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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令-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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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珩之为了不让凌氏受委屈,才经营起了黄白之物,也好让凌氏手里宽绰些。

    沈洵闻言先是迟疑了一下,他是典型的世家子,一板一眼按照儒家学说教导起来的,平时不大爱接触商务之事,但这也恰是沈珩之一定让他去的原因,是赔是赚都不要紧,经些锻炼于他也有好处。

    沈洵见沈珩之没有改口的意思,才点头答应了。

    而坐在一旁的意秾却是猛地惊了一下,她隐约记得前世爹爹也是让她大哥去的山西,而她大哥就是在出京之时不小心惊了马,撞到了迎头驶来的马车,才偶遇了尹之燕。

    。。。

 ;。。。 ; ;    约摸已经下了二十来天的雨,也不大,绵绵密密自穹隆泼洒下来,只是不肯停歇。

    到了三月初十,才终于见了晌晴的天。

    正是杨花蒙蒙漫天的时候,四面的槛窗都开着,飞絮间或飘进三五朵来,积在檐下,如覆了一层细雪。

    雨后的皇城鲜焕如初,遥遥望去,金瓦红墙,煌煌日光之下,竟也让人生出些四海万国,繁华盛景之感。

    意秾怔怔的望着窗外,虽然已经重生两天了,可她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只要一闭上眼睛,临死之时的情景便历历在目。

    她是定国公府二房嫡女,行五,她爹爹曾是隆庆四十五年的状元,为人刚正,共有二子一女。意秾的大哥沈洵为人懦弱了些,没有主见,但是二哥沈潜却十分出息,与季恒并称京城双璧。

    而意秾本人亦是素有美名,一手簪花小楷稀世难得,出价万金亦是难寻。世人称她一字一珠,说她一个字便堪比一颗南洋珠,极言其珍贵。

    但是她大哥行事糊涂,自己立不起来,靠家中恩荫得了承事郎一职,他平日里为人规矩,连应酬都少有,却破天荒的为了一个商户之女尹之燕几乎闹得与家中决裂。

    尹家在京中有十几处铺子,家中并不贫寒,而尹之燕也是被爹娘宠爱着长大的,但这么几处铺子对于沈家这种世族来说简直不够看,沈家新妇嫁妆单子中的铺子都比尹家的多。

    而尹之燕自幼就帮忙打点铺子生意,在外抛头露面,又怎能得沈家中意?只是沈洵非她不可,意秾的娘亲凌氏逼问,他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实情,原来是他与尹之燕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并且尹之燕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凌氏被气得当场昏厥,这样不贞不洁的女子如何能做二房宗妇?

    但是尹之燕却是极有手段,哄得沈洵非她不可,连从侧门抬进府也不肯。眼瞧着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毕竟是沈家骨血,凌氏一时心软,不得已便点了头。为着尹之燕的名声计,她未嫁便有身孕一事,并未对外张扬,就连长房也并不知情。

    尹之燕嫁入沈家之后,上孝双亲,下敬郎君,并且处处讨好小姑意秾。她为人爽利大方,又为沈家诞下嫡长孙,倒哄得沈家上上下下都颇为喜她。

    意秾更是将她当作至亲一般,定国公府中若有人瞧不起她,意秾定然处处回护。

    只是世事无常,意秾的爹爹沈珩之因担任主考官不慎漏题,依律该当斩首,但是今上爱才,又顾忌尚在边疆领军的沈潜,故而施恩,仅撤其职务。

    但是定国公府却极为担心会被二房连累,由定国公做主,当即分家!沈珩之虽然伤心,却也不想拖累父母。

    二房搬出定国公府后,沈珩之便再一次分家,沈洵虽不堪大用,守成尚可,沈珩之不想带累沈洵沈潜,便做主将他们兄弟二人分了出去。

    分家之时,沈潜尚不知京中发生了何事。而沈洵嚅嚅不言,尹之燕则牵着一双儿女坐上马车,便再未回过头。

    沈珩之一介文人,被罢官后难免心情郁郁,经历了一次伤寒后,就病倒了。他是罪臣的身份,想请一位好大夫极难,况且当时家中财物泰半都分与沈洵沈潜兄弟二人,日后又因病拖累,故而生活颇为拮据。沈珩之病重之时,凌氏焦急万分,命人递信儿给沈洵,让他帮忙请位好些的大夫来,结果等了整整一日,到了黄昏时分,才见尹之燕命人送来五两银子。

    意秾那时也是急昏了头,想着长房三姐沈意秐待她极好,便想去求一求沈意秐,毕竟以他们现下的情况,想为沈珩之请一位好些的大夫万分不易,但若是能借助定国公府的名义,就简单多了。她以为,定国公府里那两位毕竟是她的祖父祖母,又岂会完全弃她爹爹于不顾?

    她求到定国公府门外,她祖父祖母竟连见她一面也不肯,最后还是沈意秐命人将她请了进去。

    沈意秐是贵女中的第一人,京中不论世女还是宗室女多半都与她交好,所言所行堪为女子表率。意秾进到室内便给沈意秐揖了一礼,沈意秐面带淡笑,伸手扶她在月牙桌旁坐下,将桌上的茶盏往她面前推了推,道:“五妹妹不要急,你的来意我都清楚。外头天凉,五妹妹先用盏茶暖暖手罢。”

    意秾只得按捺下来,她早起便滴水未进,确然渴得厉害,端起茶盏润了喉咙,便急不可耐的道:“三姐姐,咱们府中的尚大夫可有空闲?还请三姐姐帮忙寻大伯娘说一说,让尚大夫同我回去,探一探爹爹的病症。”

    沈意秐笑了笑,扶了扶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淡然道:“咱们府中?”她眼中的鄙夷神色明显,“五妹妹想必是记差了,如今这定国公府沈家与你们那个败落的沈家可不同了,现下五妹妹到我们定国公府来,是客人,怎么五妹妹竟还充起主子来了?”

    意秾尴尬的手脚无措,脑中竟有一瞬时的空白,仿佛是她听错了,那些话怎么可能是从三姐姐嘴里说出来的?接着她额角便开始丝丝的疼,到后来疼痛简直扑天盖地而来,浑浑胀胀中,心思却霎时清明起来,是刚刚那盏茶有问题!

    沈意秐尤自笑道:“五妹妹聪慧,长相又好,也难怪季恒表哥会选择与你定亲。也多亏了凌婶娘想多留你两年再出嫁,否则你若是已经嫁到季家去了,我岂不是就寻不着这样好的机会了?”她怜悯一般的对着意秾笑,“如今你们二房已经落到了这般境地,季家岂还愿意娶你?季伯母前两日才来了府上,透露了想与你退亲的意思,只是碍于怕被人传出去一个落井下石的名声,这才没有主动退亲罢了。你们倒也脸皮厚得紧,一点儿自知之明也没有么?如今好了,你坏了清白,季家退亲,便是世人都能谅解了。”她端起意秾喝过的那只茶盏,纤长的手指在上头轻叩,嫣然笑道:“你知道这个计策是谁想出来的么?是你一直敬爱的好嫂嫂!连这药也是她亲自送过来的。你也受不了多少苦,待破了身子,这药效也就差不多能要了你的命了。咱们毕竟姐妹一场,也别说我不顾念你,你那个蠢爹爹连累得咱们定国公府一起被今上猜忌,父债女还,你就当是为你爹爹还了债罢。”

    意秾气得几乎呕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心中清明,偏身体瘫软,丝毫不能动弹。

    她被人卷在一条破席子里,从定国公府的侧门抬出去,也不知是到了哪里,仿佛是一片旷野,耳边听到两个男子的声音,“这小娘子长得倒是俊俏,白便宜了咱们兄弟!”

    另一个道:“别废话,赶紧着!把事情办了,回去拿了银子,咱们就赶紧跑路罢,免得被灭口!”

    意秾想咬舌自尽,可是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心中恨意滔天,舀舀不绝的席卷而来。

    那两人悉悉索索的褪衣衫,就在这时,竟突然听到一队快骑飒踏而来,马蹄声疾,快到近前时,有人下马,提起一脚就将那两人踹到了一旁,那两人见情况不好,撒腿就跑了没影儿。

    其中一个头戴风翅盔的指挥道:“殿下,这大梁当真不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糟蹋良家女子!”

    马上之人并未答话,只是牵起缰绳欲行,那指挥忙道:“殿下,这个小娘子像是没气儿了!”

    这时才听那人淡声道:“右侧有个塘子,扔到那里去罢。”

    没想到再醒来时,竟回到了三年前。

    爹爹仍然是资政殿大学士,她还是爹娘疼爱的幼女,二哥沈潜还未前往边疆,最重要的是大哥沈洵还没有遇到尹之燕。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大哥再娶尹之燕。

    “意秾!”随着帘子被掀起,进来一位三十余岁,姿容秀丽的女子,戴芙蓉冠子,着对襟大袖,两鬓发色乌黑,各压了一枚赤金累丝牡丹花钿,螓首娥眉,唇色殷红,静处如临花照水,美得令人心悸。凌氏年轻时曾被誉为第一美人,如今年纪虽长,容色却丝毫不减。

    意秾喊了声:“娘!”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凌氏坐到意秾身侧,见她一哭,整颗心顿时就被狠揉了一把,忙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心疼的道:“可怜阿娘的意秾了,这场风寒来得凶险,幸好现在已经无碍了。一会儿吃过饭,也到外面散散,被日头晒一晒,总比整日闷在屋里强。”

    意秾在凌氏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也不抬头。

    凌氏倒有些好笑,虽然她已经十四岁了,倒底还是小孩子心性,便又劝道:“今儿一早我见到你三姐姐,你三姐姐还问你好呢,说等中午散了学就来看你。”

    意秾闻言身体就是一僵,这动作颇为明显,凌氏也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跟你三姐姐一起玩儿么?你三姐姐还说回来时会给你带庆云记的笋肉包儿。”

    意秾再痛恨沈意秐,此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点了点头。

    凌氏见她好多了,也就放了心,又要赶着在午饭前去荣福堂给沈老夫人伺候碗筷,便又嘱咐意秾身边的仆妇几句,就匆匆去了。

    意秾毕竟才好起来,胃口不大,中午只吃了盅十色头羹就吃不下去,婢女彤鱼伺候她到园子里走走,刚过了檐廊,就听漏花窗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五妹妹可好些了?”

    接着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缓步走过来,她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领口处露出一圈儿粉色的纱领边儿,更衬得她容颜娇嫩。

    意秾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手,微微一笑,道:“三姐姐怎么才来看我?”

    。。。

 ;。。。 ; ;第69章 1。1
    本文由 。。 首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对不住大家,对不住大家!重要的话说三遍。乐—文

    我这几天突然被外派了,连网都没有,实在没办法登陆。

    其实我是最怕不能日更的,因为我这周若是不日更,我这篇文就要永黑了。唉!

    还是谢谢大家,你们来催更,我也很开心!

    剧情进入转折阶段了,这段期间我会加油写的!

    此时大公主府中火舌肆虐,大火窜上高处犹如一条火龙,攀垣断壁,以无可抵挡之势将所经之处吞噬。

    意秾白了脸色,睁大了眼,望向容铎,不敢置信般的道:“是你?”

    容铎轻轻扬起唇角,笑了笑,道:“什么?”

    意秾双手握着面前的栏杆,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她强压抑着怒气,尽量低着声音道:“残害手足同胞,你简直没有人性!”

    容铎凝视着她越睁越大的一双眼睛,嘴角含笑,带着悲天悯人之感,“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万古千秋的太平,即便是圣人明王也不可能令子孙万世得享帝业。如今,世乱如此,若不能登上权势的顶峰,便什么都不能做。而为了登上权势的顶峰,便什么都能做。”

    他对意秾道:“你能明白么?”

    意秾冷笑着摇了摇头,“所以你便可以理所当然的迫害容锦了?”她极力将情绪稳住,“容锦只是一个公主,于你无碍,你又何必火烧公主府!”

    容铎道:“我原也以为她于我无碍,但容铮在离城之前,将虞侯营的一半印信交于她了,如今她能调动部分虞侯营的兵将。”

    他说这话时仍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即便他做的是惨绝人寰之事,他也依然能说的洁白如天上云。他看着意秾,笑道:“至于容铮,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只有一人能活。”

    意秾虽不了解大虞各方势力情况,却也知道虞侯营的印信代表着什么,想到容锦身边还有祝嬷嬷及容铮留下来的暗卫,应该能保护容锦,心里虽这般想着,可却始终不能安心。她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的深浅,他所呈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像,连同他的笑容,还有他那慈悲之面。意秾转过身,尽全力握住手掌,将指甲嵌进掌心而犹不自知,一字一句问他:“难道你有把握保住大位不失?”

    “没有。”

    容铎毫不回避她的注视,淡淡笑道:“我没有把握。”

    意秾愣了一下,他接着道:“我虽是中宫所出嫡长子,父皇亦立我为太子,可他却从未想过要将皇位传于我。所以不论父皇崩逝与否,我都没有把握保住大位。”远处大火仍在漫延,并没有多少的浓烟,只有烧至潮湿腐烂之地才会卷起黑烟来。隔着这么远,仿佛都能听得见许多人救火的声音,带着嘶喊与焦灼。

    容铎将身旁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空阔的高台上只余他们二人,大风卷起衣角翩然,夕阳的余晖将它所照耀的万物都镀上了金光,容铎面上那惯常挂着的笑容不见了,他盯着意秾的眼睛问:“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恨我?”

    意秾仿佛被一根针刺痛了,那痛由一点渗入到她的四肢百骸,她咬着唇,脊背挺得直直的,一言不发。

    容铎笑道:“你恨我也没有关系,恨总归比不在乎要好一些。能在你心中占据一个位置,即便是恨也无妨。”

    意秾手指微微颤抖,她将手掩在袖中,容铎伸出手探向她的袖内,将她的手握住,她的手很凉,凉滑如锦缎。他依旧温润如玉,“起风了,回去吧。”

    直至深夜,公主府的大火仍未有扑灭的迹象。

    朱颜脸色惨白,神形狼狈,坐在车辕上垂头悄悄抹眼泪儿,祝嬷嬷从车内掀帘子出来,见她哭得伤心,便叹了口气,道:“生死皆有命,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丫头,但是如今这个情形,你哭也没有用处,吴管事因救你而死,等日后太平了,你便给他立个坟头儿,好生祭拜就是了。就算没有尸身……好歹也能立个衣冠冢。”她从怀里掏出块帕子递给朱颜,道:“后头车上还有些茶点,你去端些来给公主。”

    朱颜没有接帕子,闻言立时就伸手将眼泪擦了,喜道:“公主醒了?”

    祝嬷嬷摇了摇头,眼神骤然变得狠厉,都说皇家没有亲情,这话倒是真的,太子也真够心狠手辣,怕烧不死容锦,还命人在暗中放了毒箭。即便她精于解毒,也不敢保证容锦确能醒过来。

    此时许季玉坐在马车里,面上罩着一层万年寒霜,眼睛几乎不敢往睡在席子上的人身上瞧,他一声也不敢出,他听着她浅似无的呼吸才能觉得心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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