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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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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秾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起身随他下船,脚踏上实地了,这才赫然发觉前面竟是停着两驾辇车,都是一般规制,装饰着大红的幔帐。

    两侧各有执戟将士,成对峙之势,人虽众,此时却一丝声音也无。

    众人的目光都向容铮和他身边的意秾看来,容铮极自然的将意秾引至一辆辇车,扶她坐上去,然后淡定的命人出发。

    不及动作,对面就有人走过来,他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手抱拂尘,对容铮施了礼,尖着一把嗓子,笑道:“二殿下且慢,敢问这位就是重章长公主吧?”

    容铮笑道:“刘公公眼神向来好使。”

    刘安仁不卑不亢的笑道:“太子殿下命奴婢在此等候,迎接公主入府,也多谢二殿下长途奔波之苦,如今太子殿下身体不适,这才难以亲迎,还是有劳二殿下了。”客套话都说完了,他就装作极惊讶的模样,道:“二殿下想必是记差了,太子殿下命前来迎娶公主的却是那一驾车辇,有劳公主殿下再下回马车才是。”

    容铮含笑道:“公主一路劳顿,不幸感染了时疫,皇兄如今也正是病情要紧的时刻,前往一处不大妥当。”

    刘安仁是太子的心腹,又是将太子自小教养大的,在太子府,除了太子,大家都是将他当作祖宗看待的,就是当朝的官员,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他虽是个太监,傲气却是不少的,能让他陪着笑脸的人,在大虞绝超不过五个,此时他一甩佛尘,眼睛眯了眯,“二殿下说笑了,时疫早已清尽,公主怎么可能感染?想来是公主一路劳顿,头痛发晕,太子殿下已经命人备下了太医。”他转向车辇内,对幔帐里的人道:“公主请吧。”

    这就有胁迫的意思了。

    谢通抹了把额上的汗,这位刘公公年纪比他大了一倍,资历自然也是强过他的,可不好胡弄。

    。。。

 ;。。。 ; ;    谢通本人于武艺一项上只是个半道路子,但是他带来的这些个人都是极有手段的,敢于当众刺杀大虞的二皇子与和亲公主,自然都是死士,见事情不成,都有自裁的自觉。但是容铮手底下这帮子人,上来在将人制住的同时,就先将那些刺客的下巴都掰脱了臼,且下手有点狠,一个个想合上嘴巴都不能。

    意秾以前就听家里的婆子们说过谁谁谁笑掉了下巴,此时才是见着了,下巴掉了是什么样子。

    此时意秾已经回过神来,轻轻踫了踫容铮的手臂唤道:“殿下……”

    容铮似乎都能感觉到鲜血汩汩地沿着左臂流下,几乎浸透了他的大袖,他牵牵已失了血色的唇,开口道:“不妨碍。”

    回到宝船上,随行的司马大夫给容铮查看了伤势,也开了内服的汤药,只是那伤口却不敢立时包扎,伤口极长,是沿着肩部劈下来的,直到了腕部之上五寸处,且力道又重,若不是容铮及时躲避,只怕这一刀便能见骨。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司马大夫跟随容铮多年,这一回头上也冒了虚汗,他见容铮皱了眉,也不敢啰嗦,直言道:“这刀刃中淬了毒,并不致命,只是若毒去的不清,这条手臂便会溃烂,最后只剩一截白骨。即便余毒清去,也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如常。”

    这怎么行?还有几日就到大虞了,哪有时间恢复!谢通急道:“司马良,你就直说罢,得怎么治!”

    司马良瞥他一眼,对容铮恭敬道:“我有一方,却也不敢保证能否将余毒清尽,如今这臂上之肉已经是溃坏了的,再如何用药也无法复原,只能将其剔去。每日用极薄的竹篾儿刮去一层腐化的血肉,再施药包扎。想要好得快些,便需尽早将腐肉去净,但这个过程是极疼的……”

    谢通脸都白了,这不就是凌迟么!他都想指着司马老头骂一顿,司马良又瞟了他一眼,一脸“你行你来!”的表情。

    “七日内能好完全么?”容铮开口道。

    司马良倒吸了口凉气,七日内能去净腐肉就不错了,他实话实说,“不能。”

    容铮扯了扯嘴角,道:“那就如我那位兄长之意罢了。”

    司马良要拿竹篾儿给他剔肉,他将竹篾儿拿了过来,挥手让他们下去,司马良动了动嘴唇,被谢通瞪了一眼,才闭上嘴,两人一齐出去了。

    容铮把玩着那片竹篾儿,是用毛竹削成的,极薄,但经历了杀青之后却是极其坚硬,削肉去骨如同刀剑般锋厉。就如同她一样,一寸一寸刻进了自己的骨肉之中。

    意秾过来探看容铮,彤鱼在前头打了帘子,便见隔间儿里谢通正与一个美貌的侍女对峙着。

    丹鹭眼睛尖,脑子也活泛,见那个侍女打扮不俗,就知道不是寻常人了。这屋子里火盆子虽然拢得旺,但谁不是穿得严严实实的,偏她竟是穿了件坦胸的襦裙半臂,在胸前束了条丝绦,披了条细长艳红的帔帛,哭得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彤鱼和丹鹭二人对视一眼,在心中默默给这个人定了位:狐狸精!

    谢通见意秾进来,倒是松了口气,萧昭妃娘娘送来的那两个侍女,一名绿柳,一名朝烟,都十分棘手。他下面虽然缺了块东西,但倒底不是女人,跟女人打起交道来,真是麻烦得很,两句话没说上,他才只说了句“殿下吩咐不许你进内室。”她这就开始哭了,着实让人头疼,此时谢通乐不得赶紧将朝烟交给意秾来打发。

    他立即上前给意秾行了礼,道:“公主,殿下请您进去。”又拿眼睛扫朝烟。

    意秾嗯了一声,便往内室去,朝烟立在一旁原本只是轻声抽噎,此时见意秾并不理她,声音就大了,盈盈拜倒,似要站不住似的,唤了声“公主!”边哭边说,偏她哭得好看,却是一点儿也不影响说,语调哀婉,字字清晰,“公主,奴身份虽然卑贱,却也时时不敢忘记萧昭妃娘娘的吩咐,如今殿下特地为了陪公主游道会这才出了事,萧昭妃娘娘嘱咐奴的话,奴时时记在心中,奴只是想进去伺候殿下,求公主允准。”

    莫然其妙的就缠上来,意秾皱了皱眉,看了丹鹭一眼。

    丹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就挡在了朝烟跟前,清了清嗓子,道:“朝烟妹妹这边闲坐。”

    彤鱼为意秾打了帘子,转身出来时,才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丹鹭年纪不大,站在朝烟面前,比她矮了半个头,敢自称一声姐姐,也真是脸皮够厚的。

    丹鹭还在脆生生的道:“朝烟妹妹可能不大熟悉咱们公主的习惯,咱们公主最是讲规矩的,奴婢们但凡有事都要先自报了家门才是。咱们也常听闻萧昭妃娘娘极是明理,似朝烟妹妹这般哭哭啼啼的跟咱们公主说事儿,只怕就是萧昭妃娘娘也不能答应的。朝烟妹妹还是回去吧,听说绿柳妹妹就是因为硬要闯殿下的房门,才被罚去后头守半月的舱门去了,朝烟妹妹可不想去罢?”

    朝烟勃然变色,差点儿就要撒泼啐丹鹭一脸,转眼就见谢通正在冷眼瞧着她,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她还指望着一朝爬上二殿下的床榻,侧妃是没指望,但当个侍妾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凭她的姿色邀个宠……如今别说爬床,连内室的门她都进不去!

    她狠狠的瞟了丹鹭一眼,将手里的帕子甩得直响,转身走了。

    谢通在后面想,果然还是女人对付女人更管用些。

    容铮的房间装饰极简,他似乎并不喜欢太过繁复的东西,跟意秾的闺房简直差得天上地下。不过室内很明亮,并不是摆放的温暖的戳纱灯,而是在四处挂着琉璃灯盏,并没有熏香,只有丝丝药味弥散开来。

    容铮正倚靠在床上,见意秾过来,便伸手拉她在床边坐下。

    意秾本想挣开,但怕他牵动了伤口,瞪他他也不甘示弱,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坐了下来。

    容铮嘴角弯了弯,手上就不老实了,想起白日里她腰束得极紧,穿得那么撩。人,心里就腾起一股火来,衬她不防,右手轻轻松松就滑入了她的衣襟,在她饱满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意秾没想到他伤了手臂竟然还敢这么色。胆包天,她羞红着脸,恼怒的挣扎着就要站起身,他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步,一把将她捞上。床,紧紧压在身。下,在她唇上用力的吮了两口,低低笑道:“看我受伤,你心疼了么?”

    意秾在心底暗道了一声“不要脸!”板着脸道:“你放开我!”

    容铮恨恨的咬了她一口,道:“若不是我派人去请你,你是不是还不肯过来看我?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在外面一直护着你,你连看我都不肯来!”

    意秾不服气道:“如果不是你喜欢动手动脚,我也不会躲着你了……”

    容铮冷哼一声,“你还想躲着我?你能躲到哪儿去?等到了大虞,我就先娶了你,洞了房,看你还能躲到哪儿去!”他将她箍紧了,单用一只手几下就将她的外衫解开,又要去解她中衣,意秾一急,抬脚就去踢他,他一把捉住意秾的脚,俯下。身吻密密麻麻的就落到了意秾娇。嫩俏立的胸脯上。

    意秾始终顾及着他的伤口,不敢太过用力,也挣脱不开,眼泪止不住就流了出来,他凑上去将她脸上的眼泪舔了,热气喷在她脸上,简单的将司马良的话跟她说了,又道:“你来给我剔腐肉,我保证就不踫你了。”

    意秾用手抹着泪,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让别人给你剔么?”

    他拿眼睛瞪着她,半晌见她不答应,他作势就去解她的中衣,意秾知道这个人厚脸皮,什么都做得出来,咬了咬牙道:“好,你可别嫌我手劲儿大,剔疼了你。”

    容铮又在她的嘴唇上啄了啄,才坐起身来,意秾窝着股火将竹篾儿拿过来,下手时却又是放轻了,稳而快。她心里其实怕得厉害,但是不敢表现出来,手上更是丝毫也不敢颤抖,等她将最上面的一层腐肉剔去,又上好药,才抬头看向容铮。整个过程他一声没吭,但此时额上已经覆上了细密的汗珠,想来是疼得很。

    意秾有些不忍,他捉着她的手不放,贴在唇上亲了亲,道:“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回腿上中了毒矢,就是我自己刮的脓血,当时我就想,等以后我若是再中了毒箭,一定要让我媳妇儿给我剔。”

    意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才六岁就知道想媳妇儿了!”她眨了眨眼睛,六岁就中过毒矢,还要自己刮脓血,也不知道他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

 ;。。。 ; ;    到了二月十五花朝节,宝船如期在月浦镇停靠,此时已值仲春,被称为春序正中,百花争望之时,虽然春寒料峭,但草木萌发,桃花都已经盛放,故而外出郊游赏花的人不在少数。

    丹鹭听说能上岸游园,高兴万分,如今已经在船上行走了几日了,初时因为新鲜倒还不觉得如何,过了几天就觉得闷得慌了,此时听闻能上岸,她如何能不兴奋。

    更何况花朝节当天,天庆观是有道会的,相传太上老君是二月十五诞生的,天庆观每年都会在这日设太上老君诞会,罗列幡幢,种种香花异果供养。观内还会悬挂起名人贤人的书画,摆出各种珍异小物,无不吸引观者纷集,竞日不绝。到了晚上,还要点燃万盏华灯,祈求老君为民降福。不论男女,都会在这一日前往拈香瞻仰。

    意秾以前就曾听闻天庆观的花朝盛事,不过如今亲眼见了还是令她有些激动。

    天庆观位于天地山的半山腰处,而此时整座天地山竟都被重重粉色桃花所覆盖,铺天盖地而来,浑如锦幛,让人移不开眼睛。

    容铮侧头看了看意秾,道:“走吧。”

    意秾今日穿的是粉白暗银海棠纹月华裙,因是午时,她先前披着的大氅便交给了彤鱼捧着,她这一身清淡鲜嫩的颜色就如初绽的花。蕾,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盛会是在道观外的高台之上,此时已是人头攒动,众人齐呼“道祖慈悲,老君慈悲!”意秾也进去添了香,道会是从中午开始的,一直到太阳西沉才结束。容铮带着意秾在山上转了一圈儿,又看了会儿桃花,便到山下早就预订好的酒楼用饭,连带休息,养足了精神,等夜幕降临,点华灯才是重头戏。

    与京中在河里放花灯不同,这里众人都是将点燃了的华灯挂在天地山的桃枝上,待华灯点满,整座天地山就如同灯山一般,点点灯火闪烁其间,壮丽难言。

    意秾手里也提着一盏,因为外头人太多,彤鱼她们跟着也会挤散,容铮便挥手让她们自己去玩儿,意秾初时还有些担心,不过后来一想有绿蚁在,应该不会出事。

    她随着容铮上山,容铮极自然的就牵住了她的手,她挣了一下,容铮淡淡道:“如果不怕被人群挤散,就尽管挣。”

    嘴里虽然如此说,手上却是攥得更紧了。

    前面还有摆傀儡摊的,东西向设了两根长竿,都有数十丈高,用缯彩绑束着,那摊主手巧,将纸糊的百戏人物悬挂于竿上,甫一风动,便宛若飞仙。又有两侧的华灯照耀,煞是好看,在一旁驻足观看的人不少。

    那个摊主是个年轻的郎君,长得干干净净,见着意秾立刻便迎上前来,指着一盏美人灯道:“小娘子这等绝色人物,就该是这样的灯盏才衬得上!”他不由分说的就伸手过来拉她,身后的容铮突然飞起一脚就将他踹出去一丈远。

    人群中轰地就躁动起来,几个原本在一旁凑热闹看纸人的男子,此时手里都已经多出了明晃晃的刀,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要制住意秾只是幌子,招招狠厉都是往容铮身上招呼而去。

    对方显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容铮一直将意秾护在怀里,他身手稳健,面上不见丝毫惊惶之色,但架不住对方人多,且都是高手,意秾眼看着他因护着自己导致左臂闪避不及而被砍伤。她心中虽怕得厉害,但也看出来这些人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她此时在容铮身边只会拖她的后腿,她趁着容铮旋身的间隙,便欲冲脱出去,容铮一只手狠狠地将她箍了回来,怒声道:“老实待着!”

    这一场暗杀他是有准备的,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样快,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谢通便带着人赶了过来。

    。。。

 ;。。。 ; ;    意秾的脸顿时就胀红了,这话表面听上去好像是关心之语,但若细想之下实在轻浮至极。还是当着她几个丫头的面,意秾觉得连耳根子都在发热,她简直想站起来直接一走了之,心里暗骂他卑鄙下。流。

    对面的男子却是厚颜无耻的笑道:“我有重要的话要与公主私下说,请公主屏退左右。”

    这个人死皮赖脸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意秾冷冷道:“我们私下见面不合规矩,二殿下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罢了。这两个丫头都是自幼就伺候我的,不会将二殿下重要的话泄露出去分毫。”

    容铮挑了挑眉,眼风扫向立在一旁的两个丫头,彤鱼和丹鹭立刻敛目垂首,到了大虞,她身边心思叵测之人只怕不会少,她自己带去的丫头定然要更可靠些,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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