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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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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1(1)
德国汉堡
  1973年7月17日,星期二,早晨
  罗斯?布朗慢慢拧动门把,轻轻地推开了门。一股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屋外,盛夏的阳光暖融融的,但在这个房屋的地下室里,那个老家伙正在昏暗中苟延残喘。
  罗斯想象着一名犹太人步入滂沱大雨的景象,当意识到那些非常下贱的家伙们曾死在这间屋子里面时,他着实享受了一下恐惧带来的那种快感。
  罗斯现在的心情很好。
  一个粗哑的声音打破了平静,那个已经78岁的老家伙格哈德又在叫他,肯定又有什么事情了。格哈德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使罗斯感到烦躁,要不是他的话,罗斯的心情会非常好。
  罗斯非常蔑视那个偷走了他能量的犹太人,而让他更加蔑视的惟一活着的人就是格哈德,因为正是格哈德允许那个犹太人偷走了自己的能量。
  在地下室的一角,克劳斯,一个已经服侍父亲三年的瘦弱的男仆,身着白衣,正在格哈德的身边徘徊。罗斯盯着他,但克劳斯尽力避开他的目光。格哈德?布朗坐在一个深红色的皮躺椅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而两只蓝眼睛里射出的目光依然咄咄逼人。
  “早上好,爸爸。”罗斯向父亲问好。然后,轻轻地关上门,走进了屋子,撩开一个挂满了玻璃珠的帘子,对父亲说到:“你要见我吗?”
  他的父亲看了一眼正在隔壁餐厅里忙碌的一个仆人,喊了一声:“出去!”
  他的声音中总是传播着一种死的恐惧。从颤抖的声音中,罗斯感到,要么是这个老家伙真的快要死了,要么就是有什么事情令他不安。现在活着的人里,还有多少人像他父亲那样杀人如麻?恐怕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吧!
  即使如此,罗斯依然恨他。
  那个仆人低着头,从旁门走了出去。铁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吓得那个男仆退到了一旁。尽管隔着水泥墙,桌子后面那个柜子里的杯子仍然被震得哗啦啦地响个不停。那是一套十九世纪的俄罗斯水晶杯子,曾经归属于沙皇,是战争期间偷盗来的数十件收藏品中的一件。纳粹的失败原本应将格哈德送上断头台,相反战争却给他留下了一笔肮脏的钱财。仅仅那些画,就给格哈德带来了一笔相当大的财富。他将画运到了苏黎世,根据一则颇具争议的法律,这些画在五年之内没有人认领,最终就成为他的合法财产。瑞士艺术商人联邦的名言是:
  在我吸干你骨髓里的能量前,我将一直爱你,因为你为我指明道路;
  在我吸干你骨髓里的能量前,我将一直蔑视你,因为你的所作所为。
  格哈德举起一张报纸,说道:“你看了吗?”
  罗斯走过铺在黑色水泥地面上的那块圆形红地毯,在距离格哈德五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罗斯看到父亲巨大的鹰钩鼻子下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在颤抖,一缕灰色的头发耷拉在头上,一双瘦骨嶙峋、青筋暴起的手抓着一份《洛杉矶时报》。在他身边桌子的一角,《纽约时报》、《芝加哥论坛报》、伦敦的《每日电讯》以及十几份其他报纸摞了厚厚的一沓,足有半米多高。格哈德每天都要花六个小时的时间阅读报纸。
  格哈德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罗斯。他一抖手,将一份报纸扔给罗斯。报纸“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看看这报纸。”
  那个男仆假装在一旁摆弄氧气罐。罗斯静静地站着,格哈德的态度不只是破坏了他的情绪,而且彻底摧毁了它。
  “我是说‘看看这报纸’!” 格哈德又喊了一次。
  罗斯冷静地弯下腰,拾起报纸。《洛杉矶时报》的生活版上有一篇文章,题目叫《财产捐给了博物馆》。罗斯浏览了一下这篇文章,大致是说一位名叫雷切尔?斯普里策的62岁犹太富婆三天前在洛杉矶去世。在她死前没有任何亲戚朋友与她一起生活,因此她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捐献给了洛杉矶大屠杀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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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1(2)
“这么说,又一个犹太人死了。”罗斯放下报纸,对父亲说,“你的传奇故事仍在继续。”
  罗斯的父亲紧紧地握住靠背椅的把手,胸腔里传出的声音就像在吹哨:“继续读下去!”
  假如罗斯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他真可能做出蠢事,比如把这个老家伙杀掉。但罗斯不会这样做。他把报纸放在窗台上,转过身来对父亲说:“爸爸,你已经看过了。告诉我写的是什么。我十点钟有一个约会。”
  “取消那个约会。”
  罗斯走到那个铁栅栏前,压了压火。“告诉我,什么事情让你那么上心!”
  “是大卫之石。”
  罗斯眨了眨眼睛。然后往一个杯子里倒了一点葡萄酒。
  “我不再找你那个似有似无的东西了。”他慢慢地晃着杯中的白兰地,抿了一口,说道,“如果大卫之石仍然存在的话,那我们早该找到它们了。”
  格哈德从头到脚都在颤抖,脖子通红,试图站起来。“但是它们的确被找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格哈德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罗斯的心头一紧,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如果那个人没有死的话,他也失去了记忆。确实,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卫之石音信全无。
  格哈德蹒跚地向窗台走了几步,把吃惊的男仆推到一边,然后抓起了那叠报纸。他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举起报纸,用力扔向罗斯。报纸在空中散开,哗啦啦地落到了地上。
  “好好看看吧!”格哈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罗斯。或许这篇文章中真的有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罗斯捡起报纸,找到那篇文章,一字一句地看下去。如果格哈德是正确的,那将会怎样?如果这些遗产真的存在,又将会怎样?它们将是无价之宝。但是,大卫之石的金钱价值并不会让格哈德感兴趣他目前拥有的财产足够让他在余生中尽情挥霍。
  令格哈德耿耿于怀的是那本同大卫之石一起丢失的日记;
  而罗斯的心结在于和拿走日记的犹太人一同消失的能量。
  他已经花了近30年的时间,追踪了很多相关的线索,但最终一无所获。关于希特勒在逮捕犹太人并将他们打入集中营的过程中,究竟掠夺了多少财富,没有任何记录。这些财富中,很多被盖世太保占有并在战后重新找到,但是有很多特别有价值的东西一些原本收藏于博物馆或保险库的无价之宝失踪了。它们当中的一些甚至有可能会在这间屋子内找到。但是,任何一位有钱的收藏家都清楚,最宝贵的收藏品已经在1945年永久地消失了。
  大卫之石。
  在斯普里策的众多收藏品中,有一枚令人惊叹的极其古老的金质奖章。这枚奖章又因是五颗大卫之石中的一员而更加闻名。传说中,大卫挑选出五颗大卫之石,用来杀死歌利亚巨人。这些光滑的石头随后被镀上金,并打上了“大卫王之星”的印记。关于这件收藏品的去向,最近一次能够得到证实的是1307年它曾被十字军救护团骑士占有。据说,在二战前,一名富有的犹太收藏家拥有了这件珍品,随后遗失,下落不明。
  每颗大卫之石的价值可能要超过一千万美元。但是五颗大卫之石合起来的价值恐怕能够达到一亿美元。这件遗产将在一家博物馆中展出,并根据斯普里策的要求附上一句含义隐晦的说明:“这些大卫之石就像失散的孤儿。但他们最终会重逢。”
  罗斯的手心渗出了冷汗。他把报纸放在座椅把手上,手指微微颤抖,继续读下去。
  雷切尔?斯普里策在拉布雷亚大街的一所私人住宅中寡居,直至去世。这所住宅将作为她的遗产出售,同时拍卖的还有斯普里策的一些的财物。
  16年前,鲁迪和雷切尔?斯普里策移居美国,5年前,鲁迪在一次车祸中丧生。
  一时间,罗斯感到视线模糊,口干舌燥。
  “现在,你对此是否有所关注呢?”格哈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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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1(3)
罗斯又读了一遍文章,寻找能够证明这个犹太人与格哈德所提到的并非一人的只言片语。
  “她62岁,”格哈德说,“年龄上也对。”
  罗斯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些战争岁月。那时他只有12岁。即使这其中的关联只是偶然的,他也无法忽略它们。
  “我知道那个犹太人还活着。”格哈德说。
  “她仅仅捐献了一块大卫之石,这个世上共有5块这样的大卫之石。”
  “如果一块大卫之石存在的话,那就意味着那本日记依然存在。肯定什么人拿着那本日记!”
  “她已经死了。”
  “你要让死人也开口。”格哈德站在那里,全身摇晃,右手紧握的拳头在颤抖。在地下室阴暗的光线中,他的神情显得那样的阴郁。“她知道。她知道那本日记的下落。”
  “她已经死了!”罗斯厉声说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失控而感到烦躁不安。事实是,格哈德与大卫之石有关的个人经历教给了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有的知识。
  “你很清楚,那本日记牵连着很多老家伙。上面记录着我们每个人的名字,也记录着我们杀害的女人的名字。一定要找到它。”
  提起那些女人,罗斯的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他最后一次看到那本日记时,上面记着243个人的名字。罗斯曾经发誓,他总有一天要超过这个数字。
  但是,即使杀掉一千个、一万个,也无法弥补从格哈德手中逃脱的那个人带来的损失。
  “那个女人在捉弄我,即使死了也不放过我,”那个老家伙说,“在她的屋子里,在她的物品中,或者什么别的地方,那个老娘儿们肯定留下了线索。你这就去洛杉矶。”男仆克劳斯想扶格哈德回到座椅上,但那个老家伙却毫不领情。克劳斯只得退下。
  格哈德是对的。那些大卫之石可能是寻找日记的线索,那本日记会引出要找的那个犹太人,而那个犹太人则可能会带他找到那个能量,一个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得到的超自然能量。但罗斯会得到它。
  过了这么多年,找到那个犹太人的前景会给人一种愉快的肮脏感。
  罗斯感到他的手指正在颤抖。
  “美国,”罗斯心不在焉地说,“我们在那里可不享受同样的自由。”
  “可它从来没有阻止过你。”
  这个念头就像蜜蜂爬出蜂巢一样,从罗斯的头脑中涌出。这就是希望。不,这不仅仅是希望,还是对财富的极度渴望。罗斯感到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口舌发干。他不是一个傻瓜,他既不会压制这种情感,也不会把它表现出来。在犹豫了如此长的时间后,一个强烈的欲望淹没了他。他要抓住机会重新找回那原本已经失去的希望。此刻,一种特殊的感情涌遍罗斯全身,在这种感情中,他找到了最纯粹的能量形式,而这正是他所盼望的。
  在罗斯的意识中,他已经飞到了美洲。他必须尽快到达美国,设好圈套。因为谁也不知道,洛杉矶的那个犹太人的物品还能保留多久。
  罗斯盯着父亲那双蓝色的眼睛,那个老家伙疯狂地着魔于他的过去;而罗斯迷恋的则是自己的未来。两人各怀鬼胎。罗斯为今后打算,而格哈德所做的是为了过去。这样的父子谁又更好一些呢?
  他回忆起28年前在集中营里第一次看到死去的犹太人时的情景。一天早上,他刚刚享用完一个波兰佣人为他准备的早饭,吃的是新鲜的鸡蛋和香肠,这是他吃到的最可口的早餐。也许,离开在德国的妈妈,同父亲一起来到波兰度过这个夏天毕竟是件好事。那时他才12岁。
  “爸爸?”
  “怎么了?”父亲边问边走到可以俯视集中营的那扇窗户旁。
  “为什么波兰的鸡蛋比德国的鸡蛋好吃?”
  他的父亲拉开窗帘,罗斯看到一个女人被吊在集中营的大门前。格哈德回答儿子的提问,但罗斯什么也没听见。那是1942年,那个女人的尸体也是罗斯在波兰看到的众多死尸中的第一具。但是,关于这第一具尸体的确有些事情。
   。。

心魔1(4)
罗斯的思维随意地游荡着,最终回到那些大卫之石上面。他父亲的眼中闪着泪光,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那个犹太人带走了我的灵魂。是她带走了我的灵魂!我求求你,我的儿子。” 一种令人恐惧的同情感在罗斯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行眼泪夺眶而出,顺着格哈德的右侧脸颊流了下来。
  “如果那个犹太人还活着的话,大卫之石会把她引出来的。”罗斯说。
  “忘了那个犹太人吧。我必须拿回那本日记。你知道的,对不对?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它重要,我必须拿到它。”格哈德伸出一条瘦弱、细长的胳膊,上面青筋突起。“向我发誓。向我发誓你一定能够把那件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罗斯抬头看了看墙壁上那个巨大的纳粹党党徽,对格哈德的脆弱感到厌恶。他会去做的,因为那些大卫之石对他的意义要比对他父亲的意义更加深远。
  “过来,”罗斯对男仆说到。
  克劳斯看了一眼格哈德,从阴影中走出来。
  罗斯向后退,退出了那块红地毯。做这个有正确和错误的两种方法,纯日耳曼血统的人都知道二者之间的差别。
  “再向前走一点,站到地毯的中央。”罗斯说。
  克劳斯又走了一步,接近了地毯的中央。
  “我很想报答你对我父亲的照顾,”罗斯说。“没有几个人能像你那样追随一个牢骚满腹的老家伙。你想要点什么吗?”
  克劳斯一言不发,他当然也不会回答。
  “什么都没有吗?”
  那个男仆低下头,说:“没有,先生。”
  克劳斯的头依然低着,罗斯掏出手枪,对准克劳斯的头顶打了一枪。枪子似乎停在了克劳斯的咽喉。
  那个仆人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了地上。
  罗斯看了看父亲,说:“你刚才就应该把他打发出去。”
  “你杀了同族的人,”格哈德说,“他也是纯日耳曼血统。”
  “那我就是在帮助他进入极乐世界。”
  

心魔2(1)
洛杉矶
  1973年7月18日,星期三,早晨
  斯蒂芬?弗里德曼沿着空荡荡的圣?莫尼卡停车场的南墙跟散步,思维一片混乱。宝贝儿,这可是一笔最大的交易。绝绝对对,完完全全是他在房地产市场闯荡7年以来最大的一笔交易。
  同伴丹?斯蒂勒紧紧地跟随在斯蒂芬的身后,胳膊下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斯蒂芬跳过一条铁链,继续在高低不平的柏油路上健步如飞。路面的裂缝中生长着一簇簇顽强的小草,空场的围墙有一些地方已经出现裂痕,墙头上点缀着很多白点,那是海鸥。墙面上也被涂鸦,写着BIG DADDY ROCKS。对于很多普通的行人来说,这片空场看上去很荒凉,也许一钱不值。
  但是,对于斯蒂芬来说,这片土地就像是一片充满潜力的天堂。
  他冲着刚刚绕过铁链的丹笑了笑。丹穿着一件方格运动衫,盛行的圣?安娜风拍打着他宽大的衣领,将他的头发吹到了后面,突出了倾斜的额头,使他的鼻子看上去就像波音747飞机的机头一样。与他的大鼻子相匹配,丹的头部也显得相当的大。斯蒂芬和丹两个年轻的犹太人,两名移民组成了一对进行各种各样投资的好搭档,在这片充满机遇的土地上编织自己的新生活。丹的保守主义把握着团队的方向,而斯蒂芬的激情激励着团队不断前进。
  “这是天赋。”斯蒂芬说。
  “像帕萨迪纳的公寓那种事情难道也是天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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