心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了。而舞衣的母亲并没有在意她这种认真的态度,在君惠说话的过程中,她站起来把舞衣寄来的那封信拿给她们看。信封和信纸上都画着十分可爱的动物的图案,信是竖着写的手写体。
  “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当看到这一行时,君惠的母亲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虽然内容都是一样的,可是,听老师说和亲眼看信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如果再来信的话,一定告诉我。君惠和舞衣的母亲说好了。她母亲说,如果再有联系的话,她一定会把君惠的心情转告舞衣的。
  

模仿犯 第一部(下)7(3)
“好了。”
  在回来的路上,君惠的妈妈搂着女儿说。
  “我都渴坏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君惠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母亲完全放心了,她也想不到女儿的心里又有了新的问题。
  君惠又开始考虑一个新的问题。
  ——那封信。
  君惠一边喝着东西,一边在琢磨着这个怎么也挥之不去的疑惑。
  ——那个字真的是舞衣写的吗?那封信真的是舞衣的信吗?
  确实,字是有点像,但是我们的日本文字都是很像的。如果有范本的话,别人也会写得很像的。还有,她更关心那个信封和信纸,动物的图案,舞衣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兴趣。我见过她的笔记本,非常了解她,舞衣不会选择那种孩子气的东西。
  如果信是假的话,如果是别人写的话,那这又意味着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往下想太可怕了,君惠一个劲地喝着东西。这件事可不能说,对谁也不能说。因为这是我的妄想,还是把它忘了吧,把心收回来吧,不能再想了,一定不能再想了——
  我要在很长时间内保守这个秘密。
  

模仿犯 第一部(下)8(1)
——1996年9月12日。
  在墨田区大川公园的垃圾箱里发现了一只被砍断的右手——当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闻的时候,高井由美子正穿着一件长袖和服。不,准确地说,她是正在穿长袖和服,她正在自己经常去的那家美容院里。
  从长寿庵到这里,步行只要五分钟,这是一家名叫“美人再来”的美容院。她经常到这家美容院剪头发或烫头发。成人式的时候,她也是在这里被穿上长袖和服的。
  为了相亲成功,就在这同一家店,高井由美子又穿上了长袖和服。
  到下一个生日,她就二十六岁了。周围的人都劝她去相次亲也没什么不好,没办法,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庆祝成人式的时候,当父亲伸胜把这件昂贵豪华的长袖和服递给她的时候,由美子的内心感到很难受。
  “美人再来”是一家非常普通的美容院,它的老板是一位名叫蒲田纪子的美容师,另外还有两名见习的女孩,这是一家小而整洁的美容院。因此,经常光顾这里的由美子和蒲田纪子关系很好,在今天相亲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有时会把自己的复杂的内心感觉讲给她听。
  “我还是不放心。”由美子小声说。她站在这间只有三叠大小的房间中央,像个稻草人似地伸着两只右手。
  “只是见一见,不行就算了。阿姨虽然说得轻松,可这样也不好,现实中不会这么简单的。”
  由美子沉着脸,蒲田纪子笑着回答说。
  “好了,不要想得那么复杂。你应该这么想,就算是去宾馆的餐厅吃顿饭也不亏啊。”
  啪的一声,带子上的夹子开了,纪子耸了耸肩又接着说下去。
  “也许你见的是个很出色的人,即使不出色,也可能是个很好的人。”
  “从照片上看,这是一个有点神经质的人,个子也不高,像个小官吏。”
  纪子嘿嘿地笑了。“光看照片是不行的,我丈夫从照片上看也有点神经质,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
  纪子结婚不到十年丈夫就去世了,之后她也没有再结婚,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一个人独自抚养着孩子。由美子看看她,笑了。
  “可是你丈夫人很帅啊,老师,你们是不是恋爱结婚的?”  由美子一直把蒲田纪子称作老师。蒲田老师整理着由美子衣服领子,稍稍抬了抬眉。
  “是的,我们谈了很长时间的恋爱,可我并不是看上了他的长相。”
  “是吗?这可太奇怪了。”
  “到你拒绝的时候,他会不会说,啊,由美子就是挑别人长相的?”
  “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听你的话,就知道你是一个外表至上主义者,年轻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可是,男人——不光是男人,所有的人都不是看看就可以的,真的。”
  由美子低着头,没有说话。突然,她觉得穿在身上的这件大红色的华丽的长袖和服,对于快到二十六岁的自己而言,颜色有点太鲜艳了。
  由美子有点泄气了。她怎么也做不到,笑眯眯地去相亲。她呜呜地哭了。
  “不是还没有决定结婚嘛,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不同意不就行了吗,然后这件事就完了,平时的由美子可不是这么犹豫的。”
  “美人再来”美容店在营业时间总是开着收音机。就在她们谈话过程中,收音机里说得也很来劲,还放着流行音乐,可是,今天的由美子却觉得这些全都是刺耳的噪音。她尤其不想听那些年轻的女歌手唱一些寻找到恋人的歌曲。因此,当节目告一段落开始新闻节目时,当她听到那位无聊的声音干巴巴的播音员所说的话的时候,她被惊呆了。
  那是一条关于大川公园事件的新闻,时间是中午,所以,由美子听到的不是第一条消息,而是后续报道。
  “真是的,又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
  蒲田纪子一边满头大汗地系着带子,一边说。
  “都快成了动荡不安的国家了。”
  播音员说,目前还不知道这只右手的主人的身份,从同一个公园的另外一个垃圾箱里,还发现了寻人启事上所登的那位女性的手包。
  “大川公园,不是赏樱花的好地方吗?怎么会有男人在那种地方把女的给杀了并且还剁碎了。”
  “罪犯现在不会还在大川公园里吧?”
  “不会的,当地不是也有这种情况吗?也许是随便把尸体扔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的。”
  这么一说,由美子想起来了,蒲田老师是喜欢电视里的那些悬念剧。
  “太可怜了。”蒲田纪子一边给由美子衣服上的带子打了一个结,一边皱起了眉头。
  “年轻女孩子嘛……被杀之后又被抛尸。哎,由美子,有女孩为了恋爱和相亲等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死的。所以,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你要高兴一点。”
  老师经常这样开导她,由美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回答。
  “好了,弄完了。”
  蒲田纪子站起来,往后退了退,两手叉着腰,打量着由美子。
  “真不错,非常漂亮,带子不紧吧?”
  “嗯,不紧。”
  “好不容易吃次法国菜,如果不能吃,那可太遗憾了,所以带子不能系得太紧。但是如果带子挣开了也很麻烦,因此,坐完出租车、起来坐下或上完厕所后一定要照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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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犯 第一部(下)8(2)
每次来穿和服的时候,她都会这么说。由美子点了点头。
  由美子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文子说来接她。文子说,她不穿和服,而是穿一件素气的裙子,她还没有换好衣服。相亲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地点在赤坂的旅馆,所以不用着急。
  穿过商业街,她们两个人往长寿庵走去。旁边熟悉的人都在开玩笑说,啊,由美子可真漂亮,这是要干什么去呀?由美子对他们笑着,赶紧往家走。
  “你好像不太高兴……”
  文子说,她手里抱着一个装着衣服的包袱。
  “不要想得那么复杂,好不好?来,笑一笑。”
  虽然她有点讨好的意思,但由美子还是生气地噘起了嘴。
  “爸爸没有阿姨厉害,却要殃及到我,简直让人受不了。”
  介绍由美子这次去相亲的那位阿姨也不是她们家的什么亲戚,而是一位叫管野秀子的年近七十的老人,她是伸胜小时候照顾过他的师傅的朋友。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伸胜总好像欠着他什么似的。这是一位喜欢说媒、精力充沛的阿姨,除了照顾自己孩子和孙子以外,她还有剩余的精力,她甚至操心起了由美子的未来。
  “我有责任为由美子这样的好孩子找一个好人家,你等着,一定会有一桩好姻缘的。”
  从由美子二十岁的时候,她就开始这么说。高井家也不能不给她面子,但也只是当成笑话听听而已。以前,她也曾拿过几张相亲的照片,但每次,伸胜和文子都会很客气地说:“自己的爱人,还是让由美子自己去找吧。”可是,这也成了越来越难办的推辞了,由美子每长一岁,这种攻击就会更激烈一些。
  “自己谈恋爱也不是不好,可是去相亲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也是老传统嘛,千万不能丢了啊。”
  最近一两年来,这种说辞变成越来越严厉的责备了,伸胜终于坚持不住了。
  “阿姨都生气了,由美子,你就去一次吧。”他说。于是,事情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你高兴点吧,又不是别人逼着你去相亲的。”文子说,“只不过是去相亲嘛,如果对方是个不错的人,那你不也是福从天降嘛。”  可是,光是看照片,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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