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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我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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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谪刚缓下来的脸色又沉下去,“那你是当真喜欢上叶惊鸿了?”我非活剐了叶惊鸿不可。这就是李谪从听到云霁的搂过、亲过的描述后一直在脑中不停回响的一句话。
云霁无畏的点头,“我确实动心了。”
李谪认认真真的看进她眼底,她说的是真的,不是报复也不是赌气。李谪心头忽然出现一种恐慌:我真的失去这个女孩儿了!
不,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敢觊觎的统统都得死。
他重又抬起头来,“重新开始?”
“皇上,我爹还没走远呢!”
在方文清没说之前,李谪本来已经打算改变战略了。所以,他看到叶惊鸿的时候才没有出手,而是等着云霁自己把他的手掰开。
他可以不强逼她,等着她重新接受自己。但前提的,她得是他的。
云霁看他瞳色转深,“皇上,就算你要毁弃对我爹的临终承诺,也请顾忌我尚在孝中。”
李谪眼前出现方文清的容颜,颓然一叹,翻身在云霁身边躺下,大口喘气。他已经许久不召幸嫔妃,方才与云霁这样耳鬓厮磨,腹内早窜起一股火来。现在却要强自压抑。
“臣这就告退了!”云霁觉得不宜久留,起身想走。
“要是不想看我失控,你就老实躺着。”
云霁小声说:“可要臣请段总管召嫔妃过来?”
“我一想到你就有感觉,对着旁人却有点不行。”李谪气喘匀了,转头调笑的说。这个时候的确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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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不搭他的茬,只着急什么时候可以走。她进来已经想过会遇到这种事,只是没想到李谪这么无耻,居然说这样的话。
“你从前不是说不要名分也愿意和我,厄,共赴巫山?”
“此一时,彼一时!”
李谪的瞳色再次变深,“因为叶惊鸿?”
“不是,因为我自己不愿意。再说我又不是马,谁抢先打个印戳子就是谁的了。”
李谪不再说这个话题,正色道:“你方才问我到底要什么,我只要你!”
云霁险些笑出来,你当我年纪小就好骗啊。你那十几个嫔妃还有皇后都是摆设不成。我在江湖上逍遥,你在宫里也没耽误生孩子呀。
李谪见他的表白完全没有效果,叹口气,“我知道你有主见,不愿意受人摆布。可是既然注定咱们要绑在一处,你抗拒也是无用。我说了,过去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改的。”
云霁终于笑出来,“你打算怎么改?”脸上尽是嘲讽。
“用联姻让朝臣归顺是最省事省力的,为了你,我可以选另外的路。”
云霁脸上的嘲讽更深,“宗庙的事是蒋了丈做的?”
“不是,是太师。太师想一举置朕于死地,但他还留了后手,把事推给了丈。想离间朕与蒋家。”
云霁的心思转到这个事上,问:“皇上,外戚一直是个问题,为什么你还要树一个起来?”
李谪把手搁到头上,“权臣也好,外戚也好,都是避无可避的。皇帝要做的,只是居中压制,让他们分权却不能专权。现在朝中,蒋家、何家,咳咳,还有几家,这就不是何家一家独大了。”
云霁知道咳咳省略的,还有徐家,宋家。
“皇上,为何觉得你和蒋家的关系暂时不会被离间到?因为蒋家要掌权,还因为皇后爱您,是么?”
这个,是的。不过李谪不好跟云霁这么说。
云霁心头为蒋敏可悲。本以为是觅得贴心贴意的如意夫君,却不想对方只存了利用的心思。
再想想,自己从前也是。
她看眼李谪,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她想说自己既然发誓了,就不会背弃。所以,对她,不用做感情投资了。但再想想李谪方才的模样,还是不要再惹他了。免得又发疯咬人。
李谪把眼闭上,瞌睡罕见的来了。他望眼云霁,闭上眼。居然在她身边,他除了欲望起得快,瞌睡也来得厉害。
“等我睡着你再走吧。“人是留不住的,来日方长,须徐徐图之。
云霁见他说睡就睡着了。暗道段康骗人,什么难以入睡,夜夜不安枕。她轻手轻脚从李谪身上翻到床外侧,然后出去叫段康。
段康起先听到瓷盅落地的声音,打着胆子张望了一阵,见云霁被抱到床上,赶紧合上门。这会儿见她出来,忙点着头说:“要走了?”
云霁比比里头,“睡着了。“
真的?段康侧耳细听,果然鼻息均匀,当下双手合十,就差对云霁说‘以后常来啊’。
“我走了。”云霁说完人已出了乾元殿。
段康叹口气,进去替皇帝盖被子。
云霁一路出了宫,然后到杜生生的住处去碰运气。结果他还真在城里。
杜生生恼火的披着外衣开房门,“半夜三更的,你扰人清梦做什么?”
云霁把袖里的酒拿出来,“找你喝酒啊,快拿杯子。”酒是在乾元殿偷的,李谪晚间批折子有时候会喝点,就搁在龙案的暗处。云霁给他顺了出来。
杜生生一看那瓶身,“你又偷皇上的酒?”云霁小时偷酒被逮到,让李谪按在腿上在她小屁股上拍过几巴掌。后来见面还嘟嘟囔囔的说酒是两个人喝的,打是她一个人挨的。不过现在,皇帝哄她还来不及,肯定不会再打她。杜生生摸摸下巴,打屁股的话就说不定了。
“你在动什么龌龊念头?”云霁警觉的问。
“没有,没有,我让人弄几个下酒菜来。”杜生生穿上外衣出去,一会儿就有人端了四五个菜进来。
“你以后怎么打算的?”杜生生便品酒边问。方相走了,怎么也是一个靠山没了。
“嗯,我正在想怎么样才可以外放。”
“你省省吧。”
“不然的话,我干两份活领一份俸禄我多亏啊。”
“噗!那你让他再发一份。”
“我有毛病啊,我躲还躲不及呢。”云霁没好气的说。
杜生生的酒杯顿住:“怎么?你真的变心了?”
云霁夹菜的手停了一下,“我也说不好,可是总不会像从前那样了。我只做臂助,不做玩物。”
云霁吃完摊手跟杜生生要钱。
“干什么啊?”
“我的零花钱,凤姨只给了从前的一半,你再给我点。”平常云霁也会找段康要零花,可现在,他被归入李谪一伙,云霁决定不跟他开口了。
杜生生起身拿了个钱袋出来,“你怎么跟罗怀秋一个德行,他那天也问我要钱花。”还说以后有事说一声,一定替他办。他用得着他么,斥候那么多人。
“罗怀秋跟你要钱花?”云霁一边摸着两个大元宝,一边琢磨,“你俩肯定有□!”头上被杜生生敲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滚!”
云霁揣上元宝回家,这才发现展凤就站在后门等着她。
她赶紧快走几步,“更深露重的,你要等也回屋去等嘛。”
“我怕你羊入虎口回不来,越想越不踏实。以前先生在,他多少还顾忌点,现在先生走了,万一他来硬的怎么办?”展凤担忧的说。
“嗯,这个,你忘了我还有个爹么?也不是吃素的。”
说到云峰,云霁想起方文清的临终嘱托。他想挨着云曦姑婆。这个,惊世骇俗了些。明着说云相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云峰得到管家通报时,微一挑眉,然后小声说:“你先带她到书房等会儿,我稍后就到。”他正在陪客,自然不能说走便走。
云霁在管家的殷勤招待下,喝了茶水,吃了糕点,约莫小半个时辰,这才见云峰推门进来。
她忙搁下茶杯站起来。
云峰示意她坐,“你来找我,有事?”方才听到通报,还真是惊讶了一下。
“我、我娘的骨骸在哪里?”云霁有点结巴的说。
“你怎么现在突然想起这事来?”他把季璇波从漠北移到京城也有两年了。
云霁低下头,轻声说:“云相,陛下说要将我夺情起复,我想放外任。”
云峰皱眉,他也正为这事在发愁。不过,能想着来找他就是好的。
“你何不借此机会,恢复女儿身?”
“我不想被弄进宫去。”
云峰颔首,这个即便是他也护不住,若是恢复云家女儿的身份,只会更便于皇帝行事。看来这身男装她还得穿下去。
“你从北苑出来,虽然没有结业,但要进定然是兵部。这样,你再去找一下兵部尚书莫轻崖,请他从旁协助。这事急不得,需徐徐图之。”
“好。我、我走了。”
“等一等,既然来了,就去看一看你娘。”
“哦。”
云峰亲自领了她一道往云氏祖坟去。到了山脚下车,然后走上去。自然是有人专门在此看守,伺候香火。见到家主前来,忙迎了出来。
“你就在此候着,我们自己进去。”
云霁跟着云峰一路往里走,先到了放祖宗牌位的地方。云峰粘香递给她,然后自己当先跪下,默默祝祷:不肖子孙云峰,今日带失散在外的女儿来认祖归宗。
然后让云霁过去磕头,云霁乖乖磕了。云峰再领她去看墓地。
云霁看着墓碑上以红色字迹写着云峰的名讳,然后旁边写着云门季氏。她上前跪下,头搁在墓碑上,忽然低低唱了一支童谣。
云峰听她唱得断断续续的,却是季璇波当年很爱哼唱的。
云霁记得不全,没唱两句就停住了。倒是云峰轻声唱完。
云霁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叫出来。
云峰的眼从希冀到失落,最后只说:“你一个人待会儿,我在门口等你。”
等他出去,云霁起身找到云曦的墓地,将方文清的骨灰洒在上面。末了再走回母亲墓前呆了很久。
她走到外面,低低的问:“我以后还可以来么?”
“你想来看她,尽管来找我。”
“嗯。”
“如果日后我也去了,找你二哥。”
云霁猛地抬头,看着云峰,眼眶一红。
云峰知她养父新丧,听不得这样的话,不过总算老怀堪慰,至少心头事认了他的。
“这是不可抗拒的,总有这一日,走吧。”
云霁回到方府,稍事休息,让老徐上街买了莫轻崖爱喝的酒,第二日就提了上门。
莫轻崖看到她倒是很欢喜,“小子,你的事都办妥了么?”
“都办好了。”
“坐、坐。”莫轻崖拿起桌上的酒,“我就好这个,还是你记得。”
说了些别来情形,莫轻崖问:“你日后有什么打算?陛下既然要夺情起复,有没有说过怎么安置你?”
“我进宫去,陛下只说让我再歇一阵。我想,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早些做事比较好。”
莫轻崖点头,“北苑这一批人,最出色的两个都没呆满两年,不能不说是遗憾啊。”
云霁想起何立徳,也没说话。
“我会上折子将你要到兵部,你可是这个意思?”
“正是。”
莫轻崖轻笑,罗怀秋太冲动,魏无衣太过恪守规矩,只有何、方二人是他心头未来的将帅之才。可惜何三公子与皇帝不是一个阵营的,又中道夭亡。
皇帝没说怎么安排,他原不当插手。但如此人才,如果是为了皇帝的私欲浪费掉了,未免太过可惜。
“老莫,谢了。”
“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后继有人,所以你不必谢我。”
从莫府出来,云霁走在大街上,居然听到有人在酒楼上叫她。声音还熟得不得了。抬头一看,居然是段康。
段康在雅间冲云霁招手,叫她上去。
云霁上楼来,“段总管,好雅兴!”
“我是在这里等你。来,坐坐。”段康拉开椅子。
“不敢,我自己来。有事?”
“小霁,我有一件麻烦事,想找你帮忙。”
“你自己的事,没问题。跟皇帝有关的话,就不用提了,我爱莫能助。”
段康想起皇帝说的‘她现在避我的感情如洪水猛兽’,叹气。
76
“我那日真不是骗你,皇上一直很难安枕。从前就有这毛病,但还不严重。自你走后,竟愈发的睡不踏实了。可喜那日睡了个囫囵觉。”
“段公公,你找错人了。”
“嗯?”
“需要安神药,应当去找太医;需要人哄皇上睡觉,应当去找徐夫人。”
“小霁,你——”
云霁推开椅子站起,“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凤姨还等着我吃午饭呢。”自那日回来发现展凤站在门口等自己,云霁晚间再不出去乱跑了。出门一定会说一声,然后按时回家吃饭。比方文清在时还乖。
段康看她下楼,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宫去。
他今日不当值,宫人出宫的腰牌也由他保管着,便出了趟宫找云霁。可是李谪习惯性的叫‘段康’,他的徒子徒孙便交代了,大公公出宫去了。
所以,一回来李谪就问:“你去哪了?”
“奴才”段康支吾着。
“算了,不必说了,也不必再去找她。她不会理会你的,徒惹没趣。”那日他若不是明旨宣召,怕是不会来的。
过得几日,兵部尚书莫轻崖上折,请求把夺情起复的方云纪调到他兵部。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李谪颔首答应。而且因为是方相之子,朝廷循例施恩,当即给了云霁一个直接上殿的五品的虚弦。
云霁听到莫轻崖的转述,傻眼,“这就是说从明日起我得上殿上早朝去?”
“是啊。”
回家告诉展凤,展凤直接的反应就是:“你起得来么?”那可比北苑上课还早一个时辰。
“起不来也得起啊,扣儿你记得一定得把我叫起来。”
扣儿苦着脸,“少爷,你没睡饱要打人的,我不敢。”
展凤道:“我叫你吧,反正我醒得早。对了,以前听先生说,到了时辰点班御史要点人头的,迟到了要扣俸禄。一个月五次以上就没银子领了。”
“啊?不会倒扣吧?”
“美得你,都迟到五回了,你还想立在朝堂上。”
云霁第二日是让展凤用水泼醒的,然后让扣儿直接给她更衣,拖到桌旁用早膳。
“没小厮牵马,你自己小心点,别睡着睡着摔下来了。不然,今天就叫老徐上街雇一个去。”展凤叮嘱。
“不用,能省一点是一点,万一我真没银子领呢。再说我现在哪还能打瞌睡,得赶过去呢。”
第一天踩着点到的,点班御史看她两眼,算是给方相面子,没记下来。
云霁远远的在朝班后列站着,腹诽: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哇,干嘛把人拉来上早朝。可恨昨日罗怀秋和魏无衣还恭喜她。
李谪一边听工部尚书说着治河的情况,一边打量云霁。太远了,看不清楚。得把她弄到前头来站着才成。
云霁听到‘散朝’的声音,如闻天籁,喜滋滋的跟着往外走,却被小太监叫住。
被带到乾元殿,李谪在见大臣,段康要领她去西轩室。
“段公公,臣在这里等着就好。”云霁心头叫道:老子要回去补眠,补眠啊。头回起这么早啊。从前半夜练武,那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夜猫子,睡得晚。可是早起却太不人道了。
“你才早起这一日,皇上可是日日”
“你也说了,他是皇帝。”云霁小声说。
“你去里头睡吧,到时我叫你。反正这乾元殿的事旁人也不能知道。”他和太后那个探子聊过,好叫他知道有些事情皇帝能容忍,但不是回回太后都能保得了他。
“有人给我扫过盲了,西轩室不是能随便进的地方。”昨天她在老莫那里,听他讲朝廷典章,无意中说起西轩室在乾元殿是皇后的居处,而且至今也只有两位皇后进去过。一个是御心皇后,一个是太后。
“那你该知道你在皇上心头的分量了吧。”
“我就知道我眼皮在打架,得,你一会儿叫我。”
段康见她就站在侯见的檐下低头打瞌睡了,摇头。
直过了一个时辰,段康才叫她进去。
李谪打量着跪在下头的云霁,一身簇新的五品官服,穿得很妥帖。这还是头回看呢,衬得人修竹一般。
“很辛苦?”
“臣不敢言辛苦。”云霁中规中矩的说。抬头望着李谪,等他说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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