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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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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了,武当山上的事谁来打理?”燕冲天摇头道:“你还是留下来的好。”    
        “师叔……”    
        燕冲天面色一沉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不,只是师父惨被奸徒暗算,为弟子的知道了仇人的下落,也不前去尽一分心力,    
    实在说不过去,又如何服众?”傅玉书霍地跪下道:“求师叔成全。”    
        燕冲天一想也是道理,再看傅玉书,一脸诚恳,不觉点头道:“好,去就去!”    
        傅玉书佯作惊喜之状,一连叩了三个响头,燕冲天慌忙扶起。    
        傅玉书的脸朝下,燕冲天当然看不见他嘴角露出的那一丝阴森的笑容。    
        山雨迷蒙,风从窗外吹进来一抹雨粉,吹落在傅玉书的面上。    
        他已在收拾行装,不意一个香囊从衣衫中跌出来。    
        那是伦婉儿送给他的,他俯身拾起,拿在手中,一看再看,无限感触。    
        敲门声忽响,傅玉书手执香囊,心神恍惚,并没有在意,门再响,才发觉,忙将香    
    囊揣回怀中,走过去将门拉开。    
        伦婉儿就站在门外,失魂落魄的,说不出的颓丧。    
        傅玉书将她扶了进来,道:“你跟师叔说过了?”    
        伦婉儿出幽地望了傅玉书一眼,道:“他说我武功不好,跟去反而会误事,不许我    
    跟去。”    
        傅玉书将伦婉儿扶到床边坐下,伦婉儿看着他,心一酸,眼泪又流下来了。    
        傅玉书紧握伦婉儿的双手,在旁坐下,伦婉儿挣开双手,流着泪站起身,道:“我    
    替你收拾行装……”    
        傅玉书一把将伦婉儿搂入怀中,伦婉儿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傅玉书摇头道:“婉儿,别难过,我还有办法。”    
        伦婉儿哭道:“总不成我们将整件事对师叔说出来。”她越想越难过,泪如泉涌。    
        “我是绝不会将你留下不管的。”傅玉书搂得伦婉儿更紧。    
        雨粉又一片吹进,傅玉书的双瞳也变得迷蒙起来,彷佛蒙上了一层雨粉,是雨粉是    
    泪粉?    
                      ※               ※                 ※    
        又是雨,却下在黄昏。    
        七天的黄昏。    
        傅玉书、燕冲天已远离武当,这一天黄昏,入住百家集的一间客栈。    
        燕冲天盘膝坐在床上,不住地叹息,今天他们总算听到峨嵋被独孤无敌攻陷,一音    
    大师与二百数十个弟子无一幸免的消息,免死狐悲,再说燕冲天与一音大师也有过几面    
    之缘,难免有些感慨。    
        傅玉书端来一杯茶,燕冲天接在手中,又一声叹息道:“想不到以峨嵋如此一个大    
    门派,竟落得如此收场。”    
        傅玉书亦自叹息道:“峨嵋派若非人材凋零,独孤无敌也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莫说峨嵋,我们武当派又何尝不是日渐衰落?”燕冲天仰首长叹,突然有所觉,    
    目光一闪,射向门那边。    
        傅玉书亦似听到什么声息,身形一动,掠到门旁,探手猛一拉,门打开,一个人脚    
    步踉跄地跌进来。    
        傅玉书掌一翻,便待切下,燕冲天实时一声喝叱道:“是自己人!”    
        傅玉书亦已看见,掌停在半空。    
        跌进来的那个人竟然是伦婉儿,背负着一个小包袱,一脸的委屈之色。    
        “怎么是你,走来这里作甚?”傅玉书故意扳起脸。    
        伦婉儿垂着头,一声不发,燕冲天看见她这样子,双眉不禁深锁。    
        傅玉书接着骂道:“师叔不让你下山,当然有师叔的道理,我们现在并不是去游山    
    玩水,乃是要追查叛徒的下落,你武功不好,帮不了忙反而误事,万一有什么意外,你    
    叫我这个掌门人如何说话?你就是不为自己设想,也该为武当设想,怎能够这样任性?”    
        燕冲天当日教训伦婉儿的那一套,傅玉书差不多全都搬出来了,只是语气更凌厉。    
        伦婉儿的头垂得更低。    
        傅玉书接着喝道:“还不回去?”    
        伦婉儿抬头呆望了傅玉书一眼,咬唇强忍,傅玉书背着燕冲天,随即向伦婉儿一挤    
    眼,伦婉儿会意,含泪向燕冲天一福,转身欲走。    
        燕冲天再也忍不住,开声道:“回来。”语声出奇地温和。    
        傅玉书故作诧异地回望了燕冲天一眼,燕冲天无可奈何地道:“算了。”    
        傅玉书道:“师叔……”    
        燕冲天冷冷地道:“你去吩咐店小二,多预备一个房间。”    
        傅玉书似在犹疑,燕冲天已催促道:“快去!”    
        伦婉儿喜形于色,傅玉书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亦没有再阻止,快步走出去。    
        燕冲天接着招手道:“婉儿,你过来。”    
        伦婉儿怯生生地走到桌旁边,不敢再走前,燕冲天看着她,轻叹一声道:“吃过饭    
    没有?”    
        伦婉儿点头。    
        燕冲天一声叹息道:“你的心意,师父是明白的,其实,玉书也是为了你好,这一    
    次我们可能闯去逍遥谷,实在吉凶难料。”一顿,又道:“玉书这孩子实在难得,知道    
    武当派不能缺少他,毅然拋下儿女私情,你实在应该以他做榜样。”    
        伦婉儿只听得心头发苦,也不知该怎样说话。    
        燕冲天叹息接道:“师父并不是有意拆散你们,只是玉书既然立定主意,你亦应该    
    死心去成全他。”    
        伦婉儿茫然地望着燕冲天。    
        燕冲天又道:“武林以后的命运,也就是由玉书这种人去决定,你应该竭力去帮助    
    他,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有辱师门的事情。”    
        伦婉儿不由浑身一震。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燕冲天不由得长叹,接抚着伦婉儿的头,道:“你已    
    经知道怎样做了,是不是?”    
        伦婉儿泪流双颊,凄然垂头。    
                      ※               ※                 ※    
        十七日后的正午,燕冲天、傅玉书、伦婉儿三骑终于来到青龙镇,进入建威镖局。    
        燕冲天一路走来,感慨万分,建威镖局开设的那一天,他也是座上客,横匾上“建    
    威镖局”那四个字是出自何人手笔,仍有印象。    
        一切景物在他看来都似乎并无多大变动,只是那些人,却无一认识。    
        对于总镖头司马天也一样陌生,他第一次见司马天的时候,司马天还是一个七八岁    
    的小孩子。    
        但他总觉得眼前的司马天,未免老了一些。    
        最令他感觉熟悉的,还是司马天捧在手中的那柄金背大环刀。    
        “这是你爹的成名兵器!”燕冲天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已坐在镖局的大堂内,语声    
    说不出的感慨,道:“你也是用这种兵器吗?”    
        司马天笑应道:“我们一家人全都是用这种兵器。”    
        “刀?”燕冲天笑问道:“你家三叔不用铁算盘做兵器了?”    
        司马天一怔,道:“近来他的刀法也练得不错。”    
        “难得!”燕冲天轻叹道:“当年他总是说他那个铁算盘乃是克制金背大环刀的最    
    佳兵器,不肯练刀,与你爹险些反目成仇,想不到年纪一大反而就练起刀来,真个是景    
    物依然,人事全非。”    
        司马天赔笑敬酒。    
        燕冲天一杯酒尚未喝下,门外突然有人大呼道:“金刀司马,你躲在哪儿了?”    
        燕冲天举杯又放下,一皱眉,司马天的面色却变了,傅玉书亦同时面色一变。    
        一个人旋即推开拦阻着的镖局弟子,大步冲进来。    
        那是一个老翁,虽然一把年纪,火气仍然大得很,嗓门也很大,当着众人一顿足,    
    道:“司马天,你出来!”    
        一个镖师上前拦阻道:“这位老伯,我家总镖头有要事在身,请你暂时离开,明天……”    
        “明天?”老翁怒冲冲地道:“有什么事重要得过我的镖?我的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天走上前去。    
        “你别装胡涂了,我是来追镖,追命的!”    
        “哦?”司马天一怔。    
        “叫司马天来见我!”老翁这句话出口,所有人无不诧异,燕冲天目光暴盛,盯着    
    司马天。    
        司马天实时道:“司马天就站在你面前。”    
        老翁瞪大眼,道:“你就是司马天?”一顿就马上摇头道:“你不是!”    
        “这句话怎样说?”司马天显得异常镇定。    
        老翁目光一扫道:“前次我来托镖见到的司马天比你年轻,右边脸上有一道很长的    
    疤痕。”    
        司马天一怔,燕冲天双眉一锁,伦婉儿一脸诧异之色,傅玉书却很紧张。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司马天沉下脸道:“老伯,我与你素未谋面,亦未接过    
    你的镖,想我司马天接管镖局,前后已七年,附近周围百里,有谁不认识。”    
        “我就不认识了。”    
        “不知道你上次到来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的十五!”老翁言之凿凿,看来并不像在说谎。    
        司马天也不像,冷冷地应道:“那你是认错人了,上个月的十五我仍在西北五十里    
    外替李员外护镖。”霍地一转身,盯着站在右边的三个镖师,接道:“当时就只有你们    
    三兄弟留在这里,是不是你们弄的鬼?”    
        那三个镖师一呆,面面相觑,年纪稍大的那一个镖师立即跪倒在地上,道:“属下    
    该死──”    
        “张龙,你给我一个明白!”    
        “是属下着人冒充总镖头。”张龙垂下头去。    
        “大胆,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当时东平镇平安镖局的镖头刀疤虎来探总镖头,看见了这位老伯,建议冒充你私    
    下接了这趟镖,属下一时贪心……”    
        “刀疤虎?马上找他来见我!”    
        “他已经死了。”张龙嗫嚅着道:“那趟镖保到杀虎口就遇上了大队响马……”    
        “刀疤虎不自量力,凭他的本领,如何到得了杀虎口?”司马天一顿足。    
        “属下知错!”张龙拜伏地上。    
        老翁不耐烦地道:“你们哪一个错我不管,总之要偿还我的损失。”    
        “老伯──”司马天一正色,道:“你放心,一定赔给你,那趟镖值多少?”    
        老翁从怀中取出一张保单抖开,道:“全部共值五千三百两!”    
        司马天一想,取出一张银票,看了一看,道:“这是六千两的银票,有多七百两,    
    就当作是我们镖局的向你赔罪。”    
        老翁摇摇头,道:“我只要回五千三百两……”    
        司马天恳切地将银票塞进老翁的手里,道:“老伯,这错在我们镖局,你若是不肯    
    收下,我们又如何过意得去?”    
        老翁考虑了一下,终于点头,道:“老夫就领你这一份情,但钱虽然赔了,我差去    
    跟镖的独生子的命,可不能就此作罢。”    
        司马天一怔,道:“老伯,刀疤虎亦赔了一条命,还有其它镖师、趟子手……”    
        “我不管,这件事是你们镖局出的错,若是不还我一个公道,大家到衙门去说清楚!”    
        众人立时又怔住,司马天仰首一声叹息,突然一掌拍在张龙的天灵盖上,张龙猝不    
    提防,惨呼一声,七窍鲜血狂涌,命丧当场。    
        燕冲天长身而起,傅玉书、伦婉儿亦变了面色,在张龙后面那两个镖师惊呼着,左    
    右上前,急忙将张龙扶住。    
        那个老翁亦大吓一跳,倒退了两步。    
        司马天随即伏倒张龙尸上,流泪道:“兄弟,你莫要怪我狠心,我们情同手足,实    
    不忍下手,可惜你实在不长进,那一次青溪岭,窃去镖银二百两,再在百花林,遗失了    
    三箱镖银,我都原谅了你,这一次,你却是罪无可恕!”一顿,抬头望着那个老翁,道:    
    “老伯,你现在满意了?”    
        那个老翁面色一变,怆惶退了几步,连声道:“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就是了!”    
        说着踉跄急退了出去。    
        司马天回头看着燕冲天,垂下头,道:“师叔,弟子管教不严,教你老人家见笑了。”    
        燕冲天没有作声,傅玉书却应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司马天一欠身,道:“三位请先到内院的客房,弟子收拾好这里,再进去向三位赔    
    罪。”    
        傅玉书忙道:“总镖头请便。”    
        “不敢当──”司马天接着一拍掌,道:“来人,送客进内院。”    
        两个镖师立即走上前来,一垒声道:“请!”    
        燕冲天一摇头,跟着那两个镖师往内堂走去,傅玉书、伦婉儿亦自跟上。    
        司马天目送他们转进回廊,目光才回到张龙尸身之上,扶着张龙尸身的那两个镖师    
    都红着眼睛瞪着司马天。    
        他们与张龙乃是结拜兄弟,一个叫李武,一个叫江群,三个人出生入死,一向都犹    
    如亲兄弟一样。    
        司马天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道:“不要难过了,快去追踪那个老头儿。”    
        李武、江群勉强点头,放开尸体,司马天吩咐道:“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他离镇就    
    算了。”    
        李武、江群漫应一声,没精打采地转身奔出去。    
                      ※               ※                 ※    
        一入房间,支开了那两个镖师,燕冲天的脸就沉下来,道:“这样杀人,又岂是武    
    当弟子的所为?难道他真的不是那个司马天?”    
        伦婉儿亦道:“听说司马天师兄宅心仁厚,应该不会这样狠心地残杀镖局兄弟。”    
        燕冲天领首道:“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可疑,金刀司马家惯用左手,方才席上他    
    却是用右手握筷子,还有他那个用铁算盘的三叔亦应该不会改用金刀,莫非他根本不知    
    道还有那个三叔,藉词掩饰?”    
        傅玉书在旁听着,面色阴沉,终于插口道:“他是真的司马天。”    
        “哦?”燕冲天一怔。    
        “在未进武当之前,玉书曾与他见过一面,当时他的脾气就已是如此暴躁,嫉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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