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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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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怪我?”    
        伦婉儿再也忍不住,眼泪泉涌。    
        傅玉书又一声叹息,道:“我应承接任掌门,都是为了武当,为了大局设想。”    
        “那你怎样处置我?”伦婉儿声泪俱下,道:“你说过……”    
        “我说过什么,我全都牢记在心。”傅玉书紧紧握着伦婉儿的手,道:“可是,你    
    叫我怎忍心看着武当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武当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弟子。”    
        “但强敌当前,决斗之期又将至,武功最好的白石大师兄,谢平二师兄都先后横死,    
    数下来,就只有我了。”    
        伦婉儿不能不承认这是事实。    
        “是我负了你。”傅玉书长叹道:“悔不该当初与你订下婚约。”    
        伦婉儿垂下头,傅玉书一咬牙,突然道:“不如这样,我与你逃下山,找个地方住    
    下,从此不问江湖之事。”    
        伦婉儿听说浑身一震,“霍”地抬起头来。    
        “你说好不好!”傅玉书神情激动,看去并不像是在说谎。    
        伦婉儿呆呆地望着傅玉书,好一会,摇头道:“不,你走了,武当派怎样?”    
        傅玉书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道:“那你说,我应该怎样做?”    
        伦婉儿凄然道:“就像目前这样做下去算了。”    
        “那你呢?”傅玉书眼中亦似有泪。    
        “只有怨自己命苦!”伦婉儿眼泪迸流,埋首傅玉书怀中。    
        泪水染湿了傅玉书的衣襟。    
                      ※               ※                 ※    
        三天后的清晨,傅玉书头挽道髻,一身白衣,在武当弟子的跪送之下,走进斋室。    
        “送掌门入关斋戒七天──”燕冲天的语声沉重而苍凉。    
        弟子相和,伦婉儿亦在其中,语不成声,泪流面颊。    
        入关再无反悔,十天之后,傅玉书就正式是武当派的掌门人。    
                      ※               ※                 ※    
        满山的枫叶未红,飞瀑仍犹如天河倒泻,激起如雾水花。    
        激流两旁岸上立着两列红衣大汉,人手一支唢吶,若有所待。    
        “哗啦”一声瀑布陡开,一个人如箭穿过瀑布射出,凌空落在激流中的那方巨石上。    
        正是此前被囚在寒潭二十多年的那个老怪物。    
        他腕上的铁链已弄丢,换过了一身华丽的锦衣,只是一把头发仍散开。    
        唢吶立时齐鸣,声震长空。    
        老怪物看在眼内,心头大乐,忍不住连声怪笑。    
        瀑布又一开,无面人一掠而出,却落在激流之旁,随即恭立在一侧。    
        对着瀑布的枫林小路前亦恭立着四个人。    
        黑衣,瘦削,彷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起来的就是“风”,一身红衣,手执斩马刀的是    
    “雷”,白衣长剑,脸如凝霜的是“电”。那个一身彩衣,风情万种的,也就是白花针    
    “漫天花雨”射杀寒江钓叟,令无敌门中人为之震动的“雨”了。    
        尔其动也,风雨如晦,雷电共作。    
        尔其静也,体像皎镜,是开碧落。    
        他们就是江湖上那个被认为最神秘,最可怕的门派“碧落赋”中的风、雷、雨、电。    
        电剑、雨针、雷刀、风轻功,二十年前,无一不名动江湖,那个老怪物就更可怕了。    
        他其实姓傅名天威,也就是碧落赋之首,江湖中人闻名色变的天帝。    
        碧落赋流传了数百年,本来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门派,但到了这几代,已完全改变。    
        他们一心要雄霸江湖,可惜心有余力不足,江湖上除了武当派,还有无敌门。    
        武当派败给无敌门,碧落赋中人代之而起,本欲与无敌门一争长短。    
        这一争,就分出胜负,无敌门灭绝神功到底胜一筹,碧落赋连战皆败北,终于被迫    
    出江湖,隐居在这个逍遥谷。    
        天帝终于发觉碧落赋的武功还是缺乏变化,所以才不惜纡尊降贵,混进武当,企图    
    偷学武当派的七绝。    
        他悟性过人,可惜就操之过急,偷学了六绝,就急着学天蚕功,企图偷取天蚕诀,    
    却被武当掌门发觉,他虽然出其不意暗算了武当掌门,但亦被燕冲天击倒,囚在寒潭之    
    内。    
        这件事武当派为顾存声誉,并没有宣扬出口,对外只说是掌门因病去世,寒潭更就    
    被划为禁地。    
        风、雷、雨电以天帝消息断绝,亦知道已发生了变化,数度偷进去武当派查探,所    
    得到的消息却是天帝已伏诛。    
        他们在失望之余,只有静下来,在逍遥谷之内苦练武功,但进展始终不大,也所以    
    才有傅玉书混进武当,偷学七绝这件事。    
        他们安排得很巧妙,不惜冒充无敌门的人苦苦追迫青松,然后让傅玉书将青松接入    
    所谓傅家庄。    
        傅家庄的惨变,当然也是一个布局,死的全都是不相干,不足轻重的人。    
        这一场灭门惨祸,却使傅玉书取得青松信任,青松收为弟子。    
        他们本来只希望傅玉书能够偷学得六绝,让他们的武功再进一步,与无敌门再争天    
    下,哪知道,傅玉书竟然还探出天帝的下落。    
        这更刺激他们的野心。    
        在无面人地接应下,天帝终于再回到逍遥谷。    
        人犹在百里之外,消息已传至,风、雷、雨、电立即作好了安排,迎接天帝的回来。    
                      ※               ※                 ※    
        唢吶声未绝,风、雷、雨、电已拜倒。    
        “不必多礼!”天帝在石上一挥手,虽然被囚多年,王者之风仍在。    
        野心也仍在。    
            


正文  第十三回 枉将情丝斩

    枫林后矗立着,无数奇形怪状的巨石,一幢幢奇形怪状的屋子建筑在巨石之间,花    
    木丛生,但显然都经过修葺,构成一组组美丽而妖异的图案。    
        天帝目光所及,拈须微笑道:“这些年来,你们在这个地方显然花了不少心思,莫    
    非打算在这里终老?”    
        风、雷、雨、电亦步亦趋,一起摇头,风冷然一笑道:“那都是谷中妇女闲中无事    
    弄出来的成果。”    
        雨接道:“她们也都是不适合练武的一群。”    
        天帝“哦”了一声,接问道;“其它的人呢?”    
        雷应道:“在我们四人督促之下,一直在苦练,比起一般的江湖人只有过之而无不    
    及。”    
        “很好。”天帝不住点头。    
        雷趋前一步,接道:“方才我们接到少主的飞鸽传书……”    
        “怎样说?”天帝一扬眉。    
        “掌门一事,成功在即,追到云飞扬,格杀勿论!”    
        天帝露出得意的笑容,道:“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云飞扬的下落?”    
        “还没有。”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这件事,加派人手,必须尽快将之找出来!”    
        风、雷、雨、电一起点头,电沉吟接道:“云飞扬的外公哪儿倒是要着意一些。”    
        “不错。”雨同意道:“我们不是一直都有人留在那附近吗?”    
                      ※               ※                 ※    
        逍遥谷的人物的确一直没有撤走,所以云飞扬才进村口,便已被发觉。    
        他的画像早已被给了好多份,分派给逍遥谷的人来辨认,何况他问路时的那座茶寮,    
    本就是逍遥谷的一个暗卡。    
        云飞扬却一点也瞧不出来,他的江湖经验实在太少,心思也不够精细。    
        离开的时候他虽然不太懂事,但现在看来,周围的环境仍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有些人看来亦似曾相识,那些人却都以奇怪的目光望着他。    
        几个村女跟在后面,指指点点,对于这个陌生人,似乎有很大的兴趣。    
        他并没有理会,思索着向前走去。    
        ──左面有三株丹桂,右面有一片竹林。    
                      ※               ※                 ※    
        风吹竹涛一阵又一阵,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弥漫在天地之间!    
        一株丹桂树下的一方巨石之上,悠然坐着一个老苍头,不住在吸着水烟,偶然望一    
    眼对面颤摇的竹林,若有所思。    
        云飞扬缓步走来,目光盯着那个老苍头,双眉不觉地轻蹙起来。    
        老苍头没有在意,云飞扬在老苍头面前停下脚步,呆盯了一会,蹲下来。    
        老苍头终于在意,侧首望一眼,一口烟喷在云飞扬的脸上。    
        云飞扬一阵眼酸,呛得干咳几下,老苍头忙道:“对不起──”“不要紧──”云    
    飞扬揉了揉眼睛,傻笑了起来。    
        老苍头亦慈祥地一笑道:“外来的?”    
        云飞扬摇头,老苍头也摇头道:“年轻人学得这样不老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没有说谎!”    
        “那你知道我是哪一个?”    
        “你……”    
        云飞扬才说出一个“你”字,老苍头已截住,道:“你当然不知道,可是这个村的    
    人,又有谁不知道我云老头。”    
        一顿,又道:“这个村的人也没有一个我不认识,我可是没有见过你。”    
        “他们什么时候改叫你为云老头?”云飞扬反问道。    
        云老头一呆。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这个村的人,都跟着桃姐的口气叫你云相公。”    
        云老头吃惊地望着云飞扬,道:“你离开这里有多久了。”    
        “十三年多了。”云飞扬笑笑,道:“我是十三年前的清明离开的。”    
        “十三年前?清明?”云老头沉吟起来。    
        “你真的认不得小飞了?”    
        “小飞?”云老头突然叫起来,道:“你是小飞?”    
        云飞扬叹地跪下,道:“外公!”    
        这一声外公叫得云老头老泪纵横,双手捧着云飞扬的脸,仔细意地端详。    
        云飞扬亦感觉有些鼻酸,道:“外公,你给我打的那个红布小包袱我没有留着,否    
    则……”    
        “你真的是小飞,真的是小飞!”云老头的一双手颤抖了起来,语声亦颤抖,道:    
    “来!快进来!”拖了云飞扬就走。    
        才走进大门,云老头又停下,手一探,道:“这么高了,你离开的时候……”    
        “只有这么高。”云飞扬手指着门框上的一道刀痕。    
        云老头大笑道:“你还记得外公在你离开时,给你刻下的这道刀痕?”    
        云飞扬点头。    
        “这就十三年了。”云老头感慨至极,一面走进去,一面问道:“你武功学好了?”    
        云飞扬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有事下山,顺道来一探外公的了。”    
        云飞扬又摇头。    
        “偷走出来的?”    
        “逃出来的!”云飞扬垂下头。    
        “什么?逃出来的?”云老头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当发生大变,主持被人暗杀,所有人都冤枉我是凶手,要杀我,我怎能不逃?”    
        “什么,他们冤说你杀了主持?”云老头用力摇头道:“你怎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呢?”    
        “他们根本不给我分辩。”云飞扬苦笑道:“外公,我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    
        “我是主持亲自带上武当的,可是他始终不肯收我做弟子,又不肯正式授我武功,    
    只叫我在山上做担水、烧饭的工作,一任我怎样恳求,都无动于衷,反而在深夜,化装    
    成一个黑巾蒙面人,在后山一处没有其它人到的地方将武当的绝技一一传授给我,若不    
    是他死前吩咐我到他的房间拿一方凤珏,看见了那袭黑衣,到现在我还被蒙在鼓里。”    
        云老头只是听,没有作声,神色却越来越凝重,云飞扬终于察觉,奇怪地追问道:    
    “外公,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老头如梦初醒反问道:“青松真的什么也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云飞扬更加奇怪。    
        云老头没有立即回答,转走向旁边的房门,道:“你过来。”    
        云飞扬走了过去,道:“这是我娘亲的房间。”    
        “你还记得就好了。”云老头将房门推开,走进去。    
                      ※               ※                 ※    
        小小的房间,陈设虽然很简单,却令人看来有一种脱俗的感觉。    
        云飞扬四下一望道:“跟我离开的时候好象一样。”    
        “确实一样。”云老头在左侧墙壁之前停下。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虽则已褪色,画着的一男一女仍然是栩栩如生。    
        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亦是天姿国色,非常对称。    
        云老头手指那个女的画像,道:“小飞,你可还记得这个……”    
        “是娘亲。”云飞扬目光突然凝结在那个男的面庞上。    
        “这个呢?”云老头接着指那个男的。    
        “好象是主持!”    
        “不错,他就是青松──也就是你的父亲羽万里!”    
        “我的父亲?”云飞扬瞪大了眼睛。    
        “十三年父子朝夕相见,却不能相认,也实在难为他。”云老头叹息。    
        云飞扬听得直眨眼。    
        云老头叹息着接道:“你娘是我唯一的女儿,自小我就很疼她,也还算孝顺,就在    
    她十七岁那一年,你爹来探我,住在我家中,你娘跟他是表兄妹,自小就玩在一起,久    
    别重逢就更亲密,当时我也曾劝过你娘,长大了就不能够再像小孩子那样,要知道避忌,    
    可是你娘没有理会,结果在你爹离开之后不久,我就发觉你娘怀了你,却又不知道你爹    
    去了哪儿,你娘于是终日以泪洗脸,终于伤心过度,在你出世之后不久病逝。”    
        云飞扬听得怔在那里。    
        云老头接下去道:“之后过了六年,你爹终于回来,知道了这件事,非常难过,在    
    你娘的坟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他恳求我,让他带你上武当山。”    
        云飞扬总算完全明白,盯着青松的画像,恨恨地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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