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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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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贴地打了两个滚,以手支地,又站了起来,那张脸已红如嗜血,整个身子不停地    
    在颤抖。    
        谁都看得出他已经被无敌的内功震伤,公孙弘日月轮一扬,立即奔前,一面大喝道:    
    “让我结果他!”    
        独孤凤那边迅速窜出,拦在云飞扬面前,接着呼道:“爹──”    
        无敌身形着地,吐了一口气,又稳如泰山,应声道:“你要我放过他?”    
        独孤凤点头道:“无论如何,他总算救过我两次。”    
        公孙弘道:“师妹……”    
        独孤凤冷笑道:“在武当山下若不是他你已经死在管中流的剑下,难道你忘记了。”    
        公孙弘怔在那里,无敌点头道:“不错,做人要感恩图报,不能够忘恩负义。”    
        连无敌也这样说,公孙弘就更不敢作声了,接着挥手道:“好,云飞扬,你走!”    
    一拍掌。    
        云飞扬一声不发,转身,铁门同一时大开,他一步跨出,身子猛一栽,眼看就要跌    
    倒,但最后还是站立起来,拖着脚步,往外走去。    
        独孤凤待要前往,却给无敌一把拉住,公孙弘想了一会,道:“师父,这个人现在    
    武功已经这样,留不得。”    
        他又待追杀前去,无敌却喝住道:“我说放他走就放他走!”    
        公孙弘不敢追,接道:“为什么不杀……”    
        无敌道:“被我的灭绝神功重伤,仍然能够挺起胸膛走路的人并不多,这个云飞扬    
    可以说是一条硬汉,我喜欢这种有骨气的硬汉。”    
        他接着一声叹息,道:“在收徒弟这方面,无敌门到底还是比不上武当派。”    
        公孙弘一张脸不由红到了脖子。    
        无敌又叹息,道:“可惜──”    
        独孤凤忍不住追问道:“爹,可惜什么?”    
        无敌慨叹道:“他硬接我双掌,经脉已尽散,纵然保得住性命,以后也是一个废人,    
    一个没有武功的废人,亦不足为患,又何必赶尽杀绝?”    
        公孙弘听到这时,才有了笑容,独孤凤的面色却苍白起来。    
                      ※               ※                 ※    
        云飞扬走得并不快,但终于走出了无敌门。    
        那道大门方在后面关上,他已经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地上!    
        他的面色剎那间竟变得犹如金纸一样,黄豆一样的汗珠从额上滚滚流下来,一脸的    
    痛苦之色,他的五脏六腑此时亦犹如刀割一样。    
        挣扎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侏儒三尺送给他的那瓶丹药,倒出了几颗,咽了下去。    
        调息了一会,他才再举步,倒下又站起,踉跄着往山下走去。    
        平日半个时辰就可以到的市镇,云飞扬差不多用了两个时辰才走到。    
        黄昏已逝,他扶着人家的墙壁,好容易找到了一间客栈,虽然一身污泥,他身上到    
    底还带着银两,总算租到了一个房间,那个店小二替他打点好一切,才走出房间,云飞    
    扬已支持不住,倒在床上。    
        到第二天早上店小二再拍门,却没有人回答,推门进去,只见云飞扬倒在地上,口    
    吐鲜血,气息微弱。    
        店老板听说赶到,大吃一惊,只怕人死在店里会引起麻烦,到夜间,暗地吩咐几个    
    店小二以席子将云飞扬卷起来,抬到荒僻的巷子里放下。    
        云飞扬一直都没有醒来。    
                      ※               ※                 ※    
        那的确是一条荒僻的巷子,两旁都是废弃的屋子,云飞扬倒在那里,若是不醒过来,    
    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雨也就在这时候落下。    
        风不急,雨也并不大,打湿了巷子凹凸不平的地面,也打湿了那块席子。    
        凄风苦雨下,云飞扬终于醒转,他恢复意识,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挣扎着从席子里爬出来,挣扎着爬向巷外,所凭的就只是一口求生的勇气。    
        那么多的事情尚未了断,他实在不甘心就此撒手尘世。    
        巷子并不长,他爬到巷口的时候,却已是半炷香的时间之后,他就扶着墙壁坐起来。    
        一骑正从巷外奔过,怒马鲜衣,竟然是峨嵋派的管中流。    
        云飞扬看不真切,管中流也没有在意,疾驰了过去。    
        马蹄溅起的泥泞飞射到云飞扬的脸上,云飞扬没有在乎,也不能在乎。    
        他扶着墙壁站起身子,扶着墙壁往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灯光。    
        那是一户人家的正门,灯笼高悬,四个仆人正在奉主人的命令在门前施饭施粥,来    
    领粥饭的有附近的乞丐,还有附近的穷苦人家。    
        施粥施饭是善事,那户人主人当然是善良仁翁,来领粥饭的人也很多,但终于一一    
    离开。    
        那四个仆人方待收拾好余下的粥饭,就看见云飞扬扶着墙壁,踉跄走过来。    
        云飞扬也的确是嗅着饭香走向这边的,他昏迷了那么久,又淋了雨水,当真是饥寒    
    交迫。    
        他已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中,所看见的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听也听得不清楚。    
        他隐隐约约听到那四个仆人在呼唤他走过去拿粥吃,可是他的手才离开墙壁,身子    
    便倒下,又昏迷过去。    
        那四个仆人一见,慌忙走上前去,七手八脚将云飞扬扶起来。    
        云飞扬毫无反应,但一探鼻子,仍然未气绝。    
        “还有气──”一个仆人叫起来。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莫不是遇上了强盗,给弄成这样?”    
        “反正老爷整天都想着如何去做好事,我们就扶他进去,再叫老爷找个大夫给他看    
    一看。”    
        四个仆人纷嚷着将云飞扬扶了进去。    
        灯笼上老大的一个“吕”字,横匾上为的也是“吕府”,从外表看来,那应该是一    
    户官宦人家。    
                      ※               ※                 ※    
        三个时辰之后,云飞扬才再次醒转,侏儒三尺给他的药这时亦已经发挥功效,他虽    
    然感觉气虚体弱,精神已恢复不少。    
        他的面色仍犹如白纸一样,血污却已被洗去,衣衫亦换过,卧在一个房间的床上,    
    一个须发俱白的老人站在床前,正在看着他。    
        老人的旁边侍候着两个仆人,看见云飞扬张开眼,其中一个就嚷道:“醒来了。”    
        云飞扬看看周围,再看看自己,已明白是怎么回事,翻身便待拜倒,肺腑却一阵刺    
    痛,老人一见忙伸手按住,道:“你重伤未愈,不宜妄动。”    
        他的语气威严,神态却是慈祥得很,云飞扬喘了几口气,道:“这儿是……”    
        一个仆人道:“是吕府,昨夜你在门前昏倒,幸亏给我们发现。”    
        另一个仆人接口道:“这就是我家主人……”    
        云飞扬目光转向老人,哑声道:“多谢吕老爷相救……”    
        老人挥手道:“不必多礼。”一顿,接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遇上    
    了强盗。”    
        云飞扬无言点头。    
        “那些强盗也未免太猖獗了。”老人又道:“听公子口音,不是这附近人氏吧?”    
        “在下原籍苏州。”    
        “那是好地方,我有一个老朋友也是那儿人氏,学问还在我之上。”    
        云飞扬苦笑道:“在下自小离家,恐怕不认识老爷的那位老朋友。”    
        老人点头道:“他淡薄功名,退隐后就更不问世事,你不认识他也不足为怪。”    
        “尚未请教老爷大名,日后也好得以报答。”    
        “这是小事,你千万不要记挂在心上。”老人微笑。    
        一个仆人接口道:“我家老爷是前任兵部尚书,心地向来都是很好的……”    
        老人轻喝道:“少开口。”    
        云飞扬面露疑惑之色,忽问道:“未悉老爷是否就是吕望吕大人?”    
        老人一怔,道:“你怎会知道老夫的名字。”    
        “晚辈外公姓云,双名海天。”    
        老人又一怔,喜出望外地道:“你外公竟就是老夫那个老朋友,太好了。”一顿,    
    接着问道:“他现在怎样?是否还是当年那样闲着喜欢喝几杯?”    
        云飞扬面容一黯,道:“晚辈外公已去世多时了。”    
        吕望叹息道:“他的身子以老夫所知一直都很不错,人又豁达,想不到竟然先老夫    
    而去。”    
        云飞扬垂下头,吕望手按云飞扬肩膀,道:“你也不用难过,生老病死,人所不免,    
    就留在老夫这儿,先养好伤势再说。”    
        云飞扬方待拜谢,吕望已又道:“老夫与你外公情同手足,你也就千万不要客气,    
    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好了。”想了想,失笑道:“老夫也是老昏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贤    
    侄怎样称呼。”    
        “晚辈云飞扬……”    
        “哦,贤侄也姓云……”    
        “晚辈从母姓。”云飞扬苦笑。    
        吕望鉴貌辨色,知道其中必有苦衷,并没有追问下去,转身吩咐下人,道:“阿福    
    快赶去请上官大夫到来,阿昌──”吕望接着吩咐收拾东厢书房,给云飞扬居住,他退    
    隐之前,身居高位,难免也会做一些不太对得住良心的事情,年逾花甲膝下犹虚,总以    
    为就是报应,所以退隐之后,乐善好施,希望积些阴德,就是没有那重关系,也一样会    
    收留云飞扬,给他地方休养,现在知道是故人之后,当然更是爱护有加了。    
        。云飞扬也就在吕家住下来,这时候他已经发觉经脉尽断,真气不能够提聚,四肢    
    软弱无力,一身武功再也不能够施展。    
        这在他来说,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可是他虽然难过,并未因此而失去生念。    
        只是这种生活虽然舒适,与他在武当山做杂役不可同日而语,在他却过得并不快乐。    
                      ※               ※                 ※    
        马停在客栈门前,管中流滚鞍跃下,自有店小二上前来。    
        那正是云飞扬投宿的客栈,管中流当然并不是去找云飞扬,对于这个人他虽然刻骨    
    铭心,却没有刻意去打探云飞扬的下落。因为这还不是时候,他败在云飞扬剑下两次,    
    已实在足够了。    
        他也不是无意经过,是有目的而来,目的却不是这个镇,乃是赤砂坪。    
        “往赤砂坪怎样走?”才坐下,管中流就忙向店小二打听。    
        “由这里西行约莫二十里。”店小二的神态有些异样,只因为赤砂坪寸草不生,周    
    围十里,全无人烟。    
        管中流也没有再问什么。    
        接连经过几次的挫折,他已经改变了很多,最低限度在吃东西那方面已很随便,不    
    再像以前那样,先要七宝、六安将椅桌拭抹干净,然后搬出自己那一套名贵的餐具来。    
        这种改变在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适应眼前环境。    
                      ※               ※                 ※    
        赤砂坪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一望无际,都是砂土,夜间森寒,日间却酷热如火,    
    连鸡蛋也可以烤熟。    
        好象这种地方,当然不能住人。    
        正是正午,烈日当空。    
        赤砂坪之前的杂木林子之外,站立着五个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清一色黄布长衫,    
    敞开胸膛,手抱雁翎刀。    
        那种雁翎刀与一般的不大一样,有经验的江湖朋友不难分辨得出,这其实是彭家的    
    五虎断门刀。    
        抱刀的五个人也正就是彭家五虎,他们显然在等人,但肯定不是等管中流,看见管    
    中流走来,都露出诧异之色。    
        那片杂木林子并不大,枝叶也并不茂盛,可是在赤砂坪来说,却已是最舒服的一处    
    所在。    
        五虎都是站在树影下,眼中有的就只是诧异之色,并没有敌意。    
        他们与管中流也总算是朋友。    
        不待管中流走到,他们已迎上前,彭金虎试探着道:“管兄,这么巧。”    
        管中流对五虎倒也客气,抱拳道:“小弟是专诚来找五位的。”一顿,又道:“小    
    弟到过彭家庄,却说五位到这儿来了……”    
        五虎大感诧异,彭金虎目露警戒之色,忙问道:“到底什么事?”    
        管中流道:“小弟前此曾听说五位到过回疆,想向五位打听一下到回疆的路线,又    
    应该配备些什么东西?”    
        彭金虎诧异地道:“管兄怎么要到回疆去?”    
        管中流道:“峨嵋惨遭灭门之祸,小弟只有到回疆暂避一时,顺带寻访一个失落在    
    回疆的长辈,看如何重整门户!”    
        “原来如此!”彭金虎笑道:“这也简单,此间事了,我们就替管兄拟一份详细的    
    地图。”    
        “有劳之处,小弟……”    
        “自己兄弟,何必客气?”彭金虎笑着接道:“管兄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    
        管中流亦自笑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多谢也不说了。”一停,转而问道:“听说,    
    五位是约了人在此决斗。”    
        “不错!”彭金虎仰首向天,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管中流有点奇怪地道:“怎么约在这种地方。”    
        “这是对方的主意。”    
        “却不知是什么人,竟然斗胆挑战贤昆仲?”    
        “我们也不甚清楚,对方杀了我们三个弟子,与战书同时送来。”彭金虎目光一转,    
    道:“管兄也来得正是时候,一会说不定要借助管兄一臂之力。”    
        “言重了。”管中流应道:“彭家乃中原正义之家,小弟又焉能袖手旁观,不过五    
    位一身武功,五虎断门刀法更是刀法之中精品,哪里用得到小弟那几下三脚猫的本领。”    
        这番话入耳,彭家五虎无不诧异,几乎以为是认错了别人当作管中流,在他们的印    
    象中,管中流绝不是这样谦虚的人,他们却也立即联想到那是峨嵋派覆亡的影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管中流那番话也无疑受用得很,彭家五虎顿生好感。    
        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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