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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脑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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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乌黑的天空中堆满了厚厚的云层,饱满的云层像不知道被谁用恶作剧的方式戳了无数个针眼大小的洞,于是雨滴便稀里哗啦地掉落在地上,打湿了原本干燥的水泥地。
给人刚性印象的钢铁厂在这种天气中也显得底气不足。在朦胧的阴雨环绕下,无论是远处高耸的水泥塔还是近处钢铁铸成的大炉子,也被雨水浸湿润了,不见了往日的恢弘气势。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鬼天气,就连往日这里厂房角落边常见的野猫野狗,此刻也不知所踪。
不过奇怪的是,在视野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十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他们相貌不可辨别,但看上去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像是负了什么使命似得急匆匆地奔赴某个地点,丝毫没有理会厂区里竖立的“外人莫入”的警示标识。
他们一路奔袭,直到在厂区的一处水池边才停下脚步。
这个水池中装满黑色废水——甚至比他们身上的衣服还要黑——水池内除了墨汁一样的脏水外,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脏水可真恶心啊,我心里想到,于此同时,这群人中突然冒出一个人,他勇敢地往水池中一跳,“哗啦”一声,黑水一下子便浸没到他的腰部。他毫不在意池水会弄脏衣服,双手扑腾着往水池中央推进。剩下的人就站在水池边注视着他。
水池并不大,他很快便来到水池中央。只见他弯下腰,脸几乎贴着水面,双手奋力地在水里搅动,好像在打捞着什么。不一会,似乎他抓到了什么,然后一把将其拎出水面。
这是什么东西?他手里抓着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球状物被湿哒哒的黑色细丝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使人看不清它的表面。这个打捞者他小心地用手指将细丝一点点拨开,于是球体的轮廓慢慢清晰可辨。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球体表面显露出来的是一张闭着双眼的人脸!
这个球体原来是一个人头,密密麻麻的黑色细丝是人头的头发!
可是手拿人头的打捞者静静地站着,纹丝不动。他身后,他的同伴们也只是默默地站着,没有人有任何反应。气氛陷入奇怪的沉默中。
刹那,像事某个神秘的开关被打开一般,人头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了,双目骨溜溜像是活过来一般。它张开嘴巴,一股黑色的汁水从它嘴里喷了出来,喷溅在打捞者的脸上。打捞者松开手,双手捂着脸,身体痛苦地扭曲着。人头掉回水中。
站在水池边的那些人见状,立马“扑通扑通”纷纷进了黑乎乎的水池中,伴随着溅起一股股黑色的池水,他们向在水面上上下起伏的人头冲了过去。可令人不解地是,正当他们快接近水池中央时,之前那个打捞者此刻却作出一连串奇怪的动作,他又是挥拳又是踢腿,对前来的同伙拳打脚踢,好像在阻止他的伙伴们接近人头。
十几个人在水池里厮打起来,顿时黑色池像沸腾了般,白色的泡沫在水面翻滚。打捞者以一对众,明显势单力薄,很快便招架不住了。这时,只见他伸出手一把抓住还在水面漂浮的人头,把它往怀中一揣,然后他便像只猴子般在水池的人群中飞快地左躲右闪,奋力突围。水池中一片乱象。最后他终于顺利逃离水池,跑了起来。
于是厂区内出现这么一幅奇怪的画面:在雨中,一个怀揣人头的男子在厂区里拼命奔跑,身后一群的人拼命追赶他,就像一群猎人在追逐逃跑的猎物。前者很快来到厂区边缘的河边,只见他纵身一跃,跨过厂区边缘高高的围墙,然后像块砖头一样“咚”地一声掉进护栏外的河流中,瞬间便没了踪影。后面的人们只好无可奈何眼巴巴地看着他消失在湍急的河流中,束手无策。
此刻,他们那一身湿哒哒的黑衣服,还正在不停地滴着黑色的脏水。 。。
/ 第一日 /
我的梦境就此结束。
我摸了摸额头,在寒冷的空气中,额头还忍不住冒着汗。身体酸软无力,感觉好像连续跑了几公里刚结束似的。
窗外依旧还是漆黑一片。我打开灯,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洗手间洗脸,一边洗,一边脑子里回想刚才梦中的场景:钢铁厂,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一个没有身体的人头……这些离奇元素编织的梦境是如此怪异,如此荒诞,非常不可思议,而令我更费解的是,前两天的晚上我也做了类似的梦,而且每一次做完梦,都会和今天的状况一样,大汗淋漓,感觉像刚从战场回来一样。
我当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做这种梦,我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除了我的女友,她说也许是我最近比较累的原因吧。她的解释对我来说就像没有解释过一样。
连续几天的梦魇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我苦恼极了。第二天晚上睡觉前,我准备了一粒安眠药,在与女友电话道别后,我吞下了它。
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千万别在那种鬼魅般的梦了,我心里这般祈祷。
可结果是我依旧在半夜如期地醒过来,当大汗淋漓的我冲进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镜子里的我表情惊恐,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滴不住地从额头往下流淌。
我再也受不了了!又梦见那个无身人头,我的梦依旧继续,梦的主角还是那个打捞者,他抱着人头,在黑夜中奔跑,后面是一群人在追赶他。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抱着人头?
我再没了睡觉的心思。躲在黑暗的房间里,寒冷令我浑身哆嗦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内心充满恐惧。
直到窗外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我才感觉有些温暖,稍微缓过来些。 。。
/ 第二日 /
经过了这难熬的一夜,我身形憔悴,看来我非得想点办法不可了。
天一早,我来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心理诊所。这家诊所又小又破,地域偏远,门口冷冷清清。整个诊所就一个医生,对于我的到来,这个戴眼镜的年轻医生显得有点措手不及,从他手忙脚乱的情况来看,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
他客气地把我带进诊所二楼的会诊室,说是会诊室,其实就是用木板在房子里搭建的一间小阁楼,用布一遮,就变成一间单独的房间了。医生拉了拉的、电灯线,吊在天花板上的灯泡亮了,在它发出幽暗的光线的照射下,我看见在房间里放着一张破旧的沙发,一张凳子,再无其他。
“躺下吧。”医生一边将脏兮兮的白大褂往身上穿,一边用手指了指沙发。
“医生,我最近老是做奇怪的梦。”我躺在沙发上,沙发感觉硬硬的,特别是后背上,被里面的木头硌得生疼。
“哦?你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说来听听。”
我将梦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听后沉默良久,便让我稍等,他离开房间下了楼。我只听到他在楼下发出翻箱倒柜的翻腾声,等了好久才见他回来,这时我看见他手里多了一块挂表。他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用神秘的口吻对我说:“我接下来要对你进行催眠,你不要紧张,按我的命令做就行了。”
我很顺从地点了点头。
按照他的指示,我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身体尽量保持放松,眼睛盯着他拿那块挂表。也许是连续几天没睡好的原因,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挂表,眼前一阵晕眩,医生、房间的光线变得模糊起来,我慢慢睡着进入梦乡……
当我再次有意识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块神秘的土地上,头顶上空是广袤无垠的黑暗的苍穹,身边弥漫着一层白蒙蒙的雾,但烟雾太浓了,周围除了白色的雾外什么也看不见。在这空荡荡的场景中,我倍感好奇和不安。我是不是在做梦呢?我使劲捏了一下自己,偶哟哟,还真疼啊。
这时,浓雾里出现一个人的轮廓,他向我这边走了过来。他的轮廓好像有点眼熟,直到走近后我才看清楚,原来是心理医生。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与我差不多,也是一脸的好奇与不安。
“医生,你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我劈头就问。
“若要跟你说清楚,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医生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回答我的问题,“简单来说,我可以通过催眠的方式直接进入你的梦境,这样,我能更深入地了解你的内心。”
“哦,天啊!医生,你会使用这种法术,真是太可怕了。”
“这不是什么法术,是催眠术。”医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过很快便转瞬即逝,他接着说,“可惜,人们都不了解它的价值。”
“那医生,你可以在我的梦中找出问题的所在么?”
“这得让我仔细观察后才能下结论。”
医生推了推眼镜,转头朝四周左看右看后说:“周围除了白色浓雾外,看不见任何物体。你这种情况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他皱了皱眉头。
“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曾在人们的梦里看见满屋子的财宝、妖娆的美女以及留着血的刀具,这些东西能反映出病人潜意识里的想法,可你的梦里什么都没有,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连说了两个“太不可思议”,语气很沉重,于是我猜测他到底想表达他的惊异,还是因为我的病比较难医,他只是想多收点费用?
“医生,那我这种情况,怎么办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要急,我们一起在找找。”
“找什么?”
“找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医生朝我狡黠地一笑。他的笑令我更加不安。
我跟着医生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走进浓雾深处。越往前走,周围的雾越来越浓,医生的背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我紧紧跟着他,生怕稍微走慢点他便彻底消失在浓雾中,再也找不到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医生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手一挥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没来得及停下脚步,身体一下子与他的脊背亲密地“接触”。
“怎么了?”
“你走上来看看,恐怕你的梦魇恐的原因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我心里一激动,赶紧走上前,还没跨两步医生便伸出手阻止我:“小心脚下。”我低头一看,我的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脚底下的深渊黑洞洞,深不见底。我们两个现在正站在悬崖边上,若不是他拦住我,我再往前一步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你看下面,都是什么东西?”医生问。
听他这么说,我朝深渊里注视,只看见无数小圆点在下面的黑暗世界里蠕动,圆点密密麻麻地充斥着整个深渊。它们像鱼卵般紧密地排列,却又像蠕虫般扭动着,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医生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说:“这得问你自己了,你潜意识里怎么会有这么些可怕的玩意?”
“我……我也不知道……”我结结巴巴,看到眼前这幅景象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面露怯色:“抱歉,你这病我没法医,我想我得赶紧回去了。”
“走?你走了谁来医我?不许你走!”我一急,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凶狠地瞪着他。也许是我反应过大,医生脸色惨白,他使劲想挣脱可怎么也挣脱不了我的手。两个人就保持僵持好一会,他突然指了指下面,说:“你……你快看下面……”
顺着他手指方向往下看,才一会的时间里,刚才那些深渊里的圆点好像变大了许多,并且不断地蠕动着,变得越来越大。
“天那!它们在爬上来!”我俩同时叫了起来,我手也一松。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两个人消耗了太多了力气还是因为吓坏了,我和医生两人身子都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俩小心地趴在悬崖边,心惊胆战地往深渊里看,此刻,一个个圆点已经变得像手指头般大小,我逐渐看清了圆点上了轮廓,于是我的嘴巴再也合不拢。
我现在能清楚那些圆点是什么东西了,它们,是一个个人的人头。
这是一幅多么可怕的场景啊!无数的人头像虫一样奋勇向上攀爬,它们的面部变得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看清楚每一张脸都有不同的表情……
我不敢再看下去,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看见医生仍呆在原地,头朝下呆呆地看着深渊,屁股撅得老高,正好对着我。也许是被这些可怕的人头吓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失去理智地朝医生的屁股一脚踹过去,只听到“啊”的一声,医生便在我面前消失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就剩我一个人。我从沙发上爬了下来的时候,觉得身体又酸又软。当脚踏到地板上时,只听到“咯噔”一记,好像踩着了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低头一看,果然,心理医生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张开着,像只死了的肚子朝天的蛤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 第三日 /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了心理医生离奇死亡的新闻,此事件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门庭冷落的诊所也因此热闹起来。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出现在新闻中,没有人知道我是他的最后一个顾客。从新闻中可以得知,当地的警察们对此案件依旧是一筹莫展。
经历了医生死亡的事件,我知道我做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噩梦,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于是我找来笔和纸,把之前每天的噩梦的内容都回忆了一遍,尽量回忆起梦中的每一个细节,用笔写下来,希望能在这些文字中找到蛛丝马迹。
通过把一段段文字联系起来,我发现除了在心理医生催眠下那个梦比较特殊外,这几天晚上做的那些噩梦带一种连贯性,让我感觉不像是做梦,仿佛是在观看一部电视连续剧。梦的背景,永远是夜晚:梦的核心,始终围绕着那个打捞者以及他从水池中捞起的无身人头。
我仔细地读纸上的文字,打捞者和无身人头第一次同时出现是在一家钢铁厂的废水池中,于是我打算从这个钢铁厂开始调查。我努力回忆梦中钢铁厂的每一个场景:高耸的烟囱,大铁炉,警示标志,我甚至依稀记在厂大门口刻着几个金属大字:“第五钢铁厂”——所有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怀疑,这个“第五钢铁厂”是否现实中真的存在?这个想法我感到非常荒唐,但我还是从书桌中翻出来一张旧地图,在印有密密麻麻字眼的地图上,我寻找小镇周围寻找有关钢铁厂的字眼,可等我眼都看花了依旧一无所获。
有些失望,于是放下地图,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窗边眺望远方。我家住在五楼,不远处有一条停满了船只的河流,一艘艘船只不间断地发出“呜呜……”的鸣笛声。这些鸣笛声平日里听来并无特别,但此时的鸣笛声却突然触动了我的脑神经,我一下子想起在那天梦结束时,打捞者是跳进钢铁厂边上的一条河流逃走的。我突然想到了——河流!
我重新把地图拿起来搜寻,地图在我手中微颤着,我的目光锁定所在小镇附近的一条不起眼的河流,这条河流连着几公里外的一条大江,大江四通八达,它的分支联系着周围好几个小镇,而大江的另一头,链接着远处的一个拥有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
我手指沿着一条条河流寻找,经过仔细分辨,最终,我在那座大城市周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三角标志,标志上标注着它的名称:“第五钢铁厂”。
我放下报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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