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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火狐-代号007-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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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底,由地下党员张振中等16人组成黄浦区摊贩委员会,派专人在设摊马路两端望风,每次取缔行动前先由警局内部的地下党员通风报信,使警方查缉行动常常落空。
黄浦分局由局长带领大批便衣警察兜捕1千多名摊贩。
摊贩委员会当即发动3000名小贩家属到黄浦分局请愿,还焚烧了一家印刷厂,砸烂了南京路上四大公司的玻璃橱窗,造成全市性的罢市局面。
最后上海市长把黄浦分局局长当替罪羊撤职,释放了全部小贩,发还已充公的货物,下令停止了取缔小贩的行动。
二.
肖锐锋自加入秘密情报战线以来,他风尘仆仆地往来宁,沪,奔走沦陷区与苏区根据地,冒着个人生命危险,出入敌营之中,周旋于魔鬼之间。
不仅获得了不少有战略意义的情报,而且利用可靠的情报网络,出色地开展了党的地下保卫和*工作。
他机智地将收发报机和天线藏在秘密的假三层的夹缝中,壁上糊着墙纸,开启处用墙纸的条纹图案遮住,前面再放上一张茶几,因而未被宪兵,特务发现。当时
有人主张立即撤退情报组,但他认为,敌人既未找到证据,一撤反而暴露,势必牵连户主及住房的保人,坚持不露声色,待风平浪静后,终于安全撤退。
随着日军进入租界,整个上海出现了“军宪环伺”,“密探如毛”,“汉奸为虎作伥”的局面,上海地下党的处境日益险恶。
有一次,肖锐锋奉命必须派人将《全会文献选编》带到苏区亲手面交苏区党的负责人,当时既不能派人分散带走,更不具备把文件翻拍成缩微胶卷的条件。
如何才能不被沿途敌人察觉,一时间谁想不出好办法。
正在这时,他为文件设计了一个迷惑敌人的“障眼法”,先把党的文件密封,按中统公文款式妥加一层封套,封套上按照当时习惯,用毛笔恭楷直书,上款写明中统特工机构江西站头目的职衔某某亲启,下款则书写上海特工站某某缄。
肖锐锋为此制定周密计划,根据敌情,巧于应付,真正做到万无一失。
他派交通员带着这个密封文件,一路避过了敌伪的盘查,通过了几个关卡,终于顺利到达苏区,将文件面交给党。
周恩来同志对蒋统区形势的分析,非常精辟地指出,工作重点应紧紧抓住推动群众斗争和开展统一战线两个环节。
周恩来同志要求他们,既要坚定勇敢,又要机警谨慎。
这一指示,对当时上海地下党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开展工作,是十分重要的。
根据当时形势,敌情动态,并根据恩来同志“避免硬碰”的精神,进行部署,不要地下党采取举行大的红色示威*,而是采取扩大各种爱国运动等方式进行斗争,使国民党准备大肆逮捕*的计划未能得逞,陷于各界人民谴责,抗议的窘境。
国民党统治者越是面临崩溃,对人民革命运动越是疯狂的*。
第三十二章。温热缥缈的记忆
一。
在上海开埠之前,苏州河是一条没有桥的河。
上海的繁华在苏州河南岸,北岸一片萧寂。
那时,两岸的人们舟楫往来,河道边众多的渡口便是印证。
19世纪中后期,苏州河上掀起了第一波造桥运动。
当年,南岸租界人满为患,这个城市急切地需要拓展更大的发展空间,河那边,北岸正是新天地。
于是,英国人在苏州河与黄浦江的交汇处,建造了苏州河上第一桥—“威尔斯桥”,这座木桥的精确建造年代是1856年。
之后,河南路桥,福建路桥,浙江路桥。
一路向西,将北岸和南岸连成一体,大上海由此拓展,苏州河演变为城市内河。
上栋下宇,南北平屋,东西或有厢房,中间呈现一个场院,植树种花,可容纳车马。此类也有2进或3进的大宅,宅后总临小河,可沿石阶下河边洗涤。
正门开在临街的南屋,这种建筑格局基本上与北方四合院大体相仿,所不同的是不大注重东西厢房。
房屋建筑大多是木架人字形结构,前后两坡大屋顶,白墙黑瓦,每个院落都带有浓郁的吴越地域古朴风味。
石库门房屋大都成排建筑在井然有序的里弄内,是一种砖木立帖承重结构的毗连式房屋,脱胎于传统的四合院,三合院民居住宅。
弄门纵向深入,过道两旁即为相互毗连的石库门民居。每排三至五个门口不等。
将四合院落的门埭改为高围墙连接的石库门。
屋两面三刀端砌有马头或观音兜压顶的风火山墙。
进门为一小天井。
老式石库门为3门带两厢,或3上3下,5下5下和6上6下。
早期四世同堂的家庭多采用这种建筑格局。
正间的客堂有落地长窗8扇,左右为厢房和次房,用挂落分隔。后有一小天井,最后是单层所谓“灶披间”,即厨房。
二楼正中为客堂楼。
两边为上下厢房。
正屋子后面的附屋子为晒台。
后天井设有水井。
房屋前后各设有出入口,即前门和后门。
因此人们总是用“客堂厢房小天井”来概括石库门民居。
二.
黑漆的大门仍然一家挨着一家。
隔着不宽的弄堂;这些客堂天井的大门;又对着前面一排房子的“灶披间”后门。
在房子里面;沿着客堂间和灶披间之间窄窄,暗暗的木楼梯走上去;就分别是二层阁,亭子间,前楼,后楼和三层阁了。
石库门里的日子;不管是温馨还是困窘;也不管是宽舒还是局促;它们都曾安顿着小民的生计;弥漫着最世俗的生活气息。于是;它们也就留下了各式各样的故事和记忆。
一杯香浓的咖啡,勾起的是一份温热而缥缈的记忆,就像画中飘摇在风雨中的老石库门一样,虽近在咫尺,但感觉却恍如隔世。
一窗模糊的印象,刻画出的是一个个如梦晕般的轮廓,一帘的恍惚,掩饰不住的是他对石库门的那份被光阴所凝固而成的老上海文化的回忆与怦然心动。
咖啡越喝而越有苦涩的回味,爵士乐也是越演越陈旧,萦绕着烛光婉约而来的音乐,就像是一首专为记忆而渲染起的岁月之歌,即便他不想去刻意怀旧。
也没有用旗袍包裹着的细腰去扭出一个类似某个暧昧的姿势,那个演绎着上海人生活百态和岁月变迁的石库门,那个迷离在十里洋场繁华之外的石库门,以及依然在演绎着时尚与浪漫的石库门,却与他记忆中的某些旧梦往事交织相融了。
一时间,心窗前风雨凄迷,黄浦江浊浪滔天。
在海关钟声的跌宕起伏中,他的思绪开始穿越沧桑时空,向那扇迷离着十里洋场,租界,亭子间,老弄堂光影的石库门深处飘袅而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开门声,一团血色的光束从上海东城门上空掠过。
在迷离的光影中一群群金发碧眼的洋人穿越城门而人。与此同时,一个标志着中国“第一繁盛岗埠”的光晕却陨落在了黄浦江边那些破旧不堪的码头上。
东西方难以忍受的差异,带来的是一个华洋分居的局面,于是租界应运而生。
当太平军向上海挺进时,苏南,浙西的大批难民纷纷涌入租界避难。
为了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租界当局动员房地产商尽快兴建住宅。
这些既保留了天井,客堂,厢房,灶间,晒台等中国传统民居形式,又采用了西方排联样式的住宅就是最早期的石库门建筑了。
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又很特别!
当他拐来拐去、曲径通幽地走在这石库门商街里;就有了太多的意外和惊奇。
这与“新天地”大不相同;它是原汁原味的石库门;但它又是前所未有的商街!
无法确定它对于这座城市的意义;但是这里的确陡生感慨。
一个感性的想法是:这一处行将衰败的石库门;也许将就此形成一个崭新的,与欧洲老街神似形异的城市景观;从而赢得一种生机;也就此将获得保护。
城市笼罩在一片死一般白色恐怖的沉寂中。
只有那江风在卖力地吹着,似乎想吹破这一片死寂,吹醒万物。
天渐渐地暗了,一切也变得静悄悄的了。
江边的风并没有想象的大,但似乎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沉寂。
第三十三章。难能可贵的品格
一。
长久以来的心愿就要实现了,离开这个地方到广阔无边的大后方上去开辟属于自己的新天地,可是肖锐锋却突然感到有些失落,他突然弄不懂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也许在这里度过的几年,自己感觉也不错,不过太迟了,从踏出了家门那一刻起就来不及了,现在回去人们一定会认为那是在可怜他,那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算了,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提醒自己照顾好自己。
慢慢的在路上闲逛,漫无目的,欣赏这路旁的景色,离开石库门大院有十几天了,心中那些许的悲伤已经被一路的美景渐渐冲淡,并最终消失。
他很狡猾但不奸诈,有些阴险却不狠毒。
肖锐锋善于观察,心思缜密,但有时常在细枝末节上经常犯错误。
一颗善良的热情的心,却被冷静的头脑紧紧的束缚着。
他平时诙谐机智的话语好像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有不少人都认识他,恐怕和他的那种俏皮谈吐有很大关系。
男人中有幽默感的人就不多,在年轻人中那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有一种本领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
而且,这不会是来自遗传。
正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在人们的眼里,简直是越变越好看,越看越耐看。
要知道,他还是个未婚的童男啊。
人人都喜欢。
在他的身上,简直是找不到缺点的。
就是有缺点,也不足以破坏他那难能可贵的品格。
夜风沁凉,人们三三两两簇拥着。
从街灯下走过,背后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
几个日本浪人醉汉提拿着酒瓶边走划拳,大声唱着五音不全的歌,迎面走来。
行人纷纷避让,一个体态发胖的浪人醉汉突然东倒西歪地冲向路边一位年轻的女子,女子吓得高声尖叫,一众浪人醉汉哈哈大笑起来。
四周灯火漆黑,雨水一股股沿着玻璃流下,几道人影仿佛如同几粒微小的雨滴沿着大厦外壁下落,
一袭黑衣之下,千百年来都没有人能把它看穿看透。
或正,或邪,或清高,或贪婪,更多的是游走在善恶的边缘。
去掉一众美女和血腥的噱头,去掉一夜天下瞩目的幻想。
陶上校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来这里找谁?”
问他的这句话没有说完,门口忽然进来几个形迹可疑的紧身黑衣人。
他们的眼神锐利,行动敏捷,不像是来此快乐消遣的。
“我们就是来找你算帐的。”
话音未落,冲锋枪口已然顺势抬起。
看来这几个黑衣人的行动是有预谋的,很快他们开始大打出手,大有不把对方置于死地不罢休的气焰。
一排枪声过后,叛徒倒在血泊之中。
二.
此时正值梅雨,阴沉的天穹下,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展开,这个阴谋注定要惊扰零平静的生活,他从开始就是为此种非常事态设下的伏笔,这是他的宿命。
两个人正在秘密进行交谈。
其中一个正是肖锐锋;他的真实身份是*特科的秘密情报特工,代号零零七。
另外还有个人就是他的上线徐维。
谈了不一会,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离开这里。
就连上海人也不会想到,在市中心,在大上海繁华的南京路的一侧。
在大上海最繁华的百货公司的背后,居然会有如此破败的房子─一条极其杂乱的马路,一条极其肮脏的巷弄,一座极其破旧的小楼。
徐维好象对四周都很熟悉,他们没走一点冤枉路。
沿着漆黑一团而又陡峭狭窄的木楼梯,手脚并用爬到一层半的所谓亭子间,门开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夹杂着其它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肖锐锋在楼梯口朝屋内打量了一下,不过十四,五个平方米的房间,搁着一张木板床,好像连桌子板凳也没有,一个满脸胡渣的老人,衣冠不整地坐在床头,手里还拿着一瓶劣质烧酒。
他混浊的眼睛里闪出如同鹰隼一般的光亮,但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又熄灭了。
他满脸狐疑地又望了他一眼,仰起脖子灌了一口酒,声音混浊地嘀咕了几句,好像问他是从哪里来的。
夜色阴暗而凝重,昏黄的路灯照着国民党警备司令办公大楼前的卫兵,在地上拖出两个长长的身影。
这是一幢建于清朝末年的建筑物,原先是上海道台衙门,由于年久失修已显得十分陈旧,只有频频来往的汽车和一个个持枪挺立的军人,才使它还保持着原先的那几分威严。
今天恰逢周未,整幢楼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侦缉处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光。
浓雾还未散尽,几辆军用卡车呼啸而来,从车上跳下了百十来个士兵,荷枪实弹,不一会儿便将整个码头封锁得严严实实。
又过了十来分钟,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夹在两辆满载宪兵的军用卡车中间驰入码头,一直开到船边才停下来。
汽车门打开了,孟锦堂先跳了下来,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亲手拧开了后座的车门。
张文亮和岳振中先后跳了出来,夹在他俩中间的是邹海涛。
彻夜未眠。
这也许是邹海涛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夜了!
不过才过了12个小时,而这以前他还是拥有数万*党员的南方局领导人,而现在已沦为阶下之囚!
但是还好,他深深明白自己的价值:向周恩来,瞿秋白,陈绍禹对了还有那个赵容,还有陈赓,杨登瀛等这些人便是他讨价还价的筹码。
除了蒋介石,旁人休想叫他再开口了!
哎,对了,还有那个共产党特科机关与国民党特工机关合作的计划,也要好好地和蒋介石谈一谈。
这个同样从上海滩发迹,今天爬到总裁宝座的蒋介石对这一切是会有兴趣的!
他想到这里,那双因睡眠不足而越发肿起的水泡眼里闪出了一线希望的亮光,他浅浅一笑,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已经有点皱巴巴的那套做工考究的西装,开始慢慢地挺起胸来。
孟锦堂并不晓得邹海涛在想些什麽,他忙着指挥那一排全副武装的宪兵先上了船,然後把握时间又关照了张文亮和岳振中几句,这才对邹海涛说:邹先生,请上船吧!
从昨晚到现在,孟锦堂始终对邹海涛彬彬有礼!
噢!
邹海涛应了一声,从沉思中突然惊醒,他依然夹在张文亮和岳振中两个特务之间从舷梯爬上了轮船。
孟锦堂随后上船,船长迎上前来,昨天半夜何襄理已经关照过他了,他什麽也没问,将蔡孟坚等一行人带进了大餐厅。
孟锦堂又在大餐厅前后,反复查看了一遍,感到非常满意,这才转过脸来对邹海涛讲:邹先生,祝你一路顺风了!
慢着!
邹海涛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抓了孟锦堂。
第三十四章。后果不堪设想
一。
国民党军统调查科在特科红队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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