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云梦城之谜-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ツ┫逊浅D训谩9咏裉斓男那楹芎媚兀
丘九师含笑道:“我的心情的确不错。不瞒百纯,刚才我丘九师是破题儿第一遭陪姑娘家进膳,百纯令我感到原来看人吃东西也可以如此赏心悦目,生趣盎然。”
百纯羞涩的垂下螓首,不依的道:“公子在调侃奴家,我的吃相最难看呢。”
丘九师呵呵笑道:“当然不是这样,我说的是肺腑之言。”
百纯朝他瞧去,轻柔的道:“如果打开始公子是眼前般的态度,百纯绝不会心生怨怼,公子究竟有甚么心事?”
丘九师想说话,忽又哑口无言。正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辜月明从敞开的门步入风竹阁的厅堂,有个人坐在厅中央的桌子处,面向大门,正目光灼灼的打量自己。
那是一双很特别的眼睛,隐含神秘莫测的冷静,但绝不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凶狠戾气,隐藏着莫以名之的活力,会随着心意变化,可是你永远掌握不到他心内真正的想法,那是双超越了一般人理解力的眼神,似永远在追求旁人没法明白的东西。
五遁盗真人要比悬赏图上的他有魅力多了。他虽然凝坐不动,辜月明却看出他不动则已,动则灵活如灵狐狡兔,纵然武功胜过他,甚或人多势众,要逮着他仍非易事。
乌子虚欣然道:“我的老朋友来了。辜兄请坐。”
辜月明在他对面坐下,解下佩剑,搁在桌面上,不以为然的道:“我是你的老朋友吗?”
乌子虚笑吟吟道:“我们不但是老朋友,且是天生一对。辜兄是专门追贼的兵,小弟是偷东西的贼,在各自的行业上攀上最高的位置。老天爷既有此安排,当然是注定了我们要碰头的,只没想过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辜月明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问道:“为何如此不智呢?冒充郎庚肯定是个愚蠢的错误。”
乌子虚一脸无奈的神色,道:“我当时是因心急赚门入楼,画仙郎庚四字冲口而出,事后想起来把门的怎晓得郎庚是甚么劳什子,说庚郎与郎庚毫无分别,最后还是以银两打通关节。唉!郎庚是个跛子,只要像辜兄般对他略有所闻,便可以拆穿我。我真的失策,像被鬼迷了似的。”
辜月明淡淡道:“你顶多只有十多天的时间,以阮修真的审慎,定会设法查证京城是不是有此号人物。”
乌子虚大喜道:“如此辜兄是决定帮我隐瞒了。”
辜月明轻描淡写的道:“我从不管别人的闲事。你的事我不会插手,不会揭穿你,但亦不会证实你是郎庚。”
乌子虚讶道:“既是如此,辜兄大可当没听过郎庚,更不用来见我,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辜月明道:“我爱怎样做便怎样做,我没空去理会别人怎样想。”
乌子虚为之语塞。
辜月明沉吟片刻,道:“我来见你,是因为想弄清楚一件事。”
乌子虚不解道:“是甚么事呢?”
辜月明双目射出奇异的光芒,定神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缓缓道:“阁下挂在百纯居处的大作,画中乘古战车的美女,是否确有其人,她现今在何处?”
最后一句话刚说完,蓦地狂风大作,从不同方向的门窗卷进厅子里来,阁外树摇叶动,天地变色,雀鸟惊飞。两人你望我,我看你,都生出异样的感觉。
雨点洒下,开始时还蛮有节制的,不旋踵天像崩塌了般,大雨一发不可收拾,阁外变成了一个水的世界。
丘九师叹了一口气。
百纯幽幽道:“真是这么难说出口吗?”
丘九师点头道:“确是如此,因为我说出来,怕你会认为我疯了,又或阮修真疯了。”
百纯精神大振,秀眸闪亮的道:“原来这么有趣。快说出来,我最爱听荒诞离奇的事。愈是荒诞离奇,愈好。”
丘九师开始发觉百纯深藏的另一面,她追求刺激的一面,和她说话绝不会感到沉闷。楼外的雨愈下愈大了,一切都被暴雨包裹笼罩,似只有他们的平台雅座独立其外,而岳阳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其它一切人事再不关重要。忽然间,他感到说甚么都没关系,只要够刺激便成,投百纯的所好。
丘九师收回望着外面的目光,向百纯瞧去,看到她的渴望和期待,沉声道:“若要用最精简的话去形容,就是我和修真正对抗一张由某一无形之手操纵覆天盖地的命运之网,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网中之鱼。而这个情况只有我和修真晓得,其它人任他三头六臂,智比天高如五遁盗、辜月明之辈,仍只是条可怜无知的网中鱼。”
百纯容色转白,道:“百纯给你说得心寒了。”
丘九师苦笑道:“那我是否应说下去?”
百纯喜孜孜的道:“说得这么好听,当然要说下去。为何你们会有这个想法,你们从何得到这么离奇的推论?”
丘九师登时对她的灵悟刮目相看,大奇道:“百纯真的明白我在说甚么?”
百纯白他一眼道:“有甚么难明的。快说!你们凭甚么根据?”
丘九师道:“主要是根据两件事。首先是修真在不同日子为同一事起卦,卦虽不同,卦象如一,显示厉鬼作祟。接着我们收到消息。指一个貌似五遁盗者凭手上一两银,在洞庭南一个镇的赌馆连赢七局,任赌馆的人如何出千用术,都败下阵来,让他携五百两银扬长而去。修真因此生疑,到那间赌馆去调查赌馆的人是如何输的。我则到岳阳来见钱世臣,原因是认为钱世臣传家之宝天女玉剑,会是五遁盗下一个盗宝目标。当日百纯被那甚么岳阳六公子拦着马车,修真刚赶到岳阳,在这个雅座向我详述调查的结果。”
百纯蹙起黛眉,凝神看他,缓缓摇头道:“我仍不明白!”
丘九师道:“此事超乎常理,实不易明白。先说修真调查的结果,就是赌馆的赌术高手像被鬼迷了似的,明明该掷这个点数,却掷了另一个点数出来,修真由此得出结论,冥冥之中,有个无形的敌人,正在布下一个命运之局。此局以五遁盗为核心,旁及所有与五遁盗有关的人。”
百纯深吸一口气,道:“世间竟有此异事?如果你们不是过虑,便既恐怖又刺激,且不是人力能抗拒。可是这与你和我有甚么关系呢?”
丘九师道:“就在我从这里跃往街上的一刻,修真恍然大悟,岳阳六公子为何不早点截着百纯,又或迟些儿,却偏要在斑竹楼前发生,令我们无法置身事外,正显示那个无形的敌人,在暗中操控一切,引导事情往某一衪属意的方向发展。而这个局一环扣着一环,只要我们能破坏衪其中一个环节,可破掉这个命运之局,一切尽回我们的掌握中。”
百纯倒抽一口凉气道:“给你说得我毛骨悚然。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们的相遇,是这个命运之局其中一个环节,可是我能够起甚么作用呢?”
丘九师道:“至少百纯为五遁盗争取到八天宽限之期。直到此刻,我们仍看不破衪整个布局,只深信这个无形的敌人是站在五遁盗的一方。而我们正一步一步被衪牵着鼻子走,处于下风守势。”
百纯皱眉道:“你就是因为要破局,所以爽约不来见奴家。唉!百纯不知该怨你还是同情你。告诉我,五遁盗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其它的一切都可以不理了。”
丘九师像忘记了楼外愈趋狂暴、肆虐岳阳城的风雨,双目奇光进射,语调铿锵的道:“我和修真早在加入大河盟前巳互相认识,且有共同目标志向。修真研究古今治乱兴衰,我则修习兵法武功。我们没有称王称帝的野心,却希望能拨乱反正,令国家重上正轨。要达到此一目标,必须拥有强大的力量,这是我们加入大河盟的原因。”
百纯欣然道:“口说自己有大志的人比比皆是,可是像公子和阮先生付诸实行者,百纯还是首次碰到。可是我不是清楚表明了立场吗?百纯是不会阻挠公子的男儿大业的。”
丘九师叹道:“情况岂是如此简单,在某一些情况下,问题将会出现。”
稍顿续道:“有些话我真的不想说出来,说出来后,百纯对我的看法和印象,会永远不能回复到说出来前的样子。”
百纯大感兴趣的道:“你似乎是要主动介绍自己的缺点,对吗?”
丘九师目光投往雅座外被水帘封锁了的世界,满怀感慨道:“当我选了要走的道路后,便晓得终有眼前的情况发生。面对能使自己动心的女子,但却无福消受美人恩。”
百纯欣然道:“我从未听过这样悲壮的情话。公子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丘九师的目光回到她身上,双目亮起来,沉声道:“我研究过自古以来各大小战役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战争是绝对不宜胆小鬼又或道德家参与的。战争的本质就是无情,只可以动脑筋,不可以动感情。举个例来说,例如在一场战争里,我和修真各率一支部队,在不同位置与敌人交锋,如果赢了此战,最后的胜利将属于我们。而致胜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我必须牺牲自己和部队,以得到最后的胜利,而我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可是当我丘九师心有牵挂,便会犹豫,致坐失良机,输掉最后一场仗。百纯你明白吗?如果你成为我的女人,我是不能不为你着想的。”
百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点头道:“我开始有点明白了。可是我深信在战场上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你根本不会遇到你害怕的那种情况。”
丘九师苦笑道:“百纯你错了,类似的情况早出现了,只是你没察觉罢了!”
百纯娇躯轻颤,花容转白,道:“你是指五遁盗?”
丘九师闭上虎目,好一会后再睁开来,道:“百纯确是冰雪聪明。我明白百纯,对五遁盗是同情的。坦白说,如果我有选择,我绝不会碰五遁盗半根寒毛。可是我没有选择,这再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又或五遁盗是不是罪该一死。而是为达致最后胜利,任何人都可以被牺牲。五遁盗正变成这么一个关键性人物,为了更远大的目标,我们必须杀五遁盗。百纯明白吗?”
百纯的脸色更苍白了,说不出话来。
丘九师惨然道:“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要做违背良心的事。该死的是我们帮主的不肖子、绝不是五遁盗。可是除非我放弃自己选定的路向,否则我只有一个选择。我可以告诉百纯,在这事上我是绝不会改变的。百纯可以接受我这样的一个人吗?”
百纯咬着下唇,低声道:“你不觉得这像一种注定的宿命吗?为何你不去对抗衪,另找一个可两全其美的办法?”
丘九师点头道:“若阮修真的脑袋仍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世上极可能没有这么的一个可能性存在。百纯回家去吧!设法忘记我。我丘九师会破坏你的生活,你可以恨我,甚么都好,我根本配不起你。”
大雨继续肆虐着岳阳城。
第三章(完)——
第四章 同病相怜
乌子虚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很邪门呢?」
辜月明冷冷道:「只是一场突来的风雨,你的胆子很小。」
乌子虚坦然道:「正因为我胆子小,所以想出来的计划总是缜密周详,从不犯错。接连犯两个错误,是不可能的,可是偏偏发生在我的身上。」
外面风雨飘摇,分外显得厅堂安全、隐秘和宁静。
辜月明道:「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
乌子虚苦涩的一笑,道:「百纯问过我同一个问题,其他人只是觉得我的战车女神很诱人。事实上我可以向辜兄提供同样的答案,但却可能差之毫釐,谬以千里,会令我感到对不起辜兄。」
辜月明出奇的没有不耐烦,道:「阁下高姓大名?」
乌子虚讶道:「为何忽然对我有兴趣起来?小弟本姓乌,自立志为盗後,改了乌子虚这个名字,取意是子虚乌有。这正是我妄想自己会成为的人物,待我金盆洗手後,五遁盗将变成疑幻疑真,似是子虚乌有。」
辜月明平静的道:「乌兄可以长话短说吗?」
乌子虚忙道:「整作事须由我犯第一个错误说起,我亡命奔逃,用尽浑身解数,终往大江南岸,慌不择路下,只知朝荒山野岭跑,岂知敌人竟能紧追在我身後,直至我失足掉下水潭,被水冲得不知多少里远,醒来後发觉自己置身於一个非常古怪的地方。」
辜月明皱眉道:「凭乌兄的身手,即使追捕你的是丘九师,怎可能在林木盖天的荒山野地,仍能紧跟在你身後?」
乌子虚叹道:「我像辜兄般不明白,最离奇的是我见不到人影,只听到蹄音。我的娘!马如何攀山越岭呢?事後回想起来,有点像被鬼迷的情况。唉!我不知开罪了何方神圣,错事蠢事全做齐了。」
辜月明深吸一口气,道:「你给冲到甚麼地方去?」
乌子虚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双目闪著惊惧的神色,道:「那是个丘陵起伏,布满河池沼泽,长著奇花异树的地方,永远覆著一层雾气,我还以为自己死掉了,到了幽冥的世界去。」
辜月明一震道:「云梦泽!」
以他的冷静,仍禁不住头皮发麻,隐隐里,他感到阮修真的猜测是有道理的,面对这个似不相关的人,极可能与自己有微妙的连系。
乌子虚摇头道:「不是洞庭湖,是洞庭湖南湘水以东的地方,我後来才弄清楚我的位置。」
辜月明没有解释洞庭湖和他所知的云梦泽的分别,默默聆听。
乌子虚续道:「我回後知觉时,发觉自己躺在一道湍急河流旁的泥滩上,下半边身还浸在水里,手脚麻木,没法移动。」
辜月明点头道:「那条定是无终河。」
乌子虚大讶道:「辜兄不是京师人吗?怎会对僻处南方一的仍远河流这般熟悉?」
辜月明淡淡道:「说下去!」
乌子虚显然沉浸在回忆里,没有因他带著命令语调的说话而不悦。道:「就在那时刻,我听到马群踏地的声音,还有车轮践地的响声。」
辜月明愕然道:「这是不可能的。」
乌子虚叹道:「你说的正是我当时心中所想的一句话,我力抬头往前看,大队人马正途经前方,全是身穿古怪甲胄的战士,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亦在此时,我见到了她。」
倏地狂风大作,风挟著雨点从湖面卷进厅堂里来,内外的天地在这刻合而为一。风雨来也去速,又回复先前的情况。
辜明明深吸一口气,喝道:「不要理!说下去!」
乌子虚惊魂未定的道:「她驾著古战车,穿的是我画中的丽裳华服,朝我望过来,接著我的脑袋像被闪电击中似的,就此失去神智。到醒来的时候,虽然仍在河旁,却再不是那个地方。」
辜月明感到自己彷如置身阁外的风雨中,没法保持心境的平和,偏又掌握不到心湖波荡的原由。
乌子虚压低声音道:「我是不是作了一个梦呢?」
辜月明吁出一口气,以舒缓紧压心头某种莫以名之的情绪,老实答道:「我不知道,你自己该清楚。」
乌子虚道:「我真的没法分辨。由那刻开始,一切都不同了,似有神灵或厉鬼在引导我,我会作噩梦,在大白天看到幻象,运气好得异乎寻常,又不断作愚蠢的事。而最令我惶恐不安的是我竟凭一两银在赌场连赢七把,赢得四百九十九两银,加上自己的一两,合共五百两银。唉!我的老天爷,五百两正是我多年来预留给自己盗宝行动的经费,不多也不少,辜兄来告诉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月明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寒意,一颗心没有著落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