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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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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雅意的手指尖在桌布上画了一个圈,缓缓开口:“我就是想劝劝你,离开孟凡逸吧。”
  余声闻言,差点要笑出声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面色惨白的女人,觉得很可笑,也很可悲。她当年,也是这样对橙月说的吧?只是,怕是语气比现在狠戾百倍。
  “我知道你觉得我很可笑。可是我真的是为你好。孟凡逸真的是个疯子。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他没有骂我一句,甚至和我这个必须装疯的人结婚。但是你不知道,他改了我的名字,他叫我江橙月,他每天来看我,用言语来侮辱我,折磨我。我生不如死。他根本忘不了江橙月,他对她爱得太深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你不要走我的路”
  梁雅意说到激动处,伸手抓住余声的手,余声把她的手狠狠甩开。
  “我不是你!”她死命地瞪着梁雅意,眼神似乎能喷火。
  梁雅意的话彻底激怒了她,当然不是因为她劝自己离开孟凡逸,而是她说,孟凡逸很爱江橙月,一辈子不会忘记她。
  孟凡逸这种人,怎么会?他连梁雅意这个害死橙月的凶手都能放过,他和自己相处了几个月,就说爱上了自己。
  这种人,根本配不上“爱”这个字眼。
  还在恍神中,忽然听见了琤琤的声音。余声转过头,看到穿着一身漂亮裙子的琤琤冲着自己跑来。
  “余声,你怎么在这?”
  “那你怎么在这啊?”余声笑着,往她身后望了望,居然看到了许启政和孟凡夜,他们中间站着两个老人。
  他们走过来,许启政和孟凡夜冲余声点了点头,孟凡夜和余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没说什么。
  “凡夜哥?”梁雅意看到孟凡夜,站了起来,眼神有些无措,“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雅意。”
  “雅意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过来,是刚在孟凡逸和许启政中间的两个老人中的一个。
  “爷爷。”梁雅意看到孟启智,眼睛睁得更大了,望了孟凡夜一眼,不知所措起来。
  孟启智咳嗽了声,说:“雅意啊,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和孟凡逸的事,都是那小子不好,找了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
  “孟爷爷,余声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琤琤听着忙解释道,顺便瞪了梁雅意一眼。
  许启政看她还想再说,赶忙把她拉到一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他们的事情,你先别管,看看再说。”说着,把另一个老人也拉到一边,“还有你,爷爷,总爱凑热闹,现在开始我们仨都不许说话。”
  那个老人和琤琤交换了个眼神,只好闭嘴退到一旁。
  “余声,这个是我爷爷,也是孟凡逸的爷爷。”孟凡夜终于开口说话了。
  “孟爷爷,您好。”余声没有在意刚才的话,对着孟启智,礼貌地鞠了一躬。
  孟启智“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语气生硬:“我孙子承认你这个女朋友,可我孟启智,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孙媳妇!”
  孟凡夜看场面有点僵,出来插话打断:“余声,你怎么会和雅意在一起?”
  “是我找余声出来喝咖啡谈点事情。”梁雅意回答,脸上的表情有些紧绷。
  “你和她有什么好聊的?”孟启智皱着眉头对梁雅意说,接着又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孟凡逸知道你们俩出来吗?”
  梁雅意摇头:“爷爷,没什么事的”
  “什么没什么事?雅意,你爸妈现在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有责任有义务照顾你,前段时间我找过你,可就是不知道你去哪了!接下来可不准乱跑了,等找个时间,我把孟凡逸叫回家,你们俩好好谈谈!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对你的,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不不不!爷爷!我不要回去!我一个人很好,我不要回去!”梁雅意闻言,脸色骤变,语无伦次地回应,一把抓起旁边的包,匆匆地说了句,“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快跑着离开。
  孟启智还来不及多说一句什么,只好把气撒在余声身上:“都怪你!要不是你,雅意和孟凡逸现在也不会这样!我真不懂,他迷了什么心窍,怎么就喜欢你这种女人!还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孟启智喋喋不休地说着,余声的心一点点变凉,直至结冰。她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多年前橙月的感受。
  这家人,是用怎样的言语羞辱她。孟凡逸是怎样的袖手旁观,怎样的无情。其实罪魁祸首,不是梁雅意,是孟家,一直是孟家。
  她想,如果有一天,孟启智知道他口中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就是自己的曾孙,会是怎样的心情?
  琤琤终于看不过去了,挣开许启政冲出来,挡在余声前面:“孟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根本不了解余声!您这样说”她转过头,狠下心,说,“实在有失体面!”
  “琤琤!”许启政一把拉过她,瞪她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好了,别人都看着呢,有什么事,都到此为止吧。”孟凡夜深深看了余声一眼,她躲过了他的眼神。
  其实余声看到孟凡夜的那刻,很紧张。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事情的全部,告诉孟凡逸。她超出一个星期的期限,已经很久了。
  余声一回到家里,庄怀德就赶忙问她梁雅意是谁,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余声觉得很累了,摇摇头,说只是一个老朋友。
  她说完直直走向房间,刚想拿钥匙开门,刚插进钥匙,门就自己打开了。
  “爸,你进过我房门?”
  庄怀德回答:“我刚才忘告诉你,孟凡逸在你出去的时候来过家里,说上次落在你这边一份资料,一直没来拿,我就给他开了你房间的门。”
  余声闻言心里响起了警钟,立马冲到里面,打开柜子最下层的抽屉,把木盒拿出来。
  木盒上面的锁还是老样子,但是余声知道,有人打开过它。
  她的指甲尖锐地划过盒子的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  等真相大白 就离结束不远啦

  ☆、英雄

  “爸!”余声冲出房间,激动地一把抓住庄怀德的手臂,大声问他,“孟凡逸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他有没有说什么?!”
  庄怀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慢悠悠地反问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快告诉我啊!”
  “他没怎么样啊我看他两手空空出来,就问他是不是没找到,他没回我,有点走神,我就说我去帮他找找,其实那份什么文件好像就在你桌上,我拿着再走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庄怀德问余声,“是不是你们吵架了啊?”
  余声闻言颓然地放下手臂,想,孟凡逸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她三言两语应付了在身后追问的庄怀德,然后给孟凡逸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第二个电话,还是没人接,第三个电话,被按掉了,到第四个时,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余声眉头紧蹙,二话不说,连外套都没穿上就冲出了家门,身后是庄怀德急切的呼喊声。
  余声没去过孟凡逸家,但知道他家的地址。孟家很大,从外观上看像欧洲古老的庄园。余声按了门铃,过了会有佣人出来。
  “小姐,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叫余声。我找孟凡逸。他在家吗?”
  佣人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然后摇摇头。
  “我看到他的车了”余声求他,“拜托你,让孟凡逸出来见我一面吧,我真的有急事。”
  可能是余声脸上的急切神情让那个佣人动容,他轻声说:“小姐,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凡逸少爷交代,谁也不见。”
  余声思忖片刻,倒退了两步,然后冲着那栋大宅大喊:“孟凡逸!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孟凡逸!我是余声!”
  “小姐你别这样!”佣人惊恐地拉住她的衣袖,“你这样会把孟老爷吵醒的!”
  余声恍若未闻,仍是死命喊着,那喊声清脆响亮,在一片寂静中格外鲜明。
  几分钟后,孟启智被一个中年男子扶着,拄着拐杖出现了。
  “你给我回去!”他愤怒地用拐杖指着余声,“没教养!”
  “爷爷,求求你帮我叫孟凡逸下来好不好?他有事情误会我了”余声的声音带着哭腔,模样着急,让孟启智有一种胜利者的快感。
  “我孙子不想看见你!他不要你了?你还真以为他会要你这种没结过婚带着个野种的女人?你别傻了!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吧!真是什么东西!”
  “檬檬不是野种。”余声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眼神炯炯地望着孟启智,让他莫名有点心慌。
  这时,孟凡夜的车忽然出现,他下车,然后总到余声旁边,把臂弯里的一件大衣给她披上,这时,余声才意识到,出来太急,连外套都没有穿,凉意入骨。
  当着孟启智的面,不顾他讶异的神色,余声把大衣扯下,狠狠摔在孟凡逸身上:“都怪你!都怪你!他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余小姐,现在离我给你的一星期的期限已经过了很久了。”孟凡夜还是那副淡定自持的高姿态,气场极强,孟启智在一旁愣着,张着嘴,一句话都没说。
  余声一股怒意冲上脑门,可是她不能发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起,孟凡夜说的檬檬抚养权的事。
  她不敢再造次。眼前的男人,太过可怕。
  孟凡逸在二楼房间里,窗帘后,他静静看着那个小小的人,悲伤、倔强、愤怒或是隐忍的表情,他发现他根本分不清,那张熟悉的脸孔下藏着的那个,真正的她。
  其实他直到现在,都依旧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在下午的时候接到孟凡夜的电话,约他出去,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其实孟凡逸根本不相信孟凡夜说的话,因为根本就没有依据,他以为那只是孟凡夜受爷爷的吩咐,信口开河的。
  孟凡夜似乎早就料到他这样的反应,只跟他说,去一趟余声家里,找到一个盒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孟凡夜还说,那个盒子是江橙月死之前,交给余声的,余声不会将它丢弃。
  孟凡逸找到了那个盒子,打开了它,里面的东西不多,面上一个泛黄的信封,只消一眼,他的情绪马上就崩溃了。
  他甚至没有勇气,把它重新打开。旧的记忆宛若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恍然发现,这么多年,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事情,其实一直在他的脑海深处,他没有忘记。
  他没有看其他的东西,他想,已经不需要了,那个盒子,已经能证明孟凡夜并没有骗他。
  骗他的人,是余声。
  他觉得自己真傻,可能从他第一次对她微笑的时候,就已经落入她的圈套,在每一次相处时,她或许都在计算,还要多久,才能吃掉他这个猎物。
  余声并不爱他,他是害死她挚友的罪魁祸首,她带着恨意来到他身边,只为带他下十八层地狱。她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将他引向毁灭。
  可是他却爱上了她。
  他陷入愧疚和回忆中,跌跌撞撞地走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输给了江橙月。
  真难看啊,孟凡逸,他对自己说。
  一败涂地。
  孟凡逸不知道该恨自己傻还是恨余声的无情,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没有资格去伪装成一个受害者的。
  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在偿还欠着江橙月的,一生都还不清的债。
  咎由自取,因果报应,人迟早都要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他的代价就是爱上了一个圈套。
  注定,万劫不复。
  其实孟凡逸并不恨余声,站在任何角度,她都没有什么错误。他只是害怕面对她,他不敢面对她,她像一面镜子,让他看到自己的过去,提醒他,当年江橙月对他的诅咒——永远得不到幸福,终究应验。
  他想,余声应是个隐忍的人,而且不轻易放弃,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还要大费周章来见他一面。
  孟凡逸想,如果他真的去见了她,她会用什么借口来解释呢?在孟凡夜给她的一周时间里,她有没有想过编织什么完美的我借口来满足所有的巧合?
  她来见他,只是为了让这个陷阱更深,更难逃脱。可其实完全不必要。因为他已经输的一无所有了。
  在这场角力中,他最大的筹码是感情,现在,输的一无所有。
  此刻,孟凡逸唯一想弄清楚的只有一件事,孟凡夜说,当年江橙月离开时,并没有把孩子打掉,那是不是有可能,她把孩子生了下来?
  如果是,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余声和江橙月感情这么好,会不会其实檬檬就是他的女儿?
  孟凡夜把孟启智支开了,之后告诉余声,孟凡逸还不知道檬檬的事。
  “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他需要受点教训,孩子一直由你照顾,一旦孟家人知道檬檬的事,一定会把檬檬抢回来,这样对孩子不好你别这样看我,我最近刚有了个儿子。”
  孟凡夜嗓音低沉,话语清晰:“另一方面,我知道这事不仅关于江橙月,也和你有关。我不想牵扯到你的私事。”
  “到底怎么做,就看你了。”
  到最后,余声也没有见到孟凡逸。她最后只能离开。孟家住在近郊,很远,她来的时候打的,回去的话,走了很多路都没有看到出租车经过。
  天很冷,她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冻的浑身瑟瑟发抖。她一直咬着牙低着头往前走,偶尔抬头,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派荒凉。
  不知走了多久,连意识都有些混沌不清了,余声突然恍惚看到前面有一辆车开过来,那车在她面前停下,她停下脚步,觉得那车有点眼熟,下一刻,庄齐从车里走出来,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扶住,然后把大衣披在她身上,紧紧搂住她的肩膀。
  “余声,你还好吧?”他蹙着眉,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脸上一片严肃。
  余声只听的到耳边风呼啸的声音,那寒风仿佛灌进了她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她抓着他的衣袖,恍然想起多年以前,他总是在每一个雪天用一个雪球砸她,解救那个总不被接纳的她。
  他在她生命中,长久以来都是那个英雄。
  余声鼻子蓦然一酸,眼泪哗啦啦下落:“庄齐,你又来救我了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总是出现你让我怎么放开”
  庄齐死死盯着她看了三秒,一把抱起她,把温热的脸庞贴着她冰冷的脸:“没事了,没事了。”
  余声到了车里就开始昏睡,庄齐很担心她现在的状况,一路飙车到了医院,把她送往急诊室。
  之后接到了庄怀德的电话,问有没有找到余声了,庄齐跟他说已经没事了,现在在医院。庄怀德马上紧张起来了,庄齐劝了很久;他才答应明天再过来。
  庄齐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弓着背,微微低着头,半张脸都埋在了衣领里,只看的到一双淡漠的眼。
  “庄医生,你没事吧?”有护士走过来,关切地问他。
  庄齐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冷硬的摇摇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睡过觉了,他连今天是几号,都不知道。
  胃里有一阵绞痛突然传来,痛的厉害到钻心的程度,他的脸色骤变,手放在胃部,整个人大口大口喘气。
  护士吓到了,赶紧跑过去叫当值医生。
  余声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还挂着点滴,护士看到她想爬起来,赶忙说:“你还在挂水呢,别乱动。要干什么,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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