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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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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你怎么装得下?”
“没事,大黑肚子大,一口头便能全吞了。”
“可是……”
眼见安伯尘面露不忍,司马槿蹙了蹙眉,停下脚步,语重声长道:“不要觉得这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别以为我们这么做就是蟊贼。太白山人待我们如何你也见过了,心怀善意是没错,可也得因人而异,这帮修士既然想杀我们,若不还以颜色,如何消气?”
说完,司马槿手捏印法,安伯尘一惊,就见窗口处冒出一只蛇头,张开血盆大口,竟将阁内的宝贝一股脑吞入腹中,连修炼秘籍都不放过。转眼后,原本琳琅满目的藏宝阁四壁空空,只余书架左右摇晃。
“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闻言,安伯尘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转目看向空荡荡的藏宝阁,半晌,咧嘴而笑。不再流连,安伯尘跃上蛇头,这种做坏事的感觉难免有些紧张,可一想到那些道人们欲杀他和司马槿而不成,反被掏空了家底,安伯尘没来由的一阵兴奋,暗呼过瘾。
御蛇而飞,傍晚时的太白山美轮美奂,山河壮丽,景致怡人。
耳边依稀传来叫嚣声,不用看,两人便知道定是太白众人追到藏宝阁,看着家徒四壁的景象,顿足捶胸,老泪纵横。吃了一顿匡帝都吃不到的仙家美味,赚得太白山满阁珍宝,让欲害自己的道人们追悔莫及,眼下则乘风而飞,欣赏着如诗如画的美景,这等享受便是神仙也羡慕。
举起酒袋中的太白醉,安伯尘和司马槿相视而笑,轻抿一口。
“小安子,这才过了一天而已,我们在这玄德洞天还得呆上两天,你想去哪玩?”
颊边氤氲起淡淡的绯红,司马槿难得的询问向安伯尘。
只是第一天便这么有趣,接下来的两天仿佛一个大大馅饼放在两人眼前,一时间,琉京已被丢到九霄云外,安伯尘皱眉苦思起来。
大黑飞得极快,此时离太白山已有十余里,晚霞远荡,隐约能看见远处连绵起伏的府城。
互视一眼,安伯尘和司马槿心中已有了答案。
今日这一游是在玄德洞天最大的修炼宗门,虽然赚了个盆满钵满,可细细想来也是危险之极,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被看穿,死无葬身之地。接下来两日自然是去尘世中转一圈,见识下玄德洞天的风土人情,品尝一番当地的美味,偷得浮生半日闲,岂不快哉。
然而,就在司马槿下令大黑飞入府城时,却见大黑面露挣扎,四目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慌,转眼后嘶鸣一声,降下云头。
“大黑?”
司马槿面色微变,急忙捏动手印,可无论她如何使唤,大黑却不理不睬,铁了心的向下飞去。
少时,两人降至一片密林前,密林深处藏着湾潭水,潭水浑浊,像是沼泽,却又漂浮着落叶树枝。
“大黑,你干嘛不听话?”
司马槿皱起眉头,伸手敲向蛇头,大黑嘶鸣着,四目中写满委屈,匍匐在地。
一抹乌云划过天头,将黄昏抹去,陡然间,风声呼啸,从密林深处走出一个白衣少年,看不清面容,因为他的脸上蒙着一方黑布。
“你们俩就是打劫太白山的小贼?”
少年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古怪,隔着面罩传出,听不出情绪。
“你是何人?”
司马槿不动声色的迈出一步,站在安伯尘身前,问向来人。
“我是……我是打劫的,快把宝物都交出来,否则我就不放你们走。”
少年语气僵硬,说话时,双手不知放哪好,有些手足无措。
司马槿看在眼里,心中明了,这不知从哪冒出的少年显然是第一次玩打劫,只是不知他如何知晓太白山之事,大黑不听命令,无缘无故落下似也和他有关。他的修为并不算高,元气还不足地品,可隐隐之间却透着神秘。
“红拂,我们走吧。”
安伯尘也看出些端倪,却担心太白山众人会追来,转头向司马槿说道。
司马槿点了点头,虽然好奇对面少年的来历,可也知夜长梦多,此时两人需得离太白山越远越好。
眼见那两个刚打劫完太白山的贼人对自己视若罔闻,白衣少年脸上有些挂不住,重重咳了一声,嘴里念念有词。
咒语落下,大黑瞳孔陡缩,庞大的身躯竟颤抖了起来,痛苦地打着滚,蛇尾扫过密林,也不知折毁了多少树木。
胸口微微起伏,司马槿眸里浮起怒意,转尔化作杀意射向白衣少年:“你究竟是谁?”
她司马槿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要说好脾气,也只是在琉京中对于那个总喜欢说冷笑话令她很无语的小仆僮。即便在这方神秘的洞天福地,若有人惹恼了她,她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夜幕将临,夜黑风高杀人夜,也是她最肆无忌惮的时候。
白衣少年却似对她毫无兴趣,目光越过司马槿,落向安伯尘。
“我生平最烦和女人啰嗦,可你怎么总喜欢躲在女人身后?”
风吹落叶,沙沙作响。
浓浓的战意从白衣少年身上涌出,化作利箭,穿过二十步之地,落向安伯尘。
密林后的潭水中,虚影游走,攀树而起,渐渐化作黑袍男子。
看向战意浓烈的白衣少年,男子眼里浮起宠溺之色,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099章 战龙(上)
对于战意安伯尘已不陌生。
初遇无华,演武场对阵厉霖,就连那个才认识不久的张布施,于墨云楼畅饮时安伯尘也能不时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战意。
若是寻常的激将法,安伯尘并不会太介意。十年的胆小懦弱,到如今的奋起,从风华演武场,到匿隐墨云楼。他的性子早已被磨平,比之同龄人要温润许多,就算尚做不到真正的宠辱不惊,大多时候也能一笑了之。
可那神秘出现的少年提到了司马槿,却让安伯尘觉得有些不舒服。
侧目看去,司马槿的脸色渐渐凝重,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中计。起初司马槿见那少年一身元气地品不到,不以为然,可战意一经生出,司马槿暗暗吃惊。少年修为不高,可战意却已达到千人斩的境界,斩尽千人,得之戾气,加诸于元气上无形中将他的修为拔高了数筹,绝非如今的安伯尘所能敌之。
除此之外,司马槿隐约察觉到,在少年的身上还藏着一股奇怪的力量,虽也不足地品,可神秘之极,若是暗中发出,小安子定会防不胜防。
余光中,就见安伯尘忽而一笑,司马槿一怔,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黑,枪来。”
安伯尘转头朝向大黑道,大黑看了眼司马槿,犹豫片刻,随后嘶鸣着,摇头晃脑。
少时,银白色的长枪从大黑耳洞里滑出,落入安伯尘手中。
无邪在手,立身于这方陌生的天地,黄昏将罢,安伯尘深吸口气,四指扶枪,食指扣之。也不知为何,这一瞬,一股热血从心底蹿出,转眼掠过周天经络冲向脑门。
自从那日演武场后,安伯尘再没和别人打过架,偶尔也会练枪,可历经了险象环生的那一战后,安伯尘一个人练枪总觉索然无味。
直到今日,被白衣少年诱出许久未现的战意。在琉京,安伯尘需得装作修为全失,无法动刀动枪,憋了二十来日终于能发泄一番,安伯尘只觉腔中热血一寸寸拔高,澎湃如潮。
而司马槿则越看越觉古怪,她知安伯尘不是那种轻易动怒之人,眼下如此,全因白衣少年古怪的战意,不单斩尽千人,还能挑逗起安伯尘的战意,却是前所未见。
不过,他若战了,也算是他第三次为我打架了。
黄昏尽头,看着将平日里的羞涩丢到九霄云外,一脸淡漠却又无比意气风发的少年,司马槿眸里浮起暖意,心思不自觉的飘散开来。
让他憋了这么久,打就打吧,再不打上一架恐怕无邪也要生锈了。大不了到最后,我再暗中出手相助。
即便早已认定安伯尘福大命大,可在陌生的玄德洞天,遇见神秘兮兮的少年,司马槿还是不太看好安伯尘。毕竟他修炼方才一月,初学枪道,至于道法……也只能召出毛毛虫一般的小火龙。
“智谋算是过关,却不知武艺如何……枪战真龙,且看能不能撑过三招罢。”
黑袍男子低声自语着,眉宇间浮起一丝寂寥。
真龙者,翱翔九天,游戏江海,善变化,能大能小,大者横亘千里,这云蔽日,小者蜷缩成泥蚯,目力难见。真龙最是逍遥,呼风唤雨,神通广大,为下界九五之尊顶礼膜拜的祖宗神祇。可他身为真龙,却颠沛流离,拖家带口来到式微的玄德洞天,见着区区金丹修士还得隐匿身形,匿于深潭,不见天日。
即便如此,真龙自有真龙的傲气,沧桑风雨落魄如斯也不会磨灭。
龙难生诞,他晚年得一子,自然宠溺至极。偏偏他这独子脾气火爆,整日喊打喊杀,也不知惹了多少麻烦。不过他却从未有意压制,即便是真龙也难逃岁月的折磨变得老沉世故,能在儿子身上见着自己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他也甚觉宽慰,只是要苦了那个东界少年。
黑袍男子莫名一笑,看向直撄敖霸战意,一脸平静的安伯尘,微微颔首,却又摇了摇头。
“信念有,勇气有,战意也有,可枪术一道毕竟弱了太多……真龙者最擅长的兵器是枪。”
眼见安伯尘持枪而立,白衣少年眸露古怪,似笑非笑。
和真龙战枪道,不是班门弄斧又是什么。
袍袖扬起,一杆墨黑色的长枪被敖霸抖于手心,就见对面的青衫少年忽地抱拳捧枪:“某,安伯尘。”
敖霸一愣,随即眼里浮起几分兴致,也学着安伯尘的模样捧枪道:“某,敖霸。”
“敖霸?”
司马槿面露深思,低声呢喃。
白衣少年的姓很罕见,可又常见,却是从前经常在神话传说里见到……敖……
心跳加快,司马槿面露惊容,放眼望去,就见白衣少年的发髻上,隐隐凸现出两团小角,远看难以察觉,只有细看才能发现。深吸口气,司马槿心中掀起渲染巨波,一浪高过一浪,荒谬而又真实。
他是龙?小安子……不好!
司马槿神色陡变,刚想开口叫唤,目光所及,两个少年已持枪冲出。
“哗啦!”
两人迈出第一步,战意激撞,惊走了枝头的鸦雀。
狂风席卷,携着浓浓的战意铺天盖地涌向安伯尘,如山如渊,安伯尘置身其中,仿若风雨中摇曳的孤舟,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掀翻出去。可他亦知道,他若是稍退半步,战意瞬间被冲垮,此后沦为刀俎,再无还手之力。
狂风中,安伯尘人借枪势,身如直线,化作离弦之箭跟随锋利的枪尖直刺而去。
距离敖霸还剩十五步,安伯尘眸露火光,脚步陡然加快,紧握枪柄,稍转拳心,低喝一声,猛地刺出。
他枪势极快,怎料敖霸更快,墨绿色的长发迎风扬起,指尖转过枪柄,白光乍闪。下一刻,墨黑色的长枪竟被他高高举起,枪不似枪,倒像是长刀。
眼见敖霸空门大露,安伯尘心觉古怪,就在这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随着墨枪挑起,白衣少年的身体竟也随之腾上半空,身与枪平直,整个人就仿佛飞起来般,由半空刺向安伯尘。他的身体坠于枪后,双腿向后上扬起,只余枪锋刺来。
这一招古怪无比,安伯尘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那本《说枪》中更是未曾记载。此中妙处便在于一枪在前,将敖霸的身体藏于枪后,人枪合一,来势凶猛,而无邪再长也无法触及敖霸的身体,只能触及那柄墨枪。
招式用老,这一枪纵有数十般变化也无法触及敖霸,安伯尘硬着头皮向斜上方刺去,先前十来步的枪势只能用上三成。
两枪相中,安伯尘只觉巨力袭来,身体难以控制的向后倒去。
敖霸的力气本就比安伯尘大上许多,再以人枪合一之势从天头刺下,更是威力奇大。而安伯尘措手不及,力难以发,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敖霸一枪刺下,将安伯尘打退十来步,却犹豫着,并没乘胜追击。
“就这样?”
白衣少年眉头皱起,负枪而立,有些失望的看向安伯尘。
司马槿面露不忿,林中的黑袍男子则苦笑了起来。
一人一龙,即便修为相差无几,自然是人不敌龙,何况敖霸的修为明显要比安伯尘高出半筹,枪道更是传承于祖上,神乎其神,哪是人间枪法所能企及。
敖霸口无遮拦,这一问虽是无心之举,可却显得气势凌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中男子无奈的看了眼敖霸,刚想走出,就在这时,安伯尘开口了。
“再来。”
好不容易站稳身形,安伯尘横枪而立,一招之下全无还手之力,可他仍旧面色平静,没有气馁,也没有沮丧。
若有所思的看向安伯尘,黑袍男子止住脚步,嘴边浮起耐人寻味之色。
四指握枪,食指扶之,安伯尘再度向敖霸冲去。这一次,他的步法不疾不慢,匀速而前,力聚双臂,并没急着发于枪身。
水火二势从下丹田涌出,分别顺着任督二脉奔流而上,却在手心处合为一股。
水火不相容,即便安伯尘多次合水火二势而战之,可也都是炎火在先,无形之水在后,这一回却是水火并行,不分彼此。
水火相撞,绞成一团,化作一股螺旋形的巨力涌入无邪。
正在这时,敖霸也持枪飞来,自上而下扎向安伯尘。
猛地一扭腰,安伯尘拔身而起,眸里闪过红白之光,无邪刺出,螺旋形的水火二势奔涌直上,附于枪力。
两枪又重,安伯尘集全身之力刺出,却仍敌不过敖霸的巨力,身形虽不动,可双脚却猛地陷入泥地。然而,他突发奇想的水火螺旋之力也令敖霸猝不及防。力袭于枪,敖霸的手心陡然一颤,枪势偏移,露出破绽。
安伯尘眼疾手快,跃身而起,刺劈挑拨竟在一瞬间占得上风,每一枪都现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变化,变招叠出,打得敖霸连连后退。
密林中的男子轻咦一声,面露异色,而司马槿更是满脸欣喜。
直撄无邪的敖霸虽一时失势,可并没慌乱,相反,他的眼里浮起一丝兴致。
一力降十会,他的元气毕竟高出安伯尘许多,真龙之力岂是凡人所能比。
猛地一横枪,敖霸低喝一声,挡住安伯尘一刺,随后舞枪如风,竟将水火螺旋之力挡了回去。
安伯尘正欲重新发力,可就在这时,敖霸举枪横扫,枪尖隐隐发着火光,周遭的空气似也被火枪点燃,转眼变得炽热无比。
敖霸持枪而立,张口吞吐。每吸一气,枪尖处的火光便剧烈上一分,每吐一气,周围的空气便炽热上一分。六息过后,墨黑色的长枪变得通红,每一次搅动,都能掀动空气波澜起伏,九息过后,敖霸猛地扬起长枪,枪间轻舞,竟凭空卷起一片火海。
大火燎原,火中有枪,枪中有火,火影连连,枪势如潮。
安伯尘神色陡变,抽身疾退,哪敢去接远远超乎他想象的这一枪。
“焚虚。止!”
枪锋直追安伯尘,敖霸张口喝吐。
火枪奔袭,如林如山,安伯尘隔着十来步亦感觉到那股似能焚毁一切的热浪,汗流浃背,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破解之法。
密林前,火海蔓延,大有席卷天地之势。
夜风飘过,吹散最后一缕残霞,黄昏散尽,昼夜轮转。
第100章 战龙(下)
敖霸这一枪明显超过寻常枪道范畴,枪术中蕴含道法,以枪御火,其势凶猛,绝非如今的安伯尘所能敌之。
司马槿心急如焚,眸里青华乍闪,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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