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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战线联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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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莫缺嘴角抽抽,又把烟捡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浪费?不抽也可以换钱的啊!”随后,又想起来,“你又抽烟!”莫缺指着司徒无畏的鼻子,“你怎么和我说的!”

司徒无畏笑了声,“不抽了,这次真的不抽了,走,回家给你弄好吃的去。”

“司徒无畏!这事没完呢!”莫缺不依不饶,“还有啊,我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某些东西,你怎么叫交代?”

司徒无畏脑袋上拉下三条黑线,“呃,那个,啊哈。”

“啊哈你妹啊!”莫缺眼睛一瞪冲司徒无畏脑袋来了一拳头,“你怎么解释?”

司徒无畏干脆一把搂住莫缺,边走边唱,“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让我……”

“喂!”莫缺没招了,“你个无赖!”

“哈哈。”司徒无畏笑了,“这时间过得真快啊,明天就是四月份了。”

莫缺也道:“嗯。”

“诶,正好,明天是我妈的忌日。”司徒无畏看着莫缺道:“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第六十四章 扫墓

“好啊。”莫缺扬起笑脸,眼睛中透出的暖意直达司徒无畏心里,他也跟着笑起来,“我妈要是知道她有这么好一儿媳妇,保准气的从坟里跳出来。”

莫缺一哽,“什么啊!”

司徒无畏笑着加快脚步,“没什么。”

莫缺不明所以,“司徒无畏!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了!”拔腿就追。

随后,又上演了一部‘你来追我啊’的弱智大戏。

四月四号清明节。

冬至后第一百零八天。

小雨。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这样的天气,一阵小雨一阵阴,倒是正好。

司徒无畏和莫缺前一天在家里买了一大叠黄纸回家叠金元宝,这习惯倒是让莫缺很新奇,他家并没有拜清明的习惯。

莫缺老家在江西,自祖爷爷那辈就来到了这个地方,据莫爸爸说,他小时候还曾跟着爷爷回江西去扫墓。随后,爷爷死了,也按照老习惯落叶归根,长途跋涉葬回了江西,因为爷爷是在江西出生的,葬回江西是爷爷的心愿。

而在江西那边莫缺也有亲戚,每年会帮着照看,到后来,莫爸爸每年清明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回江西扫墓,莫缺连他爷爷葬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莫缺的外公外婆依然在世,莫妈妈自然不用回去扫墓。

所以,莫家没有叠元宝的习惯,而随着城市文明行动的展开,禁明火,扫墓也只是带上一束鲜花,所以烧元宝的人渐渐少了。

司徒无畏叠得很认真,一折一压,不差分毫,跟着司徒无畏叠,虽然速度慢了点,好歹也帮上了忙。

司徒无畏又买了一栋纸做的大楼,买的时候笑着和莫缺说:“几年没烧元宝之外的东西了,今天让爸妈住新屋。”

莫缺说:“那你还不如再买辆纸车给他们烧过去。”

司徒无畏不止买了房子,还买了车子,一袋子冥币,一包香,金表,又到烟店里买了一包烟,一串鞭炮,从床头拿了三只雪茄——“好啊!你还藏了!”莫缺指着司徒无畏的鼻子说道。

司徒无畏笑了笑,“家里要备一点的,应酬需要。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还从我身上闻到了烟味?”

做完了这一切,司徒无畏开着车,载着莫缺一路往郊外飞驰而去。半路上又下了趟车,买了一大束白色的雏菊。

莫缺看着司徒无畏忙上忙下,说道:“你以前都是一个人来吗?”司徒无畏看莫缺一眼,“不是,以前和我一个手下一起来。”踩下油门,车子如箭一般射出去。

又下雨了,雨点打在车窗上,司徒无畏开了雨刷器,而莫缺犹豫地问道:“你为什么带你那手下去啊?”

司徒无畏笑了,“这飞醋吃的,习惯了,那家伙是我左右手,做大事总要带上他。”

“男的女的?”莫缺耿耿于怀。

司徒无畏又笑了,他今天的心情很好,“男的,有空,介绍给你认识。”

“我才不要认识呢……”莫缺嘟嘟囔囔道。

司徒无畏的心情真的很好,虽然他没有开音乐,但是一路上嘴里都哼着一首歌,莫缺没听过这首歌,但是调子很温暖,似乎透着爱意。

一路上都很清幽,车子跑了很远,直到道路两边的梧桐都变成了松树,道路开始坑坑洼洼,土地变得荒芜。

当车子路过一个大型垃圾场的时候,司徒无畏说道:“这条路以前更烂,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每到劳动节,他们学校就会拉着他们来这个地方种树。”

莫缺看着窗外,嗯了一声。

“每当爸爸带我来扫墓的时候,我就会想,妈妈种的树还活着吗,我还能找到吗,找到了之后,能带回家吗。”司徒无畏继续说道,他撇过头看一眼莫缺,笑道:“当时还真是幼稚。”

莫缺又嗯了一声,他转过头看着司徒无畏,“你家,祖祖辈辈都是混黑道的吗?”

司徒无畏诧异看莫缺一眼,“当然不是,我家又不和黑道沾亲。”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家混黑道是从我祖爷爷开始的,那时候只要有几把枪就敢称老总,我祖爷爷是当地最大的土财主,有一次家里闹饥荒,我祖爷爷就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枪,也就打那时候起,我家开始混黑道了。”

莫缺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大门,三个字映入眼帘——望城岗。莫缺看了眼手机,发现以及十点多了,他们几乎跑了一个上午才来到这地方。这个墓地是这条路的终点,人也挺多的,车子停满了停车场。

司徒无畏把车停稳,和莫缺联手把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莫缺问道:“在哪啊?”司徒无畏看着一大片墓碑,眯了眯眼睛,说道:“4B那层第三个就是了。”

大片大片的墓碑林立,莫缺惊讶地发现,这个地方竟然烧纸钱,并且还是几乎人人都烧,鲜少有带鲜花来的。

司徒无畏拍拍莫缺的肩膀,“跟我来。”说完,带头走在前面。

莫缺点点头,“哦。”便跟在司徒无畏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碑面前,上面写着,司徒无言与周茜合墓。两人的结婚照贴在墓碑的中上方,在左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孝子:司徒无畏。

司徒无畏伸出手摸了摸漆金的字,“怎么又不光亮了?走的时候还得再漆一遍。”

莫缺静静看着,不说话。

司徒无畏抽出八根香,对莫缺道:“我去拜土地,你在这等等。”

莫缺点点头,他打量着墓碑上的照片,看得出来,司徒无畏和他老爸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他老妈也是个美人。

莫缺叹口气,蹲下来把袋子搁在地上,一件一件把被皮包住的冥币拿出来,又抬起头看了看墓碑,小心地说道:“那,那个,我是司徒无畏的……男朋友。”声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到现在才来看两位老人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司徒无畏走了回来,同时,手里拿着一个大铁捅,放在墓碑面前。把所有的香都拿了出来,点起来围着墓碑插了一圈。

莫缺在一边看着,这时候,又下雨了,细如牛毛的小雨一层层落在司徒无畏的头发上,眉毛上,他刚毅的侧脸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起来。现在的司徒无畏完全没有了锐利,他最深的眼底里都透露出温情。

“爸,妈,我又来看你们了。”司徒无畏说道,他将火点着,把一叠叠黄纸丢进去,“又来给你们送钱了。”

莫缺没有说话,只是往桶里扔纸钱。

司徒无畏又说道:“那套屋子你们住了几年了,也该换套新的了。”

这时候,火也点起来了,司徒无畏把买来的纸房子放进桶里,不一会儿,火焰便蔓延满了整个屋子,将他燃烧成一对黑灰,细小的灰不断飞到空中,在两人身边转悠,像是在打量他们两个。

“爸喜欢带金表,抽雪茄,我也给你带了点。”司徒无畏边说着,边丢东西进去,“不过也不能抽多了,你就藏着,别被妈看见,不然又要被妈揪耳朵了。”

莫缺丢进一大叠老人头,温和的火焰将印着天地银行字眼的纸币吞噬。

司徒无畏把昨天叠好的元宝丢进火堆里,“家里的事业能漂白的我大多都漂白了,不能漂白的,我也大多都割掉了,您老在下面就别担心了,儿子过的好好的,你看,还有个漂漂亮亮的媳妇了。”他拍了拍莫缺的肩头,“别嫌弃是个男的,你儿子就喜欢这一个。”

莫缺低头看着跳动的火焰,感觉那些在他身边打折卷飞舞的灰尘似乎激扬了一些,更多的灰飞扬了起来。

司徒无畏又说道:“老三生了个胖小子,小家伙三斤重,生下来的时候把娟累个半死,我们司徒家算是有后了,您老也不用老念叨着杀孽太重,子孙无福了,也别老给我托梦烦我,我就认这一个了,别人我也不要。”

莫缺烧着纸,突然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直接打在火堆里,又扬起一片灰尘。

司徒无畏叫道:“爸,妈,回来收钱啊!”

莫缺也跟着叫道:“爸,妈,我和司徒给你们烧钱了。”

司徒无畏看向莫缺,两人对视,眼底都闪着泪花,两人都露出一个微笑,同时往火堆里丢进一把纸钱。

又一声呼唤,“爸,妈,回来收钱啊!”

“回来收钱啊!”

莫缺也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直到两人把纸钱都烧完,司徒无畏又把鲜花放在墓碑前面,这个铁汉子抹了把眼泪,“你去下面等我吧,我去打爆竹。”

莫缺点点头,走下楼梯,耳边却响起了司徒无畏的声音,“爸,妈,别迷路了!”噼里啪啦地爆竹声响起,莫缺叹口气,心里又浮起一片暖意,司徒无畏,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一直陪着你。

莫缺不知道,这句话,却成为了日后,司徒无畏最不想听见的话。

莫缺等着司徒无畏下来,没想到,却听见了若轻寒的声音,惊讶地回过头,这个一个月没有见过的好友,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第六十五章 左家父子

莫缺有些诧异,若轻寒说道:“好久不见了,过得怎么样?”他的声音里透着笑意。

莫缺看着若轻寒,发现他不仅一点也没瘦,看起来反倒胖了几斤,脸色也开始红润有光滑了。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不,甚至是比以前还要健康。

莫缺走过来,不管不顾就给若轻寒一个拥抱,“臭小子,这一个多月躲回家里,不声不响玩什么神秘?信不信我和叶匪一起把你压起来揍一顿?”

若轻寒嬉笑着,“好了好了,这不是又出现在你前头了吗,土匪过得怎么样?”

“我们俩过得都不错,都算得上有了个家,有了稳定的工作,有车有房……”莫缺絮絮叨叨说道。

司徒无畏走到他背后拍了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一抬头,看见若轻寒,笑着点了点头。

若轻寒也笑道:“我过得也算好了,不说了,我去给我妈扫墓了,回见。”莫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过几天你得去我们那聚聚啊!”

若轻寒没有回头,“知道了。”

他看着站在墓碑前头的父亲,小雨落下,沾湿了他的发丝。左文锐的头发已经全部染黑了,这是若轻寒逼着他染的,看上去人也神清气爽了不少。

左文锐弯下腰,把鲜花放在墓碑前,父子俩没打算烧纸钱。

若轻寒叹口气,“你也近十年没来了。”

左文锐测过身看若轻寒一眼,“我年年都来。”

若轻寒一愣,“那我怎么没看见过你?”

左文锐低着头看墓碑,伸出手抚摸着相片上的人,“我都是等你走了,拎着瓶酒,在这和你妈谈到天黑。”

若轻寒撇撇嘴,“你怎么趁我在的时候出来啊?”

左文锐还是没抬头,“我敢出来吗?每次见你,你都一副恨不得宰了我的模样。”

若轻寒叹口气,没再说话。

左文锐拍了拍墓碑,“海燕啊,儿子也回来了,我也满足了。”

若轻寒看着石碑上的照片,在心底说道:“妈,你该开心了吧?”

左文锐转头,“走,我们也该回家了,为了扫个墓跑了一个上午。”若轻寒跟着左文锐背后,两人一起坐上了车。

“给我儿子当司机!”左文锐乐呵呵说道,同时一脚踩下油门。

若轻寒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绪纷飞。

这一个月来,若轻寒过得并不如他说的那么好,刚刚搬回家来的时候,还和父亲吵了一架,吵架的缘由也就是那么点小事,不值一提。

若轻寒的屋子和他原来的屋子一样,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而他的常用品却都被丢掉了,现在不知道是被放入了垃圾焚烧炉还是在某个人家里了。轻寒的窗外是家里自带的小院子,院子里种了几株树,现在也都开了花,五彩缤纷,却没有花香味。

这个地方的花香都是不怎么浓艳地,不比江南那些地方,只要一开花,香飘十里。

若轻寒的生活因为艾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本艾滋防御手册他是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上头防护的要点他几乎全部做到了,而上课也不去了,直到催老师打电话四处找人,这才知道若轻寒的病情。

这可不得了了,就像是把一滴水滴进了滚油里。

什么?最看重的弟子,得了艾滋?还是被别人害的?

要知道,那些老艺术家,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关系,特别是那些重量级的老艺术家,崔正河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大师,他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出息,被自家老爷子一句话打发,一定要找到那个名叫池寒枫的人。

这边左文锐也发动了自己的关系网,连带着井泊然,司徒无畏等一群人都开动了,白道黑道,商道官道,天罗地网搜寻了近一个月,愣是没找到一丁点线索。

气的崔正河直拍他儿子的脑袋骂废物,天天堵在若轻寒门口,说什么,艾滋着玩意不影响什么,潜伏期长,你小子命还长着呢,我找一个伙计帮你算了一挂,说是你命硬,至少还有三十年活头。

堵得若轻寒都不好意思说什么,直摆手,您老人家说这个封建迷信的玩意干什么。

这怎么叫封建迷信呢,崔正河反驳,存在即是合理,老祖宗的东西流传了几千年了,总有点用处的吧?再说了,我们中国也有治艾滋的方!来,拿着,这玩意一天喝一忠,这里是三天的份,三天后我还给你带。

不由分说就把中药塞若轻寒手里了,走时候还嘱咐:这病不是你杜绝学习的理由,老话说得好啊,活到老学到老,在家里你没事就画画素描,弄点石膏泥巴回来做点雕塑,啥也别多想!

若轻寒哭笑不得,偏偏他家老头子就听崔正河的话,每天一碗苦得要死的中药熬着,亲手端到若轻寒面前,这你能不喝吗?不喝就是对不起两位老人的心意,这就是不孝。若轻寒也就只能喝下去。

还别说,也许这药真气了作用,若轻寒原本消瘦的身子也一天天好了起来,头也不疼了,也不恶心了,也不咳血了,也不咽喉炎了。没事还能在院子里打套拳,溜溜滑轮什么的。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只是心头的牵挂。

原本若轻寒想的是,池寒枫走了就走了吧,谁没谁还活不了怎么滴。后来知道得了艾滋,若轻寒又想,算了吧,他都害得你这样了,你还想他干什么,他不出现在你面前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崔正河发动大批关系找池寒枫,若轻寒不知怎么地,突然又想,又想渐渐池寒枫,但是不知道,见了池寒枫说什么?

在崔正河发动关系的那段时间,若轻寒真的设想过,见到池寒枫应该怎么和他说,是说,你小子害得我怎么惨高兴了吧?还是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若轻寒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样开口,但是随着崔正河宣布没有找到,若轻寒突然莫名松口气,现在他不想见到池寒枫,至少现在不想。

若轻寒曾想过,池寒枫在死之前,会不会特地来见他一面呢?要知道,池寒枫也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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