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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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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什么赌?”侯申怒视着梅清道。
  梅清好整以暇的将袖中那方盛在皮袋中的砚台取了出来,放在面前案上道:“侯申,这皮袋中的东西,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这样,我便将这袋子连同东西,放回库中。你若有本事打这赌,便来偷了去。若你真有这等手艺,前边的事,我既往不究。日后见了面,我称你一声‘侯大爷’如何?”
  侯申冷笑道:“那好,有本事你就放爷出去,看我能不能偷出来!”
  “要是偷不出去,再落到我手里,又当如何?”梅清问道。
  “要是偷不出去,我管你叫大爷!”侯申气哼哼地道。
  梅清脸一板,冷声说道:“侯申,不要给点脸就上炕!是你吹出大话说能盗物出库,是你说自己本事大到如何!若再度失手被擒就这点赌注?你堂堂神猴原来就值得叫个‘大爷’的钱!现在你身为阶下囚,本官看在你师傅的面上,容你一个机会,你还好意思说出这样不疼不痒的话来!好大的能耐!”
  侯申被梅清这几句话说得脸上一红,涨粗了脖子叫道:“那你说如何?你要有本事再抓了我,我便随你的姓!”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梅清直视着侯申说道,“我也不用你改姓,只要我抓了你,你便从此为我梅清手下,终生不二,听我差遣,如何?”
  侯申看着梅清一脸自信的神情,忽然不由心中一虚,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眼前这清秀的锦衣卫官员给骗进坑里了。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要再草鸡了,自己也不用再出去见人了。只得强自硬挺道:“赌便赌,哪个怕你!”
  “好”,梅清点点头道:“赵经历,把侯壮士刑具去了,这便送他出去吧。”
  一边的赵经历一呆,没想到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这家伙,这梅大人居然几句话打个赌便要将人放了,简直成了儿戏一般。只是这位梅大人极得六爷宠爱,六爷也发了话此事任凭其做主,自己又多的什么事?因此立时便取了钥匙过来,将侯申的镣铐去了。
  侯申略略活动下手脚,松了松腕子,面色阴沉不语,过了片刻才对梅清道:“梅大人就这么放我出去,不怕我食言而肥,一去不返么?”
  梅清面带微笑说道:“此间事,我已经修书给令师铁老爷子,想来道上也难免有些消息泄露出去。若侯壮士有脸做下这等事来,就尽管请自便。说实话,要真到了那时候,您哭着喊着求我收你为手下,我都不敢收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好!算你狠!”侯申气得咬牙切齿:“三天内我定来盗砚,你就瞧好了!”
  “没问题,我这鞭子笼子都预备好了,就等你来了开锣!”
  侯申倒也光棍,撂下话,抬脚就走了。他那皮袋与匕首都是随身宝物,只是梅清不说,他也没脸去讨,只得先去准备打赌之事了。
  侯申走后,梅清笑着对赵大有道:“赵经历,本官与这侯申打赌一事,干系甚大。其中有几样紧要事物,需要准备,少不得要借重老兄你了。”
  赵大有听了梅清之话,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上,连声道:“岂敢岂敢,梅大人有话尽管吩咐,俺老赵必然给您办得稳稳当当的!”
  梅清小声吩咐了他几句,又细细解说了一番,最后才道:“这几样事情,最是要紧,一点也不能差了,就烦老兄你费费心。等日后咱们抓了这小子,本官定然摆酒相请老兄,给你夸功。”
  赵大有单手连摆道:“梅大人哪里话来,太抬举老赵了!不就这几样东西,些许事情么?保证一样也差不了!我这就去办!”说罢告声先退,手托茶壶兴冲冲地去了。
  “就这些么?”六爷对着面前的五丙说道。
  对面的五丙依然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除了要赵大有做的上述诸事以外,梅清还重新安排了库房的值班轮次,打乱了几个人的时间。以属下之见,梅清似对姚定国、周昌二人比较看重,钱三因与贼接手时肩膀受伤,被梅清借身体需要休养的理由暂时放回家呆着去了。现在小库钥匙,就是赵大有一人拿着。此外梅清还到经历司去了一趟,找黄仲满调取了近几年来所有盗案的档案卷宗。之后他又到夫子庙转了半晌,买了些东西,清单在这里。”
  六爷看了看手中的清单,深思片刻,面上渐渐露出一份深有意味的笑容道:“这小子!倒有些鬼门道!”想了想又道:“你这几天也盯着些个,有些事上能出手的,就帮那小子一把——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说不定也会找你帮忙。另外,你去叫孙氏兄弟过来。”
  五丙应声退下。不久,两个面貌奇特的人走了进来。六爷吩咐他们几句,又淡淡地命他们退下。之后独自坐在屋中,久久未语。
  过了许久,屋角一个暗门才被打开,走出一人,正是梅清府上管家忠叔。只见忠叔皱了眉头,对着坐在案边的六爷道:“大半夜的你这老家伙又有些什么事来烦我?你就没有什么事能顺顺当当办好的么?”
  六爷转过头,面色平常地道:“老伙计,现在这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梅清盘膝而坐,神念与碧真相接,温存数句才问道:“真儿,你知不知道修真界中,有哪个姓莫的真人么?”
  碧真道:“若说姓莫的真人,便首推当年神霄门掌教莫月鼎了,只不过他早在元朝正一初统时,便因与玄教教主张留孙一战落败,神魂俱灭了。”
  梅清恍然,当时碧真曾经与自己说过此事,不过因为梅清当时心神不稳,不得不借了丁甲为护持,结果就把这些给忽略过去了。今天听碧真再提及,心中登时便断定自己在砚中所见场景,那身边环绕五张金符爆体而亡的红衣道人,便是神霄掌教莫月鼎了。
  既然如此,那砚中的自己,便应该是玄教教主张留孙了。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与自己会发生心神相应的情况,更会有那么多诡异的变故。据称张留孙早在当年便在飞升时灭于劫雷之下,神魂俱灭。而此砚乃是本朝由地方贡上来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张留孙有所关联才对。
  更何况就算退一万步,此砚确乃张留孙之物,其中更有关于张留孙的秘密,却又与自己何干?为什么自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与这砚发生关系?
  当自己在砚中感觉到那些场景时,并非如同看戏一般。击杀莫月鼎时的得意狂喜、紫电加身时的痛苦、为人所叛紫焰焚身的愤怒,以及面对那名为梅姬女人时的种种复杂情感,都是感同身受,便如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碧真见梅清长久未语,神念便追问了过来。当时梅清为碧真讲自己金丹破禁与这砚台之事时,也没有细说其中究竟,碧真也没有太过留心。今天见梅清问道姓莫真人之事,也免不了心生好奇。
  和碧真自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梅清便将自己与这砚台之事,一五一十给碧真简单说了一下。碧真没想到居然一块砚台还有这些讲究,大感好奇。听得梅清在砚中所见诸事时,也觉得那道人应该便是莫月鼎。再听梅清与侯申打赌一事,更是颇觉有趣。
  “你觉得有把握么?不然我帮你想想办法?”碧真道。
  “应该问题不大”,梅清笑道,“我不行了再请你出马就是了。再有,有件事还确实要真儿你帮我。我想要跟踪一件东西,隔着一段距离知道这件东西在什么地方,有什么法术可以用没有?”
  碧真想了想,才道:“应该是有符可下的,估计不会是什么太难的法术。我明儿和外婆问问,然后告诉你。你可别大意了,一定要把那猴儿小子抓住了。”
  此时的侯申,正隐身在锦衣卫宝库之外,眼睛瞪着宝库门前,将牙咬得咯咯响。
  第五十八章库前闹局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库前闹局
     更新时间:2009…6…20 12:50:43 本章字数:3479
  原来梅清布置给赵大有去做的那些事,恰恰是针对侯申那隐身的异能的绝招。
  侯申这种隐身的本事,确是半自天成,半为人授,与真正的修行中人的隐身术有所不同。修行人隐身之术,乃是凭借符纸或法器,化身为虚无使人无从得见。而侯申的隐身之术并非真正隐去,只是顺应光影之变,借阴影以藏身。
  在锦衣卫的卷宗中,专有高人针对侯申以前曾做过的数件大案中的情形,对其所擅的能为做了一个推断,认为侯申的隐身术离不开阴影施用。因此梅清在与侯申打赌后,便命赵大有去添置了数十灯笼,将那库房从门口到库内,照得亮如白昼,且各个角度都有灯光,映得地上一丝阴影也无。
  除了这个倒也还罢了,赵大有这家伙虽然没什么本事,交游可是颇广,不知从内组哪里挖了个高人过来,将库里里外外边边角角的地方,全都设了机关。这些机关颇为常见,不过是些暗夹钉卯之类的东西,甚至连伪装都没做,只是随随便便,将各个缝角处都堆得满满的。
  更过份的是,梅清还命人每隔数米,就在地上从一端至另一端,以褐明脂画一条线,拦在路上。这褐明脂据传乃海外一种怪兽身上提炼出来的,稍遇热即融,且一沾在身上,极难除去。这宝库之中,终日不见阳光,阴暗湿冷。在周圈这般用褐明脂画上,锦衣卫可以抬腿就迈过去,侯申就只能看着干瞪眼了。
  别说侯申,就算是他师傅铁三寸来了,怕也只能是望洋兴叹。这地方本来就一点法术也用不了,全靠些江湖伎俩才有点希望。可上边这几招也太狠了点。想隐身?一点影子也没有的地方,你隐到哪里去?就算你另有秘法不为人见,那地上全是道道明脂,身子从上一过就染了色现了形,你总不能见线就蹦过去还没人见到吧?何况就算你能进去,那墙根屋角全是机关,明晃晃放在人眼皮底下,你怎么破去?
  侯申趴在库外观察了大半夜,最后依然没敢冒险,心里把梅清恨到了骨子里,只得怏怏而返。不过他倒不至于因为梅清这几招便束手无策,堂堂神猴,若没点压箱底的本事,也不用出来混了。只是若想成功,还有许多准备要做。
  梅清,就这几下子便想难住大爷么,你还嫩点儿啊!——侯申反复将自己的想法推算了很多次,最终定下行动方案之后想到。
  眨眼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三天来,四组诸人外松内紧,一个个都打点精神,唯恐出现一点疏忽被那侯申所乘。按赵大有的说法,便是一只蚊子想到飞过去,也得问问老赵这双眼睛放不放它进。
  梅清自己也是加倍小心,一直在库房入口耳房中呆着,更是下了死命令:没有自己的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库取送东西进出。
  “赵经历哪去了?”忽然发现成天在自己身后转的赵大有不见了人影,梅清问一边的鹞子道。
  “刚才看他急匆匆奔茅厕去了,许是早起吃坏了肚子,一脸戒急用忍的架式。”今天侍卫恰好又是姚定国和周昌。姚定国一向沉默少语,周昌却是有些滑稽爱说。因此梅清一发问,姚定国依然是沉默如故,周昌则抢着开口说道。
  “哦”,梅清笑着道:“咱们这位赵经历也当真了得,便是上茅厕也是茶壶不离手,这份功夫,嘿嘿,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周昌听了嘿嘿笑着道:“可不是呢。别的组的人提起来,都管老赵叫‘四组的那个大茶壶’,因为这个,老赵还和人急过呢。”
  梅清一听也不由粲然一笑,大茶壶这外号可也确实不太好听。想到外号,不由转过身对姚定国道:“姚定国,你这‘鹞子’的外号是怎么来的?莫不是因你姓姚,人叫你姚子,渐渐就成了鹞子了么?”
  姚定国还未开言,周昌已经抢着说道:“梅大人有所不知,鹞子这家伙,轻身功夫最好。以前和人打赌抓鸟,他能直接纵身上树,伸手捉麻雀下来,那麻雀都来不及逃走。因此才得了这么个外号。”
  梅清点头。这姚定国平日不声不响的,却一副谁也不鸟的架式,必然是自视颇高,手下有些东西。
  三人正说话间,忽然闻得脚步声响,只见远远跑来一个人,暴眼圆睁,络腮胡须枝枝竖起,正在前几天与侯申打斗中受伤,梅清命其在家中静养的钱三。
  “钱百户!”梅清回头见是钱三,眉毛一扬道:“钱百户不在家中休养,来此间有事么?”
  钱三眼睛瞪着梅清,嘴角**了几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钱三已无大碍,特来请命归组当值,请梅大人许可。”
  梅清讶道:“钱百户何须如此着急当值之事。既然手臂有伤,便安心静养为上。这几日当值已经排定,百户尽管放心,回家休养得一切安康时,再回来复命不迟。”
  “再等么?”钱三怨愤地冷哼了一声道:“只怕就不用再回来,你梅大人直接就把小的扫地出门了吧!”
  梅清眉头一皱,寒声说道:“钱百户何出此言?本官因钱百户力拒狡贼,手臂负伤,因此请百户在家中静养,也是体恤爱护之意,怎地说出这些话来?不知是听了何人谗言?”
  钱三眼中怒火燃烧,沉声说道:“小的自然不敢胡言乱语,所谓无风不起浪,只是钱三在四组中也有些年头,自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梅大人你虽然得上峰信任,统管四组,可也还要体恤一下我们这些老兄弟的好。”
  梅清见钱三眼中怒火隐隐,只是畏于自己职权,才没敢发作。梅清素闻钱三是个直脾气人,见他这模样不似作伪,莫非听了什么人挑拨不成?
  周昌见了,连忙上来相劝,钱三只口口声声说有友相告,道自己伤本无大碍,梅清让自己回去,打的就是想轰自己走人的主意,却又不肯说是谁告诉他的,一直有些僵持。
  正在此时,脚步橐驼,众人看时,却是路泽有带着两个侍卫快步走来。路泽有面带焦急之色,见这边数人在库门口站着嘈杂不定,不悦地道:“库房重地,不好生守护,做甚么这般喧哗?”
  “路大人!”钱三施礼道:“属下钱三,奉命休养,现身体已然康复,特来请命听调。”
  “钱三?”路泽有有意外地道:“身体好了就回来,有什么值得吵闹的?”
  “只是小人却听闻梅大人不知为何,有意将小的轰出四组去,因此特地要向梅大人请教。”钱三依然施礼不起,低着头道。
  “哦?梅大人,果有此事?”路泽有一皱眉道。
  梅清微微一笑道:“前几天钱百户因公负伤,因此下官命其回家好生休养。不知今日为何钱百户忽然跑来大吵大闹,定说我要赶他走,又不肯说是谁人所说。路大人既然恰逢此事,正好做个明断,免得钱百户不肯听信。”
  “钱三!”路泽有面沉似水:“无论此事如何处置,梅大人自有决断,哪容你置喙!你且退下,本官却有急务,此许琐事,日后自有定议!”
  说罢,路泽有转身对着梅清说道:“梅大人,适才接六爷之命,需入库拿取些东西,取用颇急,且开下库门来。”
  “哦?”梅清沉吟了一下问道:“不知是何物事?便请路大人讲明,属下亲自入库搬取便是。”
  路泽有不悦地道:“乃是六爷亲用之物,本官入库自取便是,就不劳烦梅大人了。”
  梅清想了想,微笑着道:“路大人有所不知,这几日库中防范有些特殊,路大人入内不便。还望大人体恤下情,交于属下,必然不致使要事耽误便是。”
  路泽有面色一沉:“梅大人,我知道你放了那小贼又与他打什么赌之事。既然六爷未曾过问,纵是儿戏,我也不多说。只是因此反倒要拦了本官入库经办正务,未免有些过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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