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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地成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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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那首“卫风”又开始在脑袋中水流潺潺:有匪君子,有匪君子……
“我真的……姑娘……咳咳……”水中的废物扑腾着,眼看就要奄奄一息。
我复习完了那首卫风,感觉心情好了一点,于是转头看。
那可怜的家伙快没力气了,垂死之际,在水里伸出一只手,努力向着我的方向。
感觉像是一面那么执着的旗。
“相信……我……”他在水里,很是固执地说。
我想我是有点傻了,我的心砰地动了那么一下子。只是轻轻一下。
我飞身而起,掠到湖中央。就在那只手快要沉没水中的时候,一把抓住。湿淋淋地就将他重新拉了上来。
扔在岸边上,我指着他鼻子说:“你!你看看你的样子,破衣烂衫的,贼眉鼠眼的,你可以什么,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忽然我住了口。
破衣烂衫是真的,至于……贼眉鼠眼么……
好像还有待商榷。
他的头发贴在脸上,眉毛出奇的黑,嘴唇异常的红,眼睛异常地亮,是一双不带杀气的丹凤眼,声音虽然嘶哑,却也听得过去,此刻嘴唇抿着,是委屈跟倔强的表情。
阳光洒落在他年轻的脸上,我忽然觉得眼睛有点花。
仔细看看,好像……皮相不错。
因为还是少年,脸容嫩嫩的,脸上软软的小绒毛,在阳光下闪烁柔顺的光芒,轮廓却已经长的鲜明生动。
眼睛好像水钻一样,或者真是被水泡久了也说不定,闪烁着同样倔强的神色。
说话的时候,喉结动来动去,略有点小性感。
我忽然觉得倦怠,算了。
“我叫赵深宵!”他抬起头,看着我认真地说,那双眼,各自有一团火,是严肃跟热情交撞的火焰。
“赵深宵……”我重复一句。
“姑娘你的芳名呢?”
“风采衣……”等到反应过来我已经脱口而出,不由地暗恨自己脑子越发迟钝了。
“风采衣。”赵深宵十分开心,满脸的喜悦就像是湿润头发上的水滴一样,挡也挡不住。
我转了眼光,其实我想去找君怀袖,问他为什么要捉弄我,顺便再问问看我的生命中有无其他奇迹。
君怀袖没有找到,那个叫赵深宵的少年却跟了我一整天。
我怀疑他是不是把我当娘了。
※※※※※※
晚上我狠了狠心,捉了一只山鸡来,琢磨着怎么把那可怜的五彩斑斓的鸡毛拔掉,想了想还是不敢下手,于是吩咐赵深宵:“深宵,你来做了这只鸡。”
他听我唤他,高兴的昏陶陶的,立刻答应的很响亮。
结果这顿晚饭延迟到了半夜,那只倒霉的山鸡还在他手下发出被蹂躏的惨叫,气氛十分的恐怖。
最后是我感觉我的耳朵被震聋了,于是施了法术,让那山鸡闭嘴。
赵深宵脸涨得通红,满身山鸡毛纷飞,蔚为壮观。
我本来想吼他的,想了想,还是姗姗走过去,亭亭玉立地在他旁边一站,问:“小宵,山鸡怎么还没死啊,我好饿呢。”声音嗲的能滴出水来,这就是君怀袖常对我说的女人味吧。
赵深宵拧起眉毛,鬓边的一根长长的羽毛随着动作晃动,而他说:“采衣,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些,不过以后我都会的,不会再让你饿肚子。”丹凤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只听得微微一声响,那只山鸡的脖子便被折断了。
接下来赵深宵的动作就利落多了,又清洗又处理内脏,来来回回的跑,最后又锲而不舍地生了一把火,把那只鸡架起来烤。
我手托着腮看他前前后后的忙碌,那副认真的样子却也不难看,一时饶有兴趣,心中却想着:君怀袖今晚是不会来了的吧。
最后赵深宵撕了两只大大的鸡腿给我,那时候他的样子已经跟那只倒霉的山鸡差不多了,一副被人同样烤过的模样,手上居然还弄了很多道伤口,可看人的双眼依然是亮亮的,一个劲儿说:“采衣,你尝尝看,尝尝看,还很饿吗?”
我看着那放在荷叶上的腿,拎起来,做羞羞答答状大大咬了一口,感觉还过得去,于是说:“谢谢你哦小宵,你也吃吧。”
他这才笑眯眯地把剩下的炭状鸡身拿起来,张口慢慢地啃,一边说什么:“我一定会做得更好,不会让你受苦的。”之类的废话。
最后我们都困了,我弄了一堆茅草,请他休息,赵深宵居然很高兴地对我说谢谢。
我坐在不远处看着他,月光下,他躺在草上睡得很甜,手脚长伸,姿势优雅,那张还没张开的脸,双眉间那抹执着很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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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章 风语:报我以琼琚
清晨时候,我坐在岸边望着河水潺潺,东方阳光普照,河水粼粼地泛着浅淡金光。
我看的呆住,想得入迷。
耳畔传来少年高兴的声音:“采衣采衣,”他叫着,“采衣!”
我叹一口气,转头去看赵深宵。
他蹦蹦跳跳地从树下向着这边跑,很快冲到我面前,伸出双手给我看:“采衣你看,昨天的伤口都不见了,很神奇吧?”
我看着他明朗的笑容,附和着说:“是啊是啊,特别神奇,这个森林大概有某种疗伤功能。”
“我看是遇到你才有的运气。”他高兴地,自顾自说。
当然是遇到我才有的运气,疗伤功能,是我昨晚上偷偷摘了玉莲花的叶子,挤了汁液在他手上,那些烫伤跟划伤才能一夜愈合。
我懒懒地扭过头,仍旧手托着腮,望着河面。
“采衣。”放在膝上的手忽然被握住。
我怔了怔,转头去看身边这男子。
他望着我,大眼睛眨动,红红的嘴唇像是最娇嫩的花瓣。
“什么事?”我问他。
“你真美。”他呐呐地,声音很微弱。
“哈,”我笑,然后说,“那是当然。”
特意做出来的造型,如果还不美的话,我干脆去撞死在那颗松树上好了。
赵深宵红了脸。
我却在想着君怀袖:他为什么让我来救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年,他昨夜应该没有出现吧。他现在在做什么?他真是个神秘的人,看似极易亲近,我却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看似冷漠孤傲,却又对我关心有加。
我调转眼光看着赵深宵:小子,你最好值的起我把你从虎王嘴里抢出来的那种壮烈,要知道,见义勇为向来不是我的强项啊,这次算是为了你破例了。
他兀自看着自己神奇的手掌发出神奇的嗟叹,间或偷偷地看我两眼,脸上就露出开心洋溢的表情,展开双臂在河岸边上跑,整个一活脱脱的天真少年。
天啊。
我伸手捂住脑袋,我认定他是宝,君怀袖的夜观天象,不会是为了安慰我空虚寂寞心灵的说辞吧。
怎么连我自己也当局者迷了。
我要清醒我要清醒,我摇头。
※※※※※※
后来虎王见了我,表情特别悲愤。
他磨了磨牙齿,说:“丫头你也真坏,把那宝贝从我嘴里抢走也就罢了,我以为你要自己享用,没想到你这么笨,居然放他走。”
我吃了一惊:“虎虎,我没有吃人的爱好啊。”
他大眼睛转着:“那也要看对方值得与否啊,那可是个珍品。”
珍品?我不解。我又说:“可是他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少肉啊。”
老虎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理你了,你太孺子不可教了。”
我很不忿,只是没好意思说是君怀袖叫我去救人的。
那显得他把我当枪使一样,我多没面子。
再后来的后来,见到虎王,他已经那时非同往日,身价倍增。
而那个时候的我,恰好也是那时非同今日,身价倍跌。
人生随时可见平行线,不过,一个是日益千里,一个是江河日下,哼。
虎王特慈悲地对我说了一句:“看吧,当初叫你吃了他的。”
我笑。
虎王又说:“不过,吃了他会遭受天雷劈,哎,坏坏,我大概是要感激你的。没有你,就没有我,虎虎,坏坏,还有君怀袖,就是吉祥的一家。”
眨巴着大眼睛要挤出两滴感激的虎泪给我看。
我挣扎着,举起一根手指给他。
※※※※※※
再次见到赵深宵,他飞扑上来就要拉我的手,热情洋溢到眼睛里火花乱窜,不停地叫我的名:“采衣采衣,采衣采衣采衣。”
我很少见这么热情的人,简直如一只苍蝇在我耳旁嗡嗡不停乱叫,我很有点不适应,第一反应就是将他踢得很远。
但是我居然忍住了,我说:“深宵,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也并不是很久不见,来,乖了,先松开我的手,这样不好,很不好,男女那个授受不亲不是吗。”
他对我的话全盘忽略,只是一味地满脸闪光:“采衣,我很想你,你想过我吗?”
怎么可以问这么露骨的问题呢?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这个人。我想了想,咬牙说:“是的,我想过你。”自从虎王说他没吃到这个宝贝,我就一直琢磨着吃了他有什么好处。如果不是君怀袖总是旁敲侧击说我应该把握一会,备不住我会在他身上咬一口先尝尝味道——想咬你一口,这也算是一种想吧。
赵深宵听了,很开心,脸上笑成一朵花。
我实在不想荼毒这么稚嫩的花朵,只好敷衍他说:“深宵,你上次离开,是去哪里了?”
他说:“我去跟师傅学艺。”
“学艺?”
“是啊。”他低头玩弄腰间一枚佩玉,忽然跟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手上用力一扯,已经将那物扯了下来,他抬起头来,“采衣,这个送给你,你能接受吗?”
我斜睨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等闲的凡品姑娘可放不到眼里。
“这是……一块玉。”他脸涨通红,眼睫毛上下翻飞,眼睛里透出了一股期待跟急切的光芒,似乎等我反应。
“一块玉?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以为然地,的确没什么了不起,我在后山修炼的时候一击掌风出,就能砸破石头露出玉块,绝对比和氏璧好看的多。
“是啊,没什么了不起。”他舔了舔嘴唇,越发不安,“可是,你收下好不好?”
哀求的眼光看着我。
我本来不稀罕这东西,但对上他的眼神,不由地心中一动,不合时宜的同情心发作,只好说:“好吧好吧,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见我松口,立刻将那块玉双手捧上,手居然有点抖,黑葡萄般的眼睛直直看着我,看的我都有点脸红了。
我伸手接过来那块玉,放在眼底看: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啊,只不过玉质似乎特别好,表面也异常的光亮,似乎是被摩挲了百年,这倒有点意思了。我举起来对着阳光仰头看,忽然愣了愣,玉佩里影影绰绰露出两个字来。
我眯起眼睛认真瞅一瞅,我认得,那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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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 君言:永以为好也
“这个东西……”君怀袖拿着我那块玉,像我最初到手一样,翻来覆去地看着。
隔了一会……
“这个东西……”他又喃喃地说了一句,双眼盯着那块玉,深情的如同看情人,看得我背上发毛。
当他第三次嘴角微动的时候,我从地上掐着腰站起来:“够了够了啊!”
他没说话,抬头看着我:“怎样?”
“你再说‘这个东西’我都要疯了,自从看到这玉你说了八次了!君怀袖,你不是喜欢吧?你喜欢我就送给你。”我上前一步,俯身去看他的脸,趁机*近点,吃豆腐。
“送……给我?”他一脸惊愕,很快地惊愕变成尴尬。
“省得你这么爱不释手的。”我直起身子,转身深深呼吸,*得他这么近,美色当前不坐怀也乱啊,感觉像是要马上亲下去一样,要赶紧做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噗……”他最终喷笑。
我转头望着他,不解地说:“怎么啦,我不是开玩笑哦,这种东西给你不要紧,况且我要多少有多少。”
“嗯?”他淡淡疑问,然后才说,“要多少有多少?未必吧。”
“什么未必,”我*前,不经意对上他懒懒的眼神,蓦地又退后,伸手捂住嘴角装模作样咳嗽两声,才粗声粗气说,“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骗你,我在后山……”
“采衣,”他忽然慢慢地开了口,“你知道这东西叫做什么吗?”
“一块玉。”我笑眯眯地回答。
他摇了摇头,有点失笑:“你总是想事情如此简单。”
“难道这东西不简单?”我好奇心起,坐在他的旁边,跟他一起看着那块玉。
白净的玉佩如一片雪花,停在君怀袖白的透明的手指尖上,我目光迷蒙地看着,不知道是在看玉,还是看君怀袖的手。他说:“你仔细看看……”
我“嗯”地答应,他的手指尖尖,且长,并不小,看起来很可*,观赏性更高。
“这里……”他举起另一只手,点在那玉佩表面。
哇,指甲也这么完美,有一点粉红色,简直叫人嫉妒的发狂,我忽然觉得自卑,下意识地把自己双手藏到身后去。
“这分明是历经百年的上好古玉,配之有辟邪的功能,这些暂且不提……”他慢慢地解释,果然是位耐心的好老师,可惜观察力不够,没看到我这不成器的学生在走神。
我不经意地将眼睛在玉身上扫过,随口问:“那么要提什么?”
目光眯起来,顺着他的手向上,掠过那诱人的手腕,素白一身衣裳,逐渐地转过头,盯着他的下巴,那脸……
“我脸上有字么?”他慢慢地还问。
“嗯。”我信口回答,心底在念诵: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有什么字?”他问。
我张口背诵:“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行云流水地念出来,声音惊到自己。
我打住,对上他惊诧的目光,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君怀袖在说:“看样子改天我要好好地照照镜子,我的脸上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字,那岂非是一个丑八怪?”
我无地自容,只好垂死挣扎:“不……不是的,我是说,我昨晚夜读诗经,咳咳,所以背的熟了一点点。”举起手指尖给他看什么叫做一点点。
他点点头:“那你还要不要听这玉的事?”
其实只要他说吧,什么我都能听。但这话不能说出来,我于是很郑重很好学地点头。
“其实这玉,叫做帝圭。”他转过头,看着那块玉,说。
我是不敢再猛盯着他看了,为了挽回在他心底的印象分,只好随声附和:“哇塞,叫地龟啊。”
“不是地龟……”他僵了僵,转头看着我,似笑又没有笑,咳嗽一声,说,“是帝王的帝,玉圭的圭,那,就是你刚才说的,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他毁人不倦地说。
我讪讪地在地上画圈,自我解释说:“我还以为这块玉的名字怎么那么有个性来呢……”
“哈……”他笑一声,“你能看到上面的字么?”
“奉天啦!”这个没错了吧。
“嗯。”君怀袖答应,“这个倒是没错,只是……采衣,你知道为什么这块玉叫做帝圭,上面又刻这样的字吗?”
我的好学之心正在减退,若非君怀袖美色当前引诱着,早跑了。
当下只好敷衍:“大概如你所说,来历非凡吧。”
“不错。”他点点头。
“那给你啦。”我再次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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