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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撞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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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年代他是波尔布特组织的巴黎学生社团中的一员。在漠视生命的年代,他是中央委员会的成员之一,当时的名字叫塔布拉克。”
  “什么家庭背景?”
  “出身于金边一个受过教育的家庭。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下令杀害了他所有的家人——兄弟、姐妹、母亲、父亲、爷爷和奶奶。他将这看做是一种荣耀,以显示自己的理想是多么纯洁。”
  “这家伙不错。”
  “1998年波尔布特死后,他逃到了北方,开始走私毒品和宝石。他的理想堕落成了犯罪。”
  “他现在的动力是什么?”
  “很简单,活着。”
  “不是为钱?”
  “你需要钱才能活着。他妈的他‘六兄’想要什么?我告诉你他想要的东西:平平静静地活到他最后一天,然后自然死去。这就是那个刽子手想要的:老死而终,儿孙簇拥。他快80了,但他求生的愿望跟年轻人没什么两样。那个峡谷里的一切恐怖行为,那个矿场,那种剥夺他人自由的行为——都是在千方百计地延长自己的寿命。你要知道,那个杂种要是放松一下,哪怕只放松一秒钟,他就会死翘翘,他也清楚这一点。即使他的士兵都不会支持他。”
  “后来他意外地得到了一颗流星。”
  隔着火,孔看着他。“流星?”
  福特点点头。“和尚们谈到的那次爆炸、那个大坑、被放平的树木和具有放射性的宝石——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发生过一次流星撞击事件。”
  孔耸耸肩,把一根棍子扔进火里。“让你的政府来管这事吧。”
  “你看到了在那堆石头里寻找宝石的孩子吗?那是在屠杀他们。要是我们不毁掉这个矿场的话,他们就会死去。”
  片刻的沉默之后,孔从背包里翻出一个一品脱的瓶子。“给,这是尊尼获加黑牌威士忌,”他说,“清醒清醒脑子。”他扔过去。
  福特啪的一声打开盖子,举起瓶子。“祝我们成功。”他呷了一口,接着又呷了一口,递回给孔。孔喝过之后,把瓶子放在他们之间,然后揭开锅盖,点点头,把锅从火上端下来,把热气腾腾的米饭用铲子盛进镀锡铁盘里。
  福特接过盘子,他们默默地吃起来,火渐渐熄灭,成为一堆灰烬。
  平平静静地活到他最后一天,然后自然死去。如果这就是他现在的全部动力的话,或许对付“六兄”不会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孔,我突然有个想法。”


23

  兰德尔·沃斯把船钩在海港岛抛锚点的一个废弃不用的链子上,熄掉船上的灯。两个女孩匆匆离开了海军上将的那座岛,把船搁在奥特岛的一个小湾里。她们要在那里度过晚上余下的时间。
  他妈的真是要发疯了,她们登上那个小岛时正好赶上海军上将在家——而且是在那个老傻瓜发现自己一半的古董不翼而飞的情况下。沃斯想象海军上将发现自己家被洗劫后还被别人在地板上留下一堆屎的情形,呼哧呼哧地大笑起来。
  沃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百威啤酒,啪的一声打开,畅饮了一口。她们一定是有了那个宝物的线索才会冒那样的风险。他一想到自己得到宝物后怎样去操那两个婊子,不禁勃了起来,他要用各种粗鲁的方式,先干一个,再干另一个。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与阿贝在码头上相遇的时候。深一点,再深一点。多么放荡的一个女人啊,居然当着杰姬·斯潘那个大嘴的面那样说。杰姬会在全镇人面前嘲笑他。他感到怒火中烧,好像脑袋里冒起了冰毒的烟雾。他痛恨镇上所有的人。上学时那些摆布他、叫他“废物”的孩子如今都成了教练、保险推销员、技师、渔民或会计师——他们仍然是些杂种,只不过长大了而已。他要操掉他们所有人,从阿贝和杰姬开始,然后再将他们一一杀掉。阿贝使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跟镇上的每个大肚腩都干过。隔着拖车房屋上的纸墙,他被迫听着呻吟和抽动的声音。后来,他母亲的日本车撞在了一棵树上,尸体只得从汽车的残骸中一块一块地取出来。那之后是他这辈子最为快乐的时光。
  他把啤酒罐扔到船外,又打开一罐啤酒,他的手指在颤抖。他喝了一大口,接着又喝了一大口,不到一分钟就把一罐啤酒喝完了。他扔掉罐子,打开第三罐,打了一个嗝,又喝起来。他感到酒精蔓延到了他的脑部,但没有冰毒,起不了任何作用。它无法压制住那种肌肉痉挛的感觉,好像蚂蚁和蚯蚓在身上爬一样。一种恶心泛起的酸味从他喉咙里冒上来,脖子上的肌肉开始痉挛。一块疮痂又在流血。
  他的视线落在操作台上那把RG44上。他拿起来,啪的一声打开子弹轮转盘。或许打一两枪是个好主意,以确认枪还是好的。他把未打出去的弹药弹出来,仔细察看。弹药上有些斑点,但看上去仍然能用。他把弹药重新放回去,合上子弹轮转盘,来到甲板上。他深吸几口气,环视四周。有了那个宝物换来的钱,他就再也不用跟道尔那样的白痴打交道了,也不用入室盗窃了,更不用冒险蹲监狱了。他可以开个自己梦寐以求的酒吧,酒吧里有宽屏电视、木质镶板、桌球台和可以随时饮用的英国麦芽酒。在监狱的单人牢房里时他就曾在脑海里这样想象过:锯屑覆盖的地板、啤酒和炸薯条的香味、视野宽广的橡木酒吧以及身穿迷你裙、扭动着灵巧臀部的女服务员。
  他的脊背上涌上一股寒意,这种悄然潜入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好,他的白日梦被粉碎了。他不愿向这种感觉低头,至少到目前还不愿意。他永远都不愿意让毒品控制自己。
  他可以射点什么呢?一轮月亮高高在上,他看见二十五英尺开外有个龙虾浮标,正随着微波沉浮。他曾经是个相当好的射手,但他知道,这支枪简直是垃圾,对于44口径的枪来说,二十五英尺太远了。
  手很脏,他在衬衣上擦了擦,感觉到了衣服下突出的肋骨。天啊,他越来越瘦了。那种发痒的感觉又来了,仿佛钩虫在他的皮肤下扭动一样。
  他用双手举起左轮手枪,瞄准浮标,扣动扳机,子弹射了出去。
  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手枪向后弹了一下。离浮标右边三英尺的地方,海水喷了起来。
  “妈的。”沃斯大声骂道。他又瞄准,放松,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把子弹射了出去。这一次,左边的海水喷了起来。他停下来,等待自己的愤怒平息下去之后,又开始瞄准,控制呼吸,稳住身体,缓慢扣动扳机。这一次,浮标啪的一声飞到了空中,泡沫塑料碎片四处飞溅。
  他放下枪,感到心满意足。现在值得庆祝一下了。他在小舱室里一阵乱翻,搬开渔具,找到管子和其他物品。他用颤抖的手指准备好毒品,然后仿佛溺水的人冲到水面呼吸空气一样,使劲把毒品吸入体内,让身体的每个部位和肺部的每个气囊都充满了热辣辣的冰毒。
  他瘫软地靠在船舵上,感到一阵快感从肺部朝外散射,冲到像有爬虫在爬的大脑根部,接着冲到大脑的上部。他放声呻吟,因为这纯粹的愉悦、这绝对的福佑,也因为这一塌糊涂的世界正变得越来越柔和,融化成一个不用操心俗务的满足、平静的湖泊。

  阿贝轻松地躺在那把帆布轻便折叠躺椅上,双腿搁在船舷上缘,望着天空。“玛利亚号”停泊在奥特岛南端的一个深水湾里。今夜,繁星点点,银河高悬头顶。海水拍打着小船,牛排在烤架上咝咝作响。
  “那颗陨星怎么办呢?”杰姬问道。“我们还没搜完那座小岛。也许我们错过了那个坑。”
  “我不打算回那里去了。”阿贝喝了一大口她带去的唯一一瓶真正的酒——布鲁那洛干红葡萄酒。这是一种非常棒的酒,花了她差不多一百块,她不敢告诉杰姬。
  “让我也喝一口。”杰姬的声音暂时被瓶子遮住,中断了。“我喝有点浓。介意我加点冰水吗?” 
  阿贝笑笑。“请便吧。”她又望着夜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看着天空,她都会莫名其妙地感到欢欣鼓舞,觉得只有它才称得上圣带①。“那个地方很大。”她说。
  “哪里?”
  阿贝向上指了指。
  “我想象不了。”
  “人脑是没法想象的。它浩瀚无垠。宇宙的直径为1,560亿光年——那还仅仅是我们这一部分。我们能看到的部分。”
  “嗯。”
  “几年前,哈伯太空望远镜盯着夜空看了十一天,而这个被盯的地方还没有一颗尘埃大。它一夜一夜地从空中那一点上聚集最微弱的光线,看看那里有些什么。这是一项实验。你知道人们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什么吗?”
  “上帝的左鼻孔?”
  阿贝大笑起来。“6,000个星系。以前从没见过的星系。每个星系有5,000亿颗星星。那还只是随意选取的一个针眼大小的地方。”
  “你真的认为宇宙中的其他地方存在智能生命?”
  “一定有。”
  “那上帝怎么办?”
  “如果有上帝——真正的上帝——它也跟牧羊人梦见的那个瘸子傻瓜耶和华无关。创造了这个的上帝会……非常崇高,超乎所有人的理解力。”阿贝又呷了一口酒,话匣子打开了。她还是习惯喝好酒。或许她应该回到大学里去,将来当个医生。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心酸。
  “如果找到了这颗陨星,打算拿它怎么办呢?”
  “在易趣网上卖掉。别把牛排烤得太过了。”
  杰姬把牛排拿下来,放在纸盘里,递给阿贝。她们默默地吃了几分钟。
  “喂,阿贝。你别骗自己了。你真的认为我们会找到它?这是白费力气,就像我们寻找迪克西·布尔的藏宝一样。”
  “怎么啦——没什么乐趣吗?”
  杰姬呷了一口加了冰水的酒。“我们到目前为止做的事情就是在大森林里屁颠屁颠地走。在里普岛时我连屎都差点吓出来了。我想象中的冒险不是这样的。”
  “我们现在不能放弃了。”
  杰姬摇摇头。“你偷了你父亲的船,他要对你大发脾气的。”
  “是借,不是偷。”
  “他会把你赶出家门,你也上不了大学了。”
  “谁说我想上大学?”阿贝激动地说。
  “喂,阿贝,你当然得去上大学。你跟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一模一样。”
  “这样的屁话我父亲已经说得够多了,你不用说了。”
  “没有什么陨星坑。”杰姬挑衅地说。
  阿贝把瓶子倒过来,喝干了酒,满嘴都是酒中的沉淀物。她侧向一旁吐了出来。“有,而且我们会找到。”
  从海面上传来三声从容不迫的枪声,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那些野蛮人好像今晚又出动了。”阿贝说。

  ①通常由刺绣的绸子或亚麻制成的长肩巾,在主持宗教仪式时,执事将其披于左肩,教士与主教将其披于两肩之上。


24

  他们靠近山谷边缘时,福特注意到丛林中静得出奇。发生过爆炸的地方,边上的生物都逃之夭夭了。一缕薄雾在林间飘荡,带来了燃烧的汽油、炸药和人肉腐烂的气味。他们越靠近那块空地,越感到气温升高,福特看不见前方的情形,但能听见活动的声音:铁器与石头接触发出的叮当声、士兵的叫喊声、不时的枪声和哭喊声。
  树木越来越稀疏,隐约的光线从稀疏的树木间照射下来。他们来到了那片空地。空地那边,躺着几百棵爆炸时被击倒的大树,上面伤痕累累,树叶也没了。矿区的景象跟最底层、最繁忙的地狱毫无二致……怪异荒诞,喧闹繁忙。
  福特转向孔,最后打量了他一遍。这位柬埔寨人看上去也成了一个矿工——脸上脏兮兮的,衣衫褴褛,手臂上痂斑点点、伤口遍布,这些是他们用泥和树皮上的红色染料涂上去的。他虽然仍然很胖,但看上去更像是生病后的虚胖。
  “看上去很像。”福特轻松地说。
  孔先前一脸严肃,这时表情变得柔和了。福特伸出手,抓住孔的手。“保重。呃……谢谢你。”
  “我从他们手里死里逃生过一次,”孔小心翼翼地说。“我还能再逃一次。”
  这位身材矮小、圆滚滚的男人经过那些大树,进入那片空地,一瘸一拐地朝那列矿工走去。一个士兵冲他大叫,用武器向他示意,把他推进了队列里。孔像吸了毒一样,向前踉跄了几步,消失在曳脚而行的队列里。
  福特看了看表,离他开始行动还有六个小时。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福特绕着营地,观察他们的日常作息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哨兵,爬到山谷的顶端,从一座小山上观察 “六兄”“临朝听政”的那座白房子。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坐在阳台上的那把摇椅上,抽着烟斗,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景象,就像年迈的祖父看着小孙子们在后院里玩耍一样。士兵们来来去去,向他汇报情况,接受他的指令,轮流替他站岗。一个骨瘦如柴、表情阴沉、眼袋很重、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男人引起了福特的注意。他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六兄”,好像是个顾问的角色,时而弯下身子窃窃私语,时而倾听,时而做着记录。
  中午,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仆从房子里出来,给他们分发饮料。福特看着那两个人——“六兄”和他的顾问——小口喝着饮料,像游园会上的客人那样闲聊着。时间过得很慢。矿场的午饭时间到了,一队队衣着褴褛的人围到炉火旁,每人接过一团用香蕉树叶包着的米饭。五分钟后,他们又开始工作了。
  福特看着营地,发现一支身着整齐制服的卫兵似乎在监视其余的士兵。约有二十多人,在营地的周边巡逻,扛着仿制的AK…47自动步枪、雷格枪、 M16和越战时期的60毫米的轻型迫击炮。卫兵监视卫兵,福特心想,这或许就像《绿野仙踪》里一样:你只要杀掉几个人——或一个人——其余的人就会统一立场、步调一致。
  1点整,福特从他的藏身之处起身,从一条开阔的小路上朝峡谷走去,他故意吹着口哨,弄出些声响。他走到离那栋白房子几百码的地方时,突然响起一阵炮火,将他头顶的树叶击得粉碎,他立刻卧倒在地。片刻之后,三个士兵从不同方向向他逼近,用当地的土语对他大喊大叫。一个士兵用枪对着他的头,另外两个士兵开始粗暴地搜身。当发现他身上没有武器时,他们猛地把他拉起来,让他立在地上,将他的双手拉到身后,绑起来,推着他,沿小路向前走去。几分钟后,他站在了阳台上“六兄”的面前。
  “六兄”看见他是否吃惊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没有表现出来。他从摇椅上起身,走过去,打量着福特,好像他是一件有意思的雕塑一样,他那像鸟一样的脑袋上下移动着。福特也仔细打量着这位俘虏他的人。他身穿白色丝绸刺绣衬衫,卡其布短裤,齐膝高的黑色袜子,翼波状盖饰鞋,像个法国殖民地的官员。他抽的是拉塔其亚烟草,用的是一种英国生产的昂贵的石楠木烟斗,吐出来的烟雾像蓝色的云,散发着香味。他的脸很精致,几乎算得上娇柔,左眉上方有一道疤痕。他一边绕着福特打量,一边咂着他那少女般的红唇,白色的头发用“维他丽斯”乳霜梳得油光鉴亮。
  检阅完毕,“六兄”走到阳台的一根柱子旁,把烟斗里的烟渣磕出来,又挖出里面的残渣,然后靠在柱子上,重新装上烟,点燃。整个过程花了五分钟之久。
  “你会说法语吗?”他终于用法语说道,声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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