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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很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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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大约是不太用他操心的吧。
  京城。
  “……今日是三月之约的最后期限,若是沈少侠拿不出螺枢院的镇院之宝白蛇伞,那便请回吧。”
  语毕,王济轩将一枚棋子细细擦拭后,便放回了杉木制的棋盒。
  沈寄北看起来有些憔悴。他的头发长了一些,有些凌乱。白衣飘飘,不同于往日的张扬,现在反而倒是沉淀下来了。若是忽视憔悴样,旁人还以为是那家的公子。
  沈寄北哼了一声,将一把黑色伞面上绣了几点红梅的伞扔给他。
  “我们阁主呢?”沈寄北立刻问了出来。
  王济轩指了指右边,又拿了两个棋子。——右边的第二间房间。
  沈寄北知道他不太爱说话,与他处久了,便大约知道他的意思。
  沈寄北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他家的阁主一如既往地文雅沉静,披着墨色的长袍,手中一点一撇一横一竖。看起来气色不错。
  沈寄北不言不语地坐在他身旁,吴夜桦也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画着。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吴夜桦终于放下笔来。他看着一直盯着他看的沈寄北,目光柔和,温柔似水。
  “寄北……”
  纵使沈寄北再怎么地刚气,他的眼前好像蒙了一块雾一般。
  紧紧的抱着这个人,仿佛恨不得把这个人与自己血乳相交、融为一体。
  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一切的思念,在此时此刻都化作了硝烟。
  沈寄北当天便把吴夜桦带走了。
  韩墨有些酸酸地看着这一对,又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医圣大人。
  王济轩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随后又继续擦棋子了。
  肖舟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工程,明日倒是没他什么事。已经过了亥时,还想找王济轩下棋倒是不太可能了。
  雕花的叶姓师傅请他喝酒,出手便是两罐杏花村。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出手倒是太过大方了。
  疆域的人比中原人要能喝得多。肖舟没喝几碗,便不断地摆手让对方别继续倒酒。雕花的叶姓师傅脸不红心不跳地喝完五大杯,对于肖舟不能喝却还是陪着自己只能是又无奈又可笑的心态。
  “……叶兄弟,你拿着。”
  肖舟突然塞了一张图纸给雕花的叶姓师傅,里边记录的是皇帝陵墓的机关分布。那些盗墓贼怕是很喜欢这张图纸吧。
  “你心中还有惦记着的人……不同我一般。后日你可按照这上面的机关分布逃脱。”
  雕花的叶姓师傅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收下了。尔后他问:
  “……你惦记的人,难不成真如茶馆里那些胡编乱造的说书人说的那般,是那医馆里的医圣王济轩?”
  “是啊。不过……他应该不用我惦记吧。”肖舟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不由得更轻了些。
  肖舟给了雕花的叶姓师傅一个精致的雀儿,托了他走了之后给王济轩。
  “对了……叶兄弟。”肖舟突然说。他一副迷茫的样子,与平时精明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惦记的人……该不是楠北教的副教主张绪玖吧?”
  雕花的叶姓师傅虽然面无表情,但他的身形有些僵硬。
  “白巡是一个很八卦的家伙……虽然他守口如瓶,但是啊,有时候别人花钱就可以买到他身上的八卦。”
  肖舟几步就追上了雕花的叶姓师傅,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他毕竟喝了酒,全身乏力,靠着他一人是没办法回到住所的。
  “你知道吗?互相看得对眼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叶钰。”
  柒接不归
  逢山鬼域。
  ——“歧哥歧哥有人来啦!”白巡特别开心地叫着,一双鸳鸯眼闪亮闪亮地,手舞足蹈地在李歧面前蹦哒,“是不是凤凰楼啊我可是凤凰楼的脑残粉!”随后白巡轻轻一跳,避开了李歧的阵法。
  “阿哲才睡着,你想死吗?”李歧轻笑一声,问了出来。
  白巡一抖,脸色都变了。他的嘴唇虽然动了动,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想!”
  看嘴型的话是这个意思。
  说完,白巡踏着欢快的步调溜走了。
  得萤鹤知天下事。
  来者是谁,目的是何,要做什么,他都知道。
  面前的是一头月白色的狼。毛发杂乱,右眼挂着一条疤痕——看起来是在很久以前打斗的过程中留下的。
  这狼身旁还有一个白色的青年与一个及其漂亮的女人。女人墨发朱唇,冰肌玉骨,一袭红衣,手中握着红灯笼的灯柄。她虽然长得漂亮,但眼睛瞎了,让人唏嘘不已。
  这女人虽是个瞎子,但不代表她的反应迟钝——逢山里头可没有等闲之辈。她轻启朱唇,用不咸不淡的声线质问面前的人。
  “吾名萝湘,敢问来者何人。”
  来人回答:“我为何要告诉你?”
  白巡高兴地应下:“——我来猜!”他故作高深地思考了一番,忽的一双鸳鸯眼盯着来人看,装作被吓了一大跳的模样,“唔……打不过的人啊!你一定是叶钰吧!”
  “——听说你用剑很厉害,好想比比试试看!”
  正当白巡开心地自言自语中正在兴头上,萝湘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在手心变化出一个阵法来,毫不客气地往白巡身上招呼过去。
  白巡因正讲到兴头上,加上也没料到萝湘会施阵法往他身上招呼。中了法阵后,白巡便一动不动地定在那儿,一双鸳鸯眼里毫无光泽。
  萝湘只是毕恭毕敬地朝着什么都没有的暗夜之中,唤了一声“鬼主”。
  叶钰转过头,混迹江湖多年而练成的直觉告诉他身后有人。
  背后的男人生得漂亮,一股书生气。明眸善睐,穿着一袭暗蓝色与黑色搭配的服饰,扎着一条蝎尾辫。
  这男人本就精明,自然知晓叶钰拜访的原因。
  他凤眼微眯,动了动不艳不淡的唇畔,道:“若是为了张绪玖,那就去吧。若是你不仅要带走人,还要我帮忙招魂——那就不可能了。上次的事儿我还没算账呢。”
  随后一个响指,白巡终于可以活动了。可他还没有活动开筋骨,便看到了李歧那标志性的黑眼珠,整个人又绷了起来。
  上回夺了张绪玖一魂一魄的并不是李歧。
  叶钰烧的是张绪玖的符——当年李歧让人送上门的血符一共有两张,一张直通鬼主李歧,而另一张通的则是鬼使白巡。
  总的来说——张绪玖是那被夺魂魄的,叶钰是委托,中间人是白巡。但那承包的并不是李歧,而是陆哲。
  这也难怪李歧那么生气了。
  “有符也没用……我既然是制作人,那么我也有能力废除它。”李歧沉声说,“你还要带走他的话,那就去吧。——萝湘,带他去。”
  萝湘应了一声,并没有顾及叶钰有没有跟上来,只是自顾自地、步伐轻盈地走着。
  叶钰倒是没有任何迟疑地跟了上去。
  金莲花只开一夜,李歧倒是很有心地分成三拨来种,硬生生地把花开时间延长成了三夜。
  正在赏花的张绪玖被突然出现的萝湘吓了一跳。
  “萝湘小姐……以及?”他轻声问道。
  萝湘不语,只是默默地退到一旁。
  那人走到张绪玖跟前,伸出手对他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外面的世界?”
  张绪玖眨眨眼,不解地看着这人,又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萝湘。而萝湘并没有任何动作。张绪玖犹豫再三后,搭上了那人宽厚的手掌。
  很温暖。
  正如十年前的那一般。
  “那你会带我去赏花吗?”
  次日正午,京城。
  陵墓落成。
  王济轩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只是慢慢的喝着茶。
  韩墨急匆匆地闯进来告知他这个消息——他也知道陵墓落成这个事情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攥着茶杯不言不语。
  可韩墨看到了,王济轩攥得发白的关节处的皮肤。
  肖舟……
  捌落花
  第一个十年里,吴夜桦去世了。
  年轻的剑客已经快要三十而立,曾经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以及冠成年。
  吴夜桦去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他仿佛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将会死去,在沈寄北与他的徒弟出门的时候把那些画全都销毁。
  沈寄北回来的时候,吴夜桦只是静静的坐在摇椅上,仿佛只是在睡午觉,等会儿就会挣开眼睛,温和地对沈寄北说,你们回来了啊。
  可是他没有。
  后来沈寄北做了一个捕快,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孩不见了。你要是问他,他就跟你急。你再问他,他就干脆施了轻功跑人。
  他一直在画一个人,却始终没有画成功过。白巡嘲笑他连幅画都画不好,笑着笑着就被打了。
  叶钰和张绪玖倒是玩得开心。虽然张绪玖的一魂一魄被夺去了,记不住事情,但是这有什么——只要玩得开心不就好了?
  王济轩倒是如往常一样,作息规律、沉默寡言。但他好像不太爱下棋了。偶尔沈寄北闲得无趣时,便去找他下棋,但王济轩愣是没有理他。
  肖舟托叶钰给王济轩的小雀儿最终却没有王济轩的手上。
  因为后来肖舟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
  ——都做好准备要走了,为何还要给他送东西、给他心里添堵呢?
  第二个十年里,张绪玖陪着沈寄北回去了他和吴夜桦一同居住的小院里。
  十年未除草,那些杂草已有半人高。锁门的铁锁还没有完全生锈,还是可以打开门的。
  阳光柔和地照进屋子里。张绪玖第一次来,难免好奇地观察一下。沈寄北倒是带着他四处走走,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初来时的那个地方。
  “……这里是?”
  沈寄北没有回答他,只是拿出了一张画,问他,“像吗?”
  张绪玖歪头,他并不知道沈寄北指的是什么。
  画中的人眉眼间温柔似水,大约只有二十多岁罢了。
  他永远都只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无法改变。
  第二个十年里的第八年,沈寄北去世了。
  王济轩去医治过他。沈寄北积劳成疾,人又倔的不肯辞去要职去调和一下,最终还是去世了。
  他的徒弟以前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这回哭的也和小孩子一样。
  第三个十年里,叶钰和张绪玖也去世了。
  四十多岁在当时来说已经算是高龄。叶钰和张绪玖过得还算快活,虽然张绪玖失了一魂一魄,总记不住东西,但他和叶钰过完了这一生——从十五岁认识,随后开始闯荡江湖,二十五岁分离,最后又一起游历祖国大好河山,他们几乎形影不离。
  让人看了好生嫉妒。
  最后是王济轩。
  他活了五十多岁,这大约得归功于他的作息规律。
  这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王济轩去世的时候有很多人来吊丧。他行医一生,救人不论贫贱富贵,颇受平民尊敬。
  这位老先生去世前还在翻着他那本本草纲目,上面用着红朱砂记着密密麻麻的笔记。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合眼了。那时正值落花时节,凋零的花瓣埋了他那一本书。
  将近而立之年的韩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位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女子眼眶微红,虽然人已老去,但还是看得出她风韵犹存。她安慰着韩墨,可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她想起了几年前,这位还只是四十多岁的老人来访螺枢院,询问皇陵的位置。王济轩不爱游历名胜,此时造访也是颇令人差异。王济轩那性子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楚沐荷只得让院内的弟子扶着他去了皇陵。
  这位老人只是在周边走了一圈——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最后王济轩只是定定的看着皇陵,随着螺枢院的弟子离开了。
  楚沐荷带了一些画来。这本是托人帮忙画的,如今斯人已去,留着也没什么用处,问过了韩墨,她便一张一张地烧掉。
  “……这画可是出自一位吴姓的画师之手?那个榭荫吴夜桦。”
  一位扎着蝎尾辫的年轻男人问她。
  “倒是姓吴不错……不过叫什么,我便不知了。”
  楚沐荷正准备把手里的最后一张画丢入火盆,却被这个年轻男人制止了,
  “这画可让我带去余杭烧了?我有一个朋友一生念着要这位吴画师的一幅画,但直到死了都没如愿以偿。”
  楚沐荷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她起身与韩墨道别时,已经暮色将至。此时正直落花时节,落英缤纷,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三十年前那个落英缤纷的时候,肖舟完成了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并与它们一同沉睡在一片大好河山之中。
  王济轩去世之时,正好与肖舟殁时,相隔三十年。
  零落幕
  “歧哥歧哥——你今天去哪儿了?”白巡一见他主子回来,立刻喊开了。
  李歧吃了一颗蜜饯,缓冲一下嘴中苦涩的中药味。
  “……今日王济轩去世了,我去看看他。”
  “啊——那个医圣?好可惜啊……。”白巡平时虽然和王济轩交集甚少,但是一起认识了那么久,难免还是会有些失落的,
  “阿哲呢?”李歧问。
  白巡有气无力地回答:“上展台了。”
  展台便是一处靠悬崖的天然石台。幼时他们两人倒是很喜欢钻这来。如今的话,这处展台已经很难容纳下两个成年男人。
  陆哲披着他那一年四季从未脱下过的长袍,见李歧来了也就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
  李歧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陆哲的体温宛如最冷的冬天里最冷的天,在那天里结成的冰块一般,可他从未说过半点不好。
  李歧与他讲起了今天的事情。讲着讲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跑回去拿了一条粗长的绳子,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段递给了陆哲。
  “抓稳了。”李歧说。
  话音未落,李歧退后了几步,整个人朝着悬崖下摔去。陆哲吓了一跳。冲击力带着陆哲往前了好几步,他咬牙稳着绳子,心里都把李歧千刀万剐了好几十遍。
  混蛋,混蛋,你敢给我上来试试看。
  仿佛过了十几秒,亦或者是几分钟,陆哲突然感觉绳子一轻,李歧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还颇不要脸地偷了个香。
  他把手中一朵金黄色的的花别在陆哲的长发上。花开得绮丽,更衬得人美艳。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朵了。”
  李歧轻轻地说。
  他亲吻着长发美人的眼睑,轻缓温和。
  “我最喜欢你了……阿哲。”
  那年深秋依旧,金莲花开。
  他们还有很多个花开时节与落花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番外

  周唯迷路了。
  他本来是想出来买东西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周唯摸了摸身上的袋子。现金还有,不过目前来说好像没什么用处——关键是手机。
  电量剩余:47%。
  首先是电量就很危险了。而且还没有网络。
  一辈子的WIFI党周唯同志决定自己回去以后一定要开个流量套餐。
  还好话费还是有的。周唯不想打扰齐焉工作,绝对不能成为求救的对象。林染也是,他还在妈妈家里。
  于是周唯第一个打电话给了洛竹青。
  对方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老妖怪你不是来催画稿的吧?我刚刚给老林了!”
  “我难道是工作狂魔吗?”周唯问。
  “是啊是啊!”洛竹青很诚实地说。
  然后周唯义无反顾地挂掉了电话。
  电量剩余:44%。
  第二个他打给了黄澈安。他那边很吵闹,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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