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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三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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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淑贤把额头绑着的冰毛巾拿下来放到一边,“先生你帮我捏着鼻子,以前我生病喝药的时候我父亲就是这样做的,否则我就喝不下去。”
  宁兴国笑了笑,两只手指捏住她小巧的鼻子,看她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咕嘟咕嘟,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伸出舌头,“苦,苦,苦,什么药,这么苦。”
  赶紧到桌上找了一块大块的冰糖给她嚼了,这才不叫苦了,余下的冰糖放入粥中,两个小碗一人一半。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小碟咸菜疙瘩丝,“你应该吃点东西了。”
  沈淑贤这才细细看那碗杂粥,清淡的粥散发着浓郁香气,尝了一口,芬芳扑鼻,忽然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来是二人皆饿了,相视一笑,狼吞虎咽起来,咸菜丝又恰到好处化解了甜腻之气,少顷,一鼎锅的粥吃了个底朝天。
  “怎么,还没出汗?”宁兴国摸了摸她额头,“这个很麻烦。”
  沈淑贤像触电一般,眼睛也变得水汪汪,“先生,我,我……”
  “你怎么了,不舒服就躺下。别说太多的。”宁兴国扶着她上床,自言自语道,“我看我到校长那去领个巡逻证,晚上巡学校去吧。”

阴花三月 第八章(6)
啪的一声,屋内漆黑一片。
  宿舍统一停电时间到了。
  沈淑贤坐在床沿,宁兴国松开她的手,有些紧张,“我去找手电,我去拿蜡烛。”
  “先生,不要离开我。”
  沈淑贤不知哪里来的偌大的力量,黑暗中找到宁兴国的手,用力一拉,宁兴国万万没有想到他就这样摔在了她身上。
  她的呼吸有冰糖的味道,她的吻却是中药的味道,她的乳是粥的味道。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雪惊笋欲抽芽。康渺渺的笑脸似乎远去,只有眼前的这个,这个为了自己不惜做任何事情的勇敢的女子,纤弱的腰肢,年轻的肌肤,滚烫火炉一样的热情,融化着有意无意的自己的心。诱惑来的时候,几人能抵挡,即使干柴烈火要用冷水浇熄,它们必然也是要毕剥毕剥燃烧个痛快后才能停止。
  这一切在她进来自己房间的时候宁兴国是有预感的,或许早就已经默许自己这样的放纵。这个晚上,在上床之前,跟她谈了那么多,从来没有跟一个女子谈得如此痛快过,一来无人说,二来无人听。
  吻的间隙想这些,忽然之间,发现彼此身上的衣服显得那么多余,彼此帮对方除了,这样才没有任何距离。
  宁兴国从一个人变成一头雄性动物,他体毛丰盛,气喘吁吁。而沈淑贤是一个乖巧温顺又主动的雌性动物,思想已经成熟,身体还在成长,这样的迷人,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的皂荚的味道刺激着宁兴国的每个毛孔,恨不得吞了她,占有她,然后静静地欣赏。
  沈淑贤的脑子里忽然响起一个这样的念头,嗯,即使是冬天还是要天天洗澡的,因为你无法预测什么时候跟自己喜欢的人造爱。
  她默默地说,“喜欢先生身上男人的味道。”
  他却是温柔地一点点地探索着他最想去的地点,她是欲拒还迎地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喜欢一个人,谁先喜欢不重要,他先喜欢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先得到他的身体。沈淑贤在那一刻剧痛来临之前绝望地想。对不起了康渺渺,犹如你没有跟我商量你就爱上了宁兴国一样,我也没有跟你打招呼就把他的身体得到了,这是老天的安排。
  宁兴国轻吻着她的耳垂,“你会不会痛的?”
  沈淑贤点点头,“有点。”
  宁兴国抱得更紧了,“对不起。”
  其实沈淑贤也没怎么觉得太痛,大概今天摔得那一跤更痛一些。这样说也许只是顺应情节需要,不痛还有什么意思,不痛,他怎会怜惜,怎会珍爱。
  休息了五分钟左右,宁兴国脑子里一片空白,又爬上沈淑贤的身体。因为有了前戏,所以沈淑贤非常的滑,像涂抹了蜂蜜般滋润。
  嗯,原来放在里面是如此舒服。
  嗯,原来被放在里面是如此舒服。
  缠绵的吻和激烈的进攻,冬夜室内的寒冷和室内的春意渐浓,一次又一次的对抗又一次次的妥协,宁兴国的最开始的有规律变成了最后的无法控制的加速。
  沈淑贤的嗓子终于发出一阵动听的呻吟。
  在这快感的巅峰,在这肉欲满足的顶点,恐怕用任何文字来形容都是短暂的。伴随宁兴国的一声低吼,一个拔出来的动作,沈淑贤的肚皮一阵冰凉,顿时两人瘫成烂泥一堆。
  大木桶从门外拿进来,抱着她浸泡在热水里,仔细给她清洗,蜡烛在摇曳,宁兴国帮她洗头,水渐渐凉,加了热水,又变得温暖。
  沈淑贤的皮肤通红,汗水从额头冒出,抬头对宁兴国道,“先生我,你看我流汗了呢。大概感冒要好了。”
  她从木桶中站立起来,有些羞怯地用双手遮着自己的双乳和两腿之间。宁兴国忽然心里一酸,怎么可以这么瘦,以后她跟着自己,发誓要让她胖起来。
  可这么一来,她不就变成康渺渺了。
  人生总是充满了矛盾。夏天期待寒冷,寒冷的冬季希望看到炎炎夏日的情景,谁又能真正体会过幸福的完美滋味,大部分都是在千疮百孔的日子里窥视一缕颜色,以为那就是春暖花开。然后继续等黎明到来,新的一天了无生趣,和旧日没有什么区别,跟谁过也就是过,一晃眼一辈子过去了,原来是个噩梦。
  无论如何,再美妙的晚上也要天亮。
  天亮时互相吻了,内疚的、甜蜜的、惶恐的和充满期待的,各有各的滋味。有些话造爱的时候可以不说,说了煞风景,但天亮时不得不说,否则就是滥情,谁都不承认自己是滥人。宁兴国和沈淑贤都是如此。
  两人几乎同时问道,“怎么办?”
  宁兴国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靠着,另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毕业后跟我回家吧。”
  爱一个女人的最高待遇就是娶她回家。
  沈淑贤问道,“康渺渺怎么办,我知道她是喜欢你的,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傻孩子。”宁兴国紧紧搂着她,因为疲惫,又沉沉睡去。
  沈淑贤睡不着,她怕她一睡过去,宁兴国就被康渺渺抢走了。
  宗秀玉的意思是寒假期间要有行动进行,全部的人都要去东北。沈淑贤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何况一个小女生,知道得太多也不好,她的风寒好了以后,宗秀玉叫宁兴国坐火车送她回去过年。
  车站的人并不多,该回去的都回去了。余下的也是一个个缩着脖子,天寒地冻的,手里捧着比石头还硬的饼子啃。
  “你爱她还是爱我?”沈淑贤靠着宁兴国的肩膀,“我不要你去看她,一眼也不准。”
  宁兴国宠溺地看看她,女孩一旦变成女人,就跟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了,“我很忙,我有事,咱们的事情,开学以后再说好不好?”
  “嗯,那你答应我你只是爱我。”沈淑贤硬是要讨定心丸。
  “我答应你。”宁兴国看着车上越来越多的人,再不上车就得明天出发了,已经打听过了,这趟车绝对安全。
  开车的瞬间,沈淑贤泪眼婆娑地挥手,“要等我,要等我开学,等我毕业,我要是开学见不到你,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到你。”
  宁兴国在车窗外听见了,哭笑不得,也有几分舍不得,“车上小心,不要在车上睡觉,不要乱吃别人东西,到家了就写封信过来。”
  

阴花三月 第九章(1)
康渺渺寒假期间又变成了大小姐,母亲管琐碎小事、无暇顾及她。本来想溜着去学校看看宁兴国,又想起散学前他说的那些话,也罢也罢,何必去打扰人家的正事。不知道周慧娟的尸体烂了没有,想着宁兴国如果发现是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会更喜欢自己罢。心底还是希望他来探望自己的,又觉得这样的希望实现起来非常大,虽然康渺渺家离学校远,但他如果想看见自己,只要从米铺边路过,就能看到。地点和名称都是告诉过他的,也许他太忙了。
  那日在家无聊,父亲约了几个朋友在书房谈事情,一会儿又见几个伙计在仓库抬米进进出出———乏味,又是把米调到外地去卖。母亲在教训丫鬟,日子过得没有一点新意。叫了个黄包车对到米铺的大店转悠,大伙计正好急着去茅厕,自己站在柜台前顶着生意,一边看着一堆一堆的白米,跟人一样,米也分三六九等。康渺渺虽然是大小姐,却是一点架子也无,经常拿自己的私用钱买些好吃的分给底下的人。有个伙计冬天还穿着草鞋,脚丫都冻烂了,一问才知道工钱全给老母亲治病了,因为是透支的工钱,所以每个月除了吃饭以外,铺子里是不用给他一文钱的,哪里有什么钱买鞋子。于是差他去陪自己买糖葫芦时,故意偷偷在他跟前丢了一块大洋下去,然后赶紧道,“小黑炭,地上有人掉一块钱呢,赶紧捡起来买鞋穿。”
  这伙计小黑炭这会正穿着新买的大棉鞋兴高采烈地拣米虫呢,撒了胡椒和几瓣大蒜进去,米虫露了头,受不了呛气,被小黑炭捏住脑袋往塑料袋里一装,有些肥壮的,可以用来喂鸡。
  那些籼米、粳米和糯米分三堆放着。籼米的米粒呈长椭圆形或者细长形。早籼米和晚籼米又分开装着,米粒一般呈椭圆形。根据粳米的收获季节,分为早粳米和晚粳米两种。糯米由糯性稻谷制成,乳白色,不透明,也有呈半透明,黏性大,分为籼糯米和粳糯米两种。价格不一,有钱的人家吃香米,穷人吃糙米甚至陈米。所谓陈米就是存放时间长的米,糠粉多,大米陈化速度就快,便宜但口味不好,还有吃陈米中毒的,喝几口肥皂水催吐了就没事。康渺渺家的陈米一般是搭配着糙米送的。过年过节还有米派送,当然派的是最普通的大米,而且只给穷人派,每年腊月初八,附近的穷苦人家甚至几十里外山里的农民,都会通宵在米铺门口等着,开口说一句恭喜发财就得三到五升米,用打着补丁的布口袋装着,欢天喜地地回去过年。前几年还派种子,后来代价太高也就取消了。
  柜台前有个高高的凳子,坐在上面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可以看见这条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康渺渺的下巴磕在仿红木家具上,冰凉的,戴了顶帽,是母亲托人从上海顶级的百货公司带过来的。俏皮的嫩黄色,说是巴黎流行的款式,更显得脸跟洋娃娃似的。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漂亮过别人,至于终身大事,有人来说媒也都推了,说是在念书。其实是奇货可居,家境好,又是女校毕业的学生,将来也要找个好靠山,不能随便嫁了,何况康渺渺又懂得讨老爷欢心,多留个几年,自己眼前看着也欢喜,嫁了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也难得见个一两面,见了也是吃了饭住几日就走了。
  有几个路人朝里面瞅了,眼神里似乎在说,这米铺怎么还有个时髦女子。
  康渺渺的眼珠子就随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左右移动,为什么这么多人,今天是什么日子,赶集吗,走来走去就没有自己想要看见的人走。
  他不会这么快就将自己忘记了罢,胡思乱想,他根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康渺渺叹息一下,嘴里喷出一小口白气,又从凳子上下来,学着小黑炭在米里拣虫子,极度无聊。
  这就是我们可哀叹的日子,总是在等待后落空,落空后又等待下一个等待。只见一个警察带着几个提着糨糊桶的人走了进来。
  康渺渺抬头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哦?”
  那警察看也不看她,对那几个小工说道,“别偷懒,今天任务重着呢,不干完别想吃饭,有好几百张呢。”
  警察贴东西,一般的人都不敢撕的,也没人敢说不准贴。
  直到过年之前,周耀隆才发现女儿失踪了。之前以为是学校没散学,几桩大生意谈得头脑发昏,后来才知道周慧娟的几个同学都回了,唯独不见她的身影,这才打发仆人去学校问,只有一个###在收发室,伸出个脑袋,“过年了,全部老师学生都走了。过两天我也要走了。”

阴花三月 第九章(2)
“周慧娟呢?”
  “她啊?祭孔典礼都没参加,我们还道是她回去了。”
  仆人赶紧回去报。周耀隆慌了,女儿周慧娟一向是出名的独立自由,这会去哪里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难道去参加革命军去了,不可能,她的理想是继承绸缎庄,当她的绸缎公主,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就算被歹人绑架了也得有个信才是。
  想起来是越来越怕,赶紧到警察局报了案。警察局见是周大老爷的千金失踪,不敢怠慢,马上立案。
  办案的马队长一边询问,一边埋怨道,“您怎么这会才过来报,据说新会女校散学都快一个月了,现在找老师找学生都找不到。”
  “那怎么办啊马队长,我求求你了,给多少钱都行了,我家就这么个女儿,要是她不见了,我内人非得把我撕碎不可。”周耀隆是比较怕老婆的,这点基业也是老婆的父母留下来的,虽说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但就因为这,连个妾都没敢纳,周慧娟一整个独苗,将来结婚也准备是找上门女婿。
  “现在只能去她们学校找线索了。”马队长叼着个烟斗,一脸大胡子。
  新会女校的大门紧闭,雪开始融化,天气冷得出奇,快过年了还要出来办案子,两个跟班骂骂咧咧,都说周慧娟是跟哪个相好的跑了。
  马队长教训道,多做事少说话。
  ###帮她们开门,带三人去周慧娟宿舍,因为是特殊人物,她是不跟人一起住的,自己独立一间。开了门,似乎很久没有人住,桌上、床上都是厚厚的灰尘。
  搜查了很久,没有发现只字片语的留言,衣柜似乎有动过的痕迹,半边的柜门开着,可能是匆匆离开忘记关的缘故。
  又在学校找了一圈,毫无头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下马队长有点头皮发痒了,这周耀隆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他的绸缎直接是进贡到总统府,许多上面的要员都跟他认识,万一真的查不出真相,自己这个队长还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历史,但愿真的如那两个家伙所说,跟相好的男人跑了。
  又去周慧娟家中问了问,平日里根本没有相好的同学来往过,女校都是女生,哪里有什么相好的。
  局长一听汇报大怒,把文件夹在桌上摔得啪啪响,“务必在年前把案子破了,否则过完年就可以回家种你的地瓜了。”
  马队长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对着几个手下也是同样的发了一通脾气,文件夹摔得更响了,“你们这帮废物,如果一个星期还没搞出个什么头绪,老子干不下去,你们也别想好过。”
  有个新来的助手怯怯地举手。
  “说!”马队长余怒未消。
  那人说话有点娘娘腔,说话之前还咳嗽了声,“我觉得首先我们要在满城显眼的地方先贴周慧娟的头像进行寻人启事,找画像画得好的。最好周边的乡镇也贴一些,如果周慧娟出城也会有人给我们提供线索。然后,我们要叫她的父母去她学校住的那间房里仔细地看房间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上次我们查得都不仔细,最后,咱们要在寻人启事后悬赏,咱们悬赏五千大洋给提供线索的人……”
  “你他妈的我他妈的哪里去找这么多钱,你以为局长是傻子吗,他哪里舍得拿出这么多钱来?”
  “这个嘛,我们可以找周老板出的。”娘娘腔助手用带着讨好的声音说道。
  “你他妈的不早说。”马队长用烟斗狠狠敲了那家伙的头,“赶紧行动啊。”
  于是一张寻人启事就贴在康渺渺米店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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