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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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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干,只希望能整天吃喝玩乐,逍遥自在。他只希望无需移动位置,不必去冒风险花费力气,,就能吃饱睡足,恣意纵乐。
律师这个职业让他恐惧,而想到当农民去刨地,他也不免浑身发抖。他投身艺术,是希望在艺术里找到一样懒汉的手艺。在他看来,挥动画笔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他相信这就是成功的捷径。他梦想过便宜的享乐生活,在女人堆里纵情淫乐,在沙发床上酣睡,在酒肉中醉饱。只要洛朗老爹还在寄钱,这个梦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然而,已到而立之年的青年意识到贫穷即在眼前时,不得不认真思索起来。他发现自己不能为了艺术至高无上的光荣而接受没有面包的日子。正如他所说,自从发现绘画永远也满足不了自己奢侈的生活,他就让绘画见鬼去了。他的艺术尝试连及格水平都够不上,他用农家之子的眼光,猥琐、迟钝地看着大自然,他在画布上不加构思地堆砌肮脏的色彩,让人无从评说。不过,这个艺术家好在并不自恃,当他决定抛弃画笔时,并没有多少伤感。他只舍不得他那位中学同学的画室,在四五年间,他在这间宽敞的画室里竭尽风流之事,尤其留恋那些来做模特儿、凭他微薄的经济能力就能随意玩弄的女人。这形形色色的粗野的淫乐,极大地激发了他的肉欲。不过,他目前的职员生活倒也自由自在。他像牲畜似的,满足于这样日复一日的工作,既不疲倦,也不用烦神。只有两件事使他不烦恼:一是缺少女人,二是在馆子里十八苏一餐的伙食远远不能满足他贪婪的食欲。
《红杏出墙》5(2)
卡米耶像个傻瓜似的听着,惊奇地注视着他。这个孱弱的青年,身体单薄无力,从未有过情欲的冲动,他幼稚地想象着朋友所说的画室以及那些赤身裸体的模特儿女人。
“这么说来,真有许多女人在你面前把内衣脱掉?”
“当然啦,”洛朗微笑着回答,并看着已面色苍白的泰蕾斯。。
“你那时的感觉大概很奇怪吧……”卡米耶带着孩子般的笑接着问道,“我么,我会难为情的……第一次,你大概也显得很愚笨吧。”
洛朗伸出了一只大手,用心注视着手背。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红光在他的脸上泛起。
“第一次,”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我想,我觉得这很自然……这很有趣,艺术这玩意儿,不过,挣不了钱……我有过一个非常可爱的模特儿,一头棕红色的头发,皮肤光滑而结实,胸部很美,屁股很大……”
洛朗抬起头,看见泰蕾斯默不作声,哑巴似的呆在他面前。她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她的黑眼睛就像是两个无底的黑洞,她那半张开的嘴唇间,透出玫瑰色的光泽。她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蜷缩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洛朗的目光从泰蕾斯转向卡米耶身上。过去的画家收敛住笑容。他做了一个大方愉快的手势,结束了讲话,这些都落在了少妇关注的眼神中。在吃饭后甜食时,拉甘太太下楼去接待一位女顾客了。
桌布掀去之后,一直沉默了好几分种的洛朗突然对卡米耶说:
“你知道,我很想为你画一张肖像画。”
拉甘太太和她的儿子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泰蕾斯仍然默不作声。
“现在是夏天,”洛朗接着说,“下午四点我们就下班了,这样我可以在傍晚前来为你画两个小时,一个星期就能完成。”
“一言为定,”卡米耶答道,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你就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将去烫卷发,穿上黑礼服。”
八点钟敲响了。格里韦和米肖走进餐厅。奥利维埃和苏婿娜随后也到了。
卡米耶把他的朋友向客人们一一作了介绍。格里韦紧闭双唇,他对洛朗感到厌恶,因为他觉得洛朗的薪俸增加得太快了。对一个不速之客的介绍如此煞有介事,这使拉甘家的客人们对待这个陌生人的态度免不了有些冷淡。
洛朗表现得像个懂事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想迅速讨人喜欢、受到欢迎。他用讲故事和爽朗的笑声使客人们很是高兴,甚至赢得了格里韦的友谊。
这晚,泰蕾斯没有找借口下楼去。她在自己的椅子上一直坐到十一点,玩牌,聊天,尽力避开洛朗的目光,而洛朗似乎也没去注意她。这个青年朝气蓬勃、嗓音宏亮、笑声爽朗,具有强烈的活力,这一切都使少妇心神难定,使她沉入苦闷的精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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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6(1)
从这天起,洛朗几乎每晚都到拉甘家来。他在葡萄酒港对面的圣维克多路上租了一间带家具的小房间,房租每月十八法郎。这是一个小阁楼,几乎只有六平方米的面积,屋顶上开了烟盒那么大小的、狭窄的天窗。洛朗总是很晚才回到这间陋室。在没有碰见卡米耶之前,既然他没有钱在咖啡馆的长凳上消磨时间,就只得在吃晚饭的小饭店里鬼混,叫上一杯只要三个苏的掺烧酒的咖啡,不停地抽着烟斗。此后,缓步踱回圣维克多路。如果天气温和,他会沿着码头闲荡,在街凳上坐坐。
现在,新桥街上的这家店铺成了他的休憩之地,可爱、温暖而又安逸,在这儿他可以随意高谈阔论,并得到热情的关心。从此,他可以省下在小饭店买掺烧酒咖啡所花的三个苏,拉甘太太奉上的好茶味道也很好。直到晚上十点,他还赖在这儿,脑子迷迷糊糊,胃里填得满满的,仿佛是呆在自己家里。他一直要等到帮助卡米耶关上店门后才动身离开。
一天下午,他带来了画架和颜料盒,准备在次日着手为卡米耶画像。他们买了一块画布,并作了周详的准备。最后,艺术家开始绘画了,地点就设在年青夫妇的卧室里,照他的说法,这里的光线更充足些。
画头部就花费了三个晚上。他在画布上小心地移动炭笔,轻轻地涂着简单的线条。他运笔呆板、干枯,粗一看,简直像初学者拙劣的尝试之作。他描摹出来的卡米耶的脸部,如同一个学生在描摹一个裸体模特儿,手在颤抖,笨拙而又刻板,因而画出来的面容总是愁眉不展的。第四天,他在他的调色板上放了一小堆颜料,开始用画笔着色了。他在画布上涂出一些污浊的小斑点,画了一些短而密的线条,仿佛是用铅笔描出的。
每次结束时,拉甘太太和卡米耶都出神地看着画布。洛朗说,还得等些时候画像就能神情毕肖了。
从开始画像起,泰蕾斯就一直呆在这间改成画室的卧房。她常常让姑母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找个借口,她便上楼去忘情地看洛朗作画。
她还是像往日那么严肃,神情多少有些紧张,不过,脸色更加苍白,说话更加少了。她安静地坐着,目光随着画笔在动。其实,她对画画本身并不十分感兴趣,她仿佛是被一种力量吸引过来,又被钉到这个座位上。有时洛朗转过头来对她笑笑,问她是否喜欢这个画像,她几乎不能应答,浑身颤栗,接着便又陷入沉思之中。
深夜,在回圣维克多路的小阁楼的路上,洛朗都要苦苦地思索一番,他在考虑自己应不应该成为泰蕾斯的情人。
他常对自己说:“只要我愿意,这个小女人会乐意做我的情妇。她老是在我身后观察我,打量我,臆想我……她在颤抖,表情很古怪,虽然她不声不响,内心却很热烈。肯定地说,她需要一个情人,这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更何况,卡米耶是一个可怜的傻瓜。”
洛朗一想到了他的朋友那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就禁不住暗自发笑。他又想:
“她在这店铺里烦闷极了……我呢,我去那儿只是因为我无处可去。否则,我绝不会去新桥街。那儿潮湿而冷清,一个女人在那儿是会闷死的……她喜欢我,这点毫无疑问。那么,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抢先于我呢?”
想到这里,他志得意满,出神地望着塞纳河的流水。
“好,就这么定了,”他大声说,“一有机会我就抱她……我打赌,她会立即倒进我的怀抱。”
等到重新上路,他却又犹豫不决起来。
“可惜的是,她长得丑了些,”他想到,“她的鼻子太大,嘴也太大,我一点也不爱她。而且还有可能会闹出丑事来,这倒真要好好考虑一下。”
洛朗一向谨小慎微,这些想法一直在他的头脑里徘徊了整整一个礼拜。他估算着与泰蕾斯发生关系后可能带来的一切麻烦。他决定只有充分证明这样做对自己没有害处时,再见机行事。
在他看来,泰蕾斯真是不够漂亮,而自己也不爱她。不过,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他花费什么,自己曾廉价买得的女人也并不比泰蕾斯漂亮、可爱。经济状况已使他倾向于去勾引朋友的妻子了。再说,很长时间以来,自己的情欲没有得到满足了,由于缺少钱,他只得任欲火中烧。如今,能使他多少解渴的机会来了,他不愿意放弃。最后,考虑再三,搭上这么一个女人不会有什么坏处,因为泰蕾斯为自己着想也会隐瞒一切,只要自己愿意,可以随时抛弃她;就算卡米耶发现了这一切,倘若他要发火或不识相的话,一拳就可以将他打倒在地。从各个方面看来,洛朗都认为此事轻而易举,值得一试。
从此,他的心就平静下来了,伺机下手。他决心只要机会一来就果断、彻底地行动。他已能想象出温暖的夜晚就在不远处,届时拉甘一家人都会为自己服务:泰蕾斯将满足他的情欲;拉甘太太会像母亲一样爱抚他;晚上卡米耶在店里和他闲聊,为他消愁解闷。
肖像快画好了,机会却迟迟未来。泰蕾斯总是坐在那里,精神抑郁,烦躁不安。卡米耶从不离开卧室,洛朗很沮丧,因为他竟不能使他走开一分钟。再也拖不下去了,这天他只好宣布次日就会大功告成。拉甘太太宣布说,明天大家共进晚餐,庆贺画家的杰作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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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6(2)
次日,当洛朗在画布上涂上最后一笔时,全家都聚拢过来,都说像极了。事实上,这幅画糟透了,灰暗的底色,上面涂着大块的紫斑。即使用最鲜艳的颜料,不会调色的洛朗画上去也是黯淡无光的。他不知不觉地夸张了他的模特儿苍白的脸,画布上卡米耶的脸很像是一个溺死者发青的面孔。这张不祥的画像上的每根线条都在抽搐,这就使他更像个溺死的人了。不过卡米耶却很高兴,他说,在画布上他的神态相当高雅。
对自己的肖像画欣赏够了,卡米耶宣称,他要去拿两瓶香槟酒。拉甘太太已先下楼去了。只剩下艺术家和泰蕾斯留在楼上。
少妇蹲在那里,目光茫然地看着前面。她在颤栗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洛朗有点犹豫,他看着画布,玩弄着手上的画笔。时间在流逝,卡米耶随时会返回,这样的机会也许不再有了。突然,画家转过身来与泰蕾斯四目相视。他们就这样对视了数秒钟。
然后,洛朗猛地俯下身去,粗暴地把少妇紧抱到自己怀里。他把她的头往后扳,使劲地把自己的嘴往她的两片嘴唇压上去。她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就一下,然后,让自己滑倒在方砖地板上。他俩都没说话。整个动作是猛烈而又沉默的。
。。
《红杏出墙》7(1)
从开始,这对情人就感到他们的关系是必要的、必然的、合乎自然的。初次约会他们就卿卿我我地交谈,无所顾忌地拥抱,毫无害羞,仿佛他们的亲密已有数年之久。他们进入了新的生活,心安理得,毫无羞耻。
他们商定了如何约会。既然泰蕾斯不能出门,那么就决定洛朗上门来。少妇以清晰而自信的口吻说出自己早已想好的办法:幽会地点就在他们夫妇的卧房里。情人从通向弄堂的那条小甬道过来,泰蕾斯会把直通卧室小梯的那道门打开。这时,卡米耶肯定已到办公室去了,拉甘太太则留在下面的店堂里。这是大胆的、有成功把握的行动。
洛朗同意了。他虽说谨慎,但仍然会唐突而胆大妄为,这是一个有拳头做后盾的人的大胆。情妇以严肃而镇静的神情,鼓励他来享受不顾一切贡献给他的热情。他随便找个托词,从上司那儿请出两小时的假,就直奔新桥街而来。
他一进入弄堂,就已经情欲难熬。卖假首饰的女店主正巧坐在甬道入口的对面。必须等到她有事走开,恰巧一个女工来买一只戒指。于是,他箭步如飞地走进甬道,靠着潮潮、粘乎乎的墙,爬上窄小而阴暗的楼梯。他的双脚踏在石头阶梯上,每踏上一步,震动的声音都让他的心感到在燃烧。门打开了,在白色的灯光下,他看见泰蕾斯穿着短袖上衣和短裙,头发在后脑勺上紧紧地盘成一个髻,鲜艳动人地等在门口。她关上门,抱住他的脖子。一阵清香从她的白色内衣和刚洗过的身子里飘出来。
洛朗大吃一惊,觉得自己的情妇漂亮极了,仿佛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女人。泰蕾斯轻灵而壮实,把他抱得紧紧的,头往后仰着,脸上洋溢着炽烈的光芒和激动的微笑。情妇的这张脸仿佛已经改变,她神态疯狂而又情意绵绵,嘴唇湿濡,眼睛发亮,焕发出炫目的光彩。少妇激动不已,全身都在发颤,表现出充满活力的奇特之美。她的脸仿佛透着亮光,而烈火正是从她的肉体里冒了出来。她周身血液在沸腾,神情十分激动,散发出炽热而撩人的强烈气息。
第一个热吻之后,她就媚态百出了,从未得到满足的肉体疯狂地沉溺在狂喜的冲动之中。她仿佛从睡梦中惊醒,突然进入从未有过的情欲之火。她从卡米耶软弱的胳膊里挣脱,投入洛朗强壮有力的怀抱。接近这个健壮的男子,使她内心感到了强烈的震动,蛰伏在肉体里的灵魂苏醒了过来。她本就是冲动型的女子,一切本能都以其前所未有的猛烈程度一齐爆发出来。她的血管中灼烧着母亲的血,这种非洲人的血液已开始奔腾,在她那苗条、几乎还是处女的身体里奔涌着。她毫不知节制地、主动地把自己袒露出来,奉献给自己的情人。她从头到脚不断地颤动着,感受着这强烈的刺激。
洛朗这辈子从未结交过这样的女人。他感到很吃惊,有些不自在。以往,他的情妇们从来没有如此狂热地接待过他。他已习惯了冷淡的接吻和满足后倦怠的的爱惜。泰蕾斯的呻吟与发作使他害怕,但同时又使他感到新鲜,更刺激了他的情欲。每当他与少妇告别后,他像醉汉似地蹒跚而去。第二天,当他又渐渐趋于平静时,他就问自己是否该回到这个疯狂的、亲吻得使他狂热的情妇身旁。起初,他断然决定,留在自己家里。但接着,他又怯懦了。自己是愿意忘掉泰蕾斯,不再跟她在一起赤裸裸地、温柔又冲动地抚爱,可是她却仍在那里毫不退让地张开双臂。这种情景又使他情欲冲动,难以忍受。
他还是抛弃了最初的想法,又确定了约会日期,再次到新桥街。
自这一天起,泰蕾斯走进了他的生活。他还没有接受她,但已受到了她的支配。他有时也害怕,也提心吊胆,这种关系使他困扰,他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然而,他的恐惧,他的不适都没能战胜他的欲望。幽会继续进行,而且越来越频繁了。
泰蕾斯没有这些疑惑。她毫无保留地纵情欢乐,任由自己的情欲不断增长。泰蕾斯过去屈从于环境,现在,她明白了她向往的是什么,她挺立起来了,她把自己的整个身心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有时,她用胳膊勾住洛朗的脖子,伏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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