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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的符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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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奥!”阖上泣极而模糊的泪眼,她嘬起唇,在渐渐吐白的晨曦里中深情地朝远方吻去,“解脱了!”
像列奥这样的人,要么是诱惑,毁灭同性;要么是被毁灭。残酷和现实埋葬了他寄予生活的芬芳,孤零零地来,亦孤零零地去了。多舛的命运对这个悲情的男子来说,太长久,注定就是磨难;短暂,才是解脱。他用他的激情和悲伤编织了一个传奇,给人留下无限遐思的空间和一种缺憾的美。
列奥临走前那淡淡的哀婉的眼神和喜极而泣的绝美凝固在空气里,刺入到她的灵魂中,翻转于她的骨掌间,甚至那滴苦涩的、潸然滑落的泪始终都停留在她的唇角,余温犹存,无时无刻不刺痛着她的神经。
梦幻虽然美丽,但太阳一升起来,一切就像泡沫一样,随之结束。梦醒之后,她发现自己怀抱着粉红的芭比新娘,脸上挂着两道伤心的泪痕。无意中,她的手指触摸到芭比的小腹,柔软的裙褶下面似乎绑着一硬物。她好奇地撩开粉裙,惊愕地发现原来是一本厚厚的缎面簿用胶带固定在芭比的小腹下方。
“列奥的笔记?”她顿时觉得头皮发凉,心猛然间怦怦直跳,暗忖,“这难道就是那群绑匪正在疯狂寻找的东西?”
她在惴惴不安中翻开了那本隐秘的手记,熟悉的俄文斜体字顿时映入眼帘,如行云流水一般飘逸流畅,字里行间,深深浅浅的落笔之处渗透着日记主人跌宕起伏的心情。每翻动一页,书页都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沉香,如同一首忧伤的老歌在低沉的晨色中低吟着痛苦不堪的回忆。她能体会到其中的聚散离合,感受到一个四处摸索却不断碰壁的灵魂。
渐渐地,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嘴角浮现出一个浅浅的谜笑,就像一个吸血鬼死了无数次,深知死亡的秘密,异常平静地注视着脚下依然酣眠的城市。
“我会做得更好,”她含泪望着远方的天空,微笑道,“为了你!”
她还远没从列奥猝逝的阴影里挣脱出来,结果日记中可怕的隐情又在猝然间残忍之极地推到她的面前,这双重打击困扰着她,折磨着她,令她备感疲惫,无法摆脱想象的旋涡,过去的3天里她只睡了4个小时,整夜整夜地无休无眠,睡眠不足让她看起来糟透了。
新年的第四天清晨,阴雨霏霏,她沿着街道伤感地踱步,漫无目的游荡着。马路对面,一扇沉重而令人敬畏的古铜色大铁门里传来圣乐的声音,她似乎受到了一种神灵的召唤,鬼使神差地抬脚朝马路对面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教堂,里面只有四五个人。教堂内部很朴素,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祭台中央供着钉在十字架上的殉难的耶稣,周围点满蜡烛,右侧有一架陈旧的管风琴,她找了一个后排座位坐下。
大约半个钟头左右,人渐渐多了起来,后来所有座位都被坐满了,连门口和过道都挤满了人。黑衣神父神情肃穆地站在讲台上,开始宣念《圣经》的章节,下面人虽多,但十分安静,只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声。
当管风琴响起来的时候,信徒们的吟唱声若钟鸣,显得那么的悠扬而圣洁。她仰起头,望着那拱形天顶,阳光从陈旧的琉璃花窗里斜斜地射进来,由强到弱,在她的头顶上方形成一道长长的金色光束,微小的尘埃被罩在里面,若隐若现,不胜欢愉地跳跃着。
“上帝,您在那儿吗?”那一刻,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在那片金光里,她似乎真的感觉到上帝正在凝视着她。
那一刻,她仿佛灵魂出窍,觉得全身轻盈通透,变成一个头顶光环的白衣天使,一下子脱离了地心引力,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扬。直到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宗教的意义所在,它是人们逃避现实和沉重命运的最后避难所,它能给人一种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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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自杀,还是谋杀(5)
不知不觉中,弥撒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结束后,信徒们很有秩序地鱼贯而出,她安静地坐在原地。渐渐地,教堂里开始空落起来,人都快走光了。这时,她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一个箭步走到她跟前,惊喜道:“嗨,Lily。”
她显然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面前出现了一张灿烂的大胖脸,原来是约翰!意外的邂逅让他兴奋得满脸泛着红光,双眼光彩熠熠,盛满了对生活的希冀。
她眯缝着微微红肿的眼睛,神情恍惚道:“嗨,约翰”。“噢,Lily,你瘦了!”看见她罩在一团黑色的忧郁中,约
翰不胜怜惜地看着她轻语。“可能是穿黑色衣服的缘故吧!”她苦笑了一下。“天哪!是什么把你弄成这样?”他依然心痛不止地紧盯着
她,她的下巴尖得能刺伤人。“你常来这里?”她心力交瘁地垂下头,岔开话题道。“是的,”约翰不假思索地回答,但随即瞪大眼盯着她诧异
地问,“你是天主教徒吗?”
她没有理会他的一惊一乍,沉默少许后轻轻地扬起头看着他,眯缝着眼睛问:“约翰,你相信上帝的存在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缥缈,就像飘在空中的一尾轻羽,找不到重心。
“当然。阿根廷可是个宗教国家。”他停了停,又补充说,“但许多人一生中只上3次教堂:出生、结婚和死亡,对他们而言,那只是一种形式罢了。”
“那你呢?”她紧紧地盯着他问。
“我?”他咧开嘴,露出一排玉米粒大小的漂亮牙齿,爽朗地哈哈大笑,不无幽默道,“我每天坐着都在祈祷。”
“你害怕死亡吗?”她不只是在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
这似乎刺到了他的痛处,湛蓝的眸子里透出迷离的深情,面部肌肉痛苦地扭作一团道:“也许,有些人根本就不想活。”
她一动不动,扬着头,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约翰 “扑通”一下,单腿下跪,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眼睛里充满了忧伤,还有隐约的渴望,凝视着她恳求道:“嫁给我吧!Lily,我会一生一世地爱你。”
她被他的举动镇住了,内心顿时心潮起伏。现实中,她从不缺少异性的爱慕和追逐,但他们都很现实,就像自然界中的动物一样,短暂苟合之后,便各自分开,从不报以真情,不让自己陷入由此带来的麻烦中。
约翰是第一个开口向她求婚的男人。不知为什么,莫名的眼泪就像开闸的水顺着她的面颊一个劲地流,咸涩的泪水荡涤着她压抑太久的灵魂。
“哭吧。”善良的老约翰赶紧张开宽大的手臂将她揽入怀里,在她悲伤哭泣的时候,为她提供了可供依靠的肩膀,听她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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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盖火漆印章的神秘来信(1)
盖火漆印章的神秘来信
当两人偶遇的兴奋渐渐退去之后,更令约翰激动的事情发生了,他头一次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于是,他喜不自禁地前去赴约。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谁也料想不到,那晚她借酒消愁,喝了很多,最后醉醺醺地告诉他,说她愿意嫁给他。
这自然令约翰激动不已,但很快他就开始烦恼不已,怀疑这个年轻貌美的女邻居只是一时酒话,调戏他的神经罢了。
那晚,约翰彻底失眠了。为了证实他的心上人那晚的一番话是否属实,第二天大清早,约翰就去了他俩当初相遇的那个教堂,大声地向耶稣和神父求救。看着他如此伤心,神父也被感动得流露出真情,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当天晚上,踌躇满志的老约翰一直都在自家院子里心事重重地晃悠着,一看见隔壁楼上的灯亮了,便立刻喜形于色地冲出家门。
“叮咚,叮咚,叮咚!”因为醉酒,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刚起来就听见外面门铃骤然响起。
“谁呀!”她还没完全清醒,脑袋像团糨糊,打开视频对讲机迷糊道。
“是我,约翰。”
“就来。”她还光着身子,但不得不下楼,于是慌慌忙忙中抓了条毯子裹在身上。
“嗨,约翰,有什么事吗?”她横在门口,一边用手撸了撸凌乱的发,一边问。看样子,她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Lily,今晚教堂有个大弥撒,我想约你一起去好吗?”约翰站在门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道。
“好呀,等我一下。”没想到,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当他们走入教堂时,里面空荡荡的,灯也只开了最靠后的两盏,非常昏暗,根本不像要做什么大弥撒。她感到困惑不已,正准备开口问,就见一个老神父神色匆匆地走进来。很快,灯全部被打开了,教堂里面显得非常明亮。
“很抱歉,我的孩子们,有事耽搁了一会。”神父站到他们面前,微笑地看了看她,然后头微微朝前问约翰道,“那我们就开始好吗?”
“谢谢,神父。”约翰恭顺道。
“约翰?坎农,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美丽的姑娘为妻吗?并永远地爱她?”神父看起来神情庄重,看着约翰,出乎意料道。
“我愿意,”约翰似乎早有准备,粗笨的手指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枚非常漂亮而小巧的戒指,然后握着她的手单膝跪地,深情地看着她说,“我愿意娶Lily为我的结发妻子,并一生一世地爱她,照顾她!”
“Lily,你愿意嫁给约翰?坎农先生为妻吗?”就见神父扭过头,和蔼地看着她问。
她沉默地看了看神父,又看了看跪在自己脚下的约翰,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这个拥有草原般胸怀的阿根廷乡下男人虽然年长,甚至够得上做她的父亲,但他正试图用自己的真诚去融化她那冷漠的外表,并发誓要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她,尽其所能地安抚她的伤痛。她并没有考虑很久,便平静地温柔道:“我愿意。”
起初,老约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很快便心花怒放地抱起她在原地连转几圈,大着嗓门急不可待道:“神父,请宣布我们结婚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老神父也高兴地将他们的手拉到一起,笑着宣布:“我以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妻,阿门!”
“阿门!”
“阿门!”
新婚初夜,老约翰开心得就像个天真的大孩子,哼着歌坐在
热气腾腾的浴缸里。突然,他惊讶得张大了嘴,发现她笑容甜美地倚在门旁。
“你的门没有关。”她红唇轻启,婉约流转的眼波让他心旌荡漾。
除了母亲,他还没在第二个女人面前光过身子,约翰紧张到脚趾头都打卷。她穿着一袭白色睡裙,如天使一般轻盈地走过来,跪到他的身旁,像一只美丽的天鹅,弯着修长优美的粉颈缠上他,温柔地亲吻着他的耳垂以及满腮柔软的胡子。
她的舌头像蛇一样滑溜,穿过齿间,钻入到他的口腔,绞缠住他愚钝的舌,激情似火地与之摩擦。
“别,别……” 他的体温不可遏止地急速上升,体下蠢蠢欲动。顷刻,快意排山倒海般地袭遍全身,他大叫:“主呀!”之后,便浑身无力地瘫在水中。
可怜的老约翰,这竟然是他的初夜!
就这样,51岁的约翰和26岁的年轻新娘在上帝面前举行了只有3个人的简单仪式,闪电般的结婚了。很快,她就从上海滩彻底地消声匿迹了,跟随新婚丈夫约翰?坎农回到了阿根廷乡下。
约翰的家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附近的一个小镇,那里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居民点,人们世世代代放羊。在贝利农场,她们见到了病重的约翰母亲和小叔德因一家。
约翰的两个长兄早在几年前先后去世了,其他6个兄弟姐妹,有3个嫁到外乡去了,1个搬到城里住了,还有2个,其中1个冒失鬼酒后拿铅管把别人脑袋砸中,结果被判了刑,至今还在牢里蹲监狱,最小的马休为了逃避农场繁重的杂活跑去参军了。德因排行老七,娶了同村的女子玛丽,生了5个孩子,他们一直都留在贝利农场,守在瘫痪的母亲身边,悉心照料着她。
“妈咪,我回来了。”久别重逢时,老约翰一下子纵身扑倒在母亲的床前,像孩子一样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这个乡下女人的一生的人生目标就是把一群孩子带大带好,饱经风霜的脸部线条坚硬,艰苦的生活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她看起来显得那么虚弱,似乎快到了灯枯油尽的境地,像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苍老的皮肤显现出淡绿色的阴影,被褥里也散发出一股消毒水和微微潮湿的霉味。可怜的老女人喉管被切开,覆着纱布,头上、身上用胶布缠满了长短不一的各种插管,靠氧气瓶、输液、鼻饲维持着基本的生命体征。这已经是医生第三次给她下病危通知书了,并嘱咐家里人随时做好办后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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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盖火漆印章的神秘来信(2)
“妈妈,我是您的儿媳Lily。”她俯下身子,在老人苍凉的额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瞧,妈咪,您有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快点好起来吧,我亲爱的妈咪……”黯然垂泪的老约翰趴在老人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念叨。
突然,老人的手指轻轻地动弹了一下,约翰顿时惊喜若狂,和她对视了一下,然后抓住老人的手,喜出望外地朝德因大喊道:“德因,妈咪动了,妈咪能动了。”
毫无知觉的约翰母亲沉睡了2年之久,还是头一次有了身体上的反应,这让在场的人都激动不已,也更坚定了约翰留下来为这个苦命的女人养老送终的想法。同样地,一家人也期待着奇迹在母亲身上的发生。
贝利农场始于1865年,是约翰父亲在世时从一个赌鬼手上赢的。农场在广阔的原野上,最近的一个邻居也有好几公里远,在人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没有商店,也没有一家面包房,四周是一望无垠的草场、树林,还有大片大片的马铃薯地。
她被乡下天堂般的美景迷住了!那里风景如画,植被繁茂,阳光普照,还可以聆听大自然的声音,让大自然浸入自己的身体。最可贵的是,这里平静祥和,民风一尘不染,有些人连门都不锁 ,是个安宁的栖身之地。
尽管邻居们住得很远,但他们一点都不孤单,彼此关系很好。牧羊人路过他们农场时,经常会进来歇息,顺便讨口水喝;好心的女邻居有时会骑着自行车捎上一大束从路上采摘的野花和自己烤的小甜饼过来串门,探望躺在床上的约翰母亲;每逢感恩节,年长的村民们会带上儿女和孙子们步行一两个小时,聚到镇子中心举行节庆。
2006年10月上旬的一个上午,天气晴朗,阳光照在约翰的光头上,他哼着歌开着一辆旧敞篷货车,载着她和弟弟德因一家人去镇上参加热闹的感恩节节庆。
一到镇上,他们打老远就闻到了香味。镇中心的主广场上,男人们负责杀羊,宰羊的刀要磨得很锋利,下刀要快而准,切断脖子上的动脉,如果没有切断动脉,羊死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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