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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考古学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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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在这个埃及灭亡的夜晚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无辜的死。
  明天,我们将进入国王的古墓,打扰他贪婪地享受着与永恒的同床伴侣的情事。今晚,睡在空空的墓室里,不为人知的暗杀阴谋已经按他的指示进行了,他的女人们将永远取悦于他,而且他比我们所憎恨的“母亲”——时间自己——更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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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学家 三十五(1)
1922年11月14日 星期二
  艾哈迈德回来了,他有点羞怯,但在得知有关B门的消息时马上兴奋了起来。“我的主人,特里利普什,你那猎鹰般的眼睛、警犬般的鼻子,以及一颗永不言败的心是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榜样,而且是英国人向埃及提供的所有礼物的象征。”
  我们又一次开始做同样艰辛的工作,但现在是在跳跃的灯光下,汗流浃背的我们确定了第二道门的大体轮廓并再三检查了门的表面上是否有封印、铭文及标记等等,令我高兴的是什么都没有,这使我对于空墓室功能的假设确信无疑。我让每个人轮流用放大镜检查了一遍,我们6个人的看法是一致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两个人在外面守着,还有两个人负责取水和所需的工具。当我轻轻敲击B门的四周时,艾哈迈德手拿着火把,我主要是想阻止他像老年妇女那样踱步。
  门的轮廓更深了,而且逐渐显出了它初始的模样,好像黄白色的墙壁只是表面上的掩体,现在我们正要进入等待已久的国王密室的黑暗之地,显然几根铁撬棍是必要的,因为进入空墓室之后有一段斜坡——从悬崖小路向第二道门逐渐下斜——我们可能需要一个齿轮撑架,以及能够利用它将第二道门运出古墓的壮汉。我们必须利用这样的运输工具顺利通过A门留下的空间,除非古物管理局决定将B门在原地半开着,那么它在以后的观光季节将产生强烈的心灵震颤。
  考虑到小偷在这种困难条件下进入墓室的复杂性与不可能性,我留下工人们守卫着,让他们睡在空墓室里,将印有秃鹰、狮身人面像、何露斯等象征性标志的床单盖在身上。然后,我回到镇上。我想知道哪家哪户有闲着而且乐意睡在沙漠里的男人。
  在邮局,我收到了未婚妻的来信,日期是24天以前(这简直就像是前世的事情,在我们发现之前),还有我的“慷慨之主”发来的一封电报,他尚需证明自己值得这样的称呼:干得好!请将详情告我。汇款很快就到。然后,我去买铁撬、食物等等。
  从很远的距离回来,特里利普什别墅的阳台上布满了灰尘,防患疟疾的鸡尾酒端在手上,玛吉趴在我的大腿上喵喵地叫着,留声机唱着优美的歌声,我想象着B门另一侧会有怎样的珍奇异宝在等待着我,火把的火光暗影投射在白色的墙壁上,门在我们的后面,铁撬棍奇怪地掉落下来。明天。
  10月21日
  你好,亲爱的拉尔夫!
  当你在阿拉伯的宫殿里追逐女孩子时(哦,是的,先生。不久前的一个夜晚我去看了场电影,而且我现在知道究竟是什么吸引你去埃及和阿拉伯半岛了,你这个坏男人),我不想只是背靠着椅子坐在那里听茵吉讲述冰岛寒冷的冬天,先生。
  我曾在奥图尔的家里度过了几个非常愉快的夜晚,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我这么做。我想知道你到底不同意哪一点:是奥图尔的家,还是我在那里度过了非常愉快的夜晚。说老实话,你会认为我是个有罪的人或者是做了与此类似的事情,是吗?
  可能你会感兴趣知道奥图尔给我介绍了他的一个朋友,现在让我们看看他叫什么名字呢,说漏嘴了,是的,让我告诉你吧:康奈利厄斯·马西,我要说的是,他深深地吸引着我,而且他还是个不错的舞伴。自从星期二他遇到我,他连续四个晚上都在这里。奥图尔还说这个康尼绝对有好几桶现金。当然,他的穿着确实像个大款。几桶现金我是可以凑合的,是的,我能凑合。特里利普什先生。
  镇静点儿,英国佬。他对我一文不值,你才是我真正的探险英雄。
  那个私家侦探也对我有好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我可以告诉你。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几天后,我和一些女朋友去参加了一个小型晚会,就像以前一样,但当我离开家时,这个侦探正在等我,而且他说:“来吧,我带你去喝一杯。”女孩一听到这些就都不想听第二次了。
  你会从那边为你的女王带些什么呢?我知道,我知道,古墓里将会装满100万年前的珠宝。事实上,埃及的东西现在非常流行,所以如果是那样,那就真太棒了。但这些珠宝会不会发霉或者被古代的人用过呢?女孩们都不喜欢在脖子上戴应该放在博物馆里的东西,你知道的,拉尔夫。
  不,我真的没有在意过他,我指的是那个侦探。长着萝卜头似的脑袋,总是晃来晃去的。他在我旁边很害羞,甚至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显然腿都软了。而你却是个例外,我的英雄,看我就像你傲慢地看待其它任何事物一样,背诵着你那些色情的诗文。但是这次,他带我去了奥图尔俱乐部,这次我非常想去而且心里很烦,所以想出去走走,他就像一只玩具小狗。我可以告诉你,他正在寻找一个可怜的澳大利亚男孩,而且他对你充满了好奇。我想部分原因是他想知道我的心里是否可以为这个新家伙留个位置。哦,我的拉尔夫,你不担心吗?赶快回来吧!我在狠狠地戏弄你,是吗?但从我这方面看,你正在探险,可我却像一个犯人,就是因为我现在有一点儿身体不适。
   。 想看书来

埃及考古学家 三十五(2)
你发现财宝了吗,我想知道?你猜阿托姆…哈杜的古墓墙壁会是什么样呢?当我欣赏他的诗时,哦,好家伙,你一定会认为他的古墓将会多么惊人的。不要有任何想法,先生,或者至少你一定要坚持到回来,我正在等待着你,你知道的,我会像洁白的雪花一样等待着你回来,我的英雄。
  当然,你离我太遥远了,不是吗?自从你跳上船并挥着帽子向我告别时,我就不曾听到你的任何消息了。我把你的书放在床边,还有你的画像,就是穿着探险制服的那一幅。我睡着了,想象着你正在为我诵读那个邪恶而又饥渴的国王的诗。有时当我偶尔醒来,会发现茵吉在偷看我的书,这一点儿也不稀奇。
  你还要在那儿呆多长时间?这里真是无聊,都是你的错。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这么无聊,甚至当我们在做无聊的事情的时候,像在博物馆里一直盯着一张法老的破旧椅子。但现在不要这样了,拉尔夫。我想结婚了。我觉得我应该比现在过得好,不是吗?我应该得到你向我保证过的一切。我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我不喜欢茵吉,甚至也不喜欢父亲了。你听到了吗?
  玛格丽特
  

埃及考古学家 三十六
1922年11月15日 星期三
  特里利普什别墅
  黎明时分起床。
  太阳刚刚升起时,我就回到了古墓现场,我带来了食品和水,额外又带来了两个手电筒。轻轻踢了几下蜷缩在空墓室里的工人们,他们都被弄醒了。
  我们又一次走近了B门缺口,开始放置楔子,用铁撬棍试图驱动吊在门上的铁钩,用力向后拉,将重型辊子踢到正确的位置,但这时工人们不断地大声抱怨在用力拉绳索时手掌起了水泡(我忘了给他们买手套了),左边推,右边拉。
  午餐。急需重型设备,现在买不起而且又不能公开地带入现场。现在的问题是门显得越来越重了。也许我应该对我的发现少负一些责任,直接将门撞碎,但我不会这样做,尽管我现在仍很激动。我们挖掘它是为了将它保存好。
  缓慢的进展折磨着我们,几乎感觉不到,尽管我们付出了伤痛和长脓肿水泡的代价。黄昏来临时,我让工人们回家,在空墓室不稳定的气流中自己直接瘫倒在了行军床上。
  

埃及考古学家 三十七(1)
1922年11月16日 星期四
  玛格丽特:早上3点30分,我借着微弱的烛光给你写信,身体的疼痛使我过早地醒来。每天晚上睡不到4个小时,而且是断断续续的。我在想你,我们相隔得太遥远了,让我信赖的可爱的你,不管你有多么艰难,包括你父亲拿钱在你身边营造的古怪世界、药物处理的一些谜团,令人烦躁的心神不宁、试图把你从我的感情中夺走的奇怪家伙法瑞尔,还有整天烦着你的茵吉。我同意你的看法,她可能早成了你父亲的掌中之物。
  日志:下午。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门已经稍稍向外倾斜了,每次都会挤出一点儿沙子,到了下午的早些时候,我已经可以从缝隙里看到里面“毫无疑问有金子,但实际上,那是我自己惊奇的眼睛的反射光。让工人们休息一会儿准备最后一次尝试。”“为什么不用重锤?”艾哈迈德用英文问道,我发现他问这句话时竟然表情非常严肃。难以置信,这些人简直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我开始解释考古学的基础知识,但我必须保存体力,而且我发现他不是很感兴趣。
  11月16日、17日和18日 星期四、星期五和星期六
  写于1922年11月18日 星期六
  日志:胜利与暂时小小的挫折。折磨人的痛苦。
  16日,我们又花了一个小时用铁撬棍和绳索拉拽的繁重工作换来了初步的些许胜利:我们已经成功达到了刚才提到过的位置。艾哈迈德是个严厉又很有帮助的工头;当他发现我的脸上出现了某种有把握的表情时,他开始注意我了。休息过后,我们开始疯狂地干活,但我催得太急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两个人在门的两侧用尽全力别着金属棒,我和艾哈迈德在前面拉着绳索,直到我们的手套像火一样滚烫——随后令我羞愧难当的事情发生了:先是一个声音,可怕的声音,突发事件超出了科学所能控制的范畴。对于一个迷信的耳朵(像一些人在墓室里肯定会有这样的情况),突然间一声叫喊从后面传来,紧接着一股热浪(也许他们认为这是阿托姆…哈杜对我们愤怒的喘息声)以及我自己受挫时的叫喊,这扇重型石门突然间碎裂向前倾倒,然后砸在了硬地表面上,结果上百万颗灰色的大理石块像弹片一样向四处飞溅,紧接着一声尖叫——一个工人被飞来的小石块轻微擦到了眼睛——然后,我感觉到了疼痛,让人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脚陷在石门粉碎时掉下来的石块里。一瘸一拐,还流着血,脚趾已被压碎,我脚上的靴子的一侧也裂开了口,不去管它,这都没有关系——我突然间冲到下一个墓室,手电筒照亮了这里和那里的路,又上上下下照亮了墙的每一个角落,脚的疼痛已无暇顾及。
  阿拉伯语的诅咒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我能够理解那些话,起初以为一定是受伤的那个人嘴里冒出来的,但却是艾哈迈德,他在诅咒命运、西方和埃及(因为他只是盲目地看到了又一间空墓室)。他对金子的贪婪弥补了他受挫的痛苦;他缺少科学的理性。我、卡特和马洛维所共有的理性并不是埃及人所拥有的特点。
  我命令艾哈迈德和两个工人将受伤的工人带回镇上治疗他的伤口,然后在24小时后返回,并留下一个人准备前面的艰辛工作,协助我处理好自己的脚伤。
  他脱掉我的靴子,我疼得简直生不如死。拿水和宾馆的床单来清洗和包扎我丑陋的、流血的脚。16日下午的晚些时候,我终于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了,于是,我将灯笼放在新开辟的第二个墓室里。遗憾的是,B门表面上的铭文绝对是巨大的损失,上面写的是精美的象形文字:
  阿托姆…哈杜,尼罗河的主人,将口水吐向追逐者,
  他们这么晚还打扰他,而且他们将为入侵付出巨大的代价。
  如果还有人在这么晚的时候对我们的发现和成就提出质疑,那这个铭文绝对是最有力的证据。我希望能够将第二道墓门的碎块儿收集起来进行整理,但它却破镜难圆了。我为此而自责,古物管理局的蠢货把我逼到现在的位置上,而且还想让我远离他们的肥肉。
  迅速肿胀的脚迫使我停止继续探索新的墓室,整晚我都在一次又一次替换浸湿的布条——真是丑陋的伤口,当然,尽管如此,也算是为我们的发现做出的一点儿牺牲吧。我让那个工人取来水和一根藤条,然后让他去休息了。按道理,我应该回到别墅或者去看医生,但是我不能,我只有将新墓室的地图绘制完成以后才能回去。而且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的。
  11月17日,天空中出现了一丝光亮,工人们还没回来,我再一次用仅剩的饮用水清洗并用床单布条包裹了受伤的脚。黎明时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外侧的两个脚趾肯定也受伤了,从暗紫色的肿块儿判断,可能伤到了一根、两根或者三根骨头。伤口大部分是表面的,我的靴子虽然起到了防护装备的作用,但皮肤裂开了好几处,而且布条也变成了褐色。完成自我护理以后,我又跌跌撞撞地去探索我们可以暂时称之为“迷惑墓室”的新墓室。
  

埃及考古学家 三十七(2)
从表面上看,第二个墓室像空墓室一样空荡荡的,所以有人会断定,进入空墓室的盗墓者会发现写在B门上不祥的诅咒,但是他足够强壮并能稳步前进,只有完全挫败才能阻止他的步伐,因为恐惧和障碍到现在为止都不能阻止他,所以国王和他匿名的建筑师很可能决定不设置更多的诅咒或者障碍,但只是诱使夜贼相信他绝对是在浪费时间。就这样,出现了另一个空空如也的墓室。当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观察过它,所以当我在钦佩阿托姆…哈杜的狡猾的同时,回顾以往都是多余的。
  不管怎样,我的古墓地图更新如下:
  
  如果不是为了B门上的铭文(已丢失)和C门上勾引男子的女人唱的歌,我的困惑和绝望此刻与假设中的古代盗墓者是一致的。
  这是17日上午的晚些时候,工人们还未拿来绷带、水、食物以及一根用深色硬木精制而成的、头部弯曲像皇家手杖一样的手杖。他在挖掘过程中砸着了脚,正等着别人拿来手杖给他,这样他就可以支撑着走路了,你知道吗?这根手杖现在正在开罗探险者俱乐部里展出。
  由于B门倒塌的冲击,我的脚每迈一步都剧烈地疼痛,但手杖却是个好帮手。进餐、喝水,然后用放大镜检查困惑墓室的四壁,我看清了墙上明显的“贮藏室”标志,并发现了模糊但肯定存在的C门的轮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仅在一人的帮助下(艾哈迈德和其他人回来得很晚),我开始清理尘土并敲击C门的四周,同样缓慢的重复动作,使用着凿、刷、锤、楔、刷、凿、刷、锤、楔、刷。我感觉非常虚弱,也许是有一点发烧,无疑是因为想到最后一道门后的宝贝而激动不已。而且,有两三次我都从里面蹒跚着走到外面,这样使我减轻了痛苦。至少还有两次,由于过度疲惫就直接睡在了空墓室的行军床上,把以前睡不着的几个小时补了回来。17日的整个白天我都是用睡觉度过的,醒来之后——这是我的一个不好的习惯,也是阿托姆…哈杜的——天刚刚变暗。18日。我能够听见但看不到我那位忠实的工人睡在阴暗的角落里,但其他人仍旧没有回来,我来到外面观察德尔巴哈里的星空。
  这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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